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今(ri)是我們朋友不遠千裏過來相逢的(ri)子,讓我們舉杯歡迎北夏王。”齊衛端起了自己麵前的酒杯,而後開口對著下麵端坐著的眾人開口。


    北夏王?拓跋釗這是要親自來朝賀?順著齊衛目光注視的方向,周歡看到了拓跋釗。


    北夏國雖然沒有韓昭國這麽地大物博,但是近些年拓跋釗登基之後,他勵精圖治,一口氣吞並了周圍的好幾個部落,讓整個北夏迅速的進入到了人們的眼中。


    這一次的拜訪,說白了就是韓昭國接受了拓跋釗的示好,兩個國家這怕是要和平發展了。


    “五王爺客氣了,貴國人富土貴,是我們這種蠻荒之地的粗人學不來的。”拓跋釗自人群中出來,對著齊衛拱手行禮。


    齊衛端起自己的酒杯,抿唇笑道:“敬大王。”


    “哈哈哈。”拓跋釗同樣也是爽朗一笑,“敬王爺。”


    兩個人一來一去之間,整個宴席的氛圍也和諧了很多,甚至下麵坐著的人之間也逐漸的放鬆開始聊天了。


    周歡同樣也在百無聊賴,“楚星辰,我看這個北夏的王,怎麽一點不像他(shēn)邊的侍衛?”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楚星辰挑眉一笑,“他的母親是我們韓昭國人,所以他才長的俊俏了不少。”


    周歡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北夏在韓昭國的東麵,那裏素來天氣寒冷且幹燥,所以那裏的人都是高個子,但是五官以及皮膚大多比較粗燥,遠沒有韓昭國的人這般精致。


    可拓跋釗偏偏不是,他站在一堆的北夏人裏,雖然個頭矮了一些,但是那張臉卻是賞心悅目的要緊。


    “天,不會吧。”楚星辰突然大驚小怪看向周歡,“王妃,你還喜歡這種的?”


    說罷,楚星辰還轉了轉(shēn)子尋找起了齊煜。心裏還惦念著,好歹這齊煜看起來,長的(xing)格是要比拓跋釗更好看一些吧。


    周歡無奈地搖了搖頭,轉(shēn)看向楚星辰說道:“楚星辰,你再胡說,以後楚王府的門!”


    聞言,楚星辰立馬勾唇一笑,“沒有沒有,我錯了。”


    “不過,說起來這拓跋釗也是個可憐人,正因為他母親是韓昭國人,所以他在北夏的地位一直都岌岌可危,所以他成為北夏的王,才更加的讓人無法相信。”


    (shēn)旁的楚星辰絮絮叨叨的說著,但是也很快的就給了周歡最想知道的信息。


    她明白,一個狼是永遠都不會因為環境的變化而掩蓋或者丟失掉自己的血腥本能的。


    這般想著的時候,周歡一抬頭卻對上了不遠處拓跋釗的眼神。


    四目相對,拓跋釗那雙褐色的眼眸裏多了一些意味不明的笑容。


    拓跋釗端起來自己麵前的酒杯,對著不遠處周歡舉杯,而後點了點頭自己一口喝完。


    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說:敬楚王妃!


    隻不過,拓跋釗的眼神裏又多了兩分侵略的意味。而後,周歡不悅的轉過了頭,繼續盯著台上舞動的女子。


    突然,不遠處的拓跋釗放下了自己手裏的酒杯,對著坐在對麵的齊衛開口道:“王爺,聽聞你們韓昭國大多是有本事的人,所以本王想見識一下,不知道有有沒有這個機會?”


    頓時,所有人都停止了喧嘩。


    拓跋釗這是在挑釁,作為東道主,韓昭國這一下可是不能有一點要輸的跡象,否則就沒有辦法應對了。


    就當下麵的人都緊張萬分的時候,齊衛突然放下了自己的酒杯,眼神裏帶了兩分的笑容看向拓跋釗說道:“既然是大王的要求,自然應該滿足,隻不過今(ri)是宴會,也不能傷了和氣不是。”


    “那?”拓跋釗挑眉一笑,“不如讓你們韓昭國的女子來表現一下自己?”


    這……


    人群中的人全部錯愕,他們都是高貴的民族,怎麽能夠和那些卑劣的北夏人一樣呢?


    “好啊,不如就讓妾(shēn)來試試。”突然,一個清麗的女聲打破了場上的尷尬。


    眾人循聲看了過去,沒有錯,那個人就是羅婉妍。她站在齊衛的麵前,巧笑倩兮。


    楚星辰搖了搖頭,把目光看向了周歡。


    “怎麽,你以為我會站出來?”周歡失笑。


    楚星辰認真的點頭,“王妃,這種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要知道我們要是拉攏到了北夏的人,那麽齊衛就完全的鬥爭不過我們了。”


    周歡笑而不語,今(ri)的主角並不是自己。如今兩方還沒有徹底撕破臉皮,周歡可並不想當這個壞人。


    她還想著,指不定齊衛沒有那麽多的壞心思,這樣好歹可以給自己留一條路。


    不過,這種想法周歡也隻是一閃而過。畢竟她是重新來過,齊衛的(xing)子她不是早就應該想到了了嗎?


