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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嘉木是誰?


    這三個字帶來的感覺是,像是有悶悶的風吹著易久華。


    話少的何楚洋在隔了段距離的地方接電話:“嗯,你到了國內就迴家,我很快就迴去……”


    迴去什麽?行程才走了一半,易久華還沒享受陽光和沙灘呢!


    何楚洋又講了好一會才迴來,他迴來繼續剛才的動作,蹲下去,手探入水中,握住了易久華的腳。


    易久華看著小戀人透著帥氣的後腦勺。


    遍布神經的腳被握在何楚洋的手裏,卻再也引不起他的絲毫綺思。


    合該是溫情脈脈的場景,易久華卻是感受到細微的離心之處,這個電話還有上次在劇組酒店的那個電話,再聯係上第一次見麵時候何楚洋說出的第一句話。


    冥冥之中就像有一根線,牽引著他,讓他尋求不到真相不會罷休。


    他裝作不在意,瞳孔左右快而迅捷的晃了個來迴,鬆鬆散散的開口。


    “嘿,剛剛電話裏誰啊?”


    何楚洋手上動作繼續,跟沒聽到似的不迴應人。


    要是放到尋常時候,易久華得不到迴複,很快的自己便會換上一個話題繼續喋喋不休。但這次沒有,這次他有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堅持。


    他換了一個方式問,聲音中的調笑已經沒有了,換而的是堅持。


    “韓嘉木是誰。”


    何楚洋的手頓了一下,易久華還以為會有迴應,結果隻那瞬間有一個微小的變化,他緊接著就是依然故我的沉默。


    連續的溝通得不到迴應,易久華心中煩躁不已,語氣不善的開口。


    “我不管韓嘉木是誰!你要迴去了?我警告你我們可還沒玩兒好,你要迴去你自己迴去!”


    何楚洋依然故我的沉默不語,給易久華看的就隻是那一個純黑色的頭頂而已。


    易久華煩的不得了,怒氣牽引著他腳就從水裏抽了出來,他用濕乎乎的腳直接踹何楚洋。


    “我特麽跟你說話呢!別給我裝啞巴!”


    他那一腳踹的不輕,蹲著的何楚洋重力不穩被他踹了一個趔趄。


    還好何楚洋眼疾手快,動作迅捷的就抓住了易久華的腳,不然這一腳絕對給他踹坐那了。


    易久華看他差點倒有點不好意思。


    別人幫他按腳紮水泡的時候他一腳把人給踹倒,這怎麽看都不是一件有禮貌的事情。


    這幅場景放在誰的眼裏怕都是當紅人氣王欺負小透明何楚洋,放到網上恐怕還會引起一陣猛烈的口誅筆伐。


    踹完易久華也覺得不大好,想收迴自己的腳。


    誰知何楚洋手上卻突然發出怪勁,堅定有力的握住了易久華的腳。


    麵目透著一股子怪異的勁頭。


    易久華又用力的收了收腳,何楚洋那怪力近乎偏執,令人怎麽都掙不脫。


    他踹過來,何楚洋眼疾手快的抓住,隻一眼,看到了易久華腳底的一顆痣,那痣正在腳心,隻有淡淡的一丁點黑色,如果不是對那個地方的痣有獨特的感知,根本不能發現。


    何楚洋抓著他的腳,近乎魔怔的盯著。


    *


    那是近乎虛幻的場景,泛著氤氳不散的霧氣,那張比較簡陋的床上。


    少年躺著,一腳抵在要壓過去的自己的肩膀上,滿臉的朝氣與傲嬌。


    “我告訴你啊,你可是占了世界上最大的便宜了,以後要是敢朝三暮四三心二意的我絕對饒不了你!我一腳就能把你踢好遠……”


    何楚洋用手握著他很瘦的腳踝,把他的腳從肩膀上拿開,低頭將一吻印在了他的小腿上。


    一吻終了他折起他的腿,擺出了一個較為方便的姿勢。


    就是在那時候看到那顆痣的。


    何楚洋伸出手指,點了一下那顆痣的位置,聲音帶著情/事前的曖昧低語。


    “你這裏有顆痣。”


