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她在哪兒?嗬嗬,我不會告訴你的。”


    李側妃脖子被尉瑾掐在手中,看起來都已經有些不行了,卻仍舊獰笑著看向尉瑾:“尉瑾,你殺人如麻,不會有好下場的,況且你根本就鬥不過王貴妃,你一定會不得好死的!”


    尉瑾眼神已經完全冷了下來,手指驟然一縮,哢嚓!


    李側妃與華淩一樣,落得了同樣的下場。


    她雙目還怨恨的瞪著尉瑾,顯得很是猙獰。


    將李側妃隨手一扔,她的屍體便軟軟的倒在地上。


    尉瑾厭惡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隨即對身後的黑衣人道:“將這她們拉下去喂狗。”


    “是,主子!”


    黑衣人恭敬應著,幾下便又重新退了出去,很快就將屍體的帶走了。


    這時,和管事才恭敬走了進來,帶著幾個婢女進來收拾榮媛堂。


    不一會兒的功夫,榮媛堂裏的景色便迴歸了原樣。


    但和管事仍舊上前,語氣中含著一抹擔心的看向尉瑾:“殿下,就這麽殺了王貴妃的人,隻怕王貴妃會更加震怒啊,到時候她若要對咱們動手,隻怕有些事情根本就不好收拾.....”


    雖然尉瑾暗中在王貴妃身邊安插了眼線,也有一些自己的勢力,但這些跟王貴妃手中所掌控的人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但此刻,尉瑾沉沉吐了口氣,閉了閉眼睛,莫名露出一抹笑意:“遲遠不是說了麽?王貴妃會暴斃而亡,反正她也活不長,明日……便召集人手,逼宮吧。”


    逼宮!


    這是要殺了老皇帝,直接登基麽?


    如此一來,便連王貴妃和尉遲都無一幸免,尉瑾此人,一向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若真叫他這麽做了,隻怕他登基之後,那皇位也染滿了鮮血吧?


    和管事神色一凝,立刻彎腰低頭,嚴肅應下:“是,殿下!”


    對於尉瑾的命令,他沒有阻止,隻是恭敬的順從他,但和管事話音剛落,便有些遲疑的看向尉瑾:“隻是,殿下若在此時逼宮,恐怕兵力受損嚴重之際,朝中奸詐小人或敵國細作會在此時對您發難。”


    尉瑾淡淡睨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朝主位上走去,並坐下,端起桌上熱茶幽幽的抿了一口。


    他一開口,磁性魅惑的聲音便帶著一股玩味之意。


    “本殿可沒說,逼宮的同時,就讓青龍將軍放棄對大周的入侵,拿下大周,用不了多少兵力,隻要靳言堂和那小皇帝一死,那大周便陷入了群龍無首的困境,在內亂與外敵互相侵擾的情況下,大周沒了戰神的庇佑,怎麽可能還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


    聞言,和管事讚同的點了點頭,卻又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一般,有些為難的看著他:“可那大周的鎮國將軍尚可霖,還有驃騎將軍鐵牛,這二人武功高強,且進退得當,在行兵打仗上是一把好手,對咱們晉軍可是強敵啊!”


    說罷,和管事不禁感慨似的歎道:“就連行軍打仗多年的青龍將軍都說,那尚可霖是個勁敵,隻怕青龍將軍想要在邊界之處拿下尚可霖人頭,不是什麽輕而易舉之事。”


    他的話好似提醒了尉瑾一般,尉瑾眸光微怔,隨即若有所思的看了和管事片刻,便道:“那尚可霖,我也曾見過,的確是個不可貌相之人,不過我曾打聽到,他那人十分重視骨肉親情,一邊是國,一邊是家,不知道他會怎麽選擇呢?”


    在關於如何對付尚可霖這件事情上,尉瑾似乎想到了什麽好主意一般,眼裏笑容越發揶揄起來,好像連剛才尚珂蘭不見了的事情,他也能不放在心上了一般。


    這話如醍醐灌頂,讓和管事恍然大悟:“殿下的意思,莫非是從他的家人入手?”


    就如尉瑾之前所說的,既然尚可霖這麽在乎骨肉親情,那就把他的妻女全部抓到晉國來,到時候,也不怕尚可霖不投降了。


    若尚可霖選擇國之大義,放棄家人,那對於尉瑾來說,事情將變得更加有趣。


    和管事話落,便見尉瑾對他點了點頭。


    頓時,和管事明白過來,恭敬行禮道:“是,屬下這就去通知大周的暗棋,讓他們著手準備這事。”


    “等等,你再派些人出去尋找蘭珂的下落,如果發現她的蹤跡,立馬將她帶迴來,若她反抗,便將她格殺勿論。”


    最後四個字,輕描淡寫的從尉瑾嘴裏說出來,可冷厲之意不言而喻。


    和管事在這件事情上並不想多插手,隻對尉瑾點了點頭,便退了出去。


    榮媛堂中,尉瑾緩緩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臉上重又露出一抹笑意,朝溫泉房走去。


    當晚,太子府。


    尉遲毒發,身體寒冷,結了一層淡淡的冰霜,整個人半靠在床架子上,臉部完全呈現出一種僵硬之態,連眼裏光彩都黯淡了許多。


    床前,一個小廝擔憂著急的站在一旁,不停問著正給尉遲診脈的老太醫:“老太醫,我家殿下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救救殿下?”


    老太醫年過半百,頭發花白。


    聞言,他搖了搖頭,神色憐憫的收迴手,對尉遲歎道:“唉,殿下,老臣早就告誡過您,您身體內的九陰散是陰寒之毒,越是運功,便反噬的更加厲害,更何況您之前練功便已經走火入魔,這會兒身體已經像是一個破碎的容器,根本脆弱不堪了!”


    聽老太醫文縐縐的說著這些,小廝不禁有些急了,忙看向老太醫:“那我家殿下還有救嗎?老太醫,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家殿下!”


    “咳咳……”


    床上,尉瑾虛弱的咳了一聲,暗淡的琥珀色眸子平靜的看了小廝一眼:“你先退下吧,我與老太醫有話要說。”


    聞言,小廝有些擔心的看向他,但尉遲的命令他又不敢違背,便隻好點了點頭,恭敬的退了下去。


    少頃,房間中便隻剩老太醫跟尉遲兩人。


    尉遲勉強露出一抹笑容,蒼白的臉上帶著溫和之意:“老太醫,我是不是命不久矣了?”


    “這……不瞞殿下,殿下體內這九陰散若是能徹底祛除,再好好調養身體,完全恢複也不是沒有可能的,隻是殿下本身就有些暗傷,此刻一並受寒毒催發,殿下若不及時找到解藥,恐怕最多活不過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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