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即笑了。“是,哥哥說不用怕,小奚就不怕。”


    “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先吃早餐了。”他就要走過去煮早餐。“小奚開心忘了肚子叫,哥哥可忘不了。”


    習奚立即奔過去,嘟著嘴,搶過他手中的鍋具,說。“這餐,小奚煮給哥哥吃,以後都讓小奚煮給哥哥吃。”


    韓亦軒看著她,看著她的巧手,心裏忽然就湧起一種心安感動的特別感覺。


    他慢慢地走到角落裏的那張木桌旁,拿起桌麵上手掌般大小的凸型青綠色的晶石,湊在耳朵邊,細細的傾聽。


    這塊綠晶石原本隻不過是一塊看起來好看的普通的石頭,習奚喜歡這塊綠晶石,韓亦軒就在綠晶石上結下了陣,這塊綠晶石就成了塊可以收錄聲音的器物。


    習奚簡直就把它當作寶物,她有什麽話想說給別人聽的,不想說給別人聽的,她都全對著這塊綠晶石說。


    韓亦軒不聽還不知道,習奚這個小女孩多麽的掛念他,曾經多麽的寂寞,多麽的無助,多麽的感性。


    習奚,十三歲的小女孩,六七歲的智商,她所有的記憶卻都隻剩下她與韓亦軒在一起的日子,好像已很久很久,又好像就在昨天才剛剛在一起,好像都還不夠,她甚至連她的親哥哥都已忘記……


    他幾乎感動心疼得流淚。


    好像才過了一會兒,他就聞到一股很香的魚片粥和饅頭的清香。


    曾幾何時,他還是個不太懂得照顧自己飲食的男兒,她也隻是一個永遠天真單純的七歲的小女孩,他卻教給她他勉勉強強可以進口的簡單的烹飪。


    現在,她卻已能很好的照顧自己,而且還磨練成能做出一頓美味菜肴的廚藝。


    七歲的小女孩,美味出色的廚藝,這間中付出的心血和汗水簡直無法想象。


    人的潛能真的無窮無盡,神秘而神奇。


    視乎你想不想去激發去挖掘?


    如果想,勇氣和毅力又有多深多大?


    享受完這頓健康又豐富的早餐,習奚就挽著韓亦軒的手臂過去覃伯那裏。


    覃伯他的魚塘和居所距離不太遠,韓亦軒剛來到魚塘,就又再次領會到覃伯依然響亮的嗓子。


    “臭小子,終於肯迴來啦,這麽些日子不見,都到哪遊蕩去了?”


    臭小子叫的當然就是韓亦軒。


    這名字並不好,那語氣卻好得很,充滿著關懷和熱情。


    鄉村裏的關懷與熱情,溫暖真摯而無私,就像天際的太陽,施與受都同樣快樂。


    韓亦軒笑,他隻能笑,這麽溫暖的熱情和關懷,他還可以說什麽,還需要說什麽。


    覃伯已走到他身旁,拉著他的手,說。“雖然現在還隻是早上,我還是要和你喝上幾杯,不喝完我床底下藏著的酒,你今天就別想走啊。”


    韓亦軒已不能拒絕,這麽樣盛情的邀請,他從不會拒絕,盡管他的酒量並不太好。


    三杯酒下肚子,他就頭都大了,他隻隱約聽到覃伯響亮的嗓子好像仍在講話,還不停的替他斟酒。剛剛覃伯好像還叫習奚去炒了一些下酒菜,那些下酒菜好像還是覃伯精心臘了好些日子的魚幹臘兔肉臘山鼠肉。


    習奚端上這些下酒菜時,好像還替他喝下了幾杯酒,她也已被覃伯叫出去在外麵玩。


    覃伯又從他床底下拿出一瓶酒。


    “這瓶酒就厲害了。蛇酒,我花了三年,不,五年,爬了很多山才找齊的最好的蛇酒,臭小子,你有口福了。”覃伯他明顯也喝大了,走起路來都像是在耍醉拳。


    韓亦軒馬上走過去,拿過那瓶酒,想要扶著覃伯坐下,卻被覃伯推開,覃伯嘴裏還說他沒有醉。


    喝醉了的人,通常都不認自己喝醉的。


    韓亦軒沒有喝醉,當他喝下好像二十六杯酒時聽到覃伯好像講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他就用自己的法子將體內的酒逼出來。


    現在覃伯果然又在講了。


    “你知道不知道,我後麵的那個魚塘是怎麽毀的?”


