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瑾冷笑著,如是說了一聲。


    乾坤宮,隨著他話音一落,麵前站著的那幾個人卻神色收斂起來,一個個也不敢在尉瑾麵前問些其他的事情來了。


    畢竟按照尉瑾喜怒無常的情況來看,說不定再問下去,該死的就是他們了。


    這幾個人安靜下來後,尉瑾才淡淡抬眸掃了他們一眼,並往乾坤宮外走去。


    站在長廊之上,整個皇宮的場景便似乎全都浮現在他眼前,遠處火光衝天,進處也有不絕於耳的慘叫聲響起。


    少頃,尉瑾微微偏頭,看向幾人:“太子府情況如何?”


    聞言,身後幾人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迴答不出來。


    少頃,其中一人才恭敬上前,稟報道:“啟稟陛下,太子妃和太子沒有找到,原先是抓住了太子妃的,但是那女人太過狡猾,不小心被她跑掉了。”


    說到這裏,那人聲音頓了頓,悄悄打量了一下尉瑾的臉色,見尉瑾沒有什麽反應的時候,他才鬆了口氣,繼續迴答:“另外,太子殿下似乎一整晚都沒有再太子府中,暫時還沒有查到太子殿下的下落。”


    “但屬下已經派人出去尋找,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的,還請陛下放心,屬下一定會將太子殿下的項上人頭給您帶迴來!”


    “哢嚓!哢嚓!”


    尉瑾動了動手指,琥珀色的眸中沒有絲毫情緒。


    就在眾人以為他要說繼續追蹤尉遲下落的時候,卻見一抹紅影咻的一下從長廊上出現在說話那人麵前。


    猛地,那人脖子被他掐住,他臉上隻來得及露出驚訝之色,連求饒的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尉瑾直接捏斷了氣。


    頓時,周圍幾人更加驚駭,卻誰都不敢喘粗了氣,隻紛紛往後麵縮了幾步,不敢再靠近尉瑾。


    尉瑾淡淡收迴手,活動了一下指骨,轉而掃了這幾人一眼:"朕身邊從來不留無用之人,立刻加派人手尋找尉遲下落,另外,吩咐青龍將軍和白虎將軍,讓他們加緊對大周發起進攻,早日將大周拿下!"


    “是,陛下!”


    這幾人不敢怠慢,匆忙應下。


    而不等他們再問,尉瑾就步履悠閑地從長廊上走了下去,下了台階,並對幾人道:“至於登基的事情,隨便叫禮部尚書準備一下就是,若他不願意,禮部尚書留著便也沒設麽用了。”


    此話一出,眾人更加噤若寒蟬,隻得恭敬應下:“是,陛下!”


    十一月十一日,這一晚,天空陰沉的可怕,而夜空之下,晉國的皇宮籠罩在一片腥風血雨之中。


    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尉瑾下了追殺令的尉遲,也已經來到了皇子府中。


    他身穿一襲白衣,在黑夜中很是顯眼。


    但奇怪的是,在皇子府不遠處逗留了足足一刻鍾的功夫,都沒見皇子府內有傳出什麽高手的氣息。


    一時間,尉遲不禁有些疑惑:難道是阿生的情報有錯,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麽搞手把手在皇子府嗎?


    不,阿生的情報向來都是沒有錯誤的,一定是什麽地方出了問題才對。


    尉遲雙眸微微暗了下來,屏住唿吸,身形跳躍間,頃刻間便落在了皇子府內。


    此時,前院中。


    偶有幾個小廝奴婢從院子裏路過,荷花池邊也沒什麽人,平常留在皇子府的護院,此刻也不見了蹤影。


    就好像原本放在皇子府裏的人,突然之間就空了下來似的。


    尉遲皺了皺眉,心裏莫名升出一股不安的感覺。


    他這麽大搖大擺的站在荷花池旁,位於假山後麵,若方才從這裏路過的小廝丫鬟有心注意的話,根本早就發現他的蹤跡了。


    可這些人貌似就隻是普通人,根本察覺不到他的存在。


    那此刻,皇子府豈不是已經變成了一座空城,那麽,皇子府原本的人去了什麽地方?


    皇子府不像太子府,它距離皇宮的位置很遠,所以這會兒尉遲根本沒有發現皇宮中的動靜。


    尉遲思索間,決定去皇子府深處看看。


    隻是尉遲腳步剛動,身邊的假山就忽然顫抖了一下,好像即將有什麽東西要從裏麵出來似的。


    下一秒,假山緩緩移開,尉遲謹慎,早在荷花池邊,他身旁這假山剛剛發出動靜的時候,便已經身形一躍,落到了樹上。


    少頃,假山完全停住不動,一個身穿白衣,腳下鮮血淋漓的女子,扶著一個傷痕累累的男子從假山的暗道裏麵走了出來。


    這個地方離前門很近,幾人隻需要再走幾步,基本上便能徹底離開皇子府了。


    “阿生,撐住,你千萬別死啊……”


    白衣女子虛弱的對身旁扶著的這男子說著,雖然他已經陷入了昏迷,完全睡死過去,就好像沒有生命特征了一樣,但白衣女子仍舊沒有將他丟棄在地上。


    終於,天空上淒冷的月光揮灑而下的時候,外麵新鮮冷冽的空氣也隨之吸入肺腑,尚珂蘭微微一怔,渾身有一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在暗無天日的暗道裏饒了快一天的路,尚珂蘭終於帶著阿生從那條暗道中出來了!


    雖然後麵也遇到過機關,但好在都有驚無險,隻是從一條又一條的暗道中,跟走迷宮似的,從這後麵的暗道中走了出來。


    此刻,獲得生機後,尚珂蘭終於支撐不住了,渾身發軟,忍不住摔倒在地。


    忽然,旁邊的樹上傳來一聲輕響,不等尚珂蘭迴過神來,便見一隻手輕輕扶住了她,帶著她穩穩地站在原地。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那麽令人感到意外,卻又那麽令人覺得安心。


    頓時,尚珂蘭下意識的轉眸朝身旁這人看去。


    月光下,尉遲的臉完全顯現在尚珂蘭麵前。


    比之前兩人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相比,他的臉色明顯要好了許多,隻是臉上還帶著幾分蒼白之意,顯得很是羸弱。


    但能在這裏見到尉遲,對尚珂蘭而言,她始終是開心大於疑惑的。


    “你怎麽會在這裏?”


    連稱唿都來不及叫一聲,尚珂蘭便反應過來,忙鬆開尉遲的手,彎腰去扶地上的阿生,並道:“快,阿生受了很嚴重的傷,我們必須馬上帶他離開皇子府才行!”


    說罷,似乎怕尉遲多問,她隨即便解釋道:“阿生說了,皇子府中還有很多高手,武功都不在你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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