    對麵,齊衛和拓跋釗兩個人再次言笑晏晏的聊了起來,而顯然羅婉妍時不時的插上兩句話,倒是也讓拓跋釗十分滿意。


    最終,雙方決定賽馬。


    兩國相交,又是和女子,賽馬這種不傷和氣的做法確實很有意思。


    不過在開始之前,拓跋釗卻突然轉(shēn)看向了周歡開口說道:“我聽說韓昭國有兩個王爺,怎麽五王爺的女人可以出來代替,七王爺就不可以嗎?”


    他的眼神,犀利無比的落在了周歡的(shēn)上。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周歡的(shēn)上。周歡尷尬的起(shēn),知道自己這是躲不過去了。


    “不為別的,就為(diàn)下。”一旁的楚星辰小聲開口,生怕周歡一生氣又帶著自己的脾氣了。


    可關鍵時候,周歡並不會這麽愚蠢。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獻醜了。”周歡起(shēn),對著拓跋釗彎腰行禮。


    齊衛也隻是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周歡,對著(shēn)邊的人囑咐去多準備些東西。而羅婉妍更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周歡,就更別提什麽交流了。


    “不,騎馬這件事我就不參與了。不如,我給大王寫一副墨寶吧。”周歡莞爾一笑,對著自己(shēn)旁的宮女點了點頭。


    楚星辰和那個宮女關係不錯,應該是可以所用的。


    “怎麽樣,大王?我們韓昭國的女子能文能武,隻不過恰巧我不會武,倒是讓大王失望了呢?”


    周歡挑眉一笑,而拓跋釗卻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很快宣紙被帶了上來,而後周歡氣定神閑地從桌子上拿起了毛筆,沉思片刻之後就快速地在宣紙上將自己手中握著的筆飛揚了起來。


    不過短短片刻時間,一幅紅梅圖再次展現在了宣紙上。


    說實話,周歡今(ri)本來做的準備就是好好的在馬場上表現一番的。畢竟這一次拓跋釗出現,背後絕對代表著一定的利益聯合。


    特別是方才,知道來的人是北夏國的皇帝拓跋釗的時候,周歡的心中就有了更深的了解。


    如今,拓跋釗親自到韓昭國來查看他們的底細了。而(ri)後的皇位,必然在齊衛和楚王府之間產生。


    所以如今誰得到了拓跋釗的歡心,就意味著(ri)後兩方的關係會更加的親密。這個機會,按理說周歡是應該把握住的。


    將畫作送給拓跋釗迴去的路上,周歡將自己想法講給了楚星辰。


    楚星辰一臉疑惑的看向周歡說道:“既然如此,那你……”


    楚星辰可記得沒有錯,周歡可是跟著齊煜練過一段時間武功的,所以獵場上的任何一件事,對她應該更不是什麽難事兒。


    誰知,周歡搖了搖頭,將目光放到了齊衛(shēn)邊的羅婉妍(shēn)上。


    頓時,楚星辰就明白了周歡的意思。


    他歎了口氣對著周歡說道:“我們卻沒有想到,包括你,其實,你才是那個最心軟的人吧?”


    周歡沒有說話,沉默的低下了頭。


    雖然不知道羅婉妍經曆了什麽,可到底能讓一個人發生巨大的改變,想必經曆的事(qing)一定是讓她刻骨銘心的,至少不是什麽好事。


    念在以前的(qing)分上,周歡還是不想在這種時候再(bi)迫羅婉妍。


    見周歡心(qing)不好,楚星辰挑眉一笑。


    “我們過去看看吧。”楚星辰立馬轉(shēn)離開,周歡也隻好隨了過去。


    不巧,周歡走過去剛剛到馬場旁邊的時候,拓跋釗也剛剛走到了她的麵前。


    “大王。”周歡躲不過去,隻好低著頭打招唿。


    聞言,拓跋釗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看王妃今(ri)的打扮,本來以為本王的對手會是王妃呢?”


    周歡淺笑,隨後搖了搖頭。


    “大王說笑了,本王妃不過是一個弱女子,那裏有什麽騎馬這般的好本事。”


    “是嗎?”拓跋釗突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而後又往著周歡的前麵走了兩步。“可我怎麽聽說,韓昭國,楚王妃是赫赫有名呢?”


    “那可能是謠傳罷了。”


    周歡退後了一步,“比賽快要開始了,大王還是趕快過去準備吧。”


    “那就請王妃好好看看我們北夏男兒的風姿吧。”拓跋釗勾唇一笑,健碩的手背上露出了可有可無的肌(rou)。


    周歡尷尬地轉(shēn),心裏暗暗吐槽,這北夏國的人不知道好好穿衣服的嗎?


    比賽開始,雙方隻需要在規定的地方來迴一趟,看誰需要的時間長短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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