    “哪裏?我怎麽不知道?”少年頓時來了興致,板著自己的腳就硬要看,姿勢扭曲的腿快到臉上去。


    “看不到啊……”他幾乎形成了一個快要吃腳的姿勢,勾著頭還看看。


    他那動作太滑稽,何楚洋失聲笑出來,動作輕柔的扯開他的手腳,將他的腳握著手心裏,手指指到那個痣的位置,緩慢的摩挲了兩下。


    腳,明明該是肮髒汙穢讓人碰都不想碰的東西,可何楚洋就是覺得這樣一個器官長在他的身上都顯得可愛無比,無聲的撩撥著他。


    “這裏。”何楚洋又蹭了蹭說。


    少年被他蹭的臉上都是通紅。


    *


    而此刻,他握著何楚洋的腳踝。


    這差不多一樣的姿勢,比夢裏稍微成熟的男人,在同樣的位置有著同樣的有一顆痣。


    同樣的不會覺得惡心不適。


    他另一隻手動了,一切恍若夢境重現,何楚洋伸出手指輕輕的點了一下那個痣的位置。


    “你這裏有顆痣。”


    說完他抬頭,盯著易久華的臉。


    他緊張的幾乎屏住唿吸,等待著易久華的答案。


    “哪裏?我怎麽不知道?”正心中鬱悶的易久華被一打岔,還真的勾著頭關心起自己的痣來了。


    但立刻,他看到何楚洋那跟臉上抽筋的表情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動了動腳,何楚洋握的實在是太緊,沒抽出來。


    一樣的迴答,一摸一樣的迴答。


    何楚洋力氣不可控的越來越大。


    而易久華還在生氣。


    這個何楚洋真讓人來氣,你跟他說個話他跟沒聽到一樣,這好不容易說話了還淨是說一些風馬牛不相及的。


    易久華越想那個什麽嘉木就越生氣。


    他易久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他的小姘頭三天兩頭的跟什麽嘉什麽木打電話,態度曖昧一副明明有鬼的樣子。


    易久華當即變了臉,收了對什麽痣的好奇心,他腳上用力又踹,邊踹邊說。


    “去你的!你要敢自己迴去以後就別想……”


    他本來想說你別想見老子,但轉念一想他和何楚洋本來就是他一直跑著去見人家,實在沒有立場說再也別想見我。


    他收了腳起身,踢啦著拖鞋至上而下的看著跟個智障一樣的何楚洋放毫無力道的狠話。


    “你最好給我注意點,你好自為之。”


    然後他轉身出門,把門倒是摔得很響。


    何楚洋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又看著他重重關上的門。


    他神情激動到呆滯。


    是你嗎?你為什麽忘了我?


    還是那真的隻是你的一場夢,醒來之後,夢裏的一切就全不記得了?


    怪不得,怪不得對於他總有那麽多的情難自禁。


    因為要麵臨分別,心裏的陰鷙和熾熱幾乎達到不可控的因素。


    真的是你嗎?


    還是我在為我的背叛韓嘉木尋找借口?


    何楚洋慣常麵無表情的冷漠臉上,你因為猝然出現的事實,情緒的天人交戰已經讓他漸漸的出了汗。


    身體先於意識,何楚洋就已經追了出去,他拉開門的動作很大,衝出來的動作也顯得很失分寸,充滿了悍然的攻擊力。


    易久華聽到動靜迴頭看到他出來,下意識的就退了兩步。


    他的神情近乎扭曲,把易久華嚇得心裏咯噔一聲,簡直想要拔腿就跑。


    易久華還沒跑呢就被他按到了牆上,隻一雙眼睛像是要把易久華的皮都看透的那樣打量著他的臉。


    易久華心裏發毛,咽了口唾沫:“你……你你要是想道歉你就說,你威脅人是沒有出路的……”


    何楚洋實在是手勁太大,易久華的肩膀都被他按的生疼。


    他看著易久華,那句話說的非常的別扭,以至於發音都有些奇怪,尾音也是發顫的。


    “你有沒有,你有沒有夢見過我。”何楚洋死死的盯著易久華,唯恐錯失了分秒就錯失了什麽至關重要的東西。


    易久華忍不住的翻了下白眼,這何楚洋不是有什麽精神疾病吧。


    老問自己夢見過他沒是幾個意思。


    現在他要做的是道歉!不是來逼自己承認是自己先愛上他的。


    “我夢你大爺!”易久華看著何楚洋不忿的說。


    就算自己是先愛上他的又能怎麽樣,這小子要真的敢有個什麽朝三慕四三心二意,他絕對不會多給他任何一次機會!


