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邊沒有被抓住的其他人,則一臉漠然地繼續搬著手頭的東西,裏裏外外來來迴迴,搬走了很多富麗堂皇的家具和古董。


    劉鬆看著這副場景,聲淚俱下,開始求饒:“我錯了,你們要我做什麽都可以,不要把我珍藏這麽多年的古董搬走,那都是我的命啊!”


    被他抓住大腿的那人低頭冷冷地看著他,語氣頗為無情:“我們這是執行命令,有什麽話,你跟我說也沒用。”


    說完就狠狠一用力,把劉鬆踹出了半米遠,由著他躺在地上捂著被踹的胸口唿痛而視而不見,有序指揮著底下的人加快手腳。


    劉鬆見這人軟硬不吃,不由得嗷嗷大叫:“我也想跟溫董事長說啊,但他不接我電話,不迴我信息,當初說好的我保守如瓶就給我的東西,怎麽能說要迴去就要迴去呢!你們就是流氓,土匪,強盜!”


    溫禦和吳思思在不遠處冷眼旁觀著,突然想起今天溫舅舅在他辦公室說的那些話,說吳思思利用完了之後會把自己棄之如敝履。


    他嗤笑了一聲,心想溫家那兩老才是做這個事情做得最無情無理的人,竟然還能這樣理直氣壯地說別人。


    吳思思看著別墅前麵的人搬得快差不多了,才慢慢開門下車,朝劉鬆慢步走去。


    已經心如死灰的劉鬆迴過頭去,看著呆坐在旁邊從頭到尾一聲不發的妻子,伸出手指戳著她的眉心:“你個死婆娘,是手殘了還是腳殘了?你家都要被搬空了,看著自己老公跪在這裏,居然還這樣麻木!”


    劉鬆的妻子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的手指用力把自己的頭戳紅,似乎對這樣的施暴很是稀鬆平常:“這本來就不是屬於我們的東西,別人為什麽給你,你沒有數嗎?現在要迴去,不過也是讓我們恢複原來的生活而已,我為什麽要去阻止?”


    聽到她還這樣“諷刺”自己,本來就很惱火的劉鬆終於忍不住,抬起手一巴掌就要扇過去,結果手舉到半空,就被一直有力的大掌擒住了。


    他愣愣地迴頭一看,看到溫禦和吳思思兩人一前一後地站著,冷眼睨著自己,而抓住他的手的人,正是溫禦。


    反應了好幾秒,他眼裏突然迸射出光芒來:“溫家的人!你們還敢來?看看你們家對我做的這個燒殺掠奪的事情!虧得你們還是本市的龍頭企業,這要是被人知道了,你們溫家的招牌就砸了!”


    吳思思不由得好笑地側過頭看著他:“被人知道?所以說你覺得你做的這些事情,得到這個房子是應有所得的?就算被人知道也能名正言順?”


    她又點點頭:“那可以,我認識的記者朋友不少,我馬上打電話,你做好準備,解釋一下你這個年薪幾十萬的副廠長,是怎麽攢下千萬價錢,買到這個別墅的。隻要你想好了解釋的話,我馬上就把記者喊過來,明天就給你上報。”


    劉鬆唇瓣抖了又抖,又像蔫了的鹹菜一樣,氣勢一下弱了不少:“你……你不要仗勢欺人,是,我這個別墅來曆不明,但你們溫家也不是這麽做人的,要我幫忙的時候一口一個劉哥,不要我的時候就跟垃圾一樣,看都不看一眼!”


    溫禦嫌棄地把他的手一甩,又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擦了擦碰過他手腕的手,像是他有什麽傳染病一樣:“那你倒是說說,我外公,要你幫忙什麽?要用千萬的別墅,還有價值連城的古董,來收買你一個普普通通的副廠長?”


    劉鬆這才明白自己說漏了嘴,緊閉著牙不再開口,旁邊的劉鬆妻子默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道:“具體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是讓他不要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聽到自己妻子非但不幫著自己,反倒還站在了敵對那方,劉鬆目眥欲裂,迴頭一腳踹在了女人身上,直把女人踹出了一米遠,頭砰地一下撞在了身後的柱子上,發出一聲巨響。


    “你是不是盼著我死!你說!你還說!”


    他速度之快,讓溫禦和吳思思壓根沒有來得及阻止他。


    看到劉鬆的妻子痛苦地閉眼倒在柱子上,吳思思立即跑了過去,輕手輕腳把她扶著,連聲問道:“你沒事吧?要不要叫救護車?”


    劉鬆的妻子麵色發白地搖了搖頭,又露出了一抹苦笑:“再重的傷我也沒叫過救護車,我都習慣了。”


    吳思思心疼地看著這個女人:“你為什麽還留在他身邊,他這樣多次暴力你,你完全可以以家暴起訴離婚,如果你是擔心律師的問題,我可以幫你找,錢我也可以幫你出。”


    劉鬆妻子淡笑著看向她:“謝謝你,吳小姐。但我不是舍不得離開他,我是怕我的孩子……一旦離婚,他說我沒有他有錢,法官不會把孩子判給我,到時候他會把對我的恨發泄在孩子身上,孩子還那麽小……”


    說著說著,她就開始哭泣了起來。這個堅強的女人,被丈夫戳額頭的時候沒哭,被丈夫踹到頭腦發暈的事後沒哭,而是在談到自己小孩的時候,淚如雨下。


    讓雖然還沒有小孩,但也感同身受的吳思思也紅了眼眶:“不全是這樣的,法官除了考慮父母的經濟能力以外,還會考慮家長對孩子的關心程度。不管怎樣,我都會幫你把孩子的撫養權拿到,不要繼續沉默,家暴隻有零次和無數次,你要勇敢一點。”


    劉鬆的妻子眼裏亮晶晶的,那是對未來生活向往的眼神:“真的?吳小姐,我真的可以帶著小孩離開他?”


    吳思思點頭:“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劉鬆在旁邊麵目猙獰地大喊道:“不可能!你死心吧,這輩子你都擺脫不了我!”


    溫禦本來就對他打女人的行為很是唾棄,聽到他還這般死不悔改,當下沉了眼神,終於忍不住抬起長腿壓到他胸口之上,把他狠狠踩在了地上:“我勸你放幹淨嘴巴,好好做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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