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腦子壞了?”


    顏初瑤和楚承時都被這聲嚇一跳,朝那邊看去,發現是封予柔披著外衣站在簾幕邊看向他們。


    壞了,封予柔怎麽這時候醒了,顏初瑤心中有些慌亂,她食言了。


    “阿柔,怎這個時候醒了,是我與殿下說話聲音太大了,吵醒你了?”


    顏初瑤連忙上前將她的衣裳給封予柔穿好,看到後邊慌亂的杜鵑,也是明白封予柔醒了有些時候了。


    杜鵑也是很無奈,小姐醒了也不讓她出聲,就在裏邊聽外邊的人談話,之後說她磕壞了腦子後才忍不住的披件外衣出來。


    “誰腦子壞了?”


    封予柔見無人理她,看著楚承時又說了一遍。


    楚承時感覺她怪怪的,怎感覺不靈光了,剛剛那些話明明就是在說你啊。


    怎麽沒聽出來要問兩遍呢,看來請太醫來診封予柔刻不容緩。


    楚承時歎氣,今日怎麽那麽多事呢,太子妃生辰因無能被算計,塞進了一個心機女,太子妃有孕,之後封予柔又傻了。


    “沒人腦子壞了,你剛醒腦子迷糊了,聽岔了,”顏初瑤道。


    封予柔將信將疑的走道楚承時旁的椅子坐下,“今日是太子妃生辰,太子不是要招待客人嘛?怎有時間來這裏,你不怕失禮嘛?”


    楚承時在心中點點頭,腦子還沒壞,記得他是誰,今日是什麽日子。


    “太子,你是受了刺激,嗓子出不了聲了嗎?我問你那麽多,你一句都不答。”


    封予柔想想在琉心亭,楚承時動怒時吼太子妃姐妹時的聲音還挺大的。


    “沒有,你多慮了,”楚承時納悶,此話怎講,封予柔為何這樣問,還沒想明白,又聽她問。


    “沒有怎不迴我的話,難不成是厭惡我,不想與我說?”


    封予柔的咄咄逼人,楚承時剛剛放迴的心又懸起來了。


    她腦子沒問題,但是摔直了,楚承時以往就不想與封予柔交談,那時她還能收斂一點,尊敬的與他交談。


    如今好了,是想什麽就說什麽了,這日後更難招架了。


    楚承時看向顏初瑤,見她沒有任何行動,不是,這你都不管?


    顏初瑤連忙道,“阿柔,殿下怎會厭惡你,別瞎想了,你這是睡糊塗了,殿下感覺不習慣,還沒來得及迴你。”


    “真的?”


    “真的,”楚承時看著封予柔誠懇的眼神應道。


    今日怕真是瘋了,這不是摔直了,她感覺像是摔傻了,感覺像個孩童一樣,認知倒退了起碼有十年。


    “今日不是太子妃的生辰嗎?太子怎有空來這?”封予柔又問。


    “太子妃突然身子不適,無暇顧及客人,孤讓他們迴去了,”楚承時將剛剛的緣由再說一遍。


    “那也太失禮了,要我是賓客,”封予柔也是認真迴,“日後我不會去這家人府中做客了。”


    楚承時:他懷疑封予柔是故意在罵他,真是豈有此理。


    他被這話說得很不自在,剛剛也是太氣人了,已經沒有心情招待哥哥嫂子們,希望他們莫怪,真的很失禮。


    “太子妃病了,太子作為丈夫,不應該去照顧她嗎?”


    “孤剛剛去看了,她已經無礙了,隻是累了些。”


    楚承時感覺要忍不下去了,想想封家人,忍,不能欺負自幼喪父的孤女。


    “柔兒餓了吧,我讓人去給你弄些粥,”顏初瑤怕封予柔再次語出驚人的說出,不想要楚承時這樣的人為丈夫。


    “午膳用了,還不餓,”封予柔拒絕。


    “太子妃與蕭四小姐姐妹情深,太子妃身子不適,想來也是蕭四小姐在照顧她。”


    封予柔歎了口氣,感慨道,“看來,到最後還是姐妹更靠得住。”


    顏初瑤拉過胡說八道的封予柔,“阿柔,你胡說什麽。”


    “殿下,她剛醒,腦子不清楚,”顏初瑤小心替封予柔道,“如她有得罪殿下的地方,殿下就當未曾聽見,別與她一般見識。”


    “難道不是嗎?”封予柔看向顏初瑤。


    “我家中沒有親姐妹,但我一直都將阿朝當成親姐姐,你一直待我好,我覺得你最可靠,想來,太子妃與蕭四小姐也是如此。”


    楚承時本就鬱悶的心,更加鬱悶的,他明明是來棲雲殿舒緩下心情的,這不但沒有,還更加糟糕了。


    他嚴重懷疑封予柔是故意的,但他沒有證據,還是快點請太醫吧,病不及時治會越來越嚴重的。


    等楚承時離開了,顏初瑤一直看著封予柔,睡一覺,睡傻了?


    “怎麽了?我臉上有印子?”封予柔朝顏初瑤揮了揮手。


    顏初瑤打開封予柔的手,“阿柔,你太任性了,惹怒了他,你會不好過的。”


    封予柔笑道,“放心,他不敢,起碼現在他不敢。”


    顏初瑤無奈,“他又怎麽惹到你了?”


    “沒有,”封予柔看向地上,“我剛醒,他就罵我腦子有病。”


    顏初瑤:······


    楚承時在關心你,你聽不出來嗎?他還要親自給你請太醫呢。


    封予柔不滿的是,楚承時自己一堆糟事情,惹的他的糟心情。


    他自己不能舒緩心情,居然跑到棲雲殿找阿朝尋安慰,顏初瑤又不是他的嬤嬤,他不高興了還要哄他?


    “殿下是在關心你,他還要給你請太醫呢,”顏初瑤為楚承時辯解,不然他太無辜了。


    “是嗎?我沒有聽出來,”封予柔道,“我腦子有病。”


    “阿柔,人都是有脾氣的,就算是殿下,他的性子再好,也會忍無可忍的那天,他性子再好,也是君,”顏初瑤勸道。


    “你日後別那麽任性,免得在外的祖父和母親擔心你,可好?”


    “我腦子有病,隻有閑著又無能的人才會欺負腦子有病的人來彰顯自己的本事,” 封予柔堅持道。


    “好了,你腦子無問題,等會太醫來了,給你開點安神湯藥,阿柔配合些。”


    顏初瑤也不與她爭辯這個問題,爭贏了也沒有意義。


    封予柔氣走了楚承時,心情本是愉悅的,看向顏初瑤,又想起她食言了,愉悅的心情瞬間就不好了。


    顏初瑤見封予柔沒有理她,又進了內殿,疑惑的看向杜鵑,“阿柔又怎麽了?”


    杜鵑為難的看向顏初瑤,很想說,小姐醒來沒看見你,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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