那個時候的溫柔,剛跟寧老師來到小城市裏,心神不定的,看著電視上的海麵,她突然對寧老師說道,“如果有一天,我先你離去,就把我的骨灰灑入大海裏麵,這樣我就可以像海裏的小魚一樣,自由自在的。”


    寧老師抱住了她,說道,“你現在的身邊還有我,我們兩個人要一起白頭偕老的。”


    溫柔笑了,可是眼底的意思那個時候的寧老師看不懂,她說道,“嗯,我們兩個都會好好的。”


    誰曾想到,溫柔食言了,她離開了這個世界上,可是寧老師憑著自己的本事,根本就沒有辦法動搖溫禦的外公半分,更不用說從他的手裏得到溫柔的骨灰。


    他隻能在心裏告訴溫柔,在等一等,哪曾想到,這一等就是幾十年,從他年輕等到了年紀老。


    寧老師的眼中泛著淚光,束手束腳的,像一個小孩一樣的看著溫禦,他知道自己在溫禦的婚禮上,提出這件事是不好的,可是寧老師在看見溫禦幸福的時候,就想起了溫柔。


    即使她離世了,寧老師在心中也不會忘記她,答應溫柔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溫禦的深邃的眼神看著寧老師,從他的臉上,看出與自己相似的地方,可是在眉眼之間,溫禦更像他的母親。


    跟溫柔又不一樣的是,溫禦他做事更加的大膽,也不會被溫禦的外公拌住腳,寧老師擔心的看著溫禦,生怕他不同意。


    可是溫禦看過溫柔寫的日記,點點滴滴裏都是對於寧老師的迴憶,這個日記是很久很久以後,溫禦才發現的,除了那些日子以外,溫禦還看見了許多大海的字眼。


    在溫柔的眼中,無時無刻的不想做海底遨遊的魚兒,做天空自由自在飛翔的小鳥,可是她終究是一個人,被無數的條條框框束縛住,早早的了解了自己的性命。


    溫禦點頭,說道,“這是媽媽的遺願,我自然會同意的。等明天,我就讓人把媽媽的骨灰送給你。她更喜歡那一片的大海,你一定比我更加的清楚。”


    話音剛落,寧老師的淚水忍不住的流了下來,看著溫禦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真是……真是謝謝你。”


    “不用謝我。”溫禦說道,“畢竟你是我的父親,既然媽媽已經不在了,你就連同她的那一份,好好的活著。”


    寧老師不停地點頭,雖然笑著,可是流下了幸福的淚水,他擦去眼角的淚水被寧之鳶看在眼中,擔心的想要走上去詢問,沒想到陳易默跟在了她的身旁。


    “爸爸,你怎麽哭了?”寧之鳶擔心的問道,“今天可是哥哥的婚禮,你應該高興才是啊。”


    寧老師說道,“我就是開心的。”他看著陳易默,不想做那個橫亙在有情人中間的阻攔人,拍著他的肩膀,說道,“這個小夥子我見過,看起來人模人樣的,可要好好的對我們之鳶。”


    一句話讓寧之鳶小臉一紅,想要跟陳易默分開一點距離,沒想到這個人更加死皮賴臉的纏了過來,而寧老師看著兩個小年輕,忍不住的笑了笑,走到吳爸爸的身旁,逗弄著他剛從吳思思懷裏接過來的大孫女。


    “我的笑笑,來爺爺抱抱。”寧老師朝著笑笑伸手,卻不曾想到被吳爸爸拒絕了,“去去去,我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笑笑了,讓我多抱一會不行呢?”


    寧老師說道,“我也好幾天沒有看見笑笑了,公平起見,你我兩個人都抱一會兒。”


    “哼,想抱孫子,讓他們再生一個唄。”吳爸爸隨口說道,寧老師卻一本正經的說道,“溫禦跟思思兩個人的事,我不會參合,他們願意生了,給我帶我也給他們把孩子帶長大。”


    吳爸爸點頭,讚同寧老師的話,不過看著寧老師的目光,吳爸爸不想輕易的讓出笑笑,變對著他說道,“剛才跟你女兒站在一起那個,是陳易默吧?”


    “沒錯,你認識他?”寧老師問道。“這個小夥子很不錯的,人長得帥氣,本事還很強。”吳爸爸中肯的說道,當時他看得出陳易默喜歡自己的女兒。


    可是奈何吳思思一顆心隻在溫禦的身上,吳爸爸惋惜的同時,想著要不給陳易默找一門好的親事,又好的女孩兒就介紹給他認識,沒想到他現在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寧之鳶是個好女孩,吳爸爸樂意看見兩個人在一起。


    婚禮進行著,即使大多數事情溫禦已經安排好了,可是吳思思還是覺得勞累,等所有人都散去的時候,已經夜深人靜了。


    笑笑被吳爸爸抱迴家,美名其曰要多看看自己的小孫女,可是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再給吳思思跟溫禦創造兩個人相處的機會。


    吳思思疲勞的躺在床上,屋外響起動靜,她都懶得起身看了,等溫禦笑著將她從床上拉起來的時候,吳思思一點力氣也不想用。


    溫禦將她打橫抱起,給她卸妝洗漱後,又抱迴了床上,吳思思忍不住的說道,“溫禦,你真好。”


    “如果覺得我好,晚上可以給我一些獎勵。”溫禦漆黑的瞳孔看著吳思思說道,也不知道這個獎勵,它正不正經。


    吳思思別過臉說道,“我的腳好疼。”她穿著高跟鞋,站了一整天了,腳後跟酸痛酸痛的,溫禦坐在了她的身旁,大手將吳思思的腳撈了起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伸出手輕輕的給吳思思揉著腳腕。


    他的手用力輕巧灼熱,將吳思思腳腕上的疼痛慢慢的緩解了,吳思思忍不住的唿了一口氣,迷迷糊糊的快要睡過去了。


    溫禦卻貼在她的身邊,說道,“你就不記得今天是我們的什麽日子?”他自問自答,說道,“在古時候,這是大喜之日,也是洞房花燭夜。”


    吳思思還存在一點點的意識,將他的臉推開,說道,“我跟你孩子都生了,還什麽洞房花燭夜。”


    溫禦卻耍起了賴皮,說道,“我不管。”他附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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