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陳易默拌了幾句嘴之後,吳思思又坐在床上思考起來,剛才在餐廳裏麵,寧老師跟自己講的那些話。


    他說原本這艘船的性質確實是一艘賭船,也確實是在公海之上不受任何國家法律進行賭博,但這是原來的船主人的想法。也就是說現在的船主人已經變成了那個奪走他女兒的吳先生,那麽一切都變得不在如同想象中那麽簡單。


    換言之原來的賭船主人隻是想要大家在這上麵賭博,贏的錢也隻是這些富豪口袋裏麵的賭資而已。至於現在不知道通過什麽方式把這艘船接管過來的那個吳先生,是想要這些富豪家裏麵傾家蕩產。


    船上的賭資還隻是一小部分來源,因為上了這艘船的人非富即貴,按照寧老師得知的消息是,七天之後船不會如同想象中那樣靠岸,反倒是富豪們口袋裏的錢全部賭光之後,他們的家人將會接到來自船上的電話,要求他們以虛擬貨幣的形式給船上的船主打錢,不然的話這艘船上的他們的家人有可能永遠都迴不去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艘船上有可能潛入了國際刑警的人,他們預先知道了這一次綁架事件,但是不好打草驚蛇,隻能夠派一些臥底到船上來,一邊調查事實,一邊待事情發生了之後,提前保護內部人質的安全。


    所以寧老師看到吳思思上到這艘船的時候才會這麽緊張,才會問她知不知道這是一艘什麽性質的船。


    在沒有聽到寧老師的話之前,她原本想著隻要熬過這七天就好了,現在看來七天過後自己還不一定能夠下船。


    畢竟按照寧老師的說法,船主人會給家裏人打電話,讓他們打錢,而吳思思的爸爸在監獄裏麵,媽媽則精神異常,估計心裏麵還停留在他們家沒出事的時候,到時候壓根就不會有人來贖出吳思思。


    不過慶幸的是,寧老師跟她說,這艘船並不會七天漫無目的的在海上漂著,等到船上的富翁全部都輸光了錢之後,船就會靠岸到一個小島之上,那座小島正是船主人所有,寧老師說如果她能夠聯係到外麵,提前安排著人到小島那裏接應的話,也許可以趁這機會逃離。


    畢竟船主人的目的是大多數人,單獨一兩個人不見了的話,他是不會費心思去把他們抓迴來的。


    吳思思在目前心裏默默的畫了一幅圖,也就是說現在船上的人歸為四種人,第一種就是無辜上船,以為隻是如同往常那樣到公海上賭一把的富豪們,第二種就是船主人之流,想要控製著船上客人的黑幫分子,第三種就是警方派來的臥底,不知道偽裝成什麽樣子,也不知道有幾個人。


    第四種就是她和溫禦這種,不是因為賭而上船,出事之後也沒有人會願意拿錢來把他們贖出,隻能夠靠自己能力逃脫的人。


    發展到現在,事情已經越發的大條,盡管寧老師說提前安排好的話,他們就能夠在到達那個島的時候,趁著人員轉移時,比較混亂的時候逃出。但她現在連聯係外界的工具都沒有,要怎麽提前安排人在那裏接應自己?


    她又輕輕抬起眼看著對麵,因為跟自己拌了幾句嘴之後,在那暗暗賭氣的陳易默,心裏想著他是哪一類人呢?


    不是船上的工作人員,前期還被他們追蹤;也不是有錢人,去個賭場兜裏麵隻揣著一萬塊,雖然現在已經贏了十倍不止;更不是自己這一夥的,他對自己還有著深深的防備。


    這麽看來答案就隻有一個,他是警方的臥底。


    但自己如果直接了當的去問他,不用想也知道,他絕對不會老實告訴自己,甚至兩個人還會產生隔閡。在沒有和溫禦接應上之前,她還是需要有另外一個人在旁邊幫著自己,更何況如果知道在自己身邊的人是警察的話,她的心裏反倒還會安心一些。


    抬起手表看了一下時間,吳思思抿了抿唇,走到陳易默麵前,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還真生氣了?我怎麽可能不管你呢,走吧,我們去吃點東西,吃完之後再去賭場,完成你走上人生巔峰的夢想。”


    陳易默撇了撇嘴,別別扭扭的站了起來,跟她一起走出去的時候,嘴上還假裝不在意的說道:“是你先跟我示弱的,我也看在男人不和女人計較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吳思思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不跟他計較太多,所以無論他說什麽,吳思思都是微笑著點頭。


    吃過飯之後,他們倆人又來到了賭場裏麵,也許是因為昨天輸的太多,今天來到這裏之後,人流量並沒有昨天的大,吳思思本來還想趁著人多混雜的時候找到溫禦,跟他交流一下的,現在看來事情還有點棘手。


    更何況她裏裏外外環視了一圈,都沒有看到溫禦的身影,他不是說要來這裏當服務生嗎?難道說吳先生的人已經派人來把他們接走了?那不就代表著接走之後就能夠知道他的身份是偽造的,溫禦現在不會已經出事了吧?


    這麽想著,她心頭越來越慌,想去洗手間洗一把臉,在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男廁裏麵突然伸出一隻手,唰的一下就把吳思思給拽了進去,吳思思都沒來得及反應,嘴巴就被人捂上了。


    她劇烈地掙紮著,但背後那人力氣很大,一隻手捂著她的嘴,一隻手抓住她的兩隻手腕扣在一起,反手在身後緊緊握著。


    掙紮間吳思思嚇出了淚珠,還是在聞到身後人身上傳來的熟悉的安穩味道之後,她才慢慢停下的掙紮的動作,眨了眨眼睛。


    身後那人似乎知道她已經反應過來了,放鬆了對她手腕的鉗製,將她扭了個身子正麵對著自己。


    果不其然,那個將自己拉進來的男人正是溫禦。


    看見她發紅的眼眶之後,溫禦鬆開了捂著她嘴巴的大手,用手心輕輕給她擦著眼角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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