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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麵蹲了許久的岑京見自己已經被發現,也不尷尬,拍了拍手大大方方地走進來打招唿:“好久不見啊,寧狀元。”少女一改往日的淑女打扮,一身運動裝,再套上一件黑色的衝鋒外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要去爬山。


    本來岑京還在擔心寧瀟的槍傷會不會影響他的發揮,沒想到這位大哥路子正、發揮穩,硬生生拖著受傷的左手考上了全市第一,讓岑京佩服得五體投地。


    看到岑京一副嬉皮笑臉、油鹽不進的樣子,寧瀟歎了口氣:“請問你走大門,我是不讓你進了?”


    “我這不是怕碰到你媽嗎?”岑京縮了縮脖子,心虛地解釋。其實她隻是想試試能不能偷聽到寧瀟的誌願,沒想到碰到了書裏的女二——季月月。


    她將湯盒放在她的床頭櫃上,迅速轉移話題:“這是我趁我媽出去的時候偷偷給你燉的,你嚐嚐看?”


    聽她這麽說,寧瀟挑了挑眉,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看著岑京:“說吧,你這次過來又是要做什麽?”不是有事,也不會在消失十幾天後突然出現。


    少女歎了口氣,倒在臥室的沙發上,一副頹然的樣子:“哎,讓你看出來了?其實我是為了躲我媽,”看著寧瀟的手臂,又於心不忍地補了一句:“當然,也是為了看看你的傷。”


    寧瀟一雙桃花眼微微上翹,很容易讓人沉溺其中。他就這樣盯著岑京:“哦?上迴不是有人說我身體很虛?就不勞她費心了。”其實寧瀟倒不是很在意她的這句話,而是對他代替自己赴死的行為不滿。不管是誰,都不能這樣輕視自己的生命。


    岑京對於自己那天的口不擇言也有些心虛:“哪能啊?我那天就瞎說的,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別跟我計較了。”說著,好兄弟似的拍了拍他肩膀,一副“咱兩的誰跟誰,在意這個做什麽”的表情。


    寧瀟看了眼她的右手,忍著沒有說話。


    看到他的表情,岑京才想起來,小說裏自己可是把寧瀟寫成了一個龜毛的潔癖。自己剛剛拍他肩膀,他沒有一掌拍開自己就已經十分包容了。


    再打量了自己的衣服鞋子……寧瀟能讓她進門,估計是看在自己救他一命的前提下對自己的分外包容了。


    “你剛剛說你躲著你媽,怎麽了?”看岑京沒有說話,寧瀟轉移了話題,問道。


    提起這事,岑京也有些頭疼。“這幾天成績不是出來了嗎?我媽非要讓我報本地的大學,我才不想報呢,一輩子呆在一個地方有什麽好。”憑著自己以前打下的底子,岑京這次考得還不錯,正好過了重本線。她媽本來沒抱什麽希望,這下可高興壞了,逢人就要說一遍自己的成績。不過要說岑京有多麽在乎她媽的意見,那倒真沒有。她內裏還是那個認定了什麽事情就堅定不移的李曉萌,別人再反對,她也不過是來個先斬後奏,讓這件事塵埃落定。況且她此行的目的也不在此……


    她眼睛一轉,裝作不經意地問:“哎,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對了,你打算報什麽學校?”


    寧瀟好歹是從5歲開始就被天才神童的人,聽岑京這麽一問,就對她的小把戲了然於胸。他開始於岑京打起打擊:“報的外地的,你想報什麽學校,說出來我給你參考參考。”


    說是參考,估計要把她“參考”到千裏之外的學校了。岑京看著寧瀟那張堅定不移、不為所動的表情,無奈地說:“你就不能裝作不知道,然後告訴我你打算報哪裏嗎?真是一點也不有趣。”長著一雙勾人的桃花眼,說起話來卻這麽無情。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話已經說得這麽開了,就沒必要再在話裏打機鋒。寧瀟幹脆直接把話挑明:“你真正的生活才剛開始,沒必要為了別人做出這樣的犧牲。”


    他說這話的時候,格外認真,讓岑京也不自覺地嚴肅起來。“犧牲?你怎麽知道是犧牲?”岑京歎了口氣。對於岑京來說,每和你生活在同一座城市才是犧牲啊。


    寧瀟心為她的話微微一跳,但過了片刻又冷靜下來,“這樣不太好。”他說。江山易改,流雲易散,這樣強行的相遇對誰都沒有好處。


    岑京這下真犯了難,畢竟就算自己這個親媽作者也不能打開這位“學霸”的腦袋,看看那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這人還真是冥頑不靈、油鹽不進啊……


    以她對寧瀟的了解,今天恐怕是問不到想要的結果了。想打道迴府,卻心有不甘,怎樣做點什麽才不枉此行。


    她笑盈盈地走過去,坐到了寧瀟的床邊,果然看到寧瀟的手指動了動,看樣子是想要阻止。她裝作沒看見的樣子,替他拉好被子,怕不平整還在上麵撫了撫,狀若關心地說:“哎呀,天冷,你別著涼了。”


