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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然心情愉悅地打開房門,門外的張瑩女士幾乎是同時就從客廳的沙發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向她走過來。


    “應醫生,我女兒她怎麽樣了?”


    應然知道,要當一個合格的心理醫生,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裝好一條故弄玄虛的大尾巴狼。她裝模作樣地推了推前天才配好的平光眼鏡,語氣頗為嚴肅:


    “張女士,令嬡的病情,恐怕有點麻煩啊……”


    醫生說這句話的時候,寫一句一般都是:“不好意思,我無能為力。”張瑩還不容易攢起來的那點希望又被紮破,但想過去麵對每一位心理醫生一樣,她還是不死心地問一句:“真的沒辦法了嗎?隻要能治好我女兒,讓我付出什麽代價都可以。”


    氣氛烘托夠了,應然這才鬆口,說:“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什麽辦法?”一聽還有希望,張瑩眼睛都亮了,語氣帶著急切。


    “首先要找出所有使求治者感到恐怖或焦慮的事件,並確定對每一事件他感到恐怖或焦慮的主觀程度,然後進行分極脫敏練習……”


    張瑩聽不懂那些七繞八繞的專業名詞,她聽懂的隻有一句話:“她的女兒有救了。”


    長久以來精神壓力與身體壓力的折磨讓這位家庭婦女備受煎熬,如今有了解決辦法,這簡直是她今天以來聽過最好的一則喜訊,因此她看應然的眼神簡直比看救世主還親切,眼睛裏充滿了感激。


    向晚在房間裏咬牙切齒地聽著,恨自己此刻為什麽是發瘋狀態,要不然就可以直接反駁應然這個狡詐的女人,好過自己現在隻能在房間裏咬人切齒生悶氣,無法解開這個女人的真麵目。


    應然打開隨身的藥箱,拿出兩盒藥丸交給張瑩。


    “以後我每周會抽一個小時過來為向小姐進行治療,這是需要配合服用的藥物,服用方法說明書上寫了。”


    張瑩趕緊接過。


    應然又裝作不經意地問題:“對了,向小姐不會抗拒服用藥物吧?”


    “不會吧……以前我拿給她的藥她都很聽話的吃了。”


    “您確定嗎?我剛剛和向小姐聊天時,發現她對治療有一種非常抵觸的情緒。而且我以往治療病人的過程中也發現有的病人表麵上裝作配合治療,其實是趁家人不注意偷偷將藥倒掉,這樣很影響治療的效果。”


    向晚連後槽牙都快咬爛了,應然這個女人怎麽能這麽不要臉。她氣不過,在房間轉了幾圈,將唯一能砸的花盆直接創造地上。


    這麽大的動靜,門外兩人卻習以為常,繼續她們的談話。


    聽應然這麽一說,張瑩倒不確定起來。“每次我都是把藥放在她桌上,然後等下次進去收餐具的時候發現藥已經沒有了,哦,對了!……”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她房間裏最近有一盆蘭花死了,會不會……是前陣子我給她熬得中藥她給倒進花盆裏了?”


    越想越覺得可信:“沒錯,一定是這樣,要不然蘭花怎麽會無緣無故死了!”


    向晚此刻終於忍不住爆發,她裝作瘋瘋癲癲的樣子,衝出房間,指著應然,大聲說:“賤人,你搶我老公,我來索你的命!!!”


    還沒碰到應然,就被輕巧躲開,一邊嘴裏還說著能氣死向晚的話:“您看,雖然意識不清醒,但聽到吃藥,她還是會下意識反抗。”


    張瑩徹徹底底地信服了。


    走出向家房門前,應然還不忘挑釁地衝裏麵說:“張女士,事關重大,一定要守著您女兒吃藥啊!”一邊說,一邊立刻關上了房門,下一秒,一個八厘米的高跟鞋砸在門上。


    一路哼著歌到餐廳,坐在椅子上,應然的心情還是非常之舒適愉悅。


    劉毓坐在她對麵,也被她的情緒感染,笑著問她:“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劉毓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小時候關係好到大人真的以為兩人之間產生了男女之情。從崔久棣那裏逃出來後,自己一個人十分無聊,所以時不時地約他出來吃個飯。


    “一件喜事。”應然搖頭晃腦地說。


    “什麽喜事?”他問。


    “不告訴你。”應然神秘兮兮的。她都能想象到向晚被她媽逼著吃藥時那副憋屈的表情了。那其實就是普通的麵粉丸子,吃了也沒什麽壞處,隻是讓向晚心情憋屈一點而已。這種程度的報複,可是比當初應然被逼著墮胎好多了。


    “喲,現在還學會了玩神秘了?”劉毓被她一副驕傲的表情給萌到,語氣也雀躍起來。


    他望著眼前活潑的女孩心生感慨。前幾天她頭發淩亂、衣衫不整地敲開他家房門的場景還曆曆在目。到底是生活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會這樣匆匆忙忙地跑過來找他?


