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普看了一眼衣服上,剛才被趙可汐推了一把的地方,並抬眸淡淡的道:“陛下有令,送晨昭儀迴宮。”


    “是,福總管。”


    兩個內侍應著,便要把趙可汐往長樂宮帶去。


    趙可汐臉色通紅,被內侍這樣拉著帶迴長樂宮,她在這後宮還要不要臉了?


    趙可汐索性用力甩開亮色內侍的手,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罵道:“滾開!本宮用不著你們這些狗奴才扶我!”


    說罷,她猶不解氣的看向書畫道:“書畫,我們走!”


    “是,娘娘。”


    書畫恭敬的上前扶著趙可汐,兩人剛走沒幾步,卻聽到後麵的人語氣暗諷的道:“晨昭儀這脾氣似乎並沒怎麽變化,待會兒陛下若問起奴才,是否把晨昭儀送迴宮的,奴才還是如實相告為好。”


    趙可汐頓時臉色難看起來,後麵,福普淡然的笑看著她。


    書畫怕她跟福普計較起來,忙小聲提醒道:“娘娘,眼下不能再惹陛下生氣了,福總管是陛下身邊的紅人,咱們得罪不起。”


    聞言,趙可汐這才握了握拳,壓下怒氣,轉而看向福普,對福普冷著臉道:“剛剛是本宮不對,本宮一時害怕才會忘了規矩,還請福總管嘴下留情!”


    福普挑了挑眉,平日裏那雙和氣的眼睛此時看起來卻不太好相處。


    隻見他看向趙可汐道:“晨昭儀剛才推奴才一把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奴才這身子骨若在雪地裏摔殘了,晨昭儀這會兒,隻怕是被押到陛下麵前去受罰了吧?”


    趙可汐不耐煩的看著他道:“福普,你什麽意思?非要在陛下麵前揪著本宮這點錯誤不放是吧?”


    一旁,跟著趙可汐的書畫隻覺得有些心累,忙上前一步對福普恭敬行禮,陪笑道:“福總管別生氣,娘娘並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性子直,一時間說話有些得罪之處,還請您見諒。”


    歎了口氣,福普道:“灑家也不是非要在陛下麵前多嘴,隻是晨昭儀這脾氣著實得改改,不然對宸妃娘娘,對陛下不敬,傳到朝廷上去,那影響可就不好了,灑家雖說隻是區區的養心殿正一品總管,可論品級來,還是要比晨昭儀,您這區區正四品的妃位來的高!”


    說到最後這句話,福普的聲音輕飄飄的,又帶著些內侍尖細沙啞的聲音,竟莫名讓趙可汐心裏一慌。


    書畫咬了咬唇,低下頭去,說不出話來。


    確實,正四品昭儀說的好聽是後妃,其實就是個沒有品級的妾,跟身為養心殿總管的福普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此刻,趙可汐與書畫兩人才發現,眼前這個笑著吃人的福普比福慶喜要強太多了。


    趙可汐憋著口氣,不甘心的道:“那好,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本宮?”


    福普神色如常的笑道:“奴才也不要娘娘做別的,隻要娘娘給奴才把衣服給捋平了就行。”


    說著,福普指了指自己衣服上被趙可汐推了一把的地方。


    趙可汐猶豫了一下,書畫又緊張的看著她,隨後,趙可汐才不情不願的上前給福普捋衣服。


    可她的手剛剛碰到福普,就見福普雙眸微眯看向她,而後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了下來!


    “啪!”


    一巴掌下去,十分響亮,可趙可汐的臉不紅不腫,但卻被他扇倒在地,下意識的捂著臉叫疼。


    “娘娘!”塔


    書畫一驚,忙彎腰去扶趙可汐起來,可她腳步剛動,就感覺到一道陰冷危險的視線在盯著她。


    於是她下意識的停住動作,抬眸向這方向看去,頓時看到了福普的臉。


    一時間,書畫也止住了動作,不敢動了。


    趙可汐反應過來,又疼又恨的抬頭瞪著福普,可還沒等她說什麽話,就見福普微笑著把她扶了起來,道:“娘娘,您說說您,隻是讓您給奴才捋直衣服罷了,您做什麽要跪在地上呢?”


    “明明是你……”


    可話音剛落,福普卻又鬆開手,趙可汐明顯感覺到他推了自己一把,可在外人看來,她根本就是自己沒站穩,才第二次摔倒在地的!


    這下可把趙可汐給整懵了,趙可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福普,福普卻笑容如常,眼神冷酷的看她道:“晨昭儀,剛才您對灑家動手的事情,灑家可以既往不咎,可若再有下次,灑家就不會隻是給您一巴掌這麽簡單了!”


    話音一落,他轉身淡淡道:“小春子,小鄧子,咱們走,陛下那邊還等著灑家辦事呢!”


    “是,福總管。”


    兩個內侍恭敬應著,跟在福普身後離開了這裏。


    待他們走後,書畫趕緊上前扶著趙可汐起來,趙可汐臉上疼的齜牙咧嘴,書畫忙道:“娘娘,奴婢先帶您迴去敷一下雞蛋吧……”


    “啪!”


    趙可汐想也不想的,轉手就給了書畫一巴掌,怒道:“敷什麽敷?還不趕緊帶我去見嘉妃娘娘!”


    書畫忍著痛沒叫出來,被打偏了臉也不敢說什麽,隻匆忙低頭,道:“是,娘娘!”


    可書畫的眼裏卻閃過一抹深深的恨意,隻不過趙可汐沒有看見罷了。


    此時,禦花園。


    剛到禦花園門口,靳言堂就捂著尚珂蘭的眼睛,讓她往前走。


    見靳言堂弄得這麽神秘,尚珂蘭無奈的笑道:“陛下,您這是準備了什麽驚喜嗎?”


    雖然是笑著說,可她的心裏卻沒有一點期待。


    因為自成親以來,靳言堂很少會做些浪漫的事情來逗她開心,他太忙了,可是他仍舊在可盡力的範圍內,讓自己可以過得開心一些,這也是尚珂蘭喜歡靳言堂的原因之一。


    靳言堂眸光閃了閃,帶著尚珂蘭來了湖心亭後,才在她耳邊悄聲道:“十個數之後再睜眼,朕就守在你身邊。”


    “好吧。”


    尚珂蘭聽聲應著。


    而靳言堂則放下手,開始往後麵退了幾步,大概退了兩米的距離,他才道:“好了,蘭兒,睜眼看看吧!”


    尚珂蘭應聲睜開眼睛,目光所及之處是一片結冰的湖麵,白色如水的月光傾瀉而下,整個禦花園在光影交錯間顯出了幾分靜謐的感覺。


    她向前走了幾步,把著欄杆,發現自己正在湖心亭中。


    周圍的一切都顯得平平無奇,尚珂蘭四處看了看後,迴頭笑道:“陛下,您說的燈籠根本就沒有,定是騙臣妾的。”


    說著,尚珂蘭轉眸看向這湖心亭湖麵,眼裏的神色轉瞬間便深邃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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