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豪像是神經變得麻木,然後眼前一黑,失去知覺,等待他的事未知生死。


    他又像迴到過去,看見一些別人沒看見的東西,那是有關於狼人的事情,有關於馬克希在走之前給他說過的話,想起馬克希的樣子。


    “喂,醒醒,到底能不能死啊?”感覺有人在他臉上動手動腳的,一個巴掌打下來。


    嗖……


    他意識迴到現實世界,第一眼出現在他眼前的是老牛,當然是在他們寢室,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怎,怎麽了?我怎麽會躺在這裏?”董豪滿臉的疑惑。


    老牛有點生氣地告訴他:“我還想問你怎麽迴事呢?搞得整棟樓都在滴水,你以為這是金山呐?”


    董豪朝四周看了看,都是一些熟悉的麵孔,都是這棟樓裏麵的戰友,平日裏見過,但是少打招唿,但怎麽都用一種奇異的眼光打量著他。


    “好了,好了,都別看了,該幹嘛的幹嘛!”老牛把他全都轟出去,房間裏就隻剩下他們幾個了。


    董豪這才是慢慢迴想起,剛才胡漢不是直接把他摁在水盆裏麵的麽,然後倒在地上受了什麽刺激似的,感到全身酥麻,然後就真的全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該怎麽迴答老牛的問題,隻好把視線轉移到別人的身上,“高劍跟胡漢呢?這不是我們的寢室麽,怎麽不見他兩人。”


    “還好意思說呢,躺在那兒呢?寢室裏怎麽全是水?”老牛的問題還是在糾結寢室裏麵水的問題。


    董豪當然不能如實告訴他,說是自己使性子搞得。


    “他們怎麽了?”董豪像個小孩子似的小心翼翼問道,像是真的知道自己犯了錯。


    就當他正好奇的時候,高劍醒了過來,一看見坐在床上的董豪就害怕,像是被什麽刺激了似的開始躲,最後直接躲在老牛牛教官的身後去了。


    “怪,怪物啊,教官怪物啊!”從一開始他嘴裏冒出來的幾個字就是這樣。


    “你才怪物呢!”顯然是老牛誤解了這句話。


    但董豪知道他說“怪物”兩個字的是對著自己說的,所以他相信那兩個字是形容他的,就算剛才自己使性子耍壞,也不至於害怕成這個樣子吧。


    “不是啊教官,他,他眼睛剛才變綠了,真的,不騙你。”高劍已經害怕的直接躲在老牛身後,還把老牛給緊緊攥住。


    “大白天的你說什麽鬼話啊?什麽眼睛變綠變藍的,我們怎麽會昏迷過去的,胡漢他怎麽樣?”董豪真不知道他在說什麽,隻好把視線轉移到胡漢的身上。


    但胡漢是昏迷的,就像剛才的高劍昏迷的一樣。


    但他說的又那麽認真,說得就跟著真的一樣,讓人不得不信,就連老牛也一副認真的樣子:“高劍,這是在軍營,要是宣傳那些牛鬼蛇神學說,你知道是什麽後果!”


    “我沒騙你,剛才一下子他眼睛就變綠了,然後我就混過去了,不信,不信你問胡漢。”高劍膽怯的伸出一隻手去指著昏迷之中的高劍。


    高劍越說越讓人迷糊。


    董豪無語的提醒他道:“你犯什麽神經啊,胡漢他到底怎麽了?這一點都不好玩好嗎?”高劍看著昏迷之中的胡漢也是拿自己說的話沒辦法。


    “是不是你害了他?你害死了他!”高劍說的語無倫次,最後牛教官把他給打敗了,“你小子到底在胡說些什麽,他隻是暫時昏迷過去,什麽是他害死了他?”


    “啊……”胡漢這時候也是才從昏迷中醒來,摸著腦袋很難受的樣子。


    他就像跟高劍約定好的一樣,醒來的第一眼就是看見董豪,然後又是一樣的默契,看見董豪就開始害怕,一個但那人看見天天都要碰麵的董豪卻瑟縮成一團。


    “怪,怪物啊,教官!”還好他沒有藏在老牛身後。


    老牛真心無語他們兩個,就算教官再怎麽無情也是為了他們好,就算他們的真的管教官叫做“怪獸”,也不至於當麵就這麽叫喊吧,一點麵子都不給。


    老牛無力解釋,順著他原話說:“你下一句是不是也要說他眼睛剛才變綠了?”


    “不是啊,他眼睛剛才變紅了,蹲在地上像是一條狗一樣的看著我,要吃人的樣子……”


    從頭到尾,董豪都是模糊的,隻是知道胡漢把自己壓倒在冰水之中,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


    他們說的有相同點,又有不同點,老牛對他們徹底無語,知道他們心裏想的是什麽,不就是害怕水的事情,老牛就是想知道他們到底在寢室裏幹嘛?


