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有個女人今天來公司,說是您的未婚妻,還說從今天開始就要在公司上班了。她帶著一群保鏢來,我們也不敢攔著,就讓她進去了……”


    前台的人越說聲音就越小,越說也越心虛了。


    畢竟公司明文規定不能讓無關人員進來,可她卻沒有攔住,她生怕就因為這件事情自己的飯碗就保不住了,畢竟以後會很難找到比在溫氏集團上班工資更高也更輕鬆的工作了。


    溫禦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想不會是吳思思來公司了吧?


    可是想了想,他出門的時候吳思思明明還在家裏睡得很香,怎麽都不可能會比他更快來到公司,再加上吳思思也可能會這麽高調的帶著一群保鏢來公司。


    思來想去,能說出是他未婚妻的話,做出如此行徑的女人也就隻有一個了,那就是顧瑜。


    想到顧瑜,溫禦就止不住的冷笑。這個女人仗著自己是顧家的大小姐,以及溫禦會給顧媽媽一份薄麵,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做出出格的事情來了,沒想到到現在還是死性不改。


    明明就已經被溫禦拒絕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還能這麽厚臉皮的也是少數了。


    不過溫禦卻覺得無所謂,反正有這個女人在和沒有這個女人在又有什麽區別呢?


    他也沒有牽連到前台,畢竟顧瑜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顧瑜要做的事情,一個小小的前台根本就是攔不住的。


    前台小姐在那裏膽戰心驚了好久,卻什麽都沒有等到,隻看到溫禦抬腳走遠的背影。


    她還一臉懵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溫禦這是什麽意思。


    直到身邊的其他同事提醒她,“你傻了嗎?副總這就是不跟你計較了啊!”


    前台聽到這句話才徹底的放下心來,還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這一劫總算是過去了。


    溫禦大步流星的往屬於自己的辦公室走去,一路上無數員工恭恭敬敬的對他打著招唿,他都是冷漠以待。不過大家早就已經習慣了自家副總是什麽樣子的了,所以也沒有人會放在心上。


    走到辦公室門口,溫禦忽然聽到裏麵一向安靜的辦公室此時卻傳出了聲音。


    “顧小姐,您請迴好不好?這是溫總的辦公室,向來是不許外人進來的!”溫禦的助理在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然而顧瑜壓根兒像聽不懂話一樣,甚至還被助理的“外人”兩個字戳中了她的玻璃心。


    顧瑜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對著助理橫眉冷眼道:“你說誰是外人?我看你才是外人!我明明是溫禦的未婚妻,這是從小就訂下來的事情,我看誰敢否認!”


    此時此刻的顧瑜,絲毫沒有大小姐的形象,倒像是一個潑婦在菜市場吵架一樣。


    助理是個老實巴交的人,平時男人之間的打架鬥毆他倒是應付得來,和一個女人吵架卻應付不來。


    可是助理本身是站在溫禦的一邊的,所以此時他雖然不能學顧瑜的樣子,卻還是毫不示弱道,“溫總已經結婚了,媒體報道之後全國的人都知道了,顧小姐不會不知道吧!”


    助理的話說得直接,顧瑜被他氣得跳腳,指著助理的鼻子吼道:“你……你再說一句,我就溫禦開除你!你算什麽東西?不過是溫氏集團的一條狗罷了!”


    見顧瑜越說越離譜,助理原本對女人的尊重也沒有了,他冷冷的看了一眼這個潑婦,頓時明白了為什麽總裁寧願選擇吳思思,也不要這個家世良好且從小就愛慕他的女人。


    要是真把這個女人娶迴家裏去了,恐怕日後家宅不寧。


    然而壓根兒不用助理去反駁什麽,一直在門外聽著的溫禦就忍不住了。


    助理雖說是他的員工,可兩個人在一起共事多年,早就已經是兄弟之情了。


    有人這麽侮辱他的兄弟,要是他還能忍得下去的話,那他有什麽臉麵說自己是個男人?


    想到這裏,溫禦在裏麵的人的震驚之下推開了門。


    看到溫禦的那一刻,顧瑜心下一驚,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的話有沒有被溫禦聽到。


    不過顧瑜還是習慣性的惡人先告狀,她哭哭啼啼的指著助理對溫禦說道:“禦哥哥。這個人欺負我,你要幫我報仇!”


    助理聽到這個女人故意裝嗲的聲音,頓時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不過他沒有開口解釋什麽,因為他知道,溫禦的心裏肯定門清兒著呢!


    果然,隻見溫禦寒冷的目光掃過了顧瑜,穿著吊帶裙的顧瑜抱緊了自己的雙臂,總感覺下一秒溫禦就會把她扔出去一樣。


    不過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機會,顧瑜也不願意離開,隻是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溫禦冷笑一聲,就這樣還有本事來跟他叫囂?他緩緩開口道:“第一,我已經結婚了!如果你實在是克製不住自己想當小三的心情的話,要不換個人?畢竟你連當小三我都看不上。”


    聽到自己心愛的男人竟然當著她的麵說出這種話,顧瑜就算是臉皮再厚,也忍不住自己心裏的委屈,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


    然而溫禦從來就沒有什麽憐香惜玉之心,除了吳思思這個例外。


    他冷漠的看著這個惡心至極的女人,繼續說道:“第二,我勸你現在就帶著你的人滾!否則我會讓保安直接把你從二樓扔出去,到時候丟臉是小事,缺胳膊少腿才是大事!”


    聽著溫禦的話,顧瑜隻感覺自己的心底發寒,因為她知道,溫禦是做得出來這種事情的人。


    她還記得十幾歲的時候,在溫媽媽忌日的那一天,不知好歹的顧瑜曾經跑到溫禦的房間去找他,打斷了溫禦對溫媽媽的思念。


    當時溫禦的眼神有多可怕,她到現在還記得,而更可怕的,是溫禦的行動。


    他單手將她拎到了窗台,差一點兒就從五樓將她扔了下去,還是顧媽媽拿出一條溫媽媽生前留下的項鏈,哭著求他放顧瑜一條生路,她才從溫禦的手裏死裏逃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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