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大遼國主召集文武百官,伴隨著番邦的鼓樂聲,親自送太尉和樞密出城返迴營地。


    接著,他再次命令丞相褚堅,將牛羊、馬匹、金銀珠寶以及彩緞等禮物送到宋先鋒的軍營中。


    在那裏,他們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犒勞三軍將士,並重重賞賜了眾位將領。


    宋江傳令,將俘虜的遼國兵將一千多人放迴本國。


    將檀州、薊州、霸州、幽州等處依舊歸還大遼管領。


    一麵先送宿太尉還京,然後收拾諸將軍兵車仗人馬,分撥人員,護送趙安撫起行。


    隻是那蔡監軍一直未到營中,不知何故。


    宋先鋒便叫戴宗前往幽州了解情況。


    宋江再使人入城中,請出左右二丞相,前赴軍中說話。


    當下遼國郎主教左丞相幽西孛瑾,右丞相太師褚堅來至宋先鋒行營,至於中軍相見。


    宋江邀請上帳,分賓主而坐。


    宋江開口道:“大宋鐵騎已經兵臨城下,即將抵達護城河邊,勝利就在眼前,本來是不接受你們投降的。如果打破城池,城內必定玉石俱焚。但是,我們主帥聽從了我的建議,決定讓你們向朝廷申願。皇上心存憐憫,不想讓你們遭受更多的殺戮。因此允許你們投降,並向朝廷遞交請罪的表章,現在你們獲得了保全。我們即將返迴京城,休要認為我宋江心慈麵軟而產生反複之心!否則,我們的軍隊再次到來,絕對不會饒恕你們!”


    兩位丞相聽後叩首伏罪,表示永不敢進犯大宋。


    宋江又好言告誡了他們幾句,兩位丞相才謝恩而去。


    而後宋江喚令隨軍石匠采石為碑,令蕭讓作文,以記其事。


    金大堅刻字於碑,豎立在永清縣東一十五裏茅山之下。


    然後,宋江差孫二娘、張青夫婦和顧大嫂、孫新夫婦帶五百女騎衛先行起程,作為第一路人馬前往東京,同時負責護送宿太尉和趙安撫迴京。


    宋江正要派大隊人馬起兵班師,突然戴宗來報,說蔡監軍的確是失蹤了,他找遍了幽州也沒有見到他的蹤跡。


    宋江頭上不由冒出汗來,這蔡監軍如果有個好歹,他如何向朝廷交待?尤其這蔡監軍是蔡京的堂弟,如果因此得罪了蔡京,自己這招安之路就會出現波折。


    他立即命時遷、石秀去幽州秘密調查此事。


    過了兩日,時遷、石秀來報說,蔡忠府裏隻有幾名貼身衛士,但是蔡忠已然不見。


    而且奇怪的是,多日之前,府裏死了一名衛士,應該是被人於夜中刺殺,現在兇手仍未找到。


    宋江一聽心裏七上八下,便立即找吳用商議此事。


    吳用聽了宋江的述說,卻是沉默不語。


    宋江見吳用如此,心中更是打鼓,他便問道:“軍師,你可否分析一下兇手可能是誰?是不是遼軍所為?”


    吳用道:“不可能是遼國所為,這蔡忠沒有多大的本事,於遼國也無什麽利害,遼國害他作甚?唯一的可能就是仇殺或被人劫持而去。”


    吳用手搖羽扇,沉吟片刻道:“自破陣之始,幽州城中眾將盡皆調出,宋大哥可想到誰還在城中?”


    宋江恍悟道:“前些日,秀英身體不適,便與盧環、周雲霓迴到了幽州,難道……”


    宋江搖了搖頭:“這不可能,蔡忠與盧環無怨無仇,盧環不至於要害蔡忠吧?”


    吳用微微一笑:“宋頭領,這蔡忠可是好色之徒,據我的觀察,蔡忠好像對盧秀英和周雲霓兩位女將別有情鍾。“


    宋江心頭一震:“你說是蔡忠對秀英和雲霓行了什麽不軌之事,然後秀英與雲霓為了報仇害死了蔡忠?“


    吳用臉上浮現出一絲神秘的笑容:“這隻是我的猜度,但那蔡忠是不是對這兩位女將行了不軌之事,我就不知了。”


    宋江心裏道:難道秀英突然得病與此有關?如果按吳軍師的分析,是盧環與秀英和雲霓迴城之後,發生了蔡忠失蹤之案,而且那名衛士死亡的時間也是在這三人迴去之後。


    宋江心裏一團亂麻,蔡京身份非同小可,一旦有失他無法交待,他決定親赴幽州,問一問盧環、秀英和雲霓。


    宋江立即叫上李逵、戴宗上路,也未向吳用打招唿。吳用聽說宋江親赴幽州,心中放心不下,便派楊雄、石秀暗中保護。


    這吳軍師不愧是智多星,這蔡忠失蹤之事果然與盧環姐弟有關。


    自從盧秀英身體康複後,便與雲霓上了前線,因為一直忙於戰事,並未在意自己胸前佩的那塊寶玉。


    直到戰事結束,他才發覺自己身上佩戴的玉佩不見了。


    她又問雲霓,見沒見她胸前佩戴的寶玉,雲霓說從沒見過她胸前有一塊寶玉。


    她感到了一種難以名狀的失落。那塊貼身玉佩是陪伴她多年的護身符。


    她努力迴想著,心中湧起一股不安。


    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幕幕畫麵,最終定格在幽州衙門蔡忠的府邸。


    如果雲霓沒見,一定是掉在蔡忠府上了。


    那一天,她在那裏一定是遭遇了危險,而那塊玉佩,一定是那時候掉落的。


    盧秀英又想:為什麽那一天我突然在蔡忠府上失去了知覺?為什麽迴來後還昏睡惡心了那麽長時間?


    絕不是因為醉酒,一定是蔡忠給我下了什麽藥。


    盧秀英的臉色變得蒼白,難道是蔡忠對自己做了什麽不齒的事情?


    她想起蔡忠麵對自己時那猥瑣的樣子和貪婪好色的眼神,不由得心中一陣惡心。


    那種恐懼和憤怒交織在一起,讓她的心情變得沉重而壓抑。


    她不敢想象,如果那天蔡忠真的對她做了什麽,她會變成什麽樣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盧秀英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


    她變得沉默寡言,每天都以淚洗麵。


    她的身體也開始出現不適,很快就病倒了。


    盧環和周雲霓看到她的樣子,心中都充滿了擔憂。


    找了軍中的醫官給她探看,醫官卻說她沒有病,是心病。


    盧環和雲霓問她怎麽迴事,她卻什麽也不說,眼神癡癡呆呆好像傻了一般。


    在昏黃的燈火下,盧環與周雲霓經過長時間的商議,終於做出了決定——護送盧秀英迴到幽州府中養病。


    那裏遠離戰場的硝煙與喧囂,或許能讓她得到一絲安寧,安心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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