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靳言堂道:“準了。”


    這些大臣們礙於靳言堂在場,縱然對趙可涵好奇,卻也忍著沒說。


    看來這位嘉妃娘娘不僅受太後娘娘寵愛,連陛下也是十分向著她的,之前傳出宸妃最得寵,恐怕也是虛言罷了。


    沒什麽事,一旁的內侍詢問過靳言堂後,便宣布了退朝。


    結果今早嘉妃身份揭露,隻不過是虛驚一場而已!


    退朝後,嘉妃迴了熙夢宮,靳言堂則迴到了內閣中,與文臣武將商議北疆之事。


    其餘人感歎今早發生的事情,這下嘉妃先帝之女的身份完全被揭露出來,不知道後宮那些人又會以怎樣的態度來對待她?


    天剛放晴,嫻雅宮。


    尚珂蘭在寢宮裏著了紫色正裝,等了許久都沒等到靳言堂來,反而聽宮婢來報:左相大人和尚公子來看望她了。


    尚珂蘭心中疑惑,卻也更加沉悶,揮退了所有人後,將做箱子與尚可霖迎了進來,並把門窗也都關好了。


    一進來,尚珂蘭就對左相和尚可霖行了禮:“父親,大哥,你們怎麽來了?”


    她沒有提起自己得到的消息,隻等著左相和尚可霖自己說出來。


    左相淡然的坐下,尚珂蘭給他倒了杯茶,就見左相一邊喝茶,一邊淡然的看著尚可霖道:“蘭兒,為父和你大哥來看看你,順便請你十五那天迴來吃你大哥的喜酒。”


    若隻是這麽簡單,他們派個丫鬟來通知自己就行了啊,何必這麽麻煩?


    無奈的笑了笑,尚珂蘭看向尚可霖手中的畫,道:“大哥,你怎麽拿著一幅畫?”


    尚可霖悶了一下,隨即看向她笑道:“呃……沒什麽,就是一副美人圖,蘭兒你若是喜歡,我便送給你吧。”


    尚可霖剛把畫像遞到尚珂蘭手中,左相便哼了一聲,道:“某些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連我老頭子都不知會一聲,辦什麽事也都不跟我老頭子商量,裝傻充愣那麽多年,如今也沒見某些人有什麽本事。”


    這話把尚珂蘭聽得一愣一愣的,不過她也知道是在說大哥,於是,她給左相捏了捏肩,看向尚可霖道:“大哥,您怎麽招惹父親了?”


    尚可霖眸光微閃,委屈的道:“我聽說你上次墜崖的事情,肯定是嘉妃搞得鬼,大哥以後去北疆參戰就不能保護你了,所以才想著,把嘉妃的真實身份揭露出來,這樣陛下就把她趕去公主府住了。”


    “沒想到陛下什麽都沒說,隻是讓嘉妃迴了熙夢宮,可惜我還想用這事來教訓教訓嘉妃呢!”


    結果因為靳言堂,他所做的一切對趙可涵來說,隻不過是不痛不癢的遊戲罷了。


    尚可霖眸光暗了暗,尚珂蘭卻不禁愣住了。


    沒想到尚可霖竟然這麽大膽,敢在朝廷上揭露嘉妃的身份!


    如此一來,先她一步拿走威遠將軍府畫像和族譜的人,就是大哥了。文新學堂


    這繞了一大圈,又迴到了原點,尚珂蘭有些無奈,安慰道:“大哥,多謝您為蘭兒做的一切,蘭兒心裏明白,隻是往後你莫要做這種傻事了,免得讓父親擔憂生氣。”


    左相臉色這才好看起來,瞥了尚可霖一早,嘲諷道:“哼,某些人看起來再厲害也沒什麽用,長這麽大還不如妹妹。”


    他知道這兒子有沉穩可靠的一麵,可他做事太過獨斷專行。


    為官之人,最忌諱的就是獨斷專行。


    尚珂蘭得知這兩父子鬧別扭的真相,隻覺得有些好笑,又為尚可霖為她做的事情而感動。


    父女三人又聊了片刻,左相便帶著尚可霖離開了,尚珂蘭本想留他們吃晚膳的,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


    皇宮,通往宮門口的廣場上。


    陽光傾瀉而出,尚可霖與左相沉默的走在官道上,他眸中晦暗不明,似乎有什麽心事。


    左相與他離得近,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你怎麽還在蘭兒麵前裝傻?確定不讓蘭兒見見你這大哥真正的模樣?”


    迴過神來,尚可霖搖了搖頭,笑道:“從小就是這副傻樣陪蘭兒長大,若讓蘭兒知道我這模樣,恐怕還與我生氣,怨我騙她了。”


    左相從他臉上收迴目光,直視前方道:“那為何揭露嘉妃的事,你不與我商量?”


    “父親,你今早氣急敗壞的表現,成功讓所有人相信,我尚可霖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隨時都可能坑倒左相府,加之你年事已高,再過幾年就從朝中隱退,迴鄉養老。”


    尚可霖有條不紊的跟左相說著,卻令左相微微皺眉:“老夫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讓外人看出左相府外強中幹,左相府遲早會被朝中之人吞噬殆盡的,這朝堂上,從來不留弱者,你想想,若幾個人看到一隻瀕死的猛虎,他們到底是會救老虎,還是會吃了老虎?”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這人怎麽就是不明白呢?


    可尚可霖卻不欲跟左相解釋,隻垂眸看向他,微微笑道:“父親,我就是要讓這些人靠近這隻瀕死的老虎,因為等虎爪伸出來的時候,這些獵物就無處可逃了,再朝中左相府必須是猛獸,而在陛下麵前,左相府必須是人畜無害的小貓小狗。”


    左相搖了搖頭,不再跟尚可霖說話,隻是心中有些感歎:他到底生了個什麽兒子出來?仔細想想,似乎從小到大犯錯的都是尚可霖,也因此他成了左相府的紈絝子弟,京城中人人都不想跟他有接觸。


    此時,熙夢宮。


    寢宮裏,趙可涵目光呆滯的坐在窗前,任由陽光照著她。


    馨蕊剛把屋子收拾好,命人帶了早膳上來,就看到了趙可涵這幅模樣。


    她不禁愣了一下,隨即連忙上前,給趙可涵批了件衣服,道:“娘娘,天還是冷的,您多披上,別著涼了。”


    趙可涵迴過神來,柳眉微蹙,握著馨蕊的手道:“你說,陛下到底愛不愛我?”


    不論出於什麽目的,靳言堂在金鑾殿中對她的維護都讓趙可涵心裏不安定。


    她心思亂了,卻很想去見見靳言堂,叫他一聲靳哥哥,想與他去獵場圍獵,騎馬,迴到以前的生活。


    馨蕊沒有白芍和紅袖聰明,算是趙可涵身邊最笨的一個,此時,她順著趙可涵的話道:“娘娘,陛下英俊帥氣,您又天生麗質,簡直是天生的一對,陛下自然是愛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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