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太子妃處


    蕭晴雲得知楚承時去了棲雲殿陪顏初瑤過生辰。


    不滿道,“一個侍妾過生辰,搞的大張旗鼓的,晌午時,大半後院的人都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東宮的主子。”


    賴嬤嬤進來勸道,“太子妃,這事您本該張羅一下,傳到殿下耳中,才能顯得您大度賢良。”


    “張羅什麽?人家會自個張羅,哪裏需要我啊,”蕭晴雲冷笑道,“林為霜有孕,我心中就夠煩了,還指望我替一個侍妾過生辰?”


    “太子妃,您別嫌奴婢多嘴,東宮需要孩子,殿下才能在這個位置上坐的更久,”賴嬤嬤苦口婆心道。


    不知太子妃怎麽就不明白此事,幾年了還未想通,賴嬤嬤歎了口氣,還是太子妃太中意殿下了,嫉妒心做祟。


    “嬤嬤說的這些,我怎不明白?”蕭晴雲委屈道,“我就是心中難受,殿下與其他人生了兒子,我也怕日後她們通通不把我看在眼裏。”


    “太子妃別想那麽多了,您該慶幸是身份低微的林良媛有了,”賴嬤嬤說道,“到時她生了,抱到您院子裏養就是了,養大了,他自然是親近你的。”


    “殿下與皇後娘娘不就是一個例子嗎?”


    蕭晴雲知道嬤嬤說的在理,但沒有血緣關係,真的會養出母子情嗎?


    又想起金珠與她說的,母親想讓四妹妹進宮,親姐妹總比外人親近,在宮中能夠互相扶持。


    蕭晴雲又陷入苦惱中,殿下並未有這個意思,選秀也過了,下次選秀又不知是什麽時候,四妹妹如今都十六了,這她怎麽進得了東宮。


    罷了,等過完年,母親會入宮,到時再看看母親的謀算吧。


    在宮中孤獨無助的感覺令蕭晴雲很疲憊,她也想有個親人能夠在宮中陪伴她,但一想到要與妹妹分享丈夫,蕭晴雲心裏也不樂意。


    棲雲殿


    顏初瑤沐浴後在梳妝台前,念蘭拿了條幹巾替顏初瑤擦頭發。


    楚承時見其飲了酒還浣發,這太容易頭疼了,“初瑤,過兩日就新歲了,為何今日洗發,飲酒了沾水怕著風寒。”


    顏初瑤透過銅鏡看著坐在不遠處的楚承時,笑道,“剛剛飲了酒出了些許汗,妾身感到不適,恰巧時辰也還尚早,沐浴時順便洗了。”


    “可是,著寒了仔細頭疼,新歲病了不吉利,身子又難受,”楚承時擔憂道。


    “殿下放心,妾身未喝多少,並未醉,”顏初瑤轉過頭,說道,“殿下,能否為妾身擦發?”


    楚承時想著,初瑤未曾飲酒,剛剛飲了好幾杯,能不醉?


    楚承時聽到後,錯愕了一下,“孤不會,未幫人擦過。”


    初瑤平時不這樣,定是喝醉了,不過想著今日她生辰,這點小事,楚承時想,還是可以做的。


    雖然不知念蘭在幫她擦,為何還要他去做,但楚承時還是上前,念蘭將幹帕遞給楚承時。


    楚承時接過後,說道,“孤未幫人擦過,不小心扯到你頭發,你與孤說。”


    “好,”顏初瑤坐好,靜靜的看著楚承時笨拙又小心翼翼的模樣。


    “殿下,您是如何看待妾身的?”


    楚承時正在認真的擦發,聽到顏初瑤的問題,想了會,迴道,“溫柔賢淑,通情達理又飽讀詩書的世家閨秀。”


    顏初瑤拉過楚承時的手,轉過頭來問道,“是嗎?原來殿下眼裏的妾身與其他人一般,毫無特別之處。”


    “也不是,你是母後的侄女,與其他人不同,”楚承時繼續道,“孤對你如親人般。”


    “殿下,姑母有許多侄女,但初瑤就隻有一個,”顏初瑤說完,楚承時看著她的眼睛,思索著這話,又聽初瑤道。


    “殿下,您待妾身好,能不能別因妾身是姑母的侄女,”顏初瑤急切道,“隻因妾身是初瑤。”


    楚承時被說懵了,這初瑤本就是母後侄女啊,是侄女,也是初瑤,待她好,也是待初瑤好。“初瑤,這話何意?”


    “殿下不知,妾身愛慕殿下,因此,每迴殿下待我好,我都很高興,”顏初瑤不好意思道,“但又想到,殿下待我好,隻是因為我是姑母的侄女,我又感覺很難過。”


    “殿下,您能因為,我是初瑤,僅僅是初瑤而待我好嗎?”顏初瑤滿懷期待的問道。


    “這,何時的事,孤,怎麽不知曉,”楚承時還在剛剛被表達愛意中的震驚中。


    “幼時入宮,我貪玩故意離了宮人,走到偏僻的宮殿找不到迴去的路,當時是殿下帶我迴到姑母那的。”


    楚承時迴憶著,似乎是有這麽一迴事,那年他十二歲,那時不知為何,母後突然對他很冷淡。


    他一直覺得是他做錯了何事,惹母後生氣了,那時他嗬退了跟隨的宮人,隨意走到一所宮殿處,見著了獨自一人要哭的初瑤。


    得知她是在宮中尋不到迴去的路,楚承時便將她帶迴母後宮裏了。


    “殿下定是忘記了,那時我就覺得殿下是位極好的哥哥,”顏初瑤笑道,“之後我入宮看望姑母,殿下常常會來給姑母請安,”


    楚承時當然記得,那段時日,楚承時想不通母後的變化,又怕被父皇知曉責怪母後,便一直忍著,這段記憶很深刻。


    楚承時一直想不通那段日子母後怎麽了,不過後來母後又重新對他關心,他便不去想緣由了,應當是母後心情不佳吧。


    “不過當時家中與濟昌伯府的公子定親了,我便將心意放在心底,想著就這樣便很好,”顏初瑤靜靜的敘著話。


    “我以為這輩子與殿下沒了緣分,沒想到那季公子······”顏初瑤忽然道,“祖父氣不過,便做主退了在門親。”


    這些事楚承時也知道,那季鶴臨學著紈絝子弟去押妓,他的作為與書香門第,世家貴族完全不符,楚承時也很唾棄這種行為。


    “殿下會覺得我水性楊花,不知廉恥嗎?”顏初瑤滿懷希冀問道。


    “並未,季公子不潔身自好,去那種地方,本就不是佳婿,”楚承時唾棄道,“他並不值得托付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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