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嫻雅宮裏已經是下午的時辰了。


    秋季的陽光帶著一股悶熱之感,正在午睡的尚珂蘭忽然從夢中驚醒,滿頭大汗。


    她神色微怔,眼裏還有些驚恐之意,似乎沒從噩夢中迴過神來。


    聽到動靜的梔子連忙走了進來,給她順了順氣後,倒了杯茶給她喝,並安慰道:“娘娘,不急,您慢點兒喝。”


    尚珂蘭匆匆喝了一碗水,這才覺得好受了點。


    她擦了擦額頭的汗,道:“剛才,本宮做了個噩夢,夢見陛下和韃靼人對上了,好多人都朝陛下舉起了刀!”


    梔子聽後,連忙安慰道:“娘娘,您別擔心,夢都是反的,您這樣叫陛下看了,恐怕陛下才會更加擔心的,要不奴婢再陪您去宮中的廟裏燒柱香吧?”


    宮裏沒有寺廟,隻有一間小院子裏修著兩座大佛,一座是觀音菩薩像,一座是如來像。


    據說,這兩座佛還是先帝時期,一個不受寵的妃子花重金修建的。


    聽了梔子的話,尚珂蘭的心這才微微安定下來,她連忙點了點頭,道:“好,你陪本宮去燒香拜佛,本宮要給陛下求個平安。”


    說來也是搞笑,沒想到她一個穿越過來的現代人,居然也會有相信鬼神的一天。


    不過如果她誠心祈禱的話,陛下一定會得到上天庇佑的吧?


    尚珂蘭不知道和韃靼人打仗有多危險,但是從她了解的情況來看,韃靼人是很兇狠並且蠻不講理的。


    與此同時,茶寮內,


    陳侍郎與靳言堂安靜的坐在桌上喝茶吃包子,那些韃靼士兵收斂好財務,便來了一個類似於頭頭的家夥站到兩人麵前,並對他們道:“喂,說你們呢?你們身上有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交出來的話我就不殺你們!”


    陳侍郎想著馬上就要到寧州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起身對這韃靼人拱了拱手,笑道:“這位官爺,我們兄弟二人去揚州,途徑寧州,隻是路過,身上帶的銀子不多,希望您能笑納,給我們兄弟倆行個方便。”


    他說著,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並補充了一句:“您放心,任何錢莊都能兌換成現銀!”


    那韃靼人接過銀票左看了看,右看了看,隨後嫌棄的將銀票扔在了地上,高傲的昂著頭,用鼻孔對著陳侍郎道:“漢人的嘴臉我瞧了就惡心,我們隻要銀子,不要銀票!”


    “哈哈哈,這漢人看著細皮嫩肉的,不如帶迴軍營裏給三王子吧!”


    “是啊,三王子他男女通吃的,一定會重重賞賜我們的!”


    陳侍郎被這人推搡了一下,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卻神色不變,隻拍了拍衣角,從容的道:“你們不要冥頑不靈。”


    這時,又一個韃靼人走過來,推搡了靳言堂一下,靳言堂正在吃包子,手裏的包子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


    隻見那韃靼人不知死活的把手放在靳言堂肩膀上,並搖晃著他,輕蔑的道:“你們漢人的男人都是這個模樣,看起來絲毫不禁打的嗎?活該女人被我們搶走,連土地也都是我們的!哈哈!”


    “隻不過拿了一個寧州,你們就如此忘乎得以,似乎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啊?”


    靳言堂淡淡的說著,忽而勾唇一笑。


    那韃靼人以為靳言堂是怕了,就抽出大刀,對著他的脖子劈了下去,並神色兇狠的道:“你這小子居然敢對我們韃靼人不敬,真是找死!”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砍刀在空氣中劃出了一個弧度,隻聽破空聲響起,這刀刃即將落在靳言堂身上。耐看吧中文網


    另一旁,陳侍郎也被兩個韃靼人給抓了起來,他們用繩子將陳侍郎綁著,似乎真的要帶給三王子。


    “砰!”


    突然,一聲巨響,變故鬥生!


    就在這些韃靼人都以為靳言堂必死無疑的時候,沒想到靳言堂竟然隻用配劍擋住了那砍刀,劍鞘與刀刃相撞,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後,靳言堂絲毫不給那韃靼人反應的時間,直接運用內力出手一掌!


    一瞬間,眾人還沒看清他的動作到底是怎麽迴事,這韃靼人就被靳言堂給拍飛了幾米遠。


    “撲哧!”


    他打的是這韃靼人的要害,一瞬間,韃靼人就吐出了一口鮮血。


    靳言堂拿著配劍,緩緩來到這人麵前。


    他一身黑衣,頭戴鬥笠,就好像暗夜的死神一樣,令人感到畏懼。


    隻見靳言堂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聽說韃靼人一向很重情義,不知道三王子看了你們,會不會同意用你們交換寧州百姓的命呢?”


    其他韃靼人都被靳言堂這一手驚呆了,但很快的,他們反應過來後,臉上露出更多的是震驚的表情。


    “上!殺了他!”


    一時間,這些韃靼人如同受了什麽刺激一樣,紛紛朝著靳言堂衝了過去,他們臉上神色憤怒,似乎不把靳言堂砍死,就沒辦法給那個受傷的韃靼人報仇雪恨!


    隻不過三兩下,靳言堂連劍都沒有拿出來,就已經將這群人給擺平了。


    一旁,陳侍郎鬆了鬆手,明明牢牢綁在他身上的身子竟然像是被施了法術一樣,自己鬆開來了!


    這些韃靼人被靳言堂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之前還多麽兇橫的,站在卻一個個像病貓似的躺在了地上。


    靳言堂對陳侍郎道:“我在這裏看著他們,你去寧州,叫人過來把他們押走,一路上多加小心。”


    靳言堂少有關心人的時候,乍然間聽到他這麽跟自己說話,陳侍郎還有些不適應,不過很快的,他就點了點頭,道:“我會的,你小心!”


    陳侍郎身上有靳言堂給的令牌,見牌如見人,這些人不敢不來。


    況且王大人訓練出來的人,擁有足夠的忠心。


    靳言堂目送他離去後,便坐在茶寮裏,腳下踩著一個韃靼人,垂眸看向他道:“你們寧州韃靼人有多少兵力?”


    “哼,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


    這韃靼人也是個性子烈的,麵對靳言堂的問題,他選擇直接忽視。


    本以為這樣說會惹得靳言堂發怒,誰知靳言堂冷漠的臉上神色不變,隻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隨後,下一刻,隻聽見利劍出鞘的聲音。


    “撲哧!”


    鋒利的劍刃劃過這個韃靼人的肌膚,在他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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