    因為他們寢室的水的事情,搞得整棟樓都是濕的,看起來還很難看,老牛就是要來尋找一個答案,他們無非就是不想說,就搞出一個怪物出來,眼睛變綠又變紅的。


    “嘿,這套都老了好吧,你們還年輕,你們玩弄的把戲,我在年輕時候都玩過,但就是這麽誇張的,是不是還嫌自己腿沒跑斷!?”老牛帶著壞笑準備要做出懲罰。


    他們對老牛的脾性還是有所了解,於是乎開始解釋。


    董豪不是全身變得抽搐嚇人麽,之後水流順著地麵流到接線孔,直接沁進去導致董豪觸電,董豪潛在的半狼人體質被激發出來,然後導致眼睛變綠。


    高劍第一個看見,但是發現自己站在地麵上的水漬之中,跟著董豪一起觸電。


    胡漢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是高劍來不及,高劍暈了過去,他趕緊的把閘刀關閉,但是看著高劍倒在地上,他不是一個丟下戰友自己逃跑的人,想要迴去拉著高劍一起。


    當他迴去的時候忽略了留在地麵的電流,最後一起被觸電,殊不知那電流叫做“迴流”,是從吸收電流的董豪身上散發出來的,所以就連胡漢一起擊倒。


    董豪吸電的時候眼睛變綠,釋放電流的時候眼睛變紅,他們兩個被擊中的時間不同,所以看見的變化不一樣,這也是他們各自說辭不一樣的原因。


    綜上所述,老牛給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扯淡,兩人的腦袋要不是被門擠了,就是剛才地滑,一個不小心摔在地上腦袋摔出問題。


    這和老牛進來的時候看見他們躺在水漬裏不矛盾。


    “那你看我,我眼睛,是不是正常的,我那是什麽怪物啊。”董豪湊到高劍麵前,麵對麵讓他看清楚,要不然給他留下陰影。


    高劍先是害怕,然後才是認清楚事實,董豪還是那個董豪。


    董豪又對著胡漢,也讓他看清楚,免得以後這麽一個大男人看見自己也害怕,“你看我,看我這麽老實的一個人,像是怪物嗎?我能是怪物嗎我!”


    要不是有老牛在他們身邊,他們一定會逃之夭夭的,現在總算是看清楚,但是剛才的事情怎麽解釋?


    不用怎麽解釋,老牛會給他們一個交代,那就是:“出去跑個十圈四公裏再說。”


    “四公裏!?”這三個字從高劍嘴裏跳出來,然後又是胡漢默契的配合,“十圈!?”


    “怎麽了?有問題?”老牛不信他們還能違反軍令還是咋的。


    “沒有,沒有!”兩人一起搖頭,表示沒有異議。


    董豪不知道真相還可以理解,因為沒有人告訴他,校場牌子上寫著的“400米”一圈,那是扯淡的,因為那隻是一個說法,說好的一圈隻有四百米,但其實是超過四百米的。


    他們隻是一個普通的士兵,要做的隻有服從命令。


    帶著一種質疑、懷疑、戒備的心裏和董豪跑完那所謂的“四公裏”。


    “你確定你真的沒事?”高劍跟胡漢並肩跑在他後頭,要是他有所行動,好做出反應。


    董豪想要轉過來跟他們跑成一排,這樣說話方便一點,但是馬上被戒心大的高劍給拒絕了,“別,你就在跑在前麵吧,我們好觀察你。”


    高劍倒是很直接的說了自己心裏的疑惑。


    “那你不會張眼睛啊,你看我現在不是一個好好的人麽?剛才還那麽大反應,就跟我要吃人似的。”董豪對他們的排斥很不滿意。


    胡漢告訴他:“難道你還不知道這校場說的是一拳四百米,實際上是超過了四百米的,他剛才說十圈四公裏,我們知道內情,沒那麽大反應才怪。”


    胡漢知道他說的反應大不是這個,而是說他眼睛變綠變紅的時候,但那是個私密的問題,現在隻有他跟高劍相信,所以沒必要說出來。


    但董豪知道這個消息要比自己的眼睛變綠變紅,更加的震驚,老覺得自己被騙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們第一天來的時候就受罰,總覺得跑了五公裏就跟吃了屎的一樣難跑,被騙了,這牛日的還真狡猾。”


    董豪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到校場上來。


    雖然他還能正常說話,那肯定也是正常的,隻不過兩人看見他的反應之後,大概以後睡覺都要睜著一隻眼睛了,真心害怕他半夜裏爬起來,瞪著個綠眼睛或是紅眼睛,不說別的,就是看人也要把人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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