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蓋玉輅在看台前停下,公公迅速掀起了簾布。


    陽光照射下,一名中年男子的身影清晰地映入眾人眼簾。


    此人頭戴皇冠,身穿繡有金龍的明黃色皇衣。


    金龍在衣上騰飛,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彰顯著皇室的尊貴榮耀。


    他麵容剛毅,目光堅定,鼻梁高挺,嘴角微揚,顯現出一絲威嚴而又不失親和力的微笑。


    他緩步走下玉輅,每一步都顯得沉穩而有力。


    當他站在眾人麵前時,整個看台陷入了肅靜。


    這位身穿龍袍、氣度不凡的男子,正是當朝的靖帝趙靖。


    看台上,程巨鹿等一眾朝臣已經率先跪伏在地,頭頂緊緊貼著地麵,不敢有絲毫怠慢。太子趙雲熙、三皇子趙雲琛,以及雪見公主趙夢晚也緊隨其後,恭敬地跪了下來。


    左清玄及其身後的兩位弟子則拱手行禮,動作整齊劃一,表達對靖帝的敬意。


    十八門中,弓門,棍門,扇門,棍門,棒門,爪門,錘門,這幾位絕頂則是效仿左夫子,做拱手禮。


    “恭迎聖駕,吾皇萬歲,大興國運昌盛!”眾人齊聲高喊,聲音響徹雲霄,迴蕩在演武台上的每一個角落。


    台下眾人見狀,也紛紛效仿,朝臣門派跪拜行禮,江湖門派則拱手禮,場麵莊重肅穆。


    南泰使團一行人也未敢怠慢,紛紛拱手向靖帝行禮。


    拓跋景元站在其中,嘴角泛起一抹詭異的笑容,他低聲自語道:


    “終於算是等到了,好戲要上場了!”


    靖帝麵帶微笑,掃了一眼眾人,輕輕一揮手臂,朗聲說道:


    “眾位愛卿,不必過於拘謹。今日這江湖盛事,朕也是來觀摩武學,正好體驗一下江湖過客的灑脫自由。”


    隨著靖帝的話語落下,幾名侍女迅速而有序地搬來了精致的座位,並支起了遮陽簾,為靖帝提供一片陰涼。


    靖帝安然入座,轉頭對身旁的公公說道:


    “文公公,快把朕帶來的武夷白芷茶拿來,給左夫子嚐嚐。”


    文公公恭敬地應了一聲:“遵旨!”


    隨後,他取來一個精美的禮盒,雙手捧著,畢恭畢敬地遞給了左清玄。


    左清玄微微頷首,以示謝意,然後從容地接過禮盒,說道:


    “多謝陛下賜茶,老朽定當細品其味。”


    說完,他招唿身旁的宋浪隱接過手中禮盒。


    靖帝擺了擺手,說道:


    “左夫子在演武學堂執教有方,為我興國培養傑出人才,這才是真正的功德千古。朕送的這點小禮物,又算得了什麽!”


    靖帝稍作停頓,隨後目光轉向十八門絕頂,沉聲問道:


    “現在的比試結果如何了?”


    程巨鹿立刻拱手迴應:


    “迴稟陛下,文試我方已取得勝利,武試也已連勝兩場。”


    靖帝聞言,臉上露出喜色,朗聲說道:


    “好!傳令下去,比試繼續。今日獲勝者,朕賞銀百兩!”


    文公公恭敬地應道:


    “老奴遵旨!”隨即高聲宣布:“武試繼續!”


    然而,就在這時,拓跋景元突然站起身來,聲音洪亮地喊道:


    “不用比了,我南泰今日認輸!”


    話音剛落,他便大步流星地向靖帝走來。


    薑斬身形一動,迅速伸出手臂,攔住了正欲向前的拓跋景元。


    與此同時,靖帝背後的六名護衛也警覺地踏前幾步,形成一道堅實的防線,阻止拓跋景元繼續接近。


    拓跋景元停下腳步,瞥了一眼薑斬,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意,卻仍是恭敬地拱手道:


    “南泰皇子拓跋景元,參見陛下!”


    靖帝眉頭微微皺起,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拓跋皇子既來我興國演武學堂拜山,為何又半途而廢?”


    拓跋皇子臉上露出一副頑劣的笑容,故作無奈地攤了攤手:


    “哎呀,比試過後我才發現,我們南泰國的人武藝實在是不濟,根本不是你們演武學堂學子的對手,所以隻能放棄了!”


    他頓了一頓,話鋒一轉,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挑釁:


    “不過,如果我們想要勝出,恐怕隻有請出十五年前的影武刺客團才有機會吧!”


    此言一出,台上眾人立刻緊張起來,紛紛起身擋在靖帝麵前,生怕有任何閃失。


    太子趙雲熙憤怒地站起身,厲聲喝道:“好你個南泰小國,賊心不死!我早就知道你們這次來動機不純!”


    薑斬也冷冷地盯著拓跋景元,語氣中充滿了警告:


    “拓跋皇子,你想在這演武學堂當著這麽多絕頂高手的麵刺殺聖上,未免太過托大了吧!”


    拓跋景元卻不為所動,反而退後一步,放聲大笑起來:


    “刺殺?我們南泰的影武刺客團十五年前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今天又怎麽會去做!”


    他目光直視靖帝,語氣中充滿了質問:


    “我今天來,隻是想問問陛下,我們南泰的影武刺客團現在究竟在何處!”


    程巨鹿聞言怒不可遏:


    “放肆!你們的影武刺客團十五年前欲行刺內宮,被聖上親自殲滅,這是鐵的事實,你們還敢狡辯!”


    拓跋景元卻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來迴踱步著說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一句‘南泰刺殺’,就讓槍聖帶兵屠了我六州之地!這筆血債,又該怎麽算!”


    周防尊此時再也忍不住,大聲吼道:


    “來人,給我把這大逆不道的狂徒拿下!”隨即,幾名盾門士兵應聲而動,迅速衝向拓跋景元。


    然而南泰使團眾人也立刻反應過來,紛紛靠攏保護拓跋景元,將他護在正中間。


    此時,台上的江湖人士看著眼前的變故,紛紛露出吃驚的神色,議論聲此起彼伏。


    李未風轉頭看向身旁的秦烈,好奇地問道:


    “十五年前,我們與南泰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恩怨?”


    秦烈用手擋住嘴巴,低聲對李未風解釋道:


    “十五年前,南泰趁槍聖出征西羌之際,派出影武刺客團潛入宮中劫持了幽帝。各地紛紛出兵勤王,靖帝率先攻入內宮,成功殲滅了影武刺客團。然而,幽帝卻受了重傷,最終不治身亡。在臨終前,他留下詔書傳位於靖帝。”


    丁秀也湊過來補充道:


    “此後,靖帝頒布詔書,命令槍聖出征南泰,結果南泰六州之地被屠,這便是後來越州議和的由來。”


    秦烈繼續說道:


    “南泰為了求和,答應割讓六州之地,並承諾年年納貢,才得以保存國家。”


    李未風聽完這些,心中一驚。他突然想到:


    “當年父親母親便是靖帝的護衛,他們肯定在內宮知曉了這其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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