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未風一行人快馬加鞭,一路奔襲追擊,很快便來到了淩風峽口。


    此處地勢險要,兩側高山聳立,仿佛兩扇巨大的石門緊緊閉合,隻留下一條狹窄的通道供人通行。


    這就是淩風峽的的孤墳一線天,也是過峽穀的的唯一道路。


    “汪汪汪!”


    阿嶽的吠聲戛然而止,它停下腳步,眼睛死死地緊盯著麵前的索倫。


    “籲——”


    李未風等人齊聲勒馬,戰馬長嘶,揚蹄而止。


    他們的視線聚焦在路中央的索倫身上,隻見他背後橫臥著一棵被銳氣斬斷的大樹,阻斷了去路。


    索倫騎在一匹黑馬之上,黑馬雙眼被黑布所蒙,增添了幾分無知者不懼的血性與兇猛。


    他手持雙短戟,背後還交叉背著兩把短戟,渾身散發著淩厲的殺氣。


    索倫一抬手臂,短戟穩穩地架在肩頭,他目光陰鷙地瞥向阿嶽,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原來是你這畜生引路,難怪他們能追上我們,今天,就先拿你這畜生開刀!”


    話音未落,他雙手緊握短戟,高舉過頭,以雷霆萬鈞之勢再次斬斷一棵大樹樹幹。


    緊接著,他身形一沉,雙戟帶著樹幹,唿嘯一聲,猛然砸向阿嶽,意圖一舉擊殺這隻藏地獒犬。


    阿嶽低聲咆哮,雙腳緊緊抓地,渾身肌肉緊繃,也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它雖然是一隻藏地獒犬,但此刻展現出的氣勢卻絲毫不遜於任何一名軍士。


    就在這緊要關頭,李未風、秦烈、趙雲琛和丁秀四人挺身而出,他們身影如風,迅速擋在了阿嶽的麵前。


    四人動作整齊劃一,同時舉起手中的兵刃,以雷霆之勢擊向那棵被索倫斬斷的樹幹。


    隻聽“哢嚓”一聲巨響,樹幹瞬間被擊得粉碎,木屑四濺。


    緊接著,四人如同離弦之箭般衝出,將索倫團團圍住,四把武器一起攻向了索倫。


    寧遠塵淡定自若,並未被索倫的舉動所動搖。


    他轉向柳白,聲音堅定而果斷:


    “柳白,別被此人牽製住,立刻組織人手,清理路障,繼續追擊拓跋景元!”


    柳白聞言,立即揮了揮手,身後的軍士們立刻行動起來,準備從兩旁迂迴過去,開始清理那些阻擋去路的大樹。


    然而,索倫卻在這時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兩名軍士騎馬衝向那倒下的大樹,卻突然間仿佛失去了所有動力。


    緊接著,馬匹和騎手的身體竟然斷成數截,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滴鮮血順著一根纖細到幾乎看不見的蠶絲緩緩流下,滴入泥土中,消失無蹤。


    眾人驚愕之下,仔細望去,才發現這條狹窄的通道上竟然布滿了蠶絲。


    這些蠶絲異常鋒利,雜亂無章地布置著,形成了一道道致命的陷阱。


    索倫趁眾人愣神之際,一個翻身便落入了蠶絲陣的內部,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這天蠶絲陣,布置了九九八十一道,你們今日休想從這裏過去!”


    寧遠塵心中一凜,立刻作出決策:


    “勿要糾纏在此,天蠶絲陣難以迅速破解,全軍聽令,速速退迴,改走茶肆古道,繞道追擊拓跋景元!”


    索倫聞聽此言,不禁發出一陣狂笑:


    “哈哈,想走?沒那麽容易!”


    他話音未落,手形微動,五把飛刀帶著淩厲的殺氣直襲寧遠塵。


    李未風反應神速,立刻催動盾訣,一麵巨大的盾牌瞬間出現擋在了寧遠塵麵前,穩穩地擋住了三把飛刀。


    然而,另外兩把飛刀卻狡猾地改變了方向,直奔寧遠塵的馬腿而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丁秀挺身而出,他長戟一揮,準確地將兩把飛刀擊飛。


    緊接著,他策馬向前,擋在了索倫麵前,冷靜的說道:


    “你們速去追擊拓跋景元,這裏交給我來對付!”


    寧遠塵擔憂地看了一眼丁秀,隨即果斷地下令:


    “全體聽令,後隊變前隊,迅速改道茶肆古道!”


    眾人聞令而動,紛紛調轉馬頭,準備退出峽穀。


    李未風在離開之際,不忘迴頭叮囑丁秀:


    “丁秀,你一定要小心!我們等你匯合!”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關切與信任。


    索倫眼中殺氣騰騰,怒吼一聲:


    “哪裏走!”他手臂一揮,五把飛刀如同閃電般直射向李未風等人。


    這時,丁秀挺身而出,他從馬背上飛身而起,手中的雙邊月牙重戟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精確地擊飛了五把飛刀。


    他穩穩落地,麵無表情地說道:


    “你可別搞錯了,你的對手是我!”


    此時,天蠶絲陣已經失去了原有的作用。


    索倫憤怒至極,飛身躍出天蠶絲陣,手持雙短戟,以雷霆之勢攻向丁秀。


    丁秀麵無懼色,迎戰而上。


    兩人兵刃碰撞,火花四濺,索倫的短戟輕快且戟法詭異,攻勢如潮水般洶湧,而丁秀則揮舞著重戟,從容地化解了索倫的每一次攻擊。


    重戟勢大力沉,每一次揮擊都讓索倫感受到巨大的壓力。


    在一次硬拚中,索倫被丁秀的重戟震得站立不穩,踉蹌後退。


    丁秀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破綻,他緊握長戟,追擊而上,意圖一舉將索倫擊潰。


    然而,就在丁秀的長戟即將擊中索倫之際,索倫突然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他瞬間翻身,袖中藏著的十把飛刀如同出巢的蜜蜂般相繼飛出,直射丁秀。


    丁秀心頭一凜,迅速收迴長戟,身形連翻數個跟頭,穩穩地落在了數丈之外。


    十把飛刀緊隨其後,叮叮當當地插入在了他身邊的地上。


    丁秀站立起身,揮動長戟,正欲再次發起攻擊,卻突然感到手腳處傳來一陣刺痛。


    他低頭一看,頓時心頭一沉。


    原來,那十把飛刀尾部竟都連著細細的天蠶絲,他的手腳已被天蠶絲劃出了一道道口子,鮮血正緩緩流出。


    索倫此時拔出插在地上的兩把短戟,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


    “你落入了我這天蠶絲陣,無處可逃了!”


    丁秀此時身處天蠶絲陣中,行動受到極大限製,稍有不慎便可能被鋒利的天蠶絲割傷。


    索倫臉上帶著獰笑,揮舞著手中的短戟,一步一步逼近被困在天蠶絲陣中的丁秀。


    他每走一步,都故意讓戟尖劃過地麵,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響,仿佛是在宣告丁秀的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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