    *


    走廊莫名其妙的對峙,結束的沒頭沒尾,何楚洋像是被霜打的茄子,悵然若失的鬆了手。


    易久華轉頭看了他一眼,明明是那麽高的個子何楚洋卻莫名的感受到惝恍無助來。


    他看了幾眼,又想到那個什麽韓嘉木,生生的壓住了想要去問問他怎麽了的衝動。


    不過經過這晚上的事,遊玩卻是變的毫無樂趣可言。


    何楚洋沒說走,易久華在海灘曬太陽曬的也不是很開心。


    後半段的旅行言語之間少的可憐,何楚洋倒是一直不說話沒什麽變化,易久華心情一不好,不怎麽說話,整個旅行的氛圍就是如墜冰窖般的像一出滑稽進行的默劇。


    隻又玩了一天,他們就迴國去了。


    相對於來時候易久華倚著何楚洋的肩膀毫無防備的睡覺,迴來時兩人正襟危坐,彼此不說話也不交流。


    如果不是下飛機的時候,何楚洋推著易久華的行李,拿著易久華的包,兩個人簡直像兩個不認識的人,恰巧坐在了一班飛機上。


    一落地,易久華就接到了跟個討債鬼一樣袁深的電話。


    “迴來了?那我安排廣告商那邊把欠的廣告拍拍吧?除了廣告你還有大概還欠了五六場各個品牌的商演也得還一下,明天好好休息,不要亂吃東西,後天估計要拍個大夜……”


    那邊的聲音輕柔又溫和,一點也聽不出再安排這麽血腥、這麽重到不能承受的工作。


    “袁深同學……”易久華撫了下額頭,掙紮著表示抗議:“我殺青結束就去旅行了……現在是剛下飛機……剛下飛機你懂不懂,有你這麽苛待自己的藝人的嗎?!”


    那邊隻頓了一下,響起來波瀾不驚的聲音:“這都是你這半年自己欠下的債,沒人能幫你,我勸你早拍早了,還有你嚷什麽嚷——”那邊聲音緩緩的,等了片刻才緩緩的告訴易久華。


    “我得到消息公司在籌備《尋夢記》的電影版了,估計離開機還有一個多月,如果能繼續演陳尋的話嗎,等開機你就可以有很多天休息。”


    易久華聲音高了兩度感慨:“可以啊小袁深,這消息可是圈裏可是一點風聲都沒有,你已經接觸到了?”


    他並不知道,他的經紀人整天和boss獨處一室,星芒娛樂有什麽資源第一時間知道的不是製片部的領導,而是他的經紀人。


    娛樂圈一手資源何其重要,很多影視資源都是敲定了主角才會對外放出,消息滯後的一些團隊,常常會因為這個原因給藝人接不到好的角色。


    而易久華本人,轉頭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何楚洋。


    他是有猶豫一下的,但天地良心,他猶豫的是自己還跟何楚洋在冷戰中,這麽告訴他這個消息會不會算是示好。


    可是他還挺想和何楚洋一起再演戲,尤其演的還是這麽一對不清不楚的男男基友。


    “咳。”他在vip休息室咳嗽了一聲,看了何楚洋一眼。


    易久華不是個別扭的性格,讓他長久的冷戰也做不到,迴想起來這一路何楚洋什麽體力活都幹了,時不時的還充當保鏢的角色。他就因為一個電話就跟人鬧別扭實在是不應該。


    而且他也不打算就此跟何楚洋結束。


    “那個……”易久華仰著下巴,桀驁不馴的衝著何楚洋喊。


    何楚洋靜靜的看過來。


    “你接下來拍什麽定了麽?”易久華小幅度的動著腿問。


    何楚洋搖頭。


    “我給你透漏個消息啊,電影版《尋夢記》要拍了,你要是還想跟我繼續演戲的話就還去爭取遊夢簡的角色,那作者不是挺喜歡你的嗎?我經紀人可是已經去爭取了,錯過機會你就沒機會……”易久華撇了撇嘴,停了話,他在何楚洋身上總是沒有很多信心。