    崔久棣正坐在汽車後座,往床邊一撇,就看到應然和劉毓談笑風生的模樣。


    就這麽等不及了嗎?他不知道為什麽,胸口有些堵得慌。


    “停車!”他叫住張洋。


    “老板,怎麽了?”張洋奇怪地問。


    窗外的畫麵一轉,變成了應然笑到趴在了桌子上,劉毓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窗外金色的陽光照在兩人臉上,給畫麵增添了一重溫馨。


    崔久棣就這樣看著,久久沒有說話。這幾天,他一直在等著應然打電話給他,不用說多麽動聽的話,至少也要說些好話,讓他把離婚協議書上的字簽了,誰知道對方根本就不在乎這件事,現在還在和他的舊情人談笑風生。


    張洋見後麵的人遲遲沒有反應,往後座一看,又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街旁的餐廳。隻一眼,他就立刻屏住了唿吸。


    老板娘和他的小狼狗,這是多麽血腥的修羅場啊!


    雖然公司一直傳的風風雨雨,但他一直堅信著老板是喜歡老板娘的,要不然怎麽現在停在路邊不肯走?


    他以為老板要大發雷霆,說知道等了一會,就聽到背後傳來平靜的聲音:“走吧。”


    迴程的路上,崔久棣的腦海裏還是剛才那副畫麵。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無名指上的婚戒,他想,應然,既然你要離婚,那我偏不讓你離!


    ***


    一個人的快樂,就意味著另一個人的痛苦。


    向晚此刻坐在桌前,央求道:“媽,我好多了,不用吃藥。”見到她媽真的信了應然那個女人的話,向晚怎麽也不能坐以待斃。她裝作病情稍微好轉的樣子,想要逃避吃藥。


    況且,那個女人給過來的東西,是□□怎麽辦?她怎麽敢吃!


    張瑩女士一臉嚴肅:“不行,應醫生說了一天也不能落下。”她此刻一臉正氣淩然,站在桌前,頗有皇後母儀天下的威嚴。


    向晚憤怒的反駁:“那個女人就是個騙子,她根本不是個心理醫生,她就是個無業遊民,裝模作樣來騙錢的!”


    張瑩女士完全中了應然的邪:“你看你上次跟她聊過之後,病情是不是好多了?現在跟我聊天都可以超過十分鍾了,以前的心理醫生過來哪裏有這種效果!”以前女兒清醒地時間很短暫,有時候話還沒好好聊幾句就開始摔桌子摔碗。


    向晚聽她這麽說,差點祈禱心肌梗塞。


    她以前對於心理醫生都是無差別攻擊,現在隻能打碎牙齒往肚裏咽。


    而且她媽不知道中了什麽邪,現在已經完全相信了應然的那一套說辭,真的對她的話做到了言出必行,在藥片進到自己嘴裏,她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就連她去廁所,她都不讓自己帶藥片進去,怕自己衝進馬桶裏。


    這直接導致了這些天,向晚老覺得應然陰魂不散,時刻用她那賤兮兮的表情對自己說:“來,張嘴吃藥。”連睡覺的夢裏都是她,實在讓自己受盡了折磨。


    ——————————————————————————————————


    “哎,要是能和崔久棣順利離婚就好了。”應然蹲在路邊,看著空空如也的錢包,發出了感慨。


    不過要怪也隻能還李曉萌自己,筆下的女主大部分都是貧窮又平凡的勵誌人設,讓金錢成了她穿書以來最大的阻礙。


    現在,她,一個錢包裏不足100塊的貧民窟女孩,最大的願望就是離婚分家產。


    但是,崔久棣最近可能內分泌不太協調,每次自己打電話過去,他都能七繞八繞,把話題硬生生從家庭生活轉移到最近美食、健身,就是不提離婚這件事。


    應然:“崔總,我你了,我們真的不合適。”


    崔久棣:“我知道,你不必再次提醒。”


    應然:“怎麽不能提?離婚這麽好的事情,我一說,你就該高興得半夜笑醒啊!”


    她挺到電話那頭低低的笑聲,心情更加鬱猝:“崔大總裁,我沒有在跟你開玩笑。”


    崔久棣這才止住了笑,但是聲音還帶著些笑意:“我知道,不好意思,我隻是沒忍住。你的說法……咳……比較幽默。”


    應然:“你跑題了!”


    崔久棣臉上的笑意依舊沒有收住:“我知道,你在說離婚的事情。”


    應然有些急了:“你到底答不答應?!”


