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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走得太急,岑京的腦袋直接撞到了玻璃上,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寧瀟忍不住“噗”了一聲,但很快又忍住,維持著默不作聲的表情。


    夏教授推了推眼鏡:“小姑娘你工作也不要太認真,玻璃髒一點還是有用的嘛。”


    寧瀟終於笑出了聲來。


    岑京臊得沒臉見人,為了顯示不疼,她淡定地把門推開:“沒事,這玻璃撞腦袋不疼。”


    但是到了外麵之後,氣氛就沒那麽輕鬆了。


    大堂裏被十幾個人站得滿滿當當。他們有的赤裸著上身,上麵紋麵了各種齜牙咧嘴的紋身,身上穿的也是稀奇古怪,抽煙的、打遊戲的、喝酒的,將飯店弄得煙霧繚繞,喧鬧不堪。


    有人拍桌子拍得震天響:“有沒有人在?!馬上給老子滾出來。”這場景像極了黑社會老大過來尋仇。


    岑京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禮貌地問道:“你好,請問你找誰?”


    零頭的人一身名牌西裝,帶著副墨鏡,頭發打著發蠟,梳著往後的大背頭,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一派囂張的氣勢,“你是這裏的老板?”


    這時,夏教授、寧瀟和季月月三人也聽到動靜,出來看看情況。


    “你找老板有什麽事嗎?”夏教授看情況不對,主動站出來詢問。他們四人中,其餘三個都是學生,隻有他一個成年人,再加上這家飯店是他小叔子多年的心血,他也不好坐視不管。


    那人冷笑,指著店裏的菜單,“我來點菜啊,這上麵的菜,每樣來5份,每道菜不能一起炒,晚上12點之前全部打包裝起來,我派人過來拿。”


    旁邊的季月月氣憤地說:“一個人哪裏能做這麽多,你這不是欺負人嘛。”


    這話倒讓岑京有點吃驚,畢竟就沒見過季月月有幫她仗義執言的時候。


    她不卑不亢的說地說:“不好意思,小店人手少,做不了這麽大的訂單,你可以問問其他店試試看。”


    領頭人顯然不把她放在眼裏:“那我非要你們做呢?”


    “不要意思,能力有限。”岑京站在那裏,腰杆挺得筆直,絲毫不願退讓。


    見岑京冥頑不靈,領頭的人一把踹翻旁邊的椅子,一臉暴怒:“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如此囂張,饒是在學校以好脾氣著稱的夏教授,此時也動了真怒。他語氣嚴厲地說:“你們現在離開,念你們是初犯,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如果你們繼續執迷不悟,那我就報警了。”


    “我看你是找打!”領頭人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挑釁,立馬暴怒,拿起手邊的棍子用力朝他揮過來:“我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什麽叫不識好歹。”


    岑京將三人擋在身後,抓住棍子,直接扭成了直角。領頭的人衝旁邊大喝一聲:“給我上。”


    霎時間場麵亂作一團,桌子、椅子被踹翻,東西散落一地。岑京雖然武力值報表,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不一會就挨了好幾下悶棍,手上失了力道,手部就被人反扭住按住動彈不了。


    “你們怎麽打人啊,快點放了她。”季月月帶著哭腔說。


    或許是因為季月月哭得太楚楚可憐,或許是因為她略帶嬌氣的指責,那個翻反派猶豫了一會兒,居然真的改了主意。“要我放了她可以,她必須跪在地上給我道個歉。”


    岑京咬緊牙關,什麽話也不肯說。


    不過季月月和領頭人之間的一來一往,讓岑京覺得很不對勁。為什麽他們兩個好像認識的樣子?


    其實岑京猜的沒錯,這幫人就是季月月叫來的,打算狠狠教訓她一番。但是非常不巧,這幫人偏偏選擇了今天他們三人在的時候過來。為了不被識破,她隻好假裝成一幅被嚇破膽的樣子。


    見岑京咬緊了牙關不肯道歉,那領頭人接著說:“這隻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識相的,趕緊滾還來得及。”


    做戲做全套。領頭人說完,季月月眼淚汪汪地拉寧瀟的袖子:“寧瀟哥哥我怕,我們先出去再想辦法好不好。”


    寧瀟在思考著些什麽,沒有反應,


    見說不動寧瀟,又看向旁邊的夏教授,帶著乞求的眼神:“教授我們先走好不好……”她怕事情鬧大,所以在不停地催促兩人走,給領頭人留時間教訓岑京。


    兩人都沒有說話,似乎在考慮這件事情的可行性。


    岑京微微苦笑,為自己接下來的境遇。


    就在她以為季月月已經說服兩人的時候,寧瀟說道:“你和夏教授先走,我留在這裏。”


    “寧瀟哥哥?!”季月月顯然不能接受寧瀟願意為了岑京以身犯險這件事。


    寧瀟也說不清自己到底什麽感覺,但是看到岑京被一個人被困在那裏,孤獨地麵對一群惡人,竟然覺得於心不忍。


    “你們有什麽事,放過她,衝我來。”寧瀟說。


    這句話讓岑京觸動不小。她還以為寧瀟會顧忌季月月這位小白花的心情,會帶她先行離開,至多再找個機會替自己報警。沒想到他居然願意留下來,要是書裏的那個岑京聽到他這句話,恐怕現在讓她去死她也心甘情願了。