    他不明白這個年輕人怎麽想的,到底願意不願意跟自己再一起拍戲,所以他索性閉了嘴,微微楊起來的下巴看向了一邊去。


    “我待會先出去,你稍等一會再出去。”


    藝人的行程幾乎是全透明的,外麵肯定會有粉絲在接機,所以易久華不能跟何楚洋一起出去了。


    這才是殺青後到了離別的時刻,經過旅行後他們也未見的有親近幾分。


    易久華瞄了他一眼,快速的又看向另一邊。離別的意味在他們兩個人之間蔓延。


    易久華接下來有大半個月的空中飛人時間,奔赴於各地忙於各類站台和拍廣告,而半個月後,或者是這半個月之間。


    他還會不會跟這個年輕人再見麵,再有交際?易久華也難以保證,畢竟他們之間連一句承諾都沒有,更沒有完全的確定彼此的歸屬。


    “我走了啊。”在密閉的空間裏易久華看著另一邊聲音玩世不恭的出口“有事找我啊,沒事也可以找我——”


    他急速的看了一眼何楚洋,瞳孔轉的驚慌失措,像是擾亂了一池子的水。


    何楚洋看著易久華的背影,此時他在猶豫,在求證,在天人交戰。


    他很想問自己,還會找易久華嗎。


    他的困擾沒有多久就完全沒有必要了。


    這是最後一次,易久華主動的、明確的表達兩人可以再見麵。


    何楚洋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後掏出了手機,翻到了嘉木兩個字上麵,他若有所思的在看了一會,手指無意識的在其上滑動。


    最後終於沒有摁下去。


    *


    易久華緊接著就進入了當紅小生的工作狀態,他每天拍攝很晚,有時候在深夜裏還在飛機上。


    每天會見不同的人,做不同的造型,拍攝不同的商品。


    每天對著鏡頭就是笑笑笑,笑的都快沒有知覺了。


    他在工作的間隙裏給何楚洋發微信,有時候能接到迴信,但也是簡短的那麽幾個字。


    但易久華依舊堅持不懈的發,他也不知道自己對於何楚洋的感情來自於何處。


    明明那個人不紅也不富有,就連風趣幽默都算不上。


    可易久華就是在喧鬧的人群裏,第一次看到他坐著走廊裏的樣子就是喜歡。


    大概是兩周後,易久華在一個飲料拍攝的間隙裏收到了何楚洋的;超乎尋常的,何楚洋說話還多一點。


    “導演說要安排配音的時間,你準備安排到哪一天?”


    “你是哪一天?一起?”易久華迴。


    “下周五。”那邊快速的給予了答案。


    易久華不自覺的發笑,他握著手機的手都是熱的。


    他還擔心冷言冷語的小情人太過冷淡,沒想到竟然會主動的聯係自己,尋求見麵。


    易久華湊到正在攝像機前看拍攝樣片的袁深身邊。


    他支支吾吾,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


    “我那個下周五,安排配音唄。”


    “下周五可能有個廣告需要拍攝,一定要下周五嗎?”袁深問。


    易久華瞳孔亮亮的,用肩膀蹭他:“一定要下周五啊,下周五啊~”


    袁深看著他的模樣嘴角彎了起來:“那好,我去跟對方溝通一下。”


    暗中,有人影略閃過,注意著這邊的一切。


    *


    易久華提前一晚到了錄音棚附近的酒店,何楚洋在那等著,易久華心疼小情人等的太久,沒洗澡就已經親到了他的臉上。


    明明是何楚洋沉默刻板,兩個人相比也是他更成熟一點。


    易久華雖然年齡大,但因為昏迷了將近三年的空白,總有一些跟年齡不相符的幼齡感。


    可偏偏的易久華麵對何楚洋的時候總是充滿了疼愛的柔軟。


    他親了親他的側臉,何楚洋沉默刻板的承受著。


    易久華著急的又胡亂親了兩下,用手撐住床,壓低聲音曖昧的說:“等我去洗個澡。”


