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酒樓暫時交給蘇大娘打理後,尚珂蘭便出門去了。


    舒州裏並不像京城那樣壓抑,街道上人來人往,幾個黑衣人從濟仁堂麵前經過時,其中一個卻突然停了下來。


    “等等,你們看!那女子是不是有些眼熟?”


    那黑衣人如是提醒著眾人,聞言,幾個黑衣迅速向濟仁堂門口看去。


    隻見一個身穿淡紫色布衣,撐著油紙傘的女人從裏麵走了出來,她身形窈窕,手裏提著一提藥包,細潤的雨滴落在她的傘上,一些雨滴則順著風飄進了傘下,沾染了一些在那女子的下半張臉上。


    這下班張臉不論是輪廓還是容貌,都跟他們通緝令上見過的宸妃似曾相識!


    頓時,幾個黑衣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朝著尚珂蘭跟了過去。


    他們動作很輕,街道上來往的人又多,尚珂蘭便沒有發現他們。


    大約一刻鍾不到的時間後,他們跟在尚珂蘭身後,目送尚珂蘭進了一處酒樓裏。


    為首的那個黑衣人攔著剩下的人不讓他們進去,並提醒道:“小心,我感覺到前麵有很多高手的氣息,那個酒樓被人盯著的,別再前進了!”


    這人說話聲音雖然小,卻正好叫幾人都聽了個正著。


    這些黑衣人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酒樓的名字,默默記下“天香樓”三個字後,便抽身離開了這裏。


    不論如何,他們都得先迴去稟報嘉妃這個消息再說,而且抓住這個宸妃,他們就不怕靳言堂不現身了,畢竟宸妃可是靳言堂最寵愛的妃子啊!


    待尚珂蘭迴到天香樓後,客人已經沒有多少了,廚房裏也在準備工人們的午飯。


    尚珂蘭帶著藥去了後院,按照大夫囑咐的方子煎起藥來。


    院子裏,長廊下,天空陰沉沉的,飄著小雨吹著小風,尚珂蘭的發絲上沾了一些水珠,卻在這時,蘇大娘匆匆走過來,一邊抱著孩子,一邊慌忙對尚珂蘭喊道:“不好了,蘭姑娘,打起來了!他們打起來了了!”


    聞言,尚珂蘭不禁皺了皺眉,起身看向她道:“怎麽迴事?蘇大娘,您慢慢說。”


    “哎呀,這……這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解釋,總之你先去休息室看看吧!”


    休息室?難道是靳言堂跟尉遲打得太過嚴重了嗎?


    頓時,尚珂蘭心裏緊了一下,匆匆放下扇子向裏間小跑了過去。


    她速度快,用不著迂迴曲折,隻幾分鍾不到就趕到了休息室裏,蘇大娘跟在她後麵,半晌還沒追過來。


    見裏麵的門虛掩著,尚珂蘭腳步停了一下,繼而深唿吸了一口氣,沉著的伸出手去推門。


    “吱呀!”


    卻在這時,有人先一步把門從裏麵打開了,尚珂蘭一愣,下意識的抬眸看去,卻見陸子瑞正站在門邊,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捂著眼睛跟尚珂蘭打招唿道:“蘭姑娘,你,迴來了?”


    “子瑞?你……你怎麽變成了這副模樣?”


    一時間,尚珂蘭有些震驚的看著他露出來的那隻眼睛。


    隻見陸子瑞漸漸把遮著眼睛的手給放了下來,而他那眼睛卻烏青的腫了一圈,好像被誰毫不留情的打了一拳似的!無憂愛書網


    不等陸子瑞迴答,尚珂蘭便連忙向孩子看去,見小小的桃花酥在陸子瑞懷裏安靜的睡著,沒有鬧騰後,她才鬆了口氣。


    陸子瑞似乎看出來了她的擔憂,聲音緩慢而有條理的跟她解釋道:“放心,桃花酥沒事,裏麵,阿海和大哥,打起來了。”


    尉遲在天香樓裏頗受人敬重,陸子瑞雖然跟人溝通有些問題,但他卻很喜歡和尉遲說話,當初還按照什麽江湖規矩給他叫了一聲大哥。


    聽陸子瑞這麽說了,尚珂蘭便下意識的向房間裏麵看去。


    卻見靳言堂和尉遲一分別靠在牆壁和站在床榻前。


    兩隻是兩人都動彈不得,彼此注視著,神情也很是針對彼此露出狠厲之色。


    一時間,尚珂蘭皺了皺眉,在他倆麵前擺了擺手,問道:“你們兩個怎麽了?”


    隻是他倆還是沒有動彈,隻不過他們的眼珠子還可以轉動。


    這時,蘇大娘趕了過來,喘了幾口氣後邊對尚珂蘭道:“就是這樣,我一來,他倆就站在這裏一動不動的了,我們要不要幫幫忙?”


    尚珂蘭雖然不會武功,但是以前跟大哥學過一點小擒拿手,大概知道兩人這情況也是武學中的一種,他們大概都被彼此點了穴道,而且都沒有發覺,所以才先後變成了這樣。


    於是,蘇大娘話音一落,她便安慰蘇大娘道:“他們沒事,蘇大娘,你去忙你的吧。”


    蘇大娘又打量了這兩人一眼,見尚珂蘭都說沒事,便沒再多管,轉身出去了。


    而後,尚珂蘭又安慰陸子瑞道:“子瑞也先出去吧,這眼睛自己待會兒煮個雞蛋給你敷一下。”


    一聽到吃的,陸子瑞的眼睛就亮了一下,對尚珂蘭點了點頭後邊離開了這裏。


    尚珂蘭目送他離去後,轉而臉上笑容消失,臉色難看的看著兩人:“你們趁我不在的時候就是這麽對待彼此的嗎?都說了不要鬧事。”


    她有些無奈,這兩個人似乎從一見麵就互相看不順眼。


    一個爭風吃醋,一個明爭暗鬥,令她很是為難,現在兩人直接動起手來,卻又都被點了穴道,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解開。


    他倆也不能迴答尚珂蘭,尚珂蘭對他們搖了搖頭,便離開了這裏。


    卻說靳言堂和尉遲,兩人雖然被點了穴道,可這不代表他倆什麽都聽不見看不見啊,尚珂蘭的一言一行他們都看在眼裏,見尚珂蘭要走,他們便連忙想要阻攔。


    奈何,兩人都被定住了。


    靳言堂眼裏神色暗了暗,加快速度衝開穴道。


    晚上,讓吃飯的時候,尚珂蘭沒讓任何人來叫他們,決定給他倆一個教訓。


    但靳言堂卻自己衝破穴道走了出來,而尉遲卻還被困在房間裏。


    於是,尚珂蘭讓靳言堂把尉遲的穴道也給解開,天香樓的大家夥便聚在一塊兒吃了頓午餐。


    吃飯的時候尉遲和靳言堂一直對視著,眼裏好像能擦出怒火似的。


    隻見尉遲緊緊握住了勺子喝粥,眼神卻很不甘心:若不是這次受了傷,方才跟靳言堂動起手來,比武定然是他要更勝一籌!


    隻可惜現實卻是他受了傷,內力大減,封住靳言堂的時間要比他封住自己的時間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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