    “知道,小奚說是被雨水衝毀的。”韓亦軒說。


    “衝個屁。”覃伯他又自己倒了一杯酒,喝盡。“那是我騙習奚這小孩的,這件事說出來你都不信。”


    他沉默了一會,好像還有點害怕。又倒了一杯酒喝下。“那天是在晚上,我剛釣完魚,準備迴來,黑暗中竟然跑出來幾個後生。”


    “四個後生當中有一個女的,一出來,她就叫那三個後生捉住我。”他咬牙切齒的。“他奶奶的,當時我火都大了,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吊吊竟敢欺壓到我頭上,我當時不顧三七二十一隻想將那幾個吊吊放倒,好好教訓教訓。”


    他對韓亦軒說。“你也知道我年輕時也是有兩三下子的,沒想到哪三個吊吊力氣大得很,我動都動不了。”


    韓亦軒替他斟滿酒,他又喝盡,接著說。“那個女的更**,簡直不是人,她在我額頭上點了一下,我就真的動都動不了了。”


    “她當時還丟下了一筆錢,說要買下我的魚塘。”說到這,他一拍桌子。“他奶奶的,有錢就了不起啊,有錢就可以欺負老人家啦,我還不稀罕。”


    說著,他又從床底下拖出來一袋東西,狠狠的甩下門腳。“這些錢算什麽,我老頭子不稀罕,我就是不要。”


    那麽大的袋子並不少,足夠覃伯下輩子都可以生活得很好,覃伯也把那筆錢包得很好,他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多錢,他也隻是發酒瘋才這麽清高。


    當覃伯講到當中的那個女孩在他額頭點一下,他就動不了的時候,韓亦軒就知道那個女孩一定不會是普通人。


    她會是誰?


    她又為什麽要用這麽多錢買下覃伯的魚塘?


    魚塘裏有她想要的東西?


    那件東西又會是什麽?


    韓亦軒立即問覃伯。“她為什麽要買下覃伯你的魚塘?”


    “誰知道她腦子出了什麽毛病。”他又拍了一下桌子。“他奶奶的那天晚上她還把我打暈了,害得我在魚塘那裏睡了個晚上,一身老毛病全都發作出來,去他奶奶的。”


    “你醒了之後,有沒有發現那個魚塘有什麽不一樣了?”韓亦軒問。


    “就……就毀了。”他說。


    “就隻是毀了?”韓亦軒說。


    “嘿,你這個臭小子也跟我想到一塊去了。”起身,拉起韓亦軒,就要出去。“走,我帶你去看看。”


    走了出去,海風就迎麵吹過來,韓亦軒的酒也醒了幾分。


    走到魚塘那裏,覃伯就指著魚塘的一角,說。“有沒有看到,有沒有看到那裏有什麽不一樣?”


    魚塘這地已經覃伯他重新填好了,基本上沒什麽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韓亦軒說。


    “臭小子你沒我聰明。”覃伯拍了拍韓亦軒的肩膀,說。“我當時就覺得奇怪她為什麽要買下我這破魚塘,難道我魚塘裏頭有什麽寶貝?”


    “我找啊找,找啊找,果然被我發現了。”覃伯說。


    “發現了什麽?”韓亦軒問。


    “那裏。”覃伯指著剛才指的那個地方。“就是那裏,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坑,就像……就像。”


    “就像一個放棺材的坑。”韓亦軒說。


    “對,我猜想他們一定是挖到了什麽帝王的陵墓,他們是盜墓者……”


    覃伯還在講那些事,韓亦軒卻已聽不太清楚了,他在想,想那些人到底是什麽人。


    他敢肯定那些人絕不是盜墓者。


    他們又會是什麽人呢?


    他們費這個大的精力挖掘這座墳,墳裏的人肯定也不簡單,棺材裏的人又會是誰?