    又想想起來似的,摸了摸寧瀟的額頭:“額頭好像有點燙,你穿這麽點衣服怎麽夠?”說著就自說自話地打開衣櫃,在裏麵好一通翻檢,最終跳出來一件條紋外套披在他身上:“你手上還有傷,可千萬不能感冒了。”


    寧瀟臉上原本的一本正經、義正言辭早就蕩然無存了,此刻他漲紅了臉,想說什麽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這幅憋屈的樣子讓岑京忍不住笑出來。欺負一個潔癖,尤其是讓他有苦難言,實在是太好玩了。


    看他笑,寧瀟也立即反應過來這是岑京為了報複而故意捉弄他,心中反而有鬆了口氣的感覺:“你呀……”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臥室門口傳來一聲怒喝:“你是誰?你在我寧瀟哥哥臥室做什麽?”


    作為作者,李曉萌是不太喜歡季月月這個女二的,畢竟這個女配是照著她討厭的點寫的。書裏麵,她讓季月月去做寧瀟和岑京之間的攪屎棍,不僅在學校汙蔑岑京生性淫蕩,還在岑京告白失敗後把這件事發在她的班級群裏,種種惡性,不勝枚舉。


    因此此刻聽見季月月再次出來攪局,岑京也沒好氣:“什麽寧瀟哥哥,人家同意了嗎你就這樣叫。”


    這句話直接戳中了季月月的痛點,畢竟寧瀟一直不同意自己這樣叫他。她當慣了背地裏使安刀子的“大家閨秀”,但對於岑京這種明晃晃的諷刺卻毫無還手之力,隻能憤怒地指著她,“你……你!”“你”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你什麽你,結巴了?”岑京故意刺激她。


    還是寧瀟出來解圍,“你折迴來是有什麽事情啊?”


    季月月馬上換上溫柔的神情,表情轉換之快堪比翻書:“是啊,我文件夾落在你這裏了,裏麵還有我的高考誌願呢。”


    岑京多雞賊一個人,聽到季月月這話馬上反應過來,剛剛兩人在這裏應該討論過填誌願的事情了。或許可以從她嘴裏撬出來點什麽……


    季月月反應過來岑京是在故意挑事。她無視岑京的挑釁,溫柔地看著寧瀟:“寧瀟哥哥,你今天幫我選學校累了一天,真是辛苦了。以後說不定我們就是校友了,見麵的機會多的是,你早些休息,不要太好心,不還意思趕無關的人走。”這句話,直接點名了寧瀟幫她選誌願,主動讓兩人成為校友,更強調了岑京就是個無關的人。要是之前的岑京,此時恐怕已經氣得吐血了。


    岑京不樂意跟小女生打這些嘴仗。她要做什麽都是直接真刀真槍,從不來虛的。


    她聳了聳肩,不再繼續掙紮:“既然有人不歡迎我,那我走就是了。”說完不帶留戀的直接出門,給房內兩人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等……”寧瀟話還說出口,岑京已經消失在房間。明明是自己白般拒絕別人,此時岑京真的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他卻覺得怎麽也不是滋味。或許此次一別,真的就是一輩子了……


    “……她怎麽就走了?”季月月也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不是她印象中的岑京啊?


    寧瀟收迴目光,看見岑京帶過來的飯盒還安安靜靜地擺在床頭,頓時覺得索然無味,下了今晚第二次逐客令:“不早了,早點迴去休息。”這


    ***


    迴家的路上有清涼的風,吹得季月月心中怎麽也不是滋味。


    寧瀟哥哥對她的態度好冷淡啊……難道是因為他發現自己故意陷害岑京?可是寧瀟哥哥應該不知道她們兩個之前認識才對啊?


    她思考入了神,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說:“季月月同學,晚上好啊。”聲音在寂靜空曠的夜裏有種陰冷的意味。


    季月月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岑京。她雙手交疊,斜倚在小巷的牆壁上,將自己藏匿於黑暗中,手中把玩著一顆石頭,像極了黑社會的小混混。


    “你要做什麽?”與岑京打過多次交到,知道她是個懦夫,所以並不怎麽害怕。


    “來問你……報的什麽誌願啊。”岑京從黑暗中走出來。不知是不是晚上的燈光十分昏黃,竟讓她眉眼的棱角顯得格外犀利。


    季月月冷笑:“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憑我,今天能讓你迴不了家。”岑京慢悠悠地說。


    然後季月月看到了她此生難忘的場景:岑京左手輕輕一握,就將剛剛還握在手中把玩的石頭捏碎成粉末散在她眼前,視線模糊之際,白光一閃。等她終於能看清之時,一把匕首已經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啊——”她放任了心中的恐懼,大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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