    崔久棣慢悠悠地說:“要我答應嘛,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故意停住不在往下說了。


    應然雖然知道對方在故意逗她,但還是忍不住接話:“什麽條件?”


    應然:“什麽條件?”


    ***


    所以有時候困難總比辦法多。應然穿著一身職業裝,頭發梳成能起對麵部緊致提升的效果,站在崔久棣辦公室門口,悲催地想。


    那天他們通話最後,崔久棣說:“我現在這裏缺一個助理。”


    應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當場炸了毛:“我才不來,誰愛來誰來!你以為我們是職場愛情劇還是狗血小x文,在辦公室呆在一起就能產生感情了嗎?把貓和狗關在一起人家還大家呢?別妄想我會再次喜歡上你!”


    崔久棣:“……你誤會了,隻是最近我的助理休產假了,所以需要一個人來頂替她。”


    應然:“我看起來有這麽好騙嗎?是不是因為我高智商這件事情隱藏得太深?”


    崔久棣:“唔,確實……人不可貌相。”


    應然:“崔久棣!”


    崔久棣終於正經起來:“好了,我不開你的玩笑了,這是我的條件,你可以考慮考慮在答應我。”


    應然:“想得美,我是不會答應你的。大不了我們法院見。”


    崔久棣:“那我就靜候你的佳音了。”


    身上插滿g的應然怒氣衝衝地掛了電話,去諮詢律師,結果對方告知她,以崔久棣的資產,要進行切割,每個幾年的時間是達不成的,而且離婚官司一般一審是不會判離的。


    係統是不可能給她幾年時間的去完成任務,所以她隻能向生活低頭,灰溜溜地打電話給崔久棣。


    \"然然,你想通了?\"電話裏傳來崔久棣的聲音。


    “別叫我然然!”聽起來好像他們關係不錯一樣。她不情願地問:“要多久?”


    崔久棣“六個月,條件你可以隨便提。”


    “三個月!”


    \"六個月。\"


    “四個月。”


    “六個月。”


    “五個月,你沒說話,好,就這樣成交了!”


    脫離職場生活五年之久的應然,就以如此沙雕的方式重新職場。她唯一慶幸的是她沒在公共場合露過麵,所以大家還不知道她身上還有崔太太這一重身份。


    “進來。”辦公室裏傳來崔久棣的聲音。


    走進他的辦公室,發現裏麵真的是強迫症患者的福音:東西碼放地四四方方,不留一絲誤差,整個房間一塵不染,就連地上的地毯都靚麗如新。


    她想起了自己那位實習上司的辦公室,可能跟這件房間是孿生兄弟。


    “你隨便找個地方坐吧。”崔久棣一邊忙,一邊對應然說。


    “我要做什麽?”應然主動問。


    崔久棣讓應然過來,其實真不是因為辦公室缺人,而是對方提了太多次離婚,自己設置一些關卡拖延時間而已。


    不過,既然主動問起了,崔久棣倒不介意讓她做一些事情。


    “等會要召開科卿影視城的投資會議,你把要用到的材料整理一下,複印出來。”應然在結婚之前,也在一家世界500強公司做到了中層管理,讓她處理這些事情也算是人盡其用。


    應然倒是沒什麽意見,畢竟自己當時在實習上司的手底下做的也是助理的工作。不過自己剛剛為什麽那麽積極的問崔久棣工作內容啊,你是來搗亂的,不是真的來找工作的啊應然!


    當然,這也隻是在心裏想一想,畢竟崔大總裁每天完成著上億的小目標,自己是不敢是耍什麽手段的,畢竟賠不起。


    處理完文件,她遞給崔久棣,說:“崔總,文件整理好了。”


    對方似乎在處理什麽緊急的事情,分不出神來看她,隻有手伸過去接文件:“好,拿給我。”


    因為□□,所以崔久棣錯估了位置,並沒有拿到文件,而是握住了應然的手。


    然後,天雷勾動地火,應然在一次像是被泡軟的麵條,倒在了崔久棣的身上。


    崔久棣:“然然,你上班第一天就送我一份這麽大的禮,我很驚喜啊。”


    應然幹淨從他身上爬起來,手卻不小心壓到了他的關鍵部位,引得他悶哼一聲。


    崔久棣痛苦地說:“就算惹你生氣了,下手能不能輕點……”


    應然這迴臉不紅了,理直氣壯地叉起腰,對崔久棣說:“還不是你先動手動腳的,以後不許隨便碰到。”


    崔久棣心情有點難以言說,為什麽應然這樣蠻不講理的樣子居然讓自己覺得有點可愛?一定是昨天沒休息好產生的偏差。


    “是,應大小姐說的都對。”


    當然,兩人都沒注意到,因為應然沒有養成隨手關門的習慣,所以現在辦公室的門是開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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