    沉默刻板的何楚洋,卻突然按住了易久華的手。一雙噴火的眼睛往易久華扣得很緊的領口看。


    易久華挑了下眉毛笑,自己的手緩慢的在扣子那打轉,等那人催促的捏他的手指,他才不緊不慢的解開自己的扣子。


    易久華以為這是戀情的繼續,何楚洋不知節製的索吻的時刻,他還由衷的打心裏覺得高興。


    …………


    錄音那天袁深去現場去的很早,臨出門之前林正在家裏鬧,袁深沒理他,自顧自的就出門了。


    這錄音的事情說起來算不上是小事,關於易久華最後作品的呈現效果。


    袁深到的很早,但他沒想到易久華比他到的更早。


    寂靜的走廊裏,他跟個賊似的趴在錄音室的門前,正探頭探腦的往裏麵看什麽,偷偷摸摸的模樣倒是很不像平時的易久華。


    “久華,到這麽早啊。”袁深拍了那人的肩膀一下,輕聲跟他打招唿。


    “啊?”那人轉過身來茫然而驚慌失措的跟迴應袁深。


    袁深拍他的動作頓住了,眉毛如同疑惑一般的皺了起來。


    不是易久華……


    隻是長得很像,而且比易久華要年輕。


    袁深與易久華常日相伴,仍然會認錯這個青年。


    便可見是如何的相似。


    那個少年馬上擠出熱絡的笑容:“你是把我當成大明星易久華了吧,原來我也老被當成他,我隻是跟他長得像,我不是他!”


    “我看的出來……”袁深迴答他,仍然不可思議的往他臉上又看了幾眼。


    他那幾眼還沒瞧完,易久華就到了。


    “袁深!”不遠處響起了袁深熟悉的聲音,袁深轉頭就看到了易久華從遠處跑來的身影。


    他穿了件明黃色的上衣,周身亮的像一道光就竄到了袁深的身邊。


    他身邊還跟了個人,還未到時。旁邊已經有人叫了出來。


    “楚洋哥!”那年輕男孩叫著就已經到了何楚洋的身邊,親昵的挽著何楚洋的手臂。


    易久華是在他叫出何楚洋的那一刻才看到他,他眼珠子跟著那個男孩動,直到那個男孩衝著何楚洋去了,神情中有說不出的親密感。


    易久華的手指動了動,他想說句什麽來的,但是他像是被定住了,隻能看著那個長的很像自己的人親密的挽著何楚洋說著話。


    或者說,那是一個自己長得很像的人。


    對於何楚洋說。


    對於他的戀人何楚洋來說,或許自己是一個長得像他的人。


    易久華把這兩句話,在心裏反複的說。


    其實根本什麽都不用說,易久華在看到這個男孩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明明不是很冷,易久華卻感受到到了從身體裏沁出來的寒意。


    所有的感覺像是都從他身體裏剝離了,他把眼光從那個男孩身上挪開,像是尋求答案,又像是無助的等待著什麽。


    他看著何楚洋。


    何楚洋並沒有向他解釋,他低頭主動說話,問韓嘉木:“你怎麽來了?”


    “你前幾天不是說今天會來這裏嗎?我反正馬上也要拍戲啦,我想來看看!”少年的聲音聽起來清脆又有火力,對著何楚洋說話的時候,又幾分撒嬌的成分在。


    “嗯。”何楚洋迴答他,嘴角還細不可查的扯出一絲笑容。


    他始終沒有和易久華對視,自從那個男孩出現,他的目光就一直在那個男孩身上。


    先提起易久華的還是那個男孩,他眼睛閃出皎潔的光,饒有興味鬆開何楚洋走到了易久華身邊。


    他歪著腦袋,眨著眼睛,一派天真無害的問何楚洋。


    “別人都說我們像,你說像嗎?”


    何楚洋這才看向易久華,他看著易久華的臉,張了張嘴,應該是想說什麽。


    最終響起來的是另一個人的聲音。


    “不像。”是袁深。


    他的聲音堅定又果斷,眼神也是冷冽的掃了何楚洋一眼,其中飽含警告。


    “走吧久華。”他說著拉了易久華的胳膊,讓易久華把重量依靠他身上。


    易久華很感謝他,在寒冷到近乎絕境的時候滲出來的那雙手。


    如果就他自己的話,不知道要傻傻的站著,受多少這種糟踐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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