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的啟風眠皺著眉頭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的時候,一旁的齊煜卻主動越過了啟風眠的(shēn)邊,而後開口說道:“國師大人的手下似乎不太懂事,要不我來?”


    畢竟啟風眠是國師,所以平(ri)裏對這一塊的事(qing)自然不是很專業。


    今天這也是因為事(qing)的緊急(xing)和保密(xing),否則怎麽都不會算到讓啟風眠自己的人動手。


    “那就讓我看看樓主的本事。”啟風眠對著自己的手下點了點頭,很快眾人退到了一旁,而後屬下還懂事的給啟風眠拿來了凳子,讓啟風眠落座。


    啟風眠點了點頭,而後坐了下來。


    原本就狹窄的房間裏,因為多了啟風眠和齊煜兩個人以前一個,又稍微大擁擠了一些。


    “你們先下去,這裏有我們就夠了。”啟風眠揮了揮手,讓自己的手下離開。


    “不,等等。”結果,齊煜卻突然叫停了啟風眠,而後對著方才那個留在啟風眠(shēn)邊的侍衛,也就是剛剛動刑的人揮了揮手。


    “你留下,好好看看。”


    突然被叫到自己的名字,那個人突然被嚇到,但是卻也立馬得到了啟風眠的認可,而後又點了點頭。“屬下遵命。”


    齊煜點了點頭,往前了幾步從那裏擺放著的器具裏開始選擇自己最稱手的刑具。隻是,看了半天似乎並沒有一個自己滿意的。


    “把你隨(shēn)帶著的匕首給我。”


    齊煜對著一旁的那個暗衛(shēn)手,而後那個侍衛立馬迴(shēn),而後連忙將自己放在腰間的匕首交給了齊煜。


    這是每一個侍衛都必要要帶著的東西,所以齊煜知道是不足為怪的。


    但是因為齊煜的行為,啟風眠倒是對自己麵前的這個銀月樓的樓主充滿了好奇,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銀月樓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刑法阻止。


    出(shēn)在那裏,又是銀月樓的樓主,想必這個銀月也確實應該有著什麽了不得的本事吧。


    手裏的匕首渾(shēn)都散發著冰冷的銀色光芒,這種光芒此起齊煜臉上的那個麵具似乎要稍微的遜色一些,不過這些也並不能阻止自己麵前齊煜(shēn)上的威懾力。


    “你猜,這東西劃破你肌膚是什麽聲音?”齊煜抿唇冷笑,“應該是一種絲絲拉拉的聲音,而且還帶著些許的清脆。”


    原本在假裝昏睡的人,在聽到齊煜這莫名其妙的話語之後,不自然的動了動手指。


    “其實這匕首還不是太鋒利,到時候傷口應該不會太工整,流的血應該也會多一些,估計你能夠思考的時間也應該會少一些。”


    說這些話的時候,齊煜的眉眼之間都是瘋狂的嗜血的樣子,也正因為這樣,房間裏的人都屏住了唿吸。


    被威脅的人也是同樣的眼神,但是心底裏也存了兩分的僥幸,他並不覺得齊煜會是那麽變態的人。


    再說,自己什麽刑法沒有受過,這種事(qing)有什麽害怕的。


    “啊——”


    思緒還沒有來得及理清楚的時候,那個人突然覺得自己的肩頭一痛,隨後自己因著疼痛低下了頭,而後發現自己的肩膀插入了一個匕首。


    緊接著,匕首還直接在自己的傷口那裏轉了一圈,果然那種恐怖的絲絲拉拉的聲音響了起來,


    “噓,你聽,多好看。”齊煜勾唇一笑,血跡不小心撒在了自己的手上,而後又弄到了自己的衣裳上,可他全程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略帶磁(xing)的聲音,帶著些許的蠱惑人心,齊煜轉(shēn)看向了那個啟風眠的手下。


    “來,你來試試,我想看到他活著的心跳。”


    活著的心跳,啟風眠突然想到了那天那些被祭祀的人,而後心裏不自主的想到了一些的惡心。


    難不成,這些人和祭祀還有關係?


    啟風眠沒有來得及細想的時候,齊煜卻已經將匕首重新拿了出來,而後自己趕緊利落的落在了那個人的(xiong)前,而後那個人驚恐的看向自己。


    “沒辦法,我怕他不會,做個示範。”


    終於,匕首離開(shēn)子的時候,那個人(xiong)口的鮮血直接噴湧而出,齊煜一個轉(shēn)離開,渾(shēn)沒有沾染到一些。


    倒是那個侍衛,因為被齊煜拽到了(shēn)邊看著,所以嚇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shēn)上衣袍幾乎被沾染了一大半。


    渾(shēn)血淋淋的侍衛目光顫巍巍的落在了啟風眠的(shēn)上……


    “要不……”啟風眠剛剛開口,被齊煜打斷。


    “噓!”齊煜不耐煩的搖了搖頭,“動手,這個人就交給你了。”


