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調查,這段時間,官府的動作收斂了不少,想必很大程度就是因為齊煜的到來,所以要想讓對方打消顧慮,那麽最好的方法就是趕緊離開。


    迴去路上,無意間聊到以前,發現齊煜頭不痛了,周歡納悶,楚星辰給藥了,著急離開行宮。


    出城後不久,跟在他們後麵的人就失去了耐心轉(shēn)迴去稟告任務了。


    “現在如何?”齊煜讓手下的人全部隱藏,暗中潛伏在監獄和祝城的關鍵位置,這裏就隻剩下了周歡和他二人。


    周歡下了馬車,發現他們此刻正(shēn)處荒郊野外。


    “換(shēn)裝扮,然後我們重新迴去。”


    她指了指自己手裏的包裹,“這是出城之前,我讓追風準備的衣裳,方便隱藏(shēn)份。”


    齊煜點了點頭,而後周歡將齊煜推了出來,轉(shēn)就進了馬車之中。


    雖然(shēn)為女子,但是周歡的長相並不屬於那種特別(jiāo)小的類型,故而換上一(shēn)男裝之後,倒也是看得過去的。


    再加上她特意將自己的發髻給散開,戴上了發帶,稍微的裝扮了一下,怎麽看也像一個俊俏的公子哥。


    當她掀開兩字出來的時候,一直候在外麵的齊煜顯然在看到這樣的周歡後愣住了。


    看見齊煜半天的盯著自己不說話,周歡訕訕一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開口問道:“我是不是穿男裝有點奇怪?”


    其實以前也不是沒有穿過,隻不過從未現今(ri)這般用心而已。


    聞言,齊煜搖了搖頭,“(ting)好。”


    說完之後,他往前走了一步,接過了周歡手中的包裹,轉(shēn)也進了轎子。


    這衣裳是周歡讓人找的普通的商戶人家的衣裳,所以布料簡單,並不是什麽昂貴之物。


    很快齊煜也換好了衣服,不得不說,像齊煜這樣卻具有上天優勢的人,不管他穿什麽,站在這裏都是一副任誰都可以被驚豔到的樣子。


    周歡和齊煜快速的整理好了行裝。


    “這裏是追風他們事先打聽好的,聽說官府的人經常在這裏出沒。”


    齊煜點了點頭,“如今我們一走,那些人真的急需要的話,勢必就會抓緊時間動手。”


    二人趕到了之前調查好一個最可能發生好的地方,但是事(qing)卻超乎了他們的預料,在他們二人還沒有趕過去的時候,路上就遇到了一對遊行的官兵。


    那幾個人看到他們二人之後,二話不說就將他們給扣押了。


    周歡刻意的偽裝了自己的聲音開口說道:“幾位官爺,我和我們家公子正在趕路,不知為何要將我們給扣在這裏?”


    那當官的不耐煩的看了他們一樣,隨後緊了緊自己手裏的皮鞭。


    “官府抓你們,還需要什麽理由嗎?你們這些黑心的商人不摸著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究竟做了什麽錯事,還在這裏跟我講道理,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人罵罵咧咧地說了好一陣子,一直到(shēn)旁的士兵有事將他給叫走。


    隨後周歡張了張口該想說什麽的時候,一旁的齊煜卻亂拽住了她,不讓再繼續說下去。


    眼前對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惹的人。


    “這些人一看就是經常幹這事的,他們什麽人沒有見過,恐怕不會輕易的開口。”


    “所以,別太著急,反而容易暴露自己。”


    聞言,周歡緩緩轉(shēn)看上了自己(shēn)旁的齊煜,他隻是簡單地站在那裏,負手而立,麵上的表(qing)也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甚至,你如果不了解他的話,可能都不會覺得方才那番話出於他的口中,


    周歡看著這樣冷靜的齊煜,心中卻有了一絲別的(qing)緒。


    他們兩個人站在這裏,有一種並肩作戰的感覺,她覺得(ri)子真的好像已經迴到了從前。


    然後,周歡又聽到那些之前抓到他們的官兵在不遠處的交頭接耳。


    “你們幾個把他們給押迴去,剩下的人跟我走。”


    旁邊的有人抱怨著說道:“今(ri)抓這兩個還不夠嗎?這種事(qing)做多了,會不會不太好啊。”


    結果他們為首的長官卻惱羞成怒地開口說道:“夠什麽夠了,大人給我們布置的任務是什麽你們都忘了嗎?是不是都不想活了!”