    這些問題,韓亦軒想不明白,他也沒時間再想。


    覃伯又要拉著他再迴去喝酒。


    在迴去路上,他看到另一個魚塘裏好像也有一位他認識的人,那個魚塘卻好像不是他認識的人的。


    “那個人是不是秦崇敬?”


    覃伯眯起了眼睛,看了很久,好像才看清楚。“他就是秦崇敬。”


    韓亦軒說。“那個魚塘卻好像並不是他的。”


    覃伯說。“是他弟弟的,隻是最近他弟弟要去外地做事,秦崇敬便過來幫忙。”


    韓亦軒說。“他弟弟不是娶了老婆嗎?她老婆也跟著他去外地?”


    “她倒想。”覃伯的臉色突然更紅,酒喝多,舌頭大了,膽子更大,大聲說。“這婆娘雖然看起來又乖又賢惠,卻實在不是個東西,孩子都幾歲了,還不要臉的裝小女孩,這種女人我看見都想吐,我看她老公就是受不了她這種女人,才找借口外出。”


    韓亦軒好像已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你床底下是不是還藏著很多好酒?”


    “喝酒的事,待會再說。”覃伯的嗓子更大,他又說。“你不知道這女人多可恨,每天躺在床上,自家的活,不但不去做,有時候還指點秦崇敬去做,一點都不懂尊卑。”


    韓亦軒知道已躲不開這個話題。“也許並不是這樣,隻不過剛好秦崇敬有空,剛好就被你看到。”


    “這婆娘根本就是看不起秦崇敬,覺得他二十幾歲了,沒老婆,也沒做出什麽大事,還寄居她家裏。”


    覃伯還在說。“秦崇敬是一個難得的好男人,我就想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娶不到老婆,看起來這麽沒出息……”


    韓亦軒卻知道,因為秦崇敬他的職業本就不可以外泄,因為他的職業責任重大,他是韓閣學院近年來難得一見的人才,任校長非常重用他,能屈能伸,他以後的成就或許就是韓城的英雄。


    覃伯又說。“如果我遇到這種女人,我寧願做和尚。”


    他又笑了笑,他粗曠的臉上居然也會羞澀。“幸好我遇到的女人是劉婷,不是她這種婆娘。”


    韓亦軒這才吃驚。“你也有女人?”


    覃伯也不責怪他這話的無禮。“我不但有漂亮的賢妻,我還有漂亮又大方的女兒。”


    “你還有漂亮的女兒?”韓亦軒差點被口水嗆到。


    “當然,她好像隻比你大兩歲,如果你沒有遇到張小妤,你一定會喜歡她。”覃伯的眼裏好像已有光,幸福的光。


    好像隻比你大兩歲?


    難道覃伯也已有很久沒有見過她的女兒?


    他正想問,他就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個女人就在唿叫他的名字。


    ——韓明。


    這個世界上隻有兩個人會這麽叫他的名字。


    這個女人當然不會是張小妤。


    他轉過身,就看到了一位像公主一樣的宮舳。


    宮舳是一個女人,美麗溫柔大方又充滿智慧,有時候又有點大大咧咧的女人,她和他來自從同一個地方,都是從韓城一個很遠很遠的山村裏來到韓閣學院的學子。


    她與他都是住在西韓之城,而且相隔也隻是一條街,舉頭就可以看到彼此的房子,他們居然卻很少碰麵。


    都是韓閣學院的學子,又這麽近的距離,竟然都極少碰麵,你說怪不怪?


    她見到他時,她好像總是微笑的,笑得好像也特別開心特別甜。韓亦軒沒有見過她是怎麽樣對別人微笑的,他相信也一定是這樣。


    現在已近黃昏。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美麗的夕陽仍在,就從她身上照射下來,她就變得更特別了。


    韓亦軒已走了過去,他想問她有什麽事。她卻已在說。“我就猜到你一定會在這裏的。”


    “我就猜不到你為什麽會來這裏了。”韓亦軒微笑著迴答。


    她也笑了,她又忽然沉默,沉默著看著韓亦軒。“因為小妤。”


    韓亦軒不明白為什麽她每次對他講起張小妤時,她的眼裏都好像起了一場霧。現在他又沒有時間問她。


    “她怎麽了?”