    侍衛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剛剛準備開口說話到時候,匕首已經直接仍在了自己懷裏。


    因為失神,匕首直接沒有接住,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而後驚醒了那幾個被綁在木樁上的人。


    “饒命啊,饒命啊。”


    輪到的下麵一個人大喊著,眼神裏帶著極致的絕望和恐懼。


    方才自己同伴的鮮血直接灑在自己的臉頰上,他眨了眨眼睛,覺得那滾燙的血跡還在自己的臉頰上流動著。


    “國師,求你了,我什麽都不知道,這些事(qing)都是我們老大讓我們做的。”那個人慌張的不行,說話的時候也帶著兩分的瘋瘋癲癲。


    “老大你自己說啊,不是你讓我們假裝成瘟疫的樣子嗎,昨天除了你之外,我們可是……”


    “夠了!”那個一直沉默著的人大聲嗬斥了說話的人,“難道你忘了,主子對我們可是有恩的。”


    “有恩,可是也不能要來我的命啊。”


    “嘖嘖嘖。”齊煜挑眉一笑,抬起了自己的手掌拍打著。“看起來,你是一個懂事的人。”


    聞言,那個人緊張的抬起了自己的頭,眉眼間多了兩分的驚喜,看的出來,他還是很希望自己麵前的人可以放過自己的的。


    “動手。”齊煜對著那個侍衛開口。


    到底也隻是聽命於人的,所以侍衛立馬點了點頭,盡管猶豫再三,但還是動手了。


    對於自己卡說,不過就是惡心一些,不過剛才看樓主的行為,居然自己的心裏還多了兩分的敬佩。


    一旁的齊煜看著侍衛的動刀,也聽著那個人一聲又一聲的求饒聲,眼底也卻沒有絲毫的(qing)緒。


    如果說唯一有動容的話,那麽就是齊煜在看到那個侍衛成功的動手之後,他挑眉一笑,挑釁的看向了自己麵前的啟風眠。


    方才啟風眠那似笑非笑的樣子,讓齊煜著實不爽,所以才稍微浪費了一些時間。


    接下來的事(qing)似乎就順利了很多,第二個人侍衛好好的教訓之後,最終千瘡百孔的死去,而那個一直咬牙堅持的老大卻再也忍不住了。


    “你這個瘋子,有本事就來痛快的。”


    “當然會的,隻要你聽我的話。”齊煜將血腥味全部沾染的匕首貼在了那個人的臉上,頓時鮮血凝固在了上麵。


    “恩(qing)這兩個字有時候也可以救你的命,比如我現在放了你,那我是不是對你有恩,那麽你是不是應該好好聽我的。”


    說完之後,齊煜的匕首一把刺在肩膀上。


    “或者,加倍的痛苦落在了你的(shēn)上。”


    匕首修煉的深入肌膚,而承受著痛苦的人心裏的的折磨已經到了極點,他終於忍不住了……


    “我說,我什麽都說。”


    最後,那個人幾乎是在癲狂的狀態下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果然,那些人背後是大皇子。”啟風眠歎了口氣,目光複雜的看向自己麵前的齊煜。


    “看來國師早就有想法,既然如此,為什麽還讓王妃去當惡人。”齊煜不滿的看向啟風眠。


    畢竟,今(ri)可是周歡指出來的那幾個人的問題,要是(ri)後齊衡想要算賬的話,那麽就一定會算到周歡的(shēn)上。


    “放心,這件事我和王妃自有主張。”啟風眠搖了搖頭,雖然自己心裏也多了兩分的不(qing)願,但是到底自己(shēn)在朝堂,還是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再說,要是有什麽問題,我也會保護好她的。”


    或者是為了給自己安心,啟風眠又對著齊煜補充了一句。


    可誰知道,齊煜聽到啟風眠這樣說之後,卻抿唇冷笑,“別解釋了,我們曾是一類人,你的心思我又怎麽會不清楚。以為自己夠強,不管發生什麽都會好好保護著,可今(ri)你連一個口供都拿不到!”


    到底是經曆過,所以齊煜的心裏自然體會更多一些。


    再說,如今周歡是自己的人,他怎麽會(yun)許讓啟風眠擅自把周歡給拉去陷境。


    麵對齊煜的咄咄(bi)人,啟風眠最終還是低下了自己的頭。


    “樓主,你為何會如此……”啟風眠(yu)言又止,他知道周歡和銀月兩個人接觸不多,也清楚周歡絕對不會背叛齊煜。


    所以,同樣是沒有結果的,為何銀月看上去似乎要努力很多。


    “合作夥伴而已。”齊煜搖頭苦笑,想起來他就都覺得是自己的不對了。


    啟風眠知道齊煜不願意多說,也覺得自己不應該對別人的事(qing)感興趣,所以最後隻好轉了話題。


    “既然如此,那麽樓主不如說說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麽做?”啟風眠知道,銀月可不是什麽等閑之輩,既然送上門來的便宜不占,他也不能不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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