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瑜現在才明白過來,為什麽自己打薇薇的電話沒有打通,麵前這兩個人早就知道自己會采取的所有措施,搶先一步把她的退路都給阻斷了。


    最後就等著她自己過來這邊的時候,將她當場截獲。


    她在心裏默默地把這筆賬給記上了,麵上卻依舊矢口否認:“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東西?你還好意思說,作為一個傭人,主人找你的時候你居然可以消失得無影無蹤?我通知你,從今天開始你被解雇了!”


    雖然說以前顧瑜對自己確實是經常打打罵罵,但看在她給自己的酬勞比較豐厚的情況之下,薇薇對一些侮辱也就忍了,依舊在她身邊阿諛奉承著,幫顧瑜去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她以為兩個人至少也認識了這麽長的時間,自己跟在她身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做人至少有點良心,她不會在緊急關頭把自己拋出去擋槍。


    誰能想到這個人就是沒有心,能夠把一切責任都拋到自己的身上,就好像她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一般。


    旁邊的吳思思在那恍若大悟地哦了一聲,給搖擺不定的薇薇最後扇了一把火:“反正擅闖民宅,意圖侵犯未遂這兩條罪名都夠她在監獄裏麵蹲好幾年乃至於十年以上,如果說確實是你傭人擅自而為的話,那她絕對逃不脫法律的製裁。”


    聽到吳思思在那邊幽幽說著自己有可能受到的刑事處罰,薇薇一下子就慌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可以證明!藥是她讓我買的!男人也是她讓我去聯係的!”


    顧瑜死鴨子嘴硬地繼續硬撐,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傭人居然會這樣子背叛自己。說句實話,就算她進去了,自己也會好好地對待她的家人,莫非她一定要這樣子魚死網破,跟自己爭個對錯?


    “你說是我,那我還可以說是吳思思,可以說是溫禦呢!開口一張嘴,誰不會造謠,你有證據嗎?拿出你的證據來!”


    吳思思和溫禦不想打草驚蛇的原因就在於他們實際上並沒有直接的證據指向顧瑜是這件事情的幕後策劃者,所以兩人才會私下在這個房間裏麵解決,打算等薇薇能夠拿出實際證據的時候,再決定如何去處置顧瑜。


    隻可惜這個女人看起來有點太傻了,顧瑜讓她去做什麽就做什麽,壓根沒有一點自己的思考能力,以及為自己鋪一條後路,看著她懊惱咬唇的表情,吳思思大概知道她並沒有留下什麽指向性的證據,能夠為自己擺脫嫌疑。


    沒想到突然之間薇薇眼睛一下亮起,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一樣,大聲喊道:“手機!那個手機號碼實名注冊人是你!因為當時我的身份證沒有帶在身上,去辦號碼的時候,對方要求一定要有身份證來登記,我就用了你的!”


    顧瑜心中一慌,又冷笑了一聲:“你跟在我身邊那麽多年,知道我的身份證號碼又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還沒有告你侵犯我的隱私,擅自拿我的身份證去做一些犯罪的事情呢!”


    溫禦突然想到了什麽事情,走到旁邊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在聽到那頭的人的迴複之後,他才滿意地笑了笑,走迴到眾人麵前,揚了揚手上的手機:“如果說隻是擅自用身份證的話,那當然不能夠證明什麽,但你在用這個手機的時候,你的麵孔都已經全部錄進了手機裏麵。”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這些信息一般來說都不會用於別的用途,也不會曝光在公眾之下,隻不過當需要證明手機號碼的實際使用者和登記人是否一致的時候,就可以去警察那邊申請調取證據,把這一些信息給調取出來之後,就可以證明是否存在冒名頂衝的事實。”


    顧瑜沒有想到現在的科技已經進步到這種地步,終於忍不住內心的崩潰,撲騰一下跪倒在地上:“是我又怎樣?你難道沒有想過為什麽我要這麽做?還不是因為這個賤人,她極盡嫵媚之心去勾引你,把你迷得鬼迷心竅的!甚至都已經跟你說彭氏集團那個男的對她有別的意思,你都說不介意!”


    聽到顧瑜的這句話,溫禦大概已經明白,在顧瑜的背後還有最終的執行者,那就是溫老爺子和溫金平,因為當時來跟自己說彭謙對吳思思有意思,勸他盡早看清吳思思麵孔的人是溫舅舅。


    隻不過能把顧瑜給套出來都已經算不錯了,真的要把她背後的最終指使人給揪出來,那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


    所以溫禦也沒有打算繼續往下追究,而是將顧瑜跪在地上承認的話給錄了下來之後,打了個電話,把陳生給喊了過來。


    事實上陳生早就已經通知了顧瑜的家人,跟他們說顧瑜交代自己盛情邀請他們來參加這一次在第二天晚上的那個小型慶功宴,並且跟他們說這一次顧瑜在項目裏也貢獻了很大的功勞,到時候會著重表揚她。


    顧瑜的家人自然覺得自己的女兒為自己添了不少的光,趕緊攜家帶口地就往度假山莊這邊趕。


    隻不過他們怎麽有沒有想到,到最後自己的女兒非但沒有為自己爭光,反倒是被抓了個現行,跪倒留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壓根沒有平時優雅甜美的樣子。


    “小瑜,小瑜你先起來!不要這樣子,有什麽事情媽媽在!”顧瑜的媽媽看到自己女兒跪在地上的時候,幾乎要肝腸寸斷,平時稍微走快幾步都要氣喘的她連忙跑到了女兒的身邊,攙扶著她起了身。


    然後她又瞪向了吳思思,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居然敢這樣欺負我女兒!真當我顧家在本市沒有一點話語權是嗎?是,我們顧家雖然沒有你們溫家厲害,但也不會容忍自己的人被你們欺負的如此落魄!”


    吳思思看著義不容辭地擋在顧瑜麵前的顧瑜媽媽,眼裏閃過了一絲憂傷,曾幾何時,她也有著能夠為自己遮風避雨,無條件接納自己的家人,隻是現在這個完美的小家已經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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