    周歡和齊煜兩個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看樣子這些人的背後絕對隱藏著一股複雜的勢力。


    隨後二人一路上被押解過來,迴去的路上又遇見了兩個趕路的人,沒有任何意外,那兩人也被收編進了隊伍之中。


    也就是在這時候,周歡才終於明白為什麽前麵這份調查的時候說,整個祝城裏的百姓似乎對這件事(qing)並沒有很深的了解。


    原來是因為對手根本就沒有將抓人這件事(qing)放在城市裏麵,他們動手的都是祝城周邊的百姓或者即將要進城的人,離開的人。


    所以,此事在城邦裏似乎並沒有引起什麽巨大的反響。


    幾個人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到了一處監牢,隨後就直接押解著往裏麵走了進去。


    “這祝城的地形複雜,我們過來的路上並沒有經過幾條(rè)鬧的街道,看樣子這是這當地的官員有意而為之的。”


    周歡將自己觀察到的消息盡量壓低聲音告訴了旁邊的齊煜。


    結果,齊煜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不知為何,每當讓周歡開始麵對這些事(qing)的時候,他就會在周歡的眼中看到一種熟悉的又絲毫不逃避的感(qing)。


    明明是危險的事(qing),可她卻一點都不擔心。


    就像他一開始感覺到的那樣,周歡的眼睛裏有了光。


    所以,盡管這些事(qing)他自己也能想得到,可麵對這樣的周歡,齊煜還是縱容的點了點頭配合著她。


    甚至他內心深處也在想,如果過去他失去的那段記憶裏,周歡也是這樣的一個人,或許過去的那個自己真的不排斥她吧。


    有了這樣的想法後,齊煜的臉色卻突然間冷了下來。


    不知為何,他潛意識裏似乎又在排斥著這樣的做法。


    兩種矛盾的(qing)緒交雜在一起,最後就是,一路上周歡都在冷靜又客觀的分析這所有發生的事(qing),而齊煜卻隻在旁邊默默地聽著,偶爾點一點頭或者發表兩句簡單的話語。


    他似乎並沒有任何深入的交流的想法。


    “你放心吧,這一次跟著你進來,我是為了報答你這兩(ri)對我的照顧,除此之外我不會向你渴求任何的東西。”


    周歡猶豫了半天,還是將自己心中所想告訴了齊煜。


    她總覺得齊煜方才這樣是在逃避自己,指不定她又在擔心自己可能會以此向他要要挾些什麽。


    聞言,齊煜卻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周歡。


    “那就記住你所說的吧。”


    明明心裏不是這樣想的,可話一出口卻到底有些傷人,隨後兩個人誰也沒有再主動說話。


    這監獄地處祝城靠裏側的位置,雖然看上去並不是特別的遠,但是卻也走了差不多大半天的路。


    此刻,周歡覺得自己已經有點累的脫力了。


    “小哥,你也是剛剛被抓進來的嗎?”


    此刻,周歡等今(ri)剛剛被抓來的十幾個人,全部都框在了監考最裏麵的一個庭院裏麵。


    這院落看上去也不大,而且看上去還簡陋的要緊,幾乎是什麽都沒有,最多是南邊有兩處僅可以遮風擋雨的茅草屋。


    周歡總覺著這裏不太像一個監牢。


    聽到旁邊有人和自己說話,周歡點了點頭,轉(shēn)看向了自己(shēn)旁的人。


    此人看上去年歲跟她差不多大,隻不過看上去(shēn)材卻要厚重的許多。


    “我和我家公子在城外趕路,前來這裏做點生意,卻不知犯了何事被官兵抓到了這裏。”


    她決定實話實說,順便也探探周圍人的話語。


    結果她一開口,另外一邊的一個中年大叔就立馬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也是剛剛在這築城辦完了事(qing),準備返鄉的路上。”


    “早就聽說來了這祝城之後,是有去無迴,本以為這是傳言,卻不知祝城真的是一灘混水,進來就會沾上一(shēn)泥。”


    抱怨的人正是剛剛主動和周歡搭話的人。


    “以前就有這種事(qing)發生嗎?”周歡驚訝道。


    那人點了點頭,“從我們鎮上有不少的藥材生意都在和祝城這邊有來往,此前我派我家的管家來祝城就沒迴去,所以這次才決定親自過來看看的。”


    “誰知就出了這樣的事……”


    看起來這事(qing)雖然在諸城本地傳播的並不是很重大,但是在外麵這事(qing)似乎顯然已經擴張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中華傳媒司練了片刻,又笑著看向眼前的人笑說道,放心,這光伏總不會平白無故的抓我們,竟然找我們,總得給我們一個交代不舍。


    那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再不濟我們也總有別的法子能夠出去的不是。


    別的法子?


    周歡正在納悶的時候,卻耳尖的聽到了一些細碎的腳步聲。而後眾多的官兵簇擁著一個穿著正藍色長袍的大人,往這裏邊走了過來。


    她認得這人,正是那一(ri)跟在接待他們官員中的其中一人。幸虧,她認人眼神一直都很好。


    “這個人是方大人,是祝城駐守大人的左膀右臂,那(ri)他見過你。”


    周歡輕聲地在齊煜的耳旁提醒著,聞言齊煜蹙眉,微微地往人群後麵讓了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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