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冬日裏就要扇子,不嫌冷?”


    這楊薇兒又說編排太子妃的話,太子妃不想把你瞪出個窟窿誰想?李禾兒也勸阻不了,隻能轉移話題了。


    “我不是現在用,再過幾個月不就夏日了嘛,提前備好就不用受熱了。”


    楊昭訓表示,現在用非得扇感冒,她又不是外頭的公子哥,冬日裏搖折扇,以為自己很好看,在她看來就像個傻子,沒有窮過的傻子。


    “現在也太早了,”李禾兒見其不再編排太子妃了,“夏日裏內務府會分冰來,比扇子更好用。”


    “就太子妃分的那些冰塊?夏日那麽長,那點子半個月都不夠用,”楊薇兒不滿。


    楊薇兒湊到李禾兒耳邊,李禾兒退後,“這在我殿中,也不是說些見不得人的事,何必湊那麽近?”


    “我懷疑太子妃克扣了咱的份例,這我才不夠用的。”


    李禾兒無語,又繞到太子妃身上了,她一個正妃,份例那麽足,怎會克扣你那些微薄的份例?


    頂多是太子妃治家不嚴,底下的宮人克扣的。


    “你整日都用著,肯定用的快,”李禾兒說道,“就算冰塊被人扣了,也不會半個月都用不到的,我與錦華都夠用。”


    自己不會規劃怪誰啊?


    “我哪裏能與你比,你再怎麽說也是有所出,我膝下空空,那些人可勁欺負我,份例自是不夠的。”


    “怎又提這個?你平時都在我這,冬日蹭木炭,夏日蹭冰塊的,”李禾兒無奈,“在自個屋裏少之又少,我是不知你是怎麽個用法。”


    “阿娘,我在顏娘娘案桌上,看到了好幾個平安鎖的紋案。”


    “你顏娘娘是畫的紋案嗎?我還以為是練字呢?”


    “平安鎖?”楊薇兒突然起身,“該不會是給林為霜肚子裏孩子的吧?她那胎才二個多月,現在畫也太早了吧。”


    “如今林為霜的分量那麽重了嗎?就連侯府女兒都要上趕子去巴結?”楊薇兒問,“難不成我們應該去與林為霜交好?不是顏良娣?”


    “靜靜,咋咋唿唿的,做什麽?”李禾兒看向楊薇兒,“人家的事與咱無關,關起門來過自個的日子就好了。”


    “你是無關,有錦華在,待殿下登基後,看著孩子的麵上,也不會虧待你的。”


    “錦華長大後,也會孝順你的。”


    楊薇兒看向錦華,“我是不知能不能等到了。”


    “年紀輕輕的,怎會等不到,”李禾兒疑惑,三十不到的年紀就說等不到,是出去經曆了什麽?


    “你忘了大雍國策?無子而殉,我怕是要隨殿下去的那個,”楊薇兒心情低落,反正她是不信在未來能生個孩子出來。


    “殿下還那麽年輕,這事還早著呢”李禾兒勸道,“殿下仁善,或許日後此項國策被廢除了。”


    “也是,害,在東宮,還是禾兒最好了,人家都懶得搭理我,”楊薇兒感慨。


    “阿娘,別信她,”楚錦華忍不住拆台,“剛剛在顏娘娘那,楊娘娘說在東宮,就顏娘娘待她最好。”


    “我沒····”楊薇兒震驚,就這樣拆她台,日後還能孝敬她?


    “錦華,我那是客套話,當不得真的,這個理你都不明白?”


    “好了,這扇麵你也別要了,去尋顏良娣,讓她給你繡,”李禾兒拿迴扇子,“反正你也說過,顏良娣的繡工好。”


    “這,我錯了,我去求她,她也不會給我繡啊,還是你最好,不用求,你就應我了。”


    楊薇兒服軟,不過顏初瑤的繡工更好是事實,她見過的。


    “是呢,我犯賤呢。”


    “胡說,你是人好,我說了你就應我,”楊薇兒輕輕鬆鬆搶迴扇子,也明白李禾兒並沒有真心要收迴去。


    “顏良娣的年紀那麽小,我能與她最好嗎?我再長幾歲,都可以當她娘了。”


    “你長她十歲都不到,就能當十八歲人的娘?”可真會胡言亂語。


    “我說錯話了,我可不敢當她的娘,人家娘是侯府夫人。”


    棲雲殿


    顏初瑤送走了封予柔,拿出下午的繪圖沒一刻鍾,楚承時又來到棲雲殿。


    顏初瑤不禁懷疑,楚承時是算好時辰來的嗎?


    “殿下?”顏初瑤放下宣紙,起身問道,“可用晚膳了?”


    “孤是用了晚膳來的,”楚承時上前,“初瑤在忙什麽?”


    “上迴母後不是讓妾身畫幾個平安鎖樣式嘛?”顏初瑤將手中的紙遞給楚承時。


    楚承時接過,這一幕很是眼熟,不同的人他已經接過三次了。


    “殿下幫看看,這幾張怎麽樣?”


    “那麽多?”楚承時疑惑的翻到,起碼有十張呢,“不是隻需要兩張嘛,你畫那麽多,腦子不累嘛?”


    “是要交給母後,供她挑選的,兩張都沒處挑去?”


    “孤覺得這些都不錯,”楚承時仔細看著,“你拿去給母後瞧瞧,讓她親自挑。”


    之後,楚承時放下這些宣紙,“母後也太會為難人了?宮中冊子的樣式有許多啊?怎還需你來畫?”


    “殿下,是心疼妾身嗎?”顏初瑤抬頭望向楚承時,眼裏盡是期待。


    是嗎?楚承時也不知曉,應當是吧,畢竟他不忍心看著初瑤趕著這些圖紙,最後送出的禮記著母後的名諱


    要不是知曉母後是初瑤的親姑母,他都要懷疑是母後故意懲戒初瑤了。


    “是啊,孤看你的手,都要起繭子了,”楚承時握住顏初瑤的雙手,摸向手指,在食指處輕微的揉著。


    “殿下,那有那麽誇張,握幾次筆就起繭子了,那妾身有多沒用?”


    “初瑤不知道嗎?這繭子不止是習武之人會長,”楚承時解釋,“大部分讀書人因寫多了字,食指處都會有繭子的,特別是女子。”


    “這我當然知曉,阿柔手掌處就有,特別是剛迴京的那幾年,”顏初瑤指向自己的手掌處。


    “之後她母親不讓她舞刀弄槍的,還給她尋法子壓著阿柔護手,如今才養迴了許多,不過還是與普通女子的手有區別的。”


    這個楚承時不知,他沒握過,他覺得封予柔給他做良娣真的是不搭。


    她應該配將軍,反正她也喜歡自由自在無拘束,宮中束縛太多了。


    “她今日來你這,可有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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