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知道?”


    “男人都想,你敢說,你不想?”楚承宇反問。


    “不敢說,不敢說,”楚承簡笑道,“四哥應本王的事,何時能辦妥?”


    “過一陣子吧,你急什麽?”楚承宇無語,他以為幾千兩銀子是好支的嗎?


    “四哥不是說了嘛,男人都想,你說本王急不急?”


    笑話,幾千兩銀子你不急?


    “這個事日後再說,九郎,八郎怕王妃怕嶽家不敢跟本王去玩,你與哥哥去吧,”楚承宇向楚承簡發出邀請。


    “去哪玩?”


    “還能是哪裏,老地方,”楚承宇笑道,“上迴那個姑娘可記得你呢,一直問本王那公子怎沒來。”


    “哪個?”楚承簡沒有印象了,那天姑娘太多了,沒記住。


    “就坐你身旁給你倒酒那個。”


    “真的嗎?”楚承簡高興問,有人惦記他,他自然高興,不過,轉念一想。


    “四哥,那銀子是你付的,怎麽說也是記得你啊,記得我算是怎麽迴事。”


    但楚承簡隻能心裏高興下,他是不敢去,外祖父迴京知曉了他就慘了。


    “對啊,本王付的銀子不記得本王,本王心中也很不爽,不過想想你是本王弟弟,就不與你計較這些了。”


    楚承簡抬手摸摸自個的臉,“看來臉真的能當飯吃,她定是看本王長得好,才忘不了本王的。”


    “按九郎這樣說,本王也不差啊。”


    楚承簡上下看了眼楚承宇,“四哥,你長得的確不差,但你老了啊,姑娘們更喜歡年輕的。”楚承宇氣急敗壞,“等九郎到哥哥這個年紀,指不定有本王精神呢。”


    “是是是,”楚承簡口是心非的應道。


    楚承簡想說,放心,他到四十肯定比四哥精神,不過想想那幾千兩銀子,還是不逞口舌之快了。


    “給個準話,去不去?”


    “四哥,弟弟還是不去了,改天再約。”


    楚承宇見九郎離去的背影,沒出息,八郎九郎一樣沒出息。


    棲雲殿


    楚承時躺在榻上閉目養神,這朝上得真費勁,各位大臣各抒己見,意見不一,楚承時都害怕他們會打起來。


    昨日明明都決定好的事,今日還是有反對的聲音,真是累。


    看來父皇這個皇帝也不是好做的,楚承時又疑惑,皇帝不好做為何三哥和五哥爭的那般厲害?


    一母同胞的兄弟都鬥的你死我活,思及,楚承時深深的歎了口氣,不過昏君還是好做的,隻要能承受起國滅的風險。


    “殿下可是有煩心事?妾身見您一直在歎氣,”顏初瑤走到榻前給楚承時蓋上薄毯,“蓋上些,萬一殿下不小心睡著了,易著涼。”


    “沒睡著,”楚承時坐起來,拉過顏初瑤的手讓其坐在榻邊,政事是不能與她說的。


    “孤憂心二哥府上的六郎,聽聞,昨日都要下匙了,二哥還將吳太醫請出宮去了,想來是懷康不太好。”


    “殿下,恭王世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顏初瑤寬慰道,“今兒恭王府也未有其他訊息傳進宮中,想來是沒事的。”


    “是還沒有,今兒二哥都還來上朝了,看他的神情,應當是不太樂觀,他與孤都未聊幾句,就急匆匆的趕迴府了。”


    楚承時想起以往二哥並未有曠朝的經曆,“其實孤不理解二哥,無論多大的事他都不會告假,今兒他明明擔心的很,但還是來早朝了。”


    顏初瑤以這段時日對楚承時的了解,他應當是很重親情的,“恭親王應是位有責任心的王爺,想著替殿下在陛下麵前分憂呢。”


    楚承時聽著這話,這是在誇二哥沒錯,但是他怎麽聽著不對味呢,替他在父皇麵前分憂?這是在說二哥想代替他這個太子嗎?


    楚承時又看向顏初瑤,笑容得體,並未有其他神情。


    “怎麽了,妾身可是說錯話了?”顏初瑤見楚承時奇怪的看向她,小心翼翼的問。


    “沒有,”楚承時又覺得自個多想了,初瑤又不知政務,也未接觸過二哥,應當不會那樣認為的。


    “初瑤,你抹了什麽,你靠近有股香味,”楚承時放鬆下來就聞到一股清香,淡淡的,很好聞。


    “沒有抹什麽,”顏初瑤看了看手,明明洗了手還沒洗淨,“不過是剛剛碰了香料,估計是那時沾上的。”


    “什麽香?孤從前都未聞過,應當不是內務府拿的吧,”楚承時湊近聞了聞。


    “殿下鼻子真靈,的確不是內務府拿的,是母後賞的。”


    “母後嘛?母後的確喜歡搗鼓香料,”楚承時想起以往的皇後總喜歡做香囊,給阿姐,也會給他。


    楚承時摸摸腰間的香囊,納悶了,這都快半年過去了,母後怎麽沒給他換香囊啊?


    是他獨自一人沒有,還是阿姐那也沒有呢?


    “殿下在想什麽?”顏初瑤見楚承時摸向腰間的香囊又不言語。


    顏初瑤知曉這是姑母給楚承時的,畢竟姑母的繡工她也是知曉的。


    幼時她就喜歡送這些玩意給她,說是姑母繡毀了,丟了可惜,就直接送給顏初瑤了。


    “沒什麽,就想著以往母後都是將香送給孤的,如今母後有了新歡了,第一想送的人不是孤了。”


    “殿下是在吃妾身的醋嗎?”顏初瑤稀奇道,“那妾身再說一句,殿下怕是想撕了妾身?”


    “胡說,孤才沒有,”楚承時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麽可能像孩子一般呢,他就是一下子的落差心裏不平衡罷了。


    “說什麽?”楚承時看向顏初瑤。


    “就是這香料母後隻送了妾身一人,”顏初瑤笑道,“母後以姑母的身份送給妾身的,他人可是沒有的。”


    “嘁,幼稚,”楚承時又躺下,“母後送了孤多少香囊,你可知曉?孤會眼紅母後送你一迴香料?”


    言外之意,母後送他的都是成品,你還需要自個繡個香囊將香料裝進去。


    顏初瑤欲言又止的看向楚承時,你可知姑母又送了她多少香囊?在這與她比,楚承時輸了個徹底,但還是不去打擊楚承時了。


    “殿下,你聽,有什麽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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