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些宮婢竟然這麽膽大妄為,在門邊聽著她們聲音的趙可汐,臉色都變了,隻覺得肺都要氣炸了一樣!


    她努力喘息了一下,平息了一下心裏的怒氣,才悄悄打開門,輕手輕腳的往院子外麵走去。


    她要逃離教司坊,隻要找到陛下,陛下一定會給自己做主的!畢竟誰會忍心讓她這樣的漂亮女子,待在教司坊一輩子呢?


    想到靳言堂那英俊的麵容和冷漠尊貴的氣質,趙可汐不禁臉色微紅,心裏更加期待起來。


    隻可惜,教司坊的大門被兩個嬤嬤看守著,這嬤嬤可不是好忽悠的。


    趙可汐遠遠的看了她們一眼,便繞到遠處的圍牆便,費力搬來一塊石頭便準備離開這裏。


    結果她剛踩到石頭上,門邊的嬤嬤就發現了她。


    隻見這兩個嬤嬤小跑著過來,用力一拽,將差點就爬到牆上的趙可汐給拽了下來。


    這兩個嬤嬤年紀差不多大,卻也都不好惹。


    她們橫眉冷眼的看著趙可汐道:“晨昭儀,您這是想翻牆去哪兒啊?這教司坊可不是隨便來個人就能出去的地方!”


    “犯了宮規,奴婢們一樣按照宮規來處理這件事,晨昭儀若是沒事,還請迴去休息吧!”


    趙可汐不服氣的甩開她們的袖子,就要指著她們罵起來,可很快的,她就想到了靳言堂。


    一瞬間,趙可汐眸光微閃,緊握了握手:不行,她還要去求陛下救自己出來,不能讓自己被這兩人賭在這裏!


    於是,趙可汐抬眸討好的對這兩個嬤嬤笑道:“誤會,誤會,兩位嬤嬤,本宮隻是很好奇這教司坊的景色而已,我這啊還有二十兩銀子,兩位嬤嬤拿去給自己添置兩身新衣服也好啊!”


    她說著,將袖子裏僅剩的二十兩銀子放在了兩個嬤嬤手裏。


    這兩個嬤嬤相視一笑,收了銀子。


    趙可汐鬆了口氣,便往外走去,隻是剛要從這兩個嬤嬤身邊路過,卻被她們一把拉了迴來。


    趙可汐不解的掙紮道:“誒,你們幹什麽?本宮可是把銀子都給你們了,難道本宮還不能出去嗎?”


    兩個嬤嬤一唱一和道:“不知道晨昭儀在說什麽,奴婢們並沒有撿到銀子。”


    “就是,還請晨昭儀迴去吧!”


    兩人說著,將趙可汐推開,腳下打滑,趙可汐一下子摔在地上,疼痛感從屁股上傳來,她忍不住皺了皺眉,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心裏的火和委屈一下子在此刻點燃了,趙可汐也不是個好欺負的,被這兩個奴才這麽坑她,趙可汐哪會肯幹?


    於是她也不管打不打得過,從地上撿起一塊冰凍的石頭站起來後,趙可汐就眼神陰狠的朝她們衝了過去:“你們這兩個狗奴才,本宮不發威真以為本宮好欺負嗎?從小到大,本宮還沒見過你們這樣囂張的奴才,看本宮不好好教訓你們!”


    話音一落,“砰砰”幾聲,趙可汐狠辣的將手裏的冰石頭,往她們眼睛上砸去。


    眼睛受到重擊,這兩個嬤嬤疼的哇哇大叫,誰都沒反應過來。


    她們對著趙可汐亂抓亂撓,嘴裏又驚又怒的道:“你這小蹄子,竟然敢對我們動手!”


    “砰!”


    趙可汐對著兩人膝蓋用力踹了下去,這兩個嬤嬤頓時跪在地上,趙可汐啐了她們一口痰,不再與她們糾纏,快速往禦書房的方向跑了過去。168書庫


    而這兩個嬤嬤,則紅腫著眼睛,互相攙扶著往她跑走的方向追去。


    “不好了,晨昭儀逃出教司坊了!”


    兩個嬤嬤一邊喊著,一邊朝晨昭儀追過去,身後,教司坊的內侍聽了消息,也帶著一眾奴才追了過去。


    此時,禦書房。


    “陛下,左相大人來了。”


    福普推開門,恭敬的對靳言堂行了一禮後,便帶著左相走了進來。


    靳言堂頭也不抬的看著手中奏折,隨後對福普揮了揮手道:“你出去吧,別讓任何人進來。”


    “是,陛下。”


    福普應著,恭敬的退了出去。


    左相對著靳言堂行禮道:“臣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抬起抬眸,靳言堂神色如常的遞給他一個折子,道:“左相大人,你先看看這折子。”


    靳言堂給他的,正是寫著讓尚可霖去北疆參戰的折子。


    左相接過看了起來,很快就看完了這奏折上的內容。


    一瞬間,他臉色驟變,抬眸看向靳言堂道:“陛下,這折子究竟是……”


    聞言,靳言堂眸中閃過一抹暗芒,左手摩挲著玉扳指,道:“這折子是匿名遞上來的,中間不知道經過了多少人手,根本無從查起。”


    左相臉色有些難看,低下頭行禮道:“陛下,臣子紈絝,智商低劣,他一點武功也沒有,才學也不出眾,臣隻怕他去北疆,除了白白送命,便沒別的用處了,若真要左相府中去個人到北疆參戰,就請陛下準臣去吧,臣也老了,幫不了陛下什麽了。”


    “況且左相府迄今為止沒有子嗣,我兒也還未成親,作為左相府唯一的血脈,臣是斷然不會讓他去冒險的!”


    到這時候了,左相仍舊保著尚可霖。


    靳言堂無奈的笑了笑,起身來到他麵前,扶著他道:“左相大人,你為大周做了這麽多貢獻,朕豈會不記得?嶽兄是個怎樣的人,朕心中有數,叫你來,也是想讓您迴府後管教一下嶽兄,讓他最近莫要出府。”


    原來靳言堂心中也是向著尚可霖的!


    如此一來,左相倒是微微鬆了口氣,臉色也漸漸恢複過來。


    他感激的又對靳言堂行跪禮道:“陛下明鑒,臣無以為報!”


    靳言堂扶他起來,眸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抹暗芒,隻道:“左相大人在朝中,也需更加謹慎才好,這折子究竟是怎麽遞到朕麵前的,又是誰遞的折子,左相大人迴去後,可得仔細查探一番。”


    他的話不輕不重,低沉磁性的聲音卻令左相渾身緊繃。


    靳言堂也是給了自己一番警醒,朝中如今人員複雜,他必須更為警惕才行,今日若換了一個帝王,若宸妃並不受寵,尚可霖必定會被送去北疆戰場,如此一來,左相府豈不是要絕嗣?


    左相神色凝重,低頭道:“臣明白了,多謝陛下!”


    點了點頭,靳言堂對他道:“另外,韃靼人北疆來犯,西域匈奴也不安分,你同兵部尚書做好防備,另外,戶部那裏你也要壓著他們,別讓他們腐敗成先帝時的模樣,朕不希望左相老的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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