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驀地,趙可涵隻看到靳言堂抬了抬手,動作快的都沒看清他對自己做了什麽,整個人便立在原地動彈不得了。


    頓時,趙可涵眼裏閃過一抹驚懼之色。


    靳言堂卻握著她的下顎,強迫讓她張嘴,手上動作用力的使趙可涵感到疼痛。


    “陛下,不要,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涵兒……”趙可涵嚶嚀著,眼裏泛起了一層水光。


    可靳言堂卻不為所動,臉上的笑容殘忍而冷漠。


    這一刻,趙可涵怕了。


    本以為她有了自己的勢力能威脅到靳言堂,能得到靳言堂的寵愛,沒想到到頭來,她還是抵不過一個尚珂蘭,反而還觸怒了他!


    紅色的湯汁毫不留情的滑落進趙可涵的嘴裏,苦澀的滋味嗆得她咳嗽起來,眼裏的淚水忍不住流了出來。


    靳言堂淡淡的看著她,道:“怎麽,你很難受?”


    下意識的,趙可涵艱難的點了點頭。


    可下一刻,源源不斷的湯藥就從她喉嚨裏湧了進來,很快的,一碗藏紅花熬成的避子湯就被趙可涵喝完了。


    “唔!”


    趙可涵腹部開始絞痛,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靳言堂鬆開手,任由趙可涵在他麵前蜷縮在地上。


    他將碗放迴福普手裏,居高臨下的看著趙可涵,平靜而殘忍的道:“現在,你可以繼續做你高枕無憂的嘉貴妃了。”


    “唔……”


    趙可涵疼痛的嚶嚀著,捂著肚子的手根本不敢鬆開。


    她虛弱的抬頭看著靳言堂,冷笑著道:“陛下……你好殘忍,為了尚珂蘭的孩子,你要剝奪我做母親的機會嗎?”


    靳言堂垂眸看著她,無動於衷的道:“你怎麽知道蘭兒懷了朕的孩子?看來你的情報網比朕想象的要大很多。”


    他動用雲家堡的勢力,都沒有查到趙可涵身後那支叛軍,趙可涵卻輕而易舉就得知了宸妃懷孕的消息。


    靳言堂眼底的寒意又深了幾分。


    趙可涵雙眸一頓,緩緩的,她唇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抬眸看著靳言堂道:“陛下,你,你還真是足夠理智……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能抓住臣妾話裏的漏洞……”


    趙可涵笑著笑著,眼裏的淚忍不住淌了出來。


    靳言堂垂眸看了她一眼,繼而轉身。


    他白色的衣擺在趙可涵眼前滑過,趙可涵伸手握了握,卻什麽也沒握住。


    頓時,她心裏的不甘和怨恨濃烈的湧上了心頭。


    驀地,趙可涵抬眸緊緊的注視著靳言堂,用力喊道:“陛下,你會後悔的,臣妾不能生下你的孩子,那尚珂蘭也別想生下你的孩子!”


    靳言堂微微偏頭,餘光平靜的瞥了她一眼,聲音低沉而沙啞的道:“你可以試試。”


    話音一落,靳言堂便沒再逗留,轉而離開了這裏。


    他的背影是那麽冷漠無情,趙可涵的心仿佛被撕裂開了似的。


    她不甘心的哭著,手指緊緊的握在一起,鮮紅的指甲都已經斷在了掌心裏,她卻仍舊不知道疼痛似的。


    “憑什麽?陛下,憑什麽?明明我才是你的青梅竹馬!”


    明明我那麽喜歡你!聚書庫


    趙可涵喉頭苦澀,眼前的景物不知道是被淚水模糊了還是怎麽迴事,她看不清周圍的景象了。


    趙可涵喉頭動了動,卻一句話都沒說出來,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這時,馨蕊帶著兩個宮婢提著熱水走來,並道:“娘娘,可以沐浴了……娘娘!”


    見趙可涵竟然躺在地上,馨蕊頓時一驚,匆忙走了過去。


    拍了拍趙可涵的臉,卻見趙可涵臉色蒼白,身上出了一層冷汗,昏迷不醒。


    她慌忙對這些人吩咐道:“把娘娘扶去床上休息,我去叫太醫!”


    說完,她匆匆跑了出去,這些宮婢連忙把趙可涵給扶了起來。


    書畫聞聲趕來,連忙給趙可涵請了太醫。


    此時,宮外。


    長公主剛上了馬車,向公主府走去,卻聽車夫說道:“殿下,弟兄們已經等了很久了,到底什麽時候才對靳言堂那小子動手?”


    馬車內,長公主瞥了瞥眉,道:“先去解決掉尚珂蘭,她懷孕了。”


    那車夫還想抱怨,卻還是忍住了,隻恭敬道:“是,殿下。”


    兩人簡短的交流了兩句,長公主便沒再說話,一時間,夜深人靜的空巷子裏隻剩下馬蹄聲和車軸聲。


    翌日淩晨,金鑾殿的氣氛十分嚴肅,誰也不敢大口喘氣。靳言堂坐在龍椅上,翻看著手裏的折子,臉色陰沉無比。


    “北疆一個月前的折子,為何今日才遞到朕的手中!”


    靳言堂眸中閃爍著怒火,重重的將折子拍在桌子上。


    長公主出列,沉穩道:“陛下,依臣看,這是左相監國失職,應當以予重罰!”


    左相這半個月來舉步維艱,被長公主打壓的差點連左相府都出不了。


    此刻,他無心跟長公主辯論,隻匆匆上前,對靳言堂行禮道:“陛下,敢問那折子上可有傳來什麽喜訊?我兒情況如何?”


    靳言堂看著這折子,沉聲道:“大將軍章孟堂一月前戰死,尚公子與副將帶兵突圍,至今下落不明,北疆即將失守。”


    頓時,大殿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遭了,韃靼人要打進來了!”


    “朝中已無將士,難道要陛下禦駕親征嗎?”


    “天啊,這情況簡直比想象中的更加嚴重!”


    朝臣們議論紛紛,左相卻目光一怔,愣在原地,半晌,他才迴過神來,無言的對靳言堂行禮後,站迴了隊列之中。


    一旁,長公主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對靳言堂道:“陛下,不如跟韃靼人講和吧?”


    此話一出,長公主一派的幾個文臣頓時附和起來。


    但有人擔憂道:“可那韃靼的三王子去年打入寧州,被陛下取了性命,韃靼人能跟我們講和嗎?”


    這些人怯懦的模樣全被靳言堂看在眼裏,靳言堂眼裏的怒意越來越深。


    驀地,他起身離開了金鑾殿,一旁,福普忙出列道:“退朝!”


    眾人一愣,忙喊道:“陛下!陛下!北疆事情還沒解決呢!咱們該怎麽辦啊?”


    大殿中,陳侍郎擔憂的看了一眼,好似蒼老了許多的左相,正準備過去跟他說話,可下一秒,他就停住了動作。


    隻見長公主正向他走來,狹長的眼眸含笑看向他,似乎要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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