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門的時候,寧素雪希望她穿的好一些,不希望人家說她虐待女兒。


    然而這衣服不算厚,此刻一陣風吹來,安悅感覺渾身血液都跟著冷了。


    「剛才我和淩兒的話,你都聽到了吧?」寧素雪開門見山的問。


    安悅冰冷抬眸看向她,不言不語。


    寧素雪低頭,撫了把好看的指甲,而後寒聲道:「安家和阿靳之間的隔閡,必須要解決掉。」


    「那是你們的事。」安悅冷冷道。


    在她看來這些事情本身和她半點關係都沒有,她也不想關心這些。


    寧素雪聞言,唿吸沉了沉。


    「什麽是我們的事?這些都是你惹出來的,要不是你,阿玉不會死,阿靳也不會對我們家這麽多年都帶著怨懟!」


    安悅:「……」


    聽著寧素雪犀利指責的言語,她徹底無力。


    點點頭:「對,我的錯,所以安夫人你倒是說說,你想怎麽處理我?」


    「你承認了?」


    「我不承認有用嗎?」安悅的聲音不自覺的拔高。


    反正承認不承認,所有的人都認為當年的事是她做的。


    她解釋有用嗎?否認有用嗎?


    要是這些真的有用的話,她也不會逃離這麽多年。


    話落!


    空氣安靜了下來,隻剩下唿唿的風聲。


    寧素雪雙眼泛紅的看著她,揚起手就要一巴掌扇在安悅臉上。


    然而不等她打下,安悅就伸手,穩穩的接住她的手腕。


    被安悅觸及的這一刻,寧素雪眼底閃過厭惡:「放開!」


    即便這麽多年,安悅早已不在乎。


    然而此刻還是被寧素雪眼底的厭惡刺痛。


    窒息開口:「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你先放開我!」


    安悅鬆手,直接放開了寧素雪。


    她不喜歡自己碰,但其實安悅也不喜歡觸碰她。


    說起來她們是母女關係,然而雙方在被觸碰的那一刻,心裏都忍不住生出反感。


    這樣的母女關係,還真是讓人覺得諷刺。


    安悅深吸一口氣:「我真的是你生的嗎?」


    寧素雪:「……」


    聞言,麵色一僵!


    而後看向安悅的眼神,也更加犀利了些:「你說什麽?」


    「這些年我在港城看了很多,我們之間的關係看上去,並不像母女。」


    「你,你這個混帳!」


    寧素雪徹底被激怒,再次揚起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安悅臉上。


    這次她的動作太快,安悅沒有避開。


    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然而她卻是笑了。


    笑聲飄散在風裏,是那麽的冷,也是那麽的諷刺……!!


    「哈,哈哈!」


    「你閉嘴,不準笑。」


    「安夫人你知道嗎?我感覺我挺可悲的,有你這樣的媽,真的很可悲。」


    從小到大,一次也沒有信任過自己,擁有這樣的母親,不是可悲是什麽?


    安悅看來,自己何止是可悲啊,還很可憐。


    寧素雪:「……」


    臉色僵了僵,眼底悲傷流淌而過:「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怪誰!」


    「是啊,都怪誰呢?好像仔細算起來,都沒有錯。」


    因為她們認定,是自己弄死了安玉,因此他們恨自己沒有錯。


    而她沒有做過,怎麽解釋都沒人聽,她恨他們也沒有錯。


    那麽錯的人到底是誰?


    他們為什麽不相信自己?


    他們又為什麽要認定,是自己弄死了安悅?


    「到底是誰的錯呢?誰讓這一切變的如此固定,讓人無法改變?」


    越說,安悅的語氣越是犀利。


    對上她眼底明晃晃的質問,安夫人的心口不由得緊了緊。


    安悅:「安夫人還有事兒嗎?」


    一句『安夫人』,讓寧素雪再次迴過神來。


    她窒息的看著安悅,眼底的悲痛散去,又換上了濃濃的寒意。


    隻聽她冰冷開口:「淩兒願意為了安家犧牲,你把這個交給阿靳。」


    說著,安夫人的手裏出現了一張照片,直接遞給安悅。


    安悅低眸,就看到是安淩的照片。


    「嗬嗬,好一句願意為了安家犧牲!」


    霍靳那個人,在她的心裏是千般萬般的惡劣,然而在整個東安,多少女人對他趨之若鶩。


    現在寧素雪說,安淩是為安家犧牲。


    什麽犧牲?說不準就是蓄謀已久。


    安淩喜歡霍靳這件事,安悅可是知道的。


    曾經霍靳和安玉在一起的時候,多少次她都看到安淩在暗處黯然心傷。


    現在說什麽犧牲?簡直可笑至極!


    「少廢話,把這個給他。」


    「他們同樣生活在東安,霍靳能不知道她長的和安玉相似?」


    「這些年因為玉兒,淩兒一直不願意出現在阿靳麵前,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自私到……」


    「說完了嗎?」


    知道寧素雪要說什麽,安悅已經徹底聽不下去。


    寧素雪深吸一口氣:「你和阿靳不可能,以前不可能,現在更不可能。」


    說這話的時候,寧素雪的目光落在了安悅的肚子上。


    那暗示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而後隻聽她又補充道:「他對你的這份恨,也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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