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一向不擅長撒謊。


    「我眼不瞎。」


    第119章 這麽愛他


    謝沉洲一步步逼近溫棠,他剛才看的很清楚,黃色卡片上有顧一荊的名字。


    溫棠被逼的後退,腿碰到床邊,跌坐在床上,謝沉洲俯身,雙手撐在溫棠腰兩側。


    「乖,讓我看看。」


    溫棠睫毛輕顫,「真的沒什麽。」


    如果謝沉洲理解她,尊重她,願意聽她的解釋,溫棠願意坦白,願意告訴她過往的一切。


    可事實並非如此,謝沉洲不會相信她,他永遠隻相信自己的揣測。


    有時候,溫棠挺累的,想說不敢說,處處隱瞞。對這樣的生活,這樣的關係,她早就厭倦了。


    可是又掙脫不開,死死的困在裏麵,很窒息很難受。


    謝沉洲大掌撫摸著她的發頂,用著誘哄的語氣,「棠棠,張開手,讓我看看是什麽?」


    聲音溫柔,眼裏卻沒有一點溫度,甚至是冰冷。


    溫棠心撲騰撲騰的亂跳,她攥緊卡片,手心沁出一層薄汗。


    「給我。」謝沉洲嗓音平緩。


    明明可以直接搶過來,但是他偏不,非得讓溫棠親手交出來。


    溫棠眼底透著一股絕望,嗓音帶著哭腔,「謝沉洲,你非得逼我嗎?」


    「我就想看看什麽樣的卡片,讓你這麽珍重。」


    溫棠沉默著不說話。


    兩人又陷入了僵持中,謝沉洲逐漸不耐煩,直接掰過溫棠的手腕。


    驀的,黃色卡片掉落在床單上,謝沉洲長指撿起,眼底逐漸變得陰冷。


    床頭的燈,光線柔和,打在溫棠的身上,拉出一股神秘的美感。


    「這麽愛他?」謝沉洲聲音冰冷。


    溫棠一怔,連忙解釋道:「不是愛,我跟你說了很多遍了,他是我的哥哥,是親人。」


    「溫棠,我上次是不是跟你說過,以後不許再提顧一荊,我不管他是死是活,在你這,就必須是死的。」


    溫棠攥緊手指,一忍再忍,還是沒忍住,她偏過頭,平靜的跟謝沉洲對視。


    「不可能!顧一荊是我的哥哥,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我不會因為任何人去遺忘他。我從八歲起就跟在他身邊喊哥哥,在我眼裏,他就是我最親最親的人。」


    遺忘就代表著背叛。


    溫棠怕謝沉洲,但更怕遺忘顧一荊,如果連她都忘了,那誰還會記得他?


    謝沉洲掐住溫棠的下顎,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底毫無溫情。


    「既然如此,那舞蹈大賽就別去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否定了溫棠所有的努力。


    「憑什麽?那是我努力得來的,跟你沒有關係。」


    「沒有關係?寶貝你太天真了,隻要我想,我就能插手任何一個領域。我能捧著你,也能毀了你。不僅這次百花杯,往後的每一場比賽,你都別想參加,我會讓你的努力變得一文不值。你這一輩子,就別想完成顧一荊的期望。」


    「謝沉洲!」


    溫棠氣的眼眶通紅。


    「生氣了?」


    謝沉洲長指摩挲著溫棠的臉蛋,嗓音不辨喜怒道:「現在生氣還有點早。」


    說完,他將卡片塞在溫棠的手裏。


    「把它撕碎。」


    上麵的字跡看著實在礙眼。


    「滾!」溫棠怒喊一聲。


    謝沉洲冷聲一笑,不含絲毫感情的睨了一眼溫棠。


    第120章 替你撕


    謝沉洲薄唇微勾,笑意不達眼底,大掌揉了揉溫棠的胳膊,「再給你個機會,撕不撕?」


    溫棠氣極了,破口大罵,「滾!混蛋禽獸!」


    謝沉洲冷聲一笑,「你那麽激動做什麽?看來這張卡片對你來說,應該挺重要的。那就更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捏著那張卡片,來來迴迴的看了好幾遍,越看越不順眼。


    謝沉洲眉眼泛冷,「撕了它,我就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這事就算過去了。」


    溫棠別過臉去,一臉抗拒,「憑什麽撕?這是我的東西。怎麽處置也應該由我說了算。」


    溫棠討厭謝沉洲的無孔不入,討厭他隨時隨地的掌控。


    這種感覺讓她窒息,她從心底裏就想要反抗,自然也不會順了謝沉洲的意。


    無論如何,她是不會撕了這張卡片。


    謝沉洲手指按著卡片,「既然你不撕,那我就替你撕。」


    「不要!」


    溫棠手肘撐著床,身子半起,向謝沉洲方向撲去,用力過大,摔倒在了地上,在白皙的腳踝處,磨出一道血痕,泛出點點血珠。


    身體碰到冷硬的地板,冰冰涼。溫棠凍得渾身一顫,早知道收著點力氣。


    不多不少,溫棠正好摔在謝沉洲腳邊,她的一頭黑髮平鋪在地板上。


    手腕上有一道血痕,腳踝兩道血痕,膝蓋處磕出一片青紫。


    像破碎的玻璃娃娃,無助淒涼。


    謝沉洲眼底更冷了,這麽一張破卡片,她都這麽寶貴,更別提那個男人了,這麽想著,他更神生氣了,絲毫不憐惜的踢了踢溫棠的小腿。


    「起來。」


    溫棠扶著床邊慢慢爬起來,眼睛卻緊緊盯著謝沉洲手裏的卡片。


    屬於顧一荊和奶奶的迴憶,每一樣東西都彌足珍貴,那是為數不多可供她迴想的東西。


    時間久遠,那些迴憶已然變成了一種執念,是溫棠的執念,是別人理解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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