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鈺深眸裏劃過一絲痛楚,啞聲說道:“是我不好!”


    顧怡秋本來是希望身旁的男人為她說話的,可聽到這聲,她心裏一沉,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他:“鈺哥哥,你可聽見她們是怎麽侮辱我的?”


    “難道我說得還有錯了?”


    沈千喬覺得這女人可真有意思,她原本還以為這兩人就算不要臉的舊情複燃,可至少對沈千慧,他們會心裏有一絲愧疚,可現在看來,這秦墨鈺也許有,這顧怡秋肯定是沒有的。


    “一個有夫,一個有妻,舊情複燃,幹柴烈火,聽說顧小姐和離走出殷家之時,這肚子裏都有三個月的身孕了,剛剛聽顧小姐說那個孩子是秦家老爺和老夫人的命根子,莫非二位之前是……”


    沈千喬好像是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驚訝的捂嘴,睜大了眼睛,帶著震驚。


    周圍議論聲更大,帶著鄙夷和不恥。


    “沈千喬!”


    顧怡秋跺了跺腳,眼裏帶著怨恨:“你說我,你又能好到哪裏去?你不也是在嫁給殷世安之後,和那個……”


    “閉嘴!”


    一聲冷厲的男人嗓音響起。


    顧怡秋止住聲音,眼眶通紅,偏首看向男人:“你心疼她是不是?你都不嫌她髒嗎?她都被三個……”


    “顧小姐,那晚上你也在?”


    沈千喬再次打斷她的話。


    顧怡秋一愣,隨即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臉『色』微微變了變。


    “你先進去。”


    男人溫潤的神『色』下是冷得凜冽的眸光。


    顧怡秋這次仿如得到了大赦,連忙抬腳往裏麵走。


    沈千喬看著她急匆匆的身影,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她拉過沈千慧的手:“我們走吧。”


    沈千慧低低嗯了一聲。


    隻是兩人走了幾步,一個身影便攔在了她們前麵。


    沈千喬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秦二公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秦墨鈺看向她旁邊一直低著頭,不再看他的女人,他嘴角動了動,眼裏帶著濃濃的愧疚:“千慧,你過得好嗎?”


    沈千慧的身子一僵。


    “秦二公子,你剛剛沒聽你夫人怎麽說?”


    沈千喬勾了勾唇,眼裏帶著嘲弄:“她這個樣子像好嗎?”


    秦墨鈺沉默下來,他其實早就知道了,可他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麽?


    傷害早已經造成了,他欠她的。


    “如果你心裏存著僥幸,想讓自己的良心好受一些,那我現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千慧過得很不好,你們這對狗男女毀了她的一生,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們!”


    說完後,沈千喬拉著沈千慧便往外走。


    秦墨鈺胸膛起伏了兩下,垂在身側的手指攥成拳頭,關節泛白。


    過了一會,他大步抬腳往外走。


    道路兩邊的積雪都被清掃幹淨了。


    馬車噠噠的走在路中間,兩邊小販吆喝不斷。


    車裏,沈千喬看了沈千慧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麽,她拍了拍她的手。


    沈千慧對上她擔憂的視線,嘴角輕扯了下,擠出一抹笑:“我沒事。”


    這聲音很輕,仔細一聽,帶著一種壓抑和悲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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