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柔,她看起來也是個不善理家的主兒,孤思來想去,還是由你來,更加適合,孤也更加放心。”


    顏初瑤:······


    她感覺楚承時說了那麽多,故意在她麵前訴苦,是在套路她。


    但她不理解,楚承時都是太子了,想要她來管就直接說嘛,何必鋪墊那麽多,說了那麽多,顏初瑤都感覺自己長輩分了。


    “初瑤,你的意下如何?”楚承時期待的看向顏初瑤。


    顏初瑤更加無語,這感覺不是什麽好事,別用這表情看著她。


    誰不知道,如今東宮是個篩子,誰先站出來接手這個爛攤子,誰就吃苦頭,特別是對於能力不足的人來說。


    顏初瑤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她還未曾管過。


    “殿下都這樣說,妾身豈有不接的理兒,”顏初瑤笑道,心中不甚開心。


    “好,”楚承時一改頹廢之態,“初瑤可去太子妃處,與她交接一下東宮事物,孤讓善才與你去。”


    “好,謝殿下的抬舉。”


    顏初瑤想著,這怕不是覺得她與蕭晴雲的矛盾還不夠大,還讓她親自去,真是主動撞太子妃身上了。


    蕭晴雲要能和顏悅色的與顏初瑤談事,都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顏初瑤苦惱,別太子妃見著她,心中不爽,情緒太激動後,動了胎氣。


    蕭晴雲要有個三長兩短,還是在顏初瑤去見她後有事,那她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希望蕭晴雲平靜些,造成她如今局麵的人是她自己,可與自己無關,別亂往她人身上推卸。


    楚承時聽著顏初瑤是在道謝,但並無感情,想到哄著她應也是自己有錯在先,並且她還年輕,估計並未自己管過後宅。


    “初瑤,你要有何不懂的,可去問問母後,也可讓母後派個懂事的嬤嬤過來協助你。”


    顏初瑤心中好受了些,起碼楚承時未說,讓她有不懂的去問太子妃,否則她真的會忍不住黑臉。


    “好,妾身明白的,妾身先聲明,以往在閨閣中,母親教過妾身如何管家,也曾管過顏家,但那是有母親在旁指導下才未出亂子。”


    “如今殿下要妾身代太子妃管理東宮,若有做的不好之處,殿下莫怪。”


    顏初瑤不敢保證能管得很好,但比蕭晴雲好,她還是有信心的。


    如若太子妃都比不過,顏初瑤覺得她可以被祖父從顏家族譜女眷中除名了,丟人。


    “好,不怪,”楚承時道。


    “如初瑤怕出錯,孤剛剛不是說過,可讓母後派個嬤嬤來協助你。”


    “殿下,妾身也不能事事都勞煩母後,到時外人不知怎麽編排顏家女無用,連家都管理不好呢。”


    其實,顏初瑤隻是跟楚承時謙虛一下,一上來就說她能幹,可以做的很好,把蕭晴雲的臉往哪兒擱。


    吳王府


    自從得知太子妃有孕後,楚承英和楚承序兩兄弟就遲遲不能釋懷。


    起初他們都以為是東宮中亂傳的,之後又在想是不是父皇和楚承時發現了他們近期的舉止有疑,故意放出來的消息想讓他們自亂陣腳。


    但看父皇的淡定從容,似乎早就知曉此事,又結合此次謹慎的等滿了三月才來公布,楚承英兄弟倆也是徹底相信了。


    “十郎與太子妃成親快十年都無子,為何就有了?”楚承英問。


    楚承序不想理這二哥,原本他們論事都是在恭王府的,但每迴在書房沒多久,二嫂就過來叫二哥。


    這要不是故意的,楚承序覺得他就不姓楚,之後有事就不在恭王府議事,是楚承英隨他來吳王府了。


    “本王又不是她,怎會知道她怎麽突然就能生了。”


    “該不會是父皇知曉了本王與七郎的謀劃,故意給咱兄弟們下套吧?”


    “本王又不是父皇,怎會知曉?”


    楚承序發泄心中的不滿,遇事就知道問問問,不知想解決辦法。


    楚承英被七郎嗆了,心中也很不滿,要不是不忍心丟了這謀士,他不想再順著楚承序了。


    “七郎此話何意?是在訴哥哥的無能嗎?”


    楚承序忍住心中的不滿,“二哥莫怪,實在是弟弟也被打個措手不及,心中煩躁得很,不曾想兇了二哥。”


    “七郎,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煩,哥哥也煩,但如今不是煩的時候,還是要盡快想法子。”


    楚承序心中更加不滿了,想法子想法子,你怎不知想,就知道抓到他來想,皇子中占了個長都沒有優勢,真是白瞎了這好排序。


    “如今就隻能做了那個孩子,絕了父皇的期望,也能讓父皇和楚承時的目光放在東宮,無暇顧忌咱們。”


    “這·····會不會太狠心了,”楚承英道。


    楚承序感覺要瘋了,“二哥,心狠才能幹大事,你這這猶豫,那也顧忌,和父皇有何區別?”


    當年的爭儲風波,不就是父皇對前麵兩位嫡兄猶猶豫豫的立儲態度,才令他們走上謀反的道路。


    要父皇早日立儲,別讓五哥與三哥有同等待遇,滋養了五哥的野心,激怒了三哥心中的不平衡,就不會有他們如今什麽事。


    “七郎,要不狠狠心將十郎另一個良媛的孩子也做了,讓這兄弟倆在黃泉路上有個伴,”楚承英提議道。


    這話讓正在喝茶的楚承序,沒拿住杯子,杯子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瓷片破碎的聲音,將楚承英嚇了一跳。


    “七郎,這是怎麽了?”楚承英見其衣袍濕了一片,“七郎你快去換身衣裳,茶水沾濕了。”


    “二哥,無礙,四月的天也不甚涼,一會就幹了,”楚承序拿出懷中的帕子擦了擦。


    “二哥,對不住,本王失態了,茶水過燙,未拿穩杯子。”


    楚承英疑惑,茶水他剛剛喝了,不燙。


    他反思著,該不會是七郎覺得他太惡毒了吧?


    要是此原因,這就讓楚承英更加不解了,弄掉一個孩子和弄掉兩個,不都害了楚家的子孫嘛,這有何區別呢。


    楚承英覺得楚承序在五十步笑百步,假清高,這都與他狼狽為奸了,他的手上能幹淨到哪裏去?


    “二哥,依弟弟看,弄掉太子妃的孩子即可,林良媛的無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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