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知道了,姑姑!”


    趙可涵挽著長公主的手撒嬌,並換了個話題道:“姑姑,我們好久都沒有一起去春狩了,這次我一定要好好跟你比比騎射的功夫!”


    提到以前的春狩,長公主眼裏露出懷念之色,道:“好,說起來,我還是有些本事在的,你待會兒輸了可別找我哭鼻子。”


    聞言,趙可涵笑了起來:“那姑姑可要讓著涵兒啊!”


    “嗬嗬。”


    姑侄倆在馬車裏說笑,卻不知,馬車剛從南宮門離去,福慶喜就帶著一個荷包匆匆趕了過來。


    而趙可涵要的合歡散就被他裝在這荷包裏,見馬車剛走出去不遠,福慶喜便想追出去。


    “站住!春狩隊伍已經出發了,無關之人請退迴宮內!”


    南宮門處,守門的禁衛軍拔出鋒利的長劍攔在福慶喜麵前。


    福慶喜皺了皺眉,道:“灑家是東宮總管,奉命給嘉妃娘娘送東西,你們也敢阻攔?”


    守門的禁衛軍卻不買賬,神色嚴肅的對他道:“我等奉陛下命令鎮守於此,不敢違抗聖命,公公請迴吧!”


    此時,趙可涵所在的馬車已經走遠,再追過去也於事無補。


    福慶喜眼神漸冷,將荷包放進懷裏收好,而後轉身離開了這裏。


    禦花園,臘梅林。


    此時,寒冬已過,臘梅凋謝,一個年幼的藍袍內侍正站在樹下給它們澆水,隻聽他聲音軟糯的說道:“真可惜,冬天這麽快就過去了,明年才能再見到你們開花的樣子,不過我會經常帶著小鴿子來看你們的。”


    “咕咕!”


    地上,一隻白鴿順著他的話叫了一聲。


    這孩子開心一笑,蹲下身溫柔的把它捧到手中,道:“你是不是能聽懂我說話啊?小鴿子?”


    這時,一道陰柔而溫和的聲音從他頭上傳來:“小善,你在做什麽?”


    小善迴頭,見是福慶喜,不禁雙眸一亮,捧著鴿子起身,道:“大哥,我在跟小鴿子說話。”


    福慶喜垂眸,看向他手裏的白鴿,疑惑道:“小鴿子?”


    頓時,福慶喜瞳孔猛縮,匆匆拿過這鴿子,問道:“小善,這鴿子你從哪裏得來的?”


    他說著,從這鴿子腿上取下了信筒,並從中倒出了一封信函。


    小善解釋道:“前天小林子他們玩彈弓的時候,不小心把這鴿子打傷了,他們看這鴿子似乎是宮裏的貴人養的,就把鴿子扔給我照顧了。”


    小善說話的時候,福慶喜已經看完了這信函上的內容。


    從筆跡上來看,這字跡是靳言堂的。


    隻是福慶喜看著這張信函,臉上漸漸浮現出了震驚之色,隻見這信函上寫著:務必保宸妃母子平安。


    宸妃她……懷孕了?


    “咕咕!咕咕!”


    福慶喜手中微微用力,鴿子痛的大叫起來。


    小善忙掰開他的手,道:“大哥,你快放開小鴿子,你把它捏疼了!”


    福慶喜迴過神來,隨即抱歉的對小善笑了笑,道:“小善,這鴿子是陛下養的,我把它拿去還給陛下,陛下一定會重重賞賜你的!”


    聞言,小善不舍的看著白鴿,道:“小鴿子要走了嗎?大哥,我舍不得它。”


    福慶喜摸了摸他的頭發,道:“大哥給你買一隻小兔子吧,兔子很乖的。”


    聽福慶喜這麽說,小善臉上重現開心之色,他抬頭對福慶喜道:“謝謝大哥!”17


    “嗯,去澆水吧。”


    福慶喜話音一落,小善就聽話的提著水桶去了別處。


    福慶喜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鴿子後,將信函收進懷裏,轉而向熙夢宮走去。


    此時,皇宮獵場。


    近處草地寬闊,遠處樹林層疊,一紅衣女子手持獵物向營地而來。


    她騎在馬背上,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身後背著弓箭,手裏提著獵物。


    衣袂翻飛間,這英姿颯爽的女子便握緊韁繩,停在了營地的主帳篷前。


    “陛下!看看涵兒為你打的野兔!”


    趙可涵翻身下馬,提著兔子走進了營帳裏。


    卻見營帳中,靳言堂坐在龍椅上與幾個大臣說話,隻見他身著白色束身衣,冷峻的容顏上帶著平靜淡漠之色。


    待聽見趙可涵的聲音,他轉眸向門口看去,眼裏染上一抹笑意,道:“涵兒,你來的正好,這獵場中有一匹兇猛的野狼,你可要與我一同去狩獵它?”


    聞言,趙可涵雙眸微亮。


    狩獵野狼,隻有她與靳言堂兩人,這正是趙可涵求之不得的獨處機會!


    於是,她將野兔扔在一旁,上前挽著靳言堂的手臂,親昵的道:“好啊,陛下,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就算福慶喜失手了,沒有把合歡散帶來,可她卻命手下的人準備了更為強效的藥。


    是以,趙可涵臉上笑容甜蜜,讓人看不出任何異樣。


    營帳中,這些大臣紛紛低下頭去,避諱著靳言堂和趙可涵兩人。


    靳言堂看起來跟平常沒什麽差別,他寵溺的替她撩起耳邊的碎發,道:“現在就去,但是你要保證跟在我身邊,不要亂跑。”


    趙可涵眸光微閃,點頭應道:“好的,隻是臣妾與陛下一同狩獵,不希望有無關之人參與。”


    她說著,目光一轉,掃視了一圈靳言堂身後的這些大臣。


    出乎意料的,靳言堂順從的應道:“涵兒想怎樣都可以,既然你不喜歡他們跟著,朕便讓他們留在這裏。”


    此話一出,後麵大臣們臉色一變,紛紛抬頭勸道:


    “陛下,您一人出行不妥!”


    “是啊,聽說江湖上排名第一刺客正在大周朝徘徊,有人在京城附近發現過他的蹤跡!”


    “陛下,還是讓侍衛們保護您吧!”


    眾人正說著,穿著一襲緋色勁裝的長公主走了進來。


    她腰間別著一把精致的配劍,臉上妝容厚重,輕蔑的掃視了眾人一圈後,道:“你們這些人不過隻會逞些嘴皮子功夫罷了,若真不放心陛下,便讓我跟在陛下和嘉妃娘娘身後便是!”


    長公主不過在朝中掛了個文職,卻想帶著人去保護靳言堂?


    不知道她心裏到底安了什麽心思,營帳裏的這些大臣可不敢用靳言堂冒險,紛紛反駁。


    “此次春狩過於匆忙,為防有疏漏之處,還請陛下務必讓侍衛跟上!”


    “長公主畢竟是文臣,跟陛下去狩獵野狼,隻怕會徒增麻煩!”


    “是啊,陛下,您還是帶上侍衛吧!”


    這些人的話令長公主雙眸微眯,眼裏閃過一抹殺意。


    卻在這時,靳言堂抬了抬手,止住眾人的話音,從容而威嚴的道:“長公主保護朕與嘉妃娘娘並無不妥,諸愛卿無需再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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