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可能,太子妃不是很喜歡讓人伺候她用膳嗎?”


    海棠聽著封予柔的反問,看來她還是不了解太子妃,這是太子妃喜歡幹的事。


    “到時,阿朝站著給太子妃布膳,一口沒吃的就迴來,你以為她幹不出這事?”


    海棠未開口,又聽見封予柔的控訴,她又不是太子妃,小姐別向她吼啊,感覺自己好無辜啊。


    “阿朝一口沒吃也還好,我這可以給她留幹淨的膳食,就怕阿朝要吃太子妃剩下的,這不涼了,還有口水。”


    “小姐,這布膳,用的公筷,沾不上····口水的,”海棠看見封予柔投過來不善的眼神,後麵的話說的極輕。


    “那會涼的,吃多了涼食對身子不好,”封予柔道。


    其實,如今初夏,膳食也沒那麽快涼。


    但海棠附和道,“對,小姐說的對,涼食對身子不好。”


    “所以,小姐,你能少吃點冰嗎?”海棠小心翼翼的問。


    封予柔:······


    “我是小姐,海棠你居然敢管我?”封予柔不滿道。


    “小姐,奴婢是擔心你的身子,你也知曉吃涼了對身子不好,所以你就應該少吃些。”


    “我與阿朝能一樣?她是弱不禁風,身子差,我身子好,吃不壞,”封予柔堅持道。


    海棠腹議,也不見得有多好,要是好為何如今湯藥不斷的,還經常不喝,威脅她們不能與顏初瑤說。


    “小姐,顏小姐知曉了,可會說你的,”海棠繼續勸道。


    “你與杜鵑不和她說,她怎麽可能知曉?”封予柔瞥了一眼海棠,隻要她身邊不出現叛徒,顏初瑤怎麽可能知道。


    “可是,你病了,顏小姐會擔憂你啊。”


    “行了,就你最囉嗦,什麽時候變得和母親一樣了?你可才二十,母親都快五十了。”


    海棠住了口,這話要被夫人知曉了,可就不高興了,夫人明明才四十六,哪裏有五十。


    “話說母親和大嫂怎還未帶思意過來,皇後留她們那麽久?”


    封予柔尋思,母親與皇後娘娘的關係也不甚好啊。


    “小姐,夫人才進宮多久啊,總不能向皇後娘娘請個安就出鳳儀宮吧,這樣其他人還以為皇後娘娘不歡迎夫人呢。”


    “也是,”封予柔將其他碟子上缺少的糕點都補齊了,看向海棠,問。


    “好看嗎?精致嗎?美觀嗎?”


    海棠看向桌子上擺得整整齊齊的糕點,由衷的誇道,“好看,精致,美觀。”


    封予柔滿意的看向自己的成果,又看向麵前這盤還剩了幾塊的糕點碟。


    “海棠,放五碟糕在桌麵會不會太少了?”


    “小姐,其實,”海棠欲言又止。


    “什麽?”封予柔疑惑的抬頭看去。


    海棠從別處拿了個盒子過來,打開,封予柔看見裏麵裝的許多各色各味的糕點。


    “其實這裏還有,小姐不用擺。”


    封予柔:······


    “你剛剛怎麽不說?”


    “小姐,奴婢給忘記了,”海棠看著封予柔一直盯著她,連忙看向殿外。


    “這麽久了,杜鵑怎麽還沒將郡主請來啊,要不奴婢去看看?”


    “不用,這點小事杜鵑都做不好,那她就不用迴來了。”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老實的海棠與杜鵑相識久了,都知道錯事了就找借口離開。


    “小姐,奴婢覺得你擺的很好看,看起來就很好吃,待會夫人和思小姐來了,定會很有食欲的,”海棠誇道。


    “我也覺得很美觀,不過這糕點是小膳房做的,好不好吃可與我如何擺無關。”


    “奴婢覺得還是有很大關係的,”海棠道。


    “你別學著杜鵑來拍馬屁了,”封予柔打斷了海棠的話,“把這盤也給擺了,每個口味的糕點都放一塊。”


    吳王府


    “這渠怎麽塌了呢,這才幾個月,用都沒用上就塌了,那些人定是沒有認真去修建,”楚承英焦急的在書房來迴踱步。


    “二哥,已經塌了,你就是將本王的書房的地磨平,也是改變不了青州渠崩塌的事實。”


    楚承序心煩的看著來迴走的楚承英,晃得他頭暈。


    “何止是青州渠,如今益州也出了問題,蒲州的又不知如何了?這可如何是好啊,”楚承英停下來看看楚承序,拍著自己的手掌。


    “益州布政使不是已經暴斃了嗎?上奏的折子怕是已經傳到父皇手中了。”


    “可這兩件事未免也太巧合了些,林桀這個老匹夫,偏偏要做那廉潔的清官,咬著本王的人不放,”楚承英不滿的罵道。


    “總之他已經死了,到時益州的事傳到父皇的耳邊,就將罪推到林桀的頭上。”


    “對,本王派人去收集他的罪證,反正他已經死了,也就死無對證了,死人可是不會說話的。”


    “二哥記得做幹淨點,別留下不利的把柄,”楚承序提醒道。


    “嗯,本王讓他們仔細些。”


    須臾,楚承英跑過來在楚承序身邊坐下,擔憂的問,“七郎,父皇會懷疑咱們嗎?”


    “二哥,你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自己別在父皇麵前露出馬腳,父皇是不會無緣無故懷疑到我們頭上的。”


    楚承序最怕二哥不打自招了,他這慌張的模樣完全像是心虛。


    “凡事都要講究證據,就算是懷疑,他們沒有證據也不能拿我們怎麽樣,二哥不必如此憂心。”


    楚承英心中還是很慌亂,但七郎說的對,不能自亂陣腳。


    又看見楚承序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見其不知在思索什麽,推了一下。


    “七郎,你在想什麽?”


    “本王有一個疑惑,”楚承序迴神,“二哥,你到底從中拿了多少銀子,本王都算好的,怎麽會那麽快就塌了呢?”


    “本王就按照七郎說的拿,並未多拿啊。”


    “確定嗎?”楚承序還是覺得很奇怪。


    “當然,本王知曉沒有七郎聰慧,自然是聽從七郎的。”


    “那就更不應該啊,本王是請人好好算過的,留的那些銀子買的材料也不至於塌的那麽快啊。”


    “會不會是底下又有官員手腳不幹淨,貪汙了朝廷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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