    領頭人被幾人弄得耐心全無,此刻沒心情管季月月的要求是什麽,怒喝道:“你們要一起送死,我成全你們。”


    話音剛落,本已被降服住的岑京,在片刻之間就掙脫了對方手臂的束縛,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抬起膝蓋,迅速往對方雙腿之間的要害處來了一次重擊。


    拜之前毒販所賜,她現在的逃脫技術已經爐火純青。


    “啊……”對方發出慘烈的痛唿,讓岑京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踢斷了別人的命根子。


    此刻的岑京,站在一群黑社會情麵的麵前,腰杆挺得筆直,氣勢絲毫不輸,大有一代宗師的氣派。


    “怎麽樣,還要來嗎?”她囂張地問,明豔的臉龐猶如懸崖邊上淩冽盛開的花。


    要說打毒販那會,因為人家手裏有槍,所以岑京處處受製;這迴對上這群純拚武力值的混混,岑京搞定他們完全綽綽有餘。


    於是三個人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岑京以一當幾十,棍子來了直接折斷、刀子來襲直接搶下來拿在自己手裏,更別提木質的桌椅,被她手臂格擋之後就會完全斷掉。


    這場景,讓剛剛還全身緊繃的三人完全放鬆了下來,甚至還帶著看戲的心態——畢竟這種免費的精彩實景打鬥戲,花錢也看不到啊。


    就連夏教授都忍不住問寧瀟:“咱們學校缺不缺保安啊?”這姑娘一個頂十個啊。


    一旁的季月月氣得牙都要咬碎了。這次費了那麽多心思,居然人也沒教訓到,還讓她出了那麽大的風頭,實在是太失策了。


    為了讓岑京不那麽得意,在局勢完全安全下來,一群人被打趴在地上完全站不起來,最後隻能跌跌撞撞撤退的時候,季月月看著那群人的背影,語氣帶著憐憫:“他們傷的好重啊。”話裏帶著岑京心狠手辣,故意下狠手將人打成重傷借機報複的意味。


    岑京雖然武力值高,但雙拳難敵四手,打鬥時也被人在背後襲擊了好多下。此時聽季月月這樣說,氣不打一處來:“大小姐,如果我不下手重一點,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


    “可是……你也不能對著人家的頭打啊,萬一把人家打傻了怎麽辦?”季月月還是不死心地想坑岑京。


    岑京不認為自己這樣做有錯,畢竟當時情況緊急,她能抓著機會反擊就不錯了,哪裏還有機會挑器官。


    不過這也不怎麽好拿出來做解釋,畢竟這裏麵好幾個上傷的確實不輕。


    她剛要說話,就聽旁邊寧瀟接過話題:“月月,她這屬於正當防衛,在法律上沒有任何問題,而且人家剛剛救了我們,你不感謝就算了,怎麽反倒責怪起恩人來了?”


    以寧瀟的性格,這語氣已經相當嚴肅了。


    季月月一聽眼淚就掉下來了,卻還是嘴硬:“她哪裏有救我嘛,這群人剛剛明明讓我們走。她自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跟我有什麽關係。”


    如果岑京此時知道真相,恐怕也要豎起大拇指,大讚季月月精湛的演技。


    “跟別人說謝謝。”寧瀟不理會她的哭訴,繼續說。不得不說,今晚的季月月讓他有些失望。


    “我不,我就不!”季月月福憤怒地朝寧瀟大喊,哭著跑開。


    留下的三人收拾殘局,準備離開的時候,夏教授說:“今天謝謝你了,小姑娘,要不是你,今天還不知道會演變成什麽局麵。”


    岑京謙虛道:“沒事,我應該的。”


    夏教授對於岑京的謙虛頗為欣賞,為了感謝,他許諾道:“你以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來找我,我能幫到的一定幫。”


    岑京眼睛一亮,她可沒忘記來餐館打工的目的。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就試試?


    “我還真的有件事想請教授你幫忙。”她說。


    岑京說完,眼睛亮亮地瞥了寧瀟一眼,像一尾羽毛,拂過他的心上。


    “什麽事?”夏教授問。


    “我能不能進您的實驗室?”岑京問。


    ***


    辭別夏教授已經深夜,岑京歡唿雀躍地在迴校園的路上走著。


    沒想到夏教授這麽簡單就答應了,她心情簡直不能更愉快……


    不過,等走到學校的大門時,她就開心不起來了。


    “怎麽了?”


    在後頭走著的寧瀟看到一改剛才歡唿雀躍的樣子,腳步突然凝滯起來,便問道。


    “嘶——”岑京找了花壇邊幹淨的地方,剛一坐下大腿就傳來鑽心的疼痛:“過了寢室門禁了,我大概今晚要露宿街頭了。”一邊說,一邊揉著身上的傷,好讓疼痛減輕一些。


    寧瀟皺眉:“身上很疼嗎?”


    岑京點頭:“是啊,那群人下手太黑了。”


    她低頭檢查,好在身上沒有出血,大部分都是軟組織挫傷,塗些藥酒,揉開就可以了。


    夜色安靜,本以為寧瀟已經離開,誰知一抬頭,就看到他還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像是在思考些什麽。


    “去我家吧,順便上些藥。”


    鬼使神差地,他說出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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