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彌與尚珂蘭說著話,尚珂蘭聽後,卻眸光微閃,並沒有接話,隻是問道:“娘娘?小師父說的那位娘娘可是姓趙?”


    “正是。”


    小沙彌應道:“幾位請進廟裏說話吧。”


    雲來寺裏縈繞著一股香火氣息,充斥著佛教文化。


    隻是小沙彌話音剛落,就見一個紅衣女子翩翩而來。


    “宸妃娘娘,您到的可有點兒晚了,臣妾已經拜佛完畢,這就準備迴宮了。”


    趙可涵笑著跟尚珂蘭說話,聲音裏的好心情卻是怎麽也擋不住的。


    所有人都抬眸看向她,給她行禮。


    尚珂蘭笑看著她道:“嘉妃娘娘平安無事,本宮也就放心了,陛下派了人來護本宮迴宮,嘉妃與本宮一道吧。”


    這時,一個白眉和尚走了出來。


    隻見他交給嘉妃一個小白瓷瓶,提醒道:“嘉妃娘娘,您的東西忘了。”


    嘉妃微微一愣,隨後接過來,笑著:“多謝雲清大師。”


    雲清大師?


    這人的法號,尚珂蘭即便沒有燒香拜佛,卻也從別人的嘴裏聽到過。


    恰巧雲清這時候看了過來,尚珂蘭便對他點頭示意。


    雲清大師目光閃爍,說道:“幾位施主,路上小心。”


    話音一落,他就對幾人行禮佛家禮數,隨後轉身進去了。


    尚珂蘭看了一會兒他的背影後,才對幾人說:“我們也迴去吧。”


    “是,娘娘!”


    眾人應著,迴去的路上,嘉妃與尚珂蘭一道。


    隻是馬車隻剩了一輛,所以嘉妃與尚珂蘭一同乘坐。


    迴去的路上,福普在馬車前麵開道,馨蕊和梔子在馬車兩側伺候她們。


    而皇宮裏,有意者已經得到了尚珂蘭是死是活的消息。


    長樂宮,聽了書畫來稟報的事情後,趙可汐猛的拍桌指著她,怒道:“你說什麽?那個些負責刺殺的人居然全軍覆沒,都死了?”


    身體不可控製的顫抖了一下,書畫低頭恭敬的答道:“是,娘娘,宸妃娘娘身邊有高手跟隨,他們都是一路廝殺之後,隻剩下兩三個人逃出來。”


    趙可汐聞言,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隻道:“馬上將那些殺手處理掉,不能留下任何有關本宮的線索!”


    “是,娘娘!”


    她這麽緊張這件事情,書畫也不敢怠慢。


    隻不過書畫退下去後,卻在寢宮裏無論如何也坐不住了,隻是陛下如今又將她禁足,她如今是哪裏都去不得了。


    從雲來寺出發,尚珂蘭得知嘉妃比她早到了這裏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嘉妃用來做了什麽,沒人知道。


    馬車裏,嘉妃從容不迫的喝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總覺得她的氣色發生了一些變化,而且容貌也更加美麗了。


    那張蒙麵的白紗,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嘉妃給去掉了。


    從浙州到京城,途徑一個地勢頗高的小縣城。


    這縣城有一處官道布置在山崖上,容易出事,尚珂蘭有意從這裏繞開。久久看書


    但嘉妃卻執意要從這裏經過。


    還沒上路,福普就開始勸解道:“嘉妃娘娘,前路兇險,若是您和宸妃娘娘出了什麽意外,奴才可怎麽向陛下交代啊!”


    況且靳言堂一定會因為震怒而砍了他腦袋的!


    嘉妃卻不以為意的道:“不過是個山道而已,本宮就不信走不過去。”


    說著,她執意讓人走這條山道,期間,她掀開車簾對馨蕊道:“馨蕊,本宮渴了,給本宮拿些水來。”


    目光一閃,馨蕊點點頭道:“是,娘娘。”


    隨後,馨蕊上前幾步,對車夫道:“大叔,您有水嗎?娘娘渴了。”


    車夫便單手駕車,一邊從腰間解下水袋。


    馨蕊趁他沒有休息,不準痕跡的在馬車上,留下了一根手指來長的金針,想要放進馬屁股裏。


    恰巧陳夜曇在這時湊了過來,搭腔道:“大叔,也給我喝一點兒水吧,我也渴了!”


    車夫將水交給馨蕊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姑娘,沒水了,前麵不遠過了這條山道就有一家茶棚,你可以去那裏買些水喝。”


    “原來如此,那謝謝大叔!”


    陳夜曇說著,話音一落,便輕輕撫摸了一下馬兒,又道:“好馬好馬,你可得快點兒送我們家娘娘迴京城啊,能不能迴去,咱們可就都指望著你了哦!”


    馨蕊剛給馬兒動了手腳,陳夜曇就出現跟她說話,讓馨蕊有些受驚。


    她強忍著才沒有表現出害怕來。


    所以那了水,馨蕊就迴到了馬車旁邊,對嘉妃道:“娘娘,水來了。”


    嘉妃伸手接過,倒在杯子裏喝了一口,似乎是好心情的對尚珂蘭道:“宸妃娘娘,您要不要也喝點?”


    這馬車是趙可涵原本那輛,尚珂蘭的馬車早就毀在驛站裏了,她的馬車裏似乎並沒有準備茶具之類的東西。


    尚珂蘭微微笑道:“不必了,嘉妃娘娘請用吧。”


    嘉妃挑了挑眉,自己喝了起來,不再跟她說話。


    而這時,陳夜曇迴到了鐵牛身邊,兩人跟在馬車身後。


    看了陳夜曇一眼,鐵牛用隻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問道:“你剛剛在做什麽?”


    突然上前,陳夜曇可不像是這麽衝動的人。


    卻見陳夜曇狡黠一笑,對鐵牛道:“你猜我剛才發現了什麽?”


    鐵牛配合的問道:“什麽?”


    隻見陳夜曇從手裏抽出一根金針,看向馬車裏麵:“剛剛那嘉妃的婢女明著是去逃水喝,實際上卻是去給馬兒身上紮這種東西的。”


    微微一頓,鐵牛來了興趣,問道:“這是什麽?”


    陳夜曇將金針放在鼻尖嗅了嗅,道:“上麵有一股淡淡的臭味,是淬了毒藥的,紮進人體內,人尚且會瘋狂,更別提是加大劑量用在馬兒身上。”


    原來如此。


    看來剛剛那宮婢就是得了嘉妃的指示去做這事的,隻不過鐵牛有些奇怪,看向陳夜曇:“奇怪,如果嘉妃想害宸妃的話,怎麽會連她自己的安危都不管不顧呢?畢竟她自己也在馬車上吧?”


    陳夜曇搖了搖頭,凝視著這金針,玩味道:“說不定嘉妃就是這麽做,想要掩人耳目呢?”


    她分析的也有道理,鐵牛聽後,沒再說話。


    不過陳夜曇又解釋著:“你放心,剛才我已經趁那個宮婢離開的時候,給馬兒另外下了解藥,待會兒準會沒事的。”


    這裏是山道,山道崎嶇險峻,稍有不慎就會掉到懸崖裏麵。


    看來嘉妃是想置宸妃於死地,而且她從一開始就跟宸妃兵分兩路,之前那些刺客難保不是她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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