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劍影在這些人臉上閃過,靳言堂足尖一點,借力猛的朝那黑衣人揮劍斬去!


    那黑衣人眼神一厲,迅速避開,周圍殺手也呈包圍圈落下,將靳言堂困在碼頭上。


    靳言堂的馬不安的嘶鳴著,而靳言堂的青衫也被劃出了不少撕裂的痕跡,身上傷口漸漸多了起來,血跡浸染了他的衣服。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麽多人都想要靳言堂的命,他們一個個都卯足了勁兒對付靳言堂,靳言堂很快在這淩厲的圍攻中敗下陣來。


    那黑衣人看準靳言堂力竭的時機,飛身一腳將他重重的踹飛出去。


    “砰!”


    一瞬間,靳言堂被狠狠的踹到了碼頭邊緣,再往後退一步,他就會掉進身後這運河中。


    “咳咳!”


    體內血氣翻湧,靳言堂忍不住吐出一口血來。


    他修長的手指抹去嘴角的血漬,臉色和這月色一樣蒼白無力。眼裏閃爍著的殺意更為濃烈,握著利劍的手甚至在顫抖!


    他緊緊的盯著這些人,聲音壓抑而冷厲的質問道:“宸妃在哪兒?”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尚珂蘭死在了這群人手中!縱然他知道以尚珂蘭的伸手,她根本就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可饒是如此,他仍舊忍不住心存了一線希望。


    這些殺手也多多少少負了傷,可對他們來說並不致命。


    那黑衣人飛身一躍落在靳言堂麵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陰冷的對他笑著:“是啊,你不知道,那宸妃臨死前,我們還好好的讓她爽了一把呢!可惜你再也看不到你們的孩子出生了!”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那宸妃被我們殺死的時候,嘴裏還在一個勁兒的叫著‘陛下救我’呢,真是可憐啊!”


    “你!咳咳……”


    靳言堂雙眸大睜,緊緊的注視著眼前這黑衣人,眼裏悲色與殺意不停的交織著。


    這黑衣人很滿意他這模樣,便揚起手中的長劍道:“靳言堂,你有今日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去了地下你可別怪我!”


    話音一落,這黑衣人便一劍刺了下去。


    “咻!”


    一道寒光閃過,利劍對著靳言堂的胸膛再次刺了過去。


    卻在這時,靳言堂從袖中一揮,一把匕首赫然出現在他手中,隻聽“撲哧”一聲,匕首入肉,狠狠地插在了那黑衣人的腳掌中!


    頓時,那黑衣人吃痛,五官劇烈的扭在了一起,隻見他慘叫道:“啊!我的腳!”


    靳言堂撿起第上的劍正欲反擊,可下一刻,這黑衣人暴怒,竟不顧腳上疼痛一拳向靳言堂的腦袋狠狠地揮了過去。


    “砰!”


    一瞬間,那拳頭就到了靳言堂眼前,靳言堂下意識的躲避了一下,卻還是被他狠狠的砸中了腦袋!


    頓時,靳言堂感覺眼前景物都晃蕩了一下,緊接著,他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倒去,那黑衣人的腳又朝他落了下來。


    他腹部好像疼了一下,整個人仿佛被一股力道擊飛出去,不受控製的從碼頭上落入了運河之中!新城


    “撲通!”


    重物落水聲響起,靳言堂漸漸沉入了運河底部,胸膛處的傷口飄出血來,染紅了周圍的水麵。


    那黑衣人惡狠狠的對著水麵啐了口唾沫,罵道:“我呸!給你留個全屍就當便宜你了!我們走!”


    話音一落,他便帶著這些殺手迴了京城。


    靳言堂被他一拳直擊要害,胸口又中了一劍,腹部還被他狠狠的踢了一腳,如今他掉落在運河中,整個人陷入昏迷,就算沒有被淹死也會因失血過多而死掉的。


    黑衣人走後,水麵漸漸恢複了平靜,隻那一團緋紅的顏色看的人觸目心驚。


    水麵下,靳言堂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殺手離去,努力伸了伸手想要抓住他們,他的身體卻越來越重,越來越累,最終他忍不住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此時,一艘運船始了過來。


    船上掛著燈籠,燈籠散發著亮光,照亮了周圍這片水域。


    甲板上,一個年輕的赤腳姑娘站在圍欄邊向水麵望著。突然間,她目光一怔,有些詫異的看著前麵那片紅色的水域。


    而後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水域還是紅色的。這姑娘連忙脆聲喚道:“爹!爹!快出來看看,那裏有片水是紅色的!”


    這時,艙內傳出一道粗獷的聲音:“玲兒,那可能就是魚被船撞死了才染紅的水麵,別這麽大驚小怪的!”


    玲兒狐疑的轉頭看去,卻被嚇了一跳!


    隻見那血紅色水麵附近,一個青衣男人緩緩浮了上來!


    頓時,玲兒大驚失色,慌忙朝船艙跑去,不多時,她便強行拉著一個中年男人走出來,邊拉邊道:“爹,有個人從水裏浮上來了!是水鬼!真的是水鬼啊!”


    這中年男人身高體大,眼似銅鈴,長著一臉絡腮胡,跟玲兒清純靈動的模樣全然不同。


    他被迫被玲兒拉到圍欄邊,無奈的道:“哪有什麽水鬼?你老爹我走了這麽多年水貨,啥時候遇見過?你肯定看錯了!”


    玲兒搖了搖頭,解釋道:“我真沒看錯!那人就在水裏麵!”


    說著,她順著前麵指了過去。


    水麵上,那青衣男子正順著水麵越飄越遠。


    這時,輝白的月光撒在那男人身上,絡腮胡看清了他的樣貌,頓時,他哈哈一笑,揉了揉玲兒的腦袋道:“這男人長得還不錯,勉強配得上你,我這就把他拉上來,看看他還有沒有氣兒!”


    玲兒鬆了口氣,忙對絡腮胡道:“好了爹,你就別開玩笑了,快救人吧!”


    絡腮胡“撲通”一聲紮下水,快速朝那青衣男人遊過去,一手拉住他腰帶,一手往船邊遊過去。


    少頃,兩人濕漉漉的到了假扮上,這絡腮胡脫了上衣赤膊著身子,將上衣捏在手裏擰水,歎道:“嗨,這小子真他娘的沉啊!”


    此時,玲兒半跪在男人身查探著他的情況,隨後他雙手推在男人胸膛,試圖把水給他弄出來。


    絡腮胡看了一眼,便笑道:“你這力氣哪能把他體內的水給推出來?讓開,看我的!”


    說罷,絡腮胡從玲兒手中一把撈起這青衣男人,並將他掛在圍欄上,右手大力一推。


    “嘩啦!”


    一大攤水猛的從這青衣男人喉嚨裏湧了出來,掉進了運河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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