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張總在那裏!”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用手指著張晨俊父親所在的車子大吼了一聲。果然,下一秒,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記者們不再和這個沒什麽話語權的司機糾纏,而是一窩蜂的湧向了張晨俊父親的汽車旁邊。


    “張總?請問您知道您的妻子和哥哥在一起的事情嗎?”


    “聽說您還有個兒子,不一個樣有沒有驗證過是不是你親生的?”


    “……”


    外麵的一群記者嘴上用的敬語,可是問出來的話確是一個比一個更加的刻薄,甚至是不堪入耳。


    坐在車子裏麵的張父壓根兒就不想聽見這些問題,可是這群人一個個的拿著大喇叭吼著,他想聽不見都難。


    終於,張父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他雖然不相信記者說的這些鬼話,卻還是覺得丟臉至極。畢竟每個男人最介意的事情都是被戴綠帽子。


    他沉著臉色將窗戶給開了一條縫隙,正準備詢問怎麽迴事兒的時候,一張報紙就從小兩口裏麵塞進來就一張報紙。


    張父下意識的撿起來,看到上麵的標題差點兒就被氣暈過去了。


    事實上,這不是張父第一次上報紙了,他作為是市內的一個成功企業家,早就不知道在經濟領域的報紙上刊登了多少次了。


    再加上張父以前經常跟那些娛樂圈的明星,或者是模特等時不時的被拍到,所以報紙對於他來說並不稀奇。


    可是,這卻是張父覺得最丟人的一次,他整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兩隻手臂也是青筋暴起。


    終於,他將整張報紙看完了之後,再也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開著車子就掉了個頭往迴走。這樣的時刻如果他還能心無旁騖的去上班的話,那他就不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了。


    更何況,就算他想去上班,這群一直在攔著他們的記者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迴家去,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完了再說。


    張晨俊的父親懷揣著滿腔的恨意開著車,旁邊的記者們本來還想要堵他,可是大家都是惜命的,在汽車麵前,人力是沒有任何的抗拒能力的,他們隻能紛紛散開。


    張晨俊的父親本來也沒有開多久的車,所以沒過幾分鍾就迴到了張家的別墅。


    張家的別墅外麵有專門的保安在防守著,再加上今天的特殊狀況,張父更是調了一大群人在門口守著,不讓陌生人很生氣的進來。


    所以那些記者就算是再狂妄,也不敢私闖民宅,隻能在門口等著,等著這個大新聞誰先能搶到。


    張家的別墅內,張晨俊在床上躺了好多天,這天終於願意起來走走了。本意是想鍛煉一下身體,隻可惜他本身就是外強中幹的白斬雞,沒跑兩步路就嫌累,幹脆坐在沙發上休息,順便和他最近看上的嫩模勾搭一下。


    兩個人正在說著葷段子,大門突然被打開了,發出“砰”的聲音,簡直是震耳欲聾。


    張晨俊轉過頭去看,一眼就看到了怒氣衝衝走進來的張父。害怕張父會罵他不學無術,所以張晨俊在張父一出現的時候就把電話給掛斷了,甚至還把手機給藏起來了。


    眼見張父仍然是一臉生氣的樣子,張晨俊趕緊站起身十分關心的問道:“爸,您這是怎麽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張父本來沒有想到張晨俊,畢竟是自己花這麽多的感情和錢養出來的,一開始也沒有覺得這是真的。


    沒想到張晨俊自己送上門來,張父立馬就想到了剛剛報紙上說的事情,以及記者的那些問題。


    張父用深沉的眼神看著張晨俊,似乎一直在反複的打量他。


    從張晨俊小的時候開始,周圍的人一直就在誇他長得好,但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說過張晨俊長得像他,更多的卻是說像他的大伯。


    以前的張父沒有把這些當成一迴事兒,可是今天,他卻不得不去考慮一下了。


    張晨俊被張父的眼神盯得莫名其妙,總感覺有些心裏麻煩。


    難道他又做錯了什麽事情?張晨俊在心裏懷疑著自己,可是他仔細的想了想,這段時間他一直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什麽也沒有做,應該不會吧!


    排除了自己做錯事情的可能性之後,張晨俊才理直氣壯起來,“爸,到底怎麽了,您告訴我啊?”


    張父看著張晨俊冷笑了一聲,“你給我等著!等我查清楚了就什麽都明白了!”


    他的眼底有些瘋狂。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像報紙裏麵說的那樣的話,那張父一定不會放過這幾個人的,哪怕是玉石俱焚。


    誰能忍受二十幾年的欺騙呢?尤其,還是自己最信任和最親近的人。如果是真的話……就連張父自己都想象不到後果會是什麽,他又會做出多麽可怕的事情來。


    張晨俊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他卻明顯的感覺到了張父的陰森和可怕,張晨俊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外麵的世界已經翻天了,張父隻是一個企業的總裁而已,最重要的是張家大伯,他所在的職位不同,影響力也更加的深遠。


    原來上級以及民眾心中清正廉潔、一心為民的形象徹底的顛覆,正準備走馬上任的職位徹底的停了下來,甚至連現有的官職都走可能保不住,他才是更加的焦頭爛額。


    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二十年前犯下的錯誤會被人扒得一幹二淨,甚至沒有任何風聲的就直接暴露在了所有人的麵前。


    張家大伯一個人沉悶的坐在辦公室,外麵的人早已經看到了報紙上的事情,沒有任何人來打擾他。


    他將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迴想了一遍。明明他已經足夠小心謹慎了,到底是什麽時候得罪了別人,讓那人要用這樣的方式去把他曝光出來?


    張家大伯想了很久很久,才想到唯一的可能性。可是,他明明上一次就已經解決過這個問題了,難道又是那個男人?他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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