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衡有。


    而傅岑沒有。


    除此之外幾乎一模一樣。


    般姝在以前的任務世界也遇見過和紀衡很像的男人,祝容珩,她到現在還記得,名字也有些相像。


    可與傅岑比起來,似乎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如果把傅岑和紀衡放在一塊,即便是般姝,可能也會錯認。


    「身體好些了嗎?」他的聲音清冽又溫和,不會讓人感到冒犯,「身子不好的話,還是不要貪涼得好。」


    般姝直勾勾盯著他的臉看。


    聞言,懶懶眯了眯眸,她伸手接住一小片雪,「就那樣吧。」


    傅岑擰了擰眉。


    他不喜她這樣不把自己身體當迴事的閑散模樣。


    「還是多注意些……」


    「傅指揮官原來這麽嘮叨啊。」般姝笑眯眯地撐著腦袋,「是對所有人都這樣麽?」


    傅岑沉默良久。


    他伸手輕輕將她發間的白雪撥開,深邃的眉眼盯著般姝看了半晌,嘆息,「姝姝……」


    極悠遠的。


    卻直接撞擊了般姝的靈魂。


    她說不清是什麽情緒。


    隻是一瞬間掉了眼淚。


    傅岑無奈地細細擦拭她臉頰邊的淚水,冷玉般的手指微涼,卻在觸及般姝的皮膚時,微微生出了一絲熱意。


    「如果早知道要讓你這樣難過……」


    他頓了頓。


    眸子溫和,「罷了,讓你難過,是我的錯。」


    第268章 末世菟絲子她成了萬人迷(21)


    「紀衡……」


    她伏在男人寬闊有力的肩頭,鼻尖驀然酸澀,眼淚珠子掉個不停。


    眼淚洇濕了他的衣服。


    傅岑緩慢地將手托著她的後腦勺,一下一下溫柔地輕撫著。


    就像從前那樣。


    這是他的小姑娘。


    傅岑神情一點一點溫柔下來。


    般姝一向沒什麽大的情緒起伏,即便是在紀衡麵前,和在其他男人麵前也沒什麽不同——


    恣意玩弄感情。


    多情且薄情。


    她實在是個劣跡斑斑又自私的壞女人。


    但紀衡又是不同的。


    般姝身邊的男人來來去去,從不重複,唯獨紀衡,從幼時到少時,般姝身邊永遠都給紀衡留了一個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位置。


    可以說,她是紀衡一手帶大的。


    紀衡沒比她大幾歲。


    但許多道理都是紀衡牽著她的手,慢吞吞走在迴家的小路上,吹著夏夜的晚風,溫柔而耐心十足地告訴她的。


    可惜。


    紀衡沒能教會她對待感情要專一。


    她還是長歪了。


    般姝怕自己和紀衡的感情變味,於是她身邊的男朋友換了又換,唯獨沒打過紀衡的主意。


    紀衡是如玉君子,是上流社會交口稱讚,優雅矜貴的少年天才。


    但般姝不知道。


    這個長身玉立,光而不耀的少年早已深陷囹圄,妒火焚身。


    般姝身邊又換了個新麵孔,眾人早已見怪不怪,隻是那害羞靦腆的美少年是紀衡的表弟。


    那晚紀衡喝了很多酒。


    送般姝迴別墅的路上,紀衡問她——


    為什麽所有人都可以,唯獨他不行?


    般姝沉默。


    然後他們酒後亂性了。


    與其說是酒後亂性,倒不如說是一個有意縱容,一個蓄謀已久。


    那晚以後。


    她和紀衡的關係陷入了尷尬又微妙的境地。


    紀衡從不束縛她。


    慢慢的。般姝又開始頻繁地換男朋友。


    她愛玩又瘋。


    紀衡管不了她的。


    他的所有意誌早已在愛中沉淪。


    但他獨占般姝的念頭從未消亡,紀衡將自己逼進了一個必死的局麵。


    ——遊戲還未結束。


    他想。


    他會是最後的勝利者。


    「……」


    又過了許久。


    般姝情緒恢復了平靜,但接踵而來的就是盤旋心頭久久不散的疑問。


    為什麽紀衡還活著?


    還出現在她都麵前,出現在這個任務世界裏?真這麽湊巧麽?


    「你……」般姝張了張口。


    紀衡輕輕勾唇,「不要想那麽多,無論我要做什麽,我的最終目的都不會是傷害你。」


    而是——


    得到你。


    我的摯愛。


    碎玉簌簌,雪下得更大。


    「紀衡,和你認識這麽多年,我才發現,」般姝彎了彎唇,「我從來都沒有真正看清過你。」


    紀衡心髒泛起了細細密密的疼。


    她喜新厭舊。


    被她看清。


    就意味著被拋棄。


    紀衡有時候情願自己不那麽清楚她的本性,這樣也好過暗自痛苦折磨。


    也好自欺欺人地,同那些被她拋棄的男人一樣,覺得她曾愛過自己。


    她是個稱心的情人。


    但她從未愛過他。


    紀衡教過般姝許多事情,他從她身上學到的,卻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愛可以是偽裝,也可以是騙局。


    ——她薄涼,可怕。


    「看不清麽……」紀衡重新迴答她的問句,「在你麵前的紀衡,都是真實的。」


    他算計良多。


    但從不騙她。


    雪慢慢停了,紀衡踩著鬆軟厚重的雪離開了,一支極艷的紅梅繞過窗戶盛開在般姝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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