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尚珂蘭故意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華妃臉色一紅,心中羞憤難當,卻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感覺尚珂蘭每一句話都是在讓她往套子裏鑽,多說多錯,幹脆不搭理她好了!


    想著,華妃重重的對尚珂蘭冷哼了一聲,並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尚珂蘭好以整暇的呷了一口茶,並不將華妃放在眼中。


    她身為正一品左相之女,大周皇帝唯一的皇貴妃,比誰都有資格囂張。


    華妃聯合寧妃陷害她的事情,她早已心知肚明,卻選擇閉口不言,隻不過是為了給華妃身後的李總督一個麵子而已。若不是看在這李總督對靳言堂有用的份兒上,上次寧妃事件,華妃早就陪著寧妃一起去冷宮過日子了!


    其餘妃嬪默默地看著尚珂蘭與華妃的唇槍舌劍,暗自吞了吞口水,轉而對尚珂蘭的態度更加諂媚和恭敬了。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穿了一身黑色打底金線鑲邊、繡九鳳獸紋的太後便走了出來。


    “太後娘娘駕到!”


    隨著內侍的一聲通報,眾宮妃紛紛跪下行禮:“臣妾參見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免禮,坐吧,哀家有些事情要說。”


    待人都坐下以後,太後才坐在主位上。


    尚珂蘭抬眸間,無意中看了太後一眼,卻發現太後今日打扮的極其正式,神色也十分威嚴。


    她旁邊站著的紅衣姑娘乃是趙可涵。


    窈窕佳人,珠寶加身,遠遠瞧著便讓人心生傾慕之感!


    同太後一樣,今日的趙可涵也打扮的十分亮眼,神色也沒了初見時的怯懦,反而帶著一抹自信的笑容。


    一般人露出這樣的笑容隻會讓人心生反感,可趙可涵一笑,卻讓眾人覺得她生來便該笑的如此驕傲、美麗。


    初見時,趙可涵隱藏鋒芒;今日,趙可涵周身貴氣顯露,一點也不再藏拙。


    待眾人安靜下來後,太後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並沉聲宣布道:“今日中午,哀家在禦花園荷花池旁的亭子裏設了賞荷宴,這賞荷宴是涵兒為你們舉辦的,為的也是想與你們促進一下姐妹之誼,不知道你們可會賞臉赴會?”


    此話一出,眾妃嬪聞之色變。


    她們誰不是出身名門貴族或望門世家?


    雖然趙可涵是前朝公主,可如今她隻是一介平民,憑什麽太後還要這麽寵著她?


    空氣中沉默了一會兒,皇後卻笑著開口道:“今日七月初二,正是荷花開最後一茬的好日子,趙姑娘這時候請大家賞荷,真是有心了,正好,本宮便厚著臉皮賴在母後這,待午時後便隨趙姑娘一塊兒去湖心亭好了。”


    尚珂蘭也微笑著道:“臣妾本就存了賞荷之意,沒想到趙姑娘與臣妾想到了一塊兒去,倒省了臣妾一番準備的功夫。”


    地位最高的皇後和皇貴妃都不在意趙可涵的行為,底下這些宮妃們也不好再擺臉子,紛紛笑著應承道:“臣妾自當備好禮物赴宴。”


    見這些妃嬪識相,太後威嚴的麵龐便緩和了幾分。


    她笑著拍了拍趙可涵的手後,又看向眾人道:“還有,如今寧妃被打入冷宮,她手中的宮權也已經交給了宸妃,但華妃處理後宮事物這麽長時間,卻連騙子都識別不出來,哀家看你也沒有掌好宮權的本事,便把你手中宮權交給皇後吧!”


    到了現在,太後還不忘惦記她手中的宮權!


    華妃臉色一沉,眸中瞬間露出怨恨之色。


    她咬了咬牙,不甘的道:“太後娘娘,臣妾知錯了,臣妾當日也是被豬油蒙了心,所以才會有那無心之失,隻是臣妾畢竟管理了宮中事務這麽久,皇後娘娘又剛迴宮,恐怕處理宮務還很難上手,臣妾打理了三年宮務,早已將規矩爛熟於心……”


    太後卻擺了擺手,根本就不聽她繼續說下去,隻態度強硬的道:“華妃,哀家不是在跟你商量,皇後本就是後宮之主,這宮權也本當由皇後掌管,便連你私自扣下的鳳印,今日也該還給皇後了!”


    此話一出,底下頓時發出了軒然大波!


    “難怪華妃這麽有恃無恐,原來執掌了鳳印?”


    眾人竊竊私語,臉上浮現出驚訝之色。


    華妃臉色一紅,不知是羞惱還是氣憤。


    雖然她貪心,拿了皇後的鳳印,可皇後這幾年也沒問過她這事,她便將鳳印藏在寢宮裏,由於她隻是一個正二品妃,用不了鳳印,所以便將鳳印放在自己身邊。


    也算是華妃望梅止渴的一種方式了。


    隻是太後,她怎麽會知道鳳印在自己宮裏?


    縱然千般不甘,但華妃還是握緊了香帕,道:“臣妾遵命,過兩日便將宮務交給皇……”


    “且慢!”


    忽然,一直安靜不語的皇後出聲攔道,隨後她對太後屈膝行禮,笑道:“母後,臣妾確實不太熟悉宮務,處理起來肯定很是棘手,臣妾見宸妃妹妹這幾日將東宮事宜,處理的很是順手,不如將華妃手中的宮務也交給宸妃,母後以為如何?”


    皇後這話無異於一個重磅炸彈,扔在人群之中又掀起了軒然大波。


    尚珂蘭眸光微閃,並不出聲,隻淡淡的呷了一口茶,靜靜地看著皇後與太後兩人。


    趙可涵安靜的站在太後身邊,從容的看著大殿之中的這些妃子,似乎對宮務之事並不上心。


    太後聞言,皺了皺眉,不滿的看向皇後道:“你既然貴為皇後,便不能這麽小家子氣,該學會處理宮務了!”


    她焐熱了宮權沒幾天,太後便會將宮權從她手中奪走,這心思都明晃晃的寫在太後臉上了,皇後還何必多此一舉呢?


    不如將宮權交給宸妃,反正宸妃身家背景皆很強大,屆時這群人怎麽爭奪宮權,都與她無關。


    明哲保身之舉,皇後在明白不過了。


    於是,她苦笑一聲,無奈的道:“唉,臣妾這幾年燒香拜佛,早已不問世事,若母後硬要臣妾執掌宮權,確實是為難臣妾了,臣妾對這些東西當真是一無所知。”


    明明人人都想要的宮權,到了皇後這裏,怎麽就成了毒蟲猛獸一般可怕的生物了?


    可見皇後真是膽小怯懦,除了打圓場,什麽也不會!


    正當眾人心裏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尚珂蘭卻雙眸微眯。


    她看向皇後的眼裏閃過一抹暗芒,心道:這個皇後,當真如表麵這般對宮權沒有貪念麽?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將宮權推到她身上?


    上次推脫寧妃宮權若是巧合,那這次推脫華妃宮權,又該怎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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