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辭哥!」


    見女人無所動,顧遲之隻能cue主人公了,被cue的段京辭把點好的單遞給服務員,才慢慢地問道:「幾號迴去?」


    此話一出,祁稚整個表情都僵住了,她扯了扯嘴角,語氣冷淡:「下周就迴去了,堅尼地城我和他們去就好了,不耽誤段老闆的時間了。」


    隨即,不等段京辭的反應,祁稚直接轉頭問道:「顧遲之,這周末一起去迪士尼吧。」


    「啊??」顧遲之已經看出氛圍不對了,盡量想把自己的存在感縮到最小的,這會兒被問了,無措的眼神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好兄弟。


    果斷背棄兄弟:「當然去!」


    辭哥騷凹瑞了


    俗話說得好,要拿下美女,先拿下美女的閨蜜!


    這套路,顧遲之門清!甚至連祁稚當年一走了之拋下兄弟的芥蒂都暫時擱置了。


    這頓飯吃得心不在焉,各懷心事,段京辭把幾人送迴了小區,在顧遲之的死皮賴臉之下又陪著他把宋亦婉的行李搬了上去。


    搬來七樓,祁稚也沒購置什麽日常用品,更別說零食飲料,在廚房翻來翻去也隻翻到了咖啡,沖泡了四杯出來,客廳隻有宋亦婉了:「人呢?」


    宋亦婉指了一下陽台的方向:「在那聊天呢。」


    陽台的門嚴實地關上了,窗簾也拉了一半,隱隱約約可見兩個高大的身影,一個站得筆直,一個鞠著背,懶散地靠在陽台杆上。


    站得筆直的自然是顧遲之,此時的他沒了方才的吊兒郎當,伸出兩根手指:「阿姨身體怎麽樣了?」


    段京辭從煙盒裏抽出一支煙遞給他,一支煙遞在唇邊咬著,顧遲之幫點了火。


    段京辭吸了一口,用力的兩頰凹了下去,才重重地吐出一口煙霧,嗓音沙啞:「不太好。」


    最近頻繁發作。


    母親的身體狀況已經經不起再多幾次的這樣的折騰。


    港城這個地方不算大不算小,但顧遲之始終認為,段京辭的才能不應該屈在這個小地方一輩子,奈何母親的牽絆。


    這些苦,顧遲之看在眼裏:「有沒有想過帶阿姨去晉城治療?」


    不是沒想過,但母親陳琳的身體狀況,段京辭最清楚,而心病是治不好的,這幾年生過大大小小的病,現在的情況也隻是拖一日是一日,而晉城這個城市對於母親來說,絕不是一個休養生息的好地方...


    段京辭向母親提過去晉城的事,可結果就是,單單這個城市的名字就足以勾起母親陳琳所有悲傷的往事。


    那也是母親陳琳第一次發病對著他拳打腳踢,質問他:「現在我沒用了,你就要去投靠他了嗎?」


    「你也要離開我嗎!」


    這一聲聲的質問就像魔咒一般繞著段京辭,壓得他透不過氣。


    而出獄一年來,顧遲之一直替他想方設法,可他都隻能拒絕。


    顧遲之不解,可段京辭也無法將那些不為人知的事告訴他。


    當你對於那些不堪的往事保持沉默久了,你就習慣了閉嘴。


    「想過,」段京辭出獄第一件事除了迴港城看看母親,還有就是去晉城見祁稚一眼。


    哪怕遠遠一眼,也知足。


    「遲之,我無能為力。」


    段京辭將煙摁滅在陽台已經生鏽的杆上。


    星火閃爍至隕滅的那一刻,他的心也恢復了一片死寂,自嘲一笑:「對於她,也如此。」


    就這麽一句話,顧遲之明白了段京辭想要表達的意思,他心情也變得很沉重,也有為兄弟的不甘,最後也隻是長嘆了一口氣。


    顧遲之迴頭看了一眼客廳裏坐著的兩人,見祁稚也在看著陽台這邊。


    他挑眉一笑,做了一個鬼臉,祁稚低笑,迴了一個中指。


    煞風景的女人!


    一點都不可愛!


    顧遲之無語地轉過頭來,問道::「那年的事,祁稚還不知道嗎?」


    段京辭搖頭:「不知道。」


    如果可以,他想她一輩子都不知道。


    話題變得沉重,顧遲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隻能抬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寬慰道:「船到橋頭自然直!」


    這樣的安慰對於段京辭來說根本沒什麽用,他深刻清楚自己和祁稚的距離,不止是港城和晉城三個小時的行程距離,中間隔了太多太多,宛若重疊山巒。


    沉默的幾分鍾裏,段京辭又抽了一根煙:「對了,我讓你幫我找當年的捐款者你找到了嗎?」


    顧遲之:「沒有。」


    當年母親陳琳動手術急需二十萬,而一直住院養病也花了家裏不少錢,知道母親情況的段京辭在獄裏心急如焚,隻能拜託著顧遲之,而那會兒顧家已經幫了段京辭太多了,段京辭實在接受不了這二十萬還由顧家來出。


    一向傲骨不願低頭的他隻能瞞著母親讓顧遲之去找那個害了他和母親一輩子的男人,但就在顧遲之到公司樓下時,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告訴他有位匿名捐款的好心人,已經出了這二十萬。


    可惜,那麽多年都沒找到到底是誰。


    段京辭有想過會不會是他...但段京辭出獄後,他來過港城一次,短短十分鍾見麵時間,他一句母親的身體狀況都沒詢問一句,段京辭就知道不會是他!


    拋妻棄子的人,你奢望他有什麽良知?


    兩人的對話在第四根煙的時候結束了,要推開陽台門時,顧遲之又問道:「那比賽的事, 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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