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堂說的是實話,所以這才是讓尚珂蘭頭疼的地方。


    見她又要皺眉,靳言堂不禁起身,安慰的抱住她道:“別想了,朕會處理好的,在靳府和宮中遇不到什麽好的男子,宮外說不定就有呢?”


    “緣分這種玄妙的東西,也不是我們能說的準的,雖然你是為梔子著想,但到底還是得梔子能領你這份情才行,若不跟梔子提前說一聲,隻怕梔子還會怨你瞞著她。”


    靳言堂處事周到,一向都會先考慮結果而後行動。


    這次也是尚珂蘭太過著急和擔心了一些,所以靳言堂才會說出來提醒她。


    聞言,尚珂蘭確實愣了一下,隨即明悟道:“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好好和梔子說的。”


    見她還若有所思的模樣,靳言堂眼裏露出寵溺之色,揉了揉尚珂蘭的頭發。


    但一抹靈光從尚珂蘭腦海中一閃而過,她驀地拿開靳言堂的手,認真的看著他道:“對了,陛下,我在前麵的草場上設了賽馬比賽,本打斷今日下午開始的。”


    “但你和啟嵐那孩子似乎占盡了風頭,人們光顧著看獵物去了,下午估計也沒幾個人去看賽馬了,不如下午我們去看落日如何?”


    寬闊的圍場之中,遍地是金黃色的草,映襯著晚霞,她和靳言堂牽著馬漫步其中,倒也別有一番浪漫的感覺。


    別看尚珂蘭都二十多歲了,卻還是很喜歡浪漫的場景的。


    靳言堂點頭應下,笑著道:“好,將啟嵐也帶上吧。”


    如此一來,一家三口倒是齊了。


    隻是門外,兩人沒注意到的是,一抹黑影在聽到這消息後,漸漸隱退了下去。


    此時,靠近主營帳的另一處營帳裏。


    穿著墨綠色戎裝的遲淼剛剛在水盆了洗了一下臉,就有一個黑影快速走了進來,並站在她後麵恭敬稟報道:“啟稟娘娘,奴婢方才打聽到,陛下和皇後準備給宮婢梔子尋找一門親事。”


    “給梔子尋找一門親事?嗬嗬,那女人還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連帶和陛下都注意起她身邊的丫頭來了。”


    如此嘲諷了一句後,遲淼才道:"罷了,這件事隨他們去吧,不過皇後那個女人跟梔子很是交好吧?”


    清影恭敬答道:“是的,娘娘。”


    聞言,她唇角緩緩勾起一抹笑容,而後對清影道:“嗯,本宮知道了。”


    奇怪,難道娘娘這次不用對那個皇後動手嗎?想著,清影不禁有些奇怪的看著遲淼:“娘娘,這次皇後為了梔子的事情肯定會放鬆警惕,是咱們出手的一個好時機。”


    遲淼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知道,但今日下午也同樣重要,去告訴那些官家子弟,今日下午草場上舉行賽馬。”


    聞言,清影驚了一下:“可是娘娘,皇後不是已經把日期推到明天了嗎?”


    “她不是還沒通知下去麽?你知道該怎麽辦吧。”第一讀書網


    這種事情,遲淼不必跟清影多說,就身為她身邊的一等宮婢這點,清影就應該明白有時候該怎麽辦事。


    隻不過唇角的一抹笑容卻漸漸擴大了幾分,若不是她眼裏的異光有些讓人不寒而栗,那這笑容看起來還挺唯美的。


    頓時,清影神色一凜,低頭恭敬道:“是,娘娘,奴婢知道該怎麽做了。”


    說罷,她便退了下去,遲淼目送她離開後,轉而從戎裝袖子裏拿出一根細長的銀針來。


    這銀針是遲淼的秘密暗器之一,就連靳言堂也不知道她有這麽一件東西存在,就算把它刺進人體內,也不會留下一個小紅點或者什麽容易讓人察覺的地方。


    上麵淬了毒,相殺個人輕而易舉,可她現在還不能對皇後這麽做,否則師兄又會像之前肅清後宮那樣把自己從他身邊趕走的。


    打量了這銀針片刻,遲淼就將它收了迴去,轉而向草場走去。


    剛出門,一盆水卻從麵前撲了過來。


    那端著水盆的奴才連忙跪在地上對遲淼求饒:“奴才該死,奴才該死!求貴妃娘娘恕罪!”


    這時,一個內侍匆匆趕了過來,抓住這身材單薄的內侍便罵道:“你個福慶喜,做這麽點事情都偷懶?要不是看你還有那麽點兒好處,你以為灑家會讓你留在宮裏繼續當差?”


    “若陛下知道你還活著,肯定會把你大卸八塊!你這狗奴才膽子真大,居然還敢冒犯到貴妃娘娘麵前來!”


    那內侍被揪著耳朵,也不求饒,隻是緩緩抬起眼皮來,目光意味不明的看向遲淼,似乎有什麽話要跟遲淼說。


    那盆水掉在地上,好在遲淼閃避的及時,並沒有被水打濕衣服。


    “劉公公,這福慶喜犯了什麽大錯嗎?為何陛下知道他還活著的話,會將他大卸八塊?”


    聞言,劉公公忙討好的對遲淼拱手道:“貴妃娘娘,您有所不知,這家夥以前可是嘉妃身邊的奴才,幫著嘉妃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陛下早就對他下了格殺令,也就是這家夥命大,好幾次都活了過來,所以灑家就讓他在冷宮裏當了個灑掃奴才。”


    說著,劉公公又踹了福慶喜一腳,罵道:“誰知道這家夥到現在還是這麽不爭氣,居然笨手笨腳的衝撞到娘娘身上!真是奴才沒有管教好,讓娘娘受驚了,還請娘娘恕罪!”


    遲淼看了一眼福慶喜,這人身形單薄,卻有六尺高,生的倒是紅唇齒白,麵向也偏於陰柔,就是眼神看起來讓人猜不透,似乎隨時都能看透人心一樣。


    福慶喜麽?有意思,如果他不是師兄要殺的人,那遲淼還真是會心動了。


    可惜,自己現在不能留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邊。


    心思迴轉間,待劉公公話音一落,她便對劉公公點了點頭:“既然是末等奴才,就讓他去其他地方幹活兒吧,這裏是本宮營帳,你們莫在闖進來,否則本宮便按規矩辦事,明白嗎?”


    她說話時,自始至終都看著劉公公,根本沒有搭理福慶喜。


    劉公公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看了福慶喜一眼,見福慶喜不知何時低下了頭去,他便隻好應道:“是是是,奴才斷然沒這個膽子,奴才這就走,這就走!”


    說罷,他拉著福慶喜離開了這裏。


    目送兩人離去後,遲淼則向草場走了過去,並跟周圍的侍衛說了一聲,讓他們把守好自己的營帳,以防有人進她的營帳放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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