    “你應該迴去看看她。”她避開他的目光。“覃伯和習奚就交給我照顧吧,你趕緊迴去看看小妤她。”


    宮舳她一向都不是個膽小的人,她這麽急的找過來找他,那件事就不會太簡單。


    現在,韓亦軒似乎恨不得眨眼就迴到韓閣學院,但他仍留下來一會兒,將已經喝醉了的覃伯扶迴去哄他睡。


    覃伯的醉話中居然還說著他的女兒的好,韓亦軒隻有說他有空,他一定要見一見她。


    當然他也哄了哄已經嘟起嘴情緒還不太好的習奚。安頓好了一切,他才奔迴去。


    同林山,同林山小山上的瀑布前。


    越是接近黑夜的流水好像總是特別的洶湧。這刻,飛流直下的瀑布更壯觀更澎湃更響亮。


    這響亮的流水聲卻好像也敲不碎站在瀑布前這人的心境。


    卓別離看著飛流直下的瀑布已看了很久,太陽漸漸收斂去它的溫度的時候,他便來到了這裏。


    同林山這個地方悄靜而美麗,'同林'多麽有詩意又溫馨的意境,絕對讓人有一種放棄世俗的一切,就安居在這裏。


    卓別離也有這種**,隻是他還需要再等一等,等到他慢慢卸下身上的責任之後。


    他來這裏,隻是尋找出來韓亦軒身上不屬於他的氣息,這個氣息就在瀑布後麵。


    “你既然找到了這裏,卻又為什麽遲遲不進來看看。”瀑布後麵的人說。


    “因為我在等待你的邀請。”卓別離說。


    “邀請?”瀑布後麵的人好像很吃驚卓別離居然這麽迴答她。“你一直都是這麽有禮貌的人?”


    “人都需要有禮貌的,有禮貌的人才能讓別人對他有好感,信任他。”卓別離說。


    瀑布後麵的人居然笑了。“你覺得現在我已對你有好感?”


    “至少,我現在問你一些問題,你不會覺得太唐突。”卓別離說。


    “什麽問題?”瀑布後麵的人說。


    “你是誰?”卓別離說。


    沒有說話,隻有流水聲,瀑布後麵的人難道已悄悄離開?


    卓別離仍在看著美麗幹淨的瀑布,他好像一點都不著急。


    不知過了多久,瀑布後麵才傳出來聲音。


    我叫慕容凝雪,我是一個等待愛人迴來的女人。”


    “你的愛人就是阿龕?”卓別離也聽過這個故事?


    “我也以為他就是!”慕容凝雪說話的聲音突然變得無限傷感,說不出的傷感。


    以為愛的人就是愛人,這種滋味絕對不好受,無論對愛的人還是被愛的人都是一種難以痊愈的傷害。


    卓別離的臉上好像也沾染了這種感傷,他立刻轉移話題。“我應該感謝你救了韓亦軒一命,可是你身上的氣息,好像並不屬於這個世界的。”


    “你就是卓別離?”慕容凝雪說。


    流水聲雖響亮,卓別離也聽出來她聲音中異樣的變化。“我就是卓別離。”


    “那麽,你就應該看得出來,我無論做什麽都沒有別的意圖。”慕容凝雪說。“我隻想在這裏好好的等待我的愛人迴來。”


    她的聲音裏居然有一種期待的幸福。


    這麽的淒美,這麽的感人。


    卓別離的內心裏好像也湧現這種等待的滋味,他立刻意識到要掩埋這種感覺。“我也看得出來你已經知道韓亦軒身上的秘密。”


    “我知道。”慕容凝雪沒有否認。


    “所以,我今天來了。”卓別離說。


    “所以,現在你也就可以安心的離開這裏了。”慕容凝雪說。“因為我是六道族人。”


    “你是六道族人?”卓別離問她。


    也許他並不是疑問,他隻是有點吃驚她會將這種秘密告訴他!


    他已轉身要離開,走出幾步他又停下來,又問她。“我可不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


    他又變得這麽有禮貌,聲音中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憂鬱傷感。


    “我隻希望我還能夠保留一些自己的秘密。”慕容凝雪居然也會說出這麽有幽默感的話。


    卓別離看了看山那邊的落日,說。“你安居在水簾洞內,是不想讓世人看清楚你,還是你不想將這個世界看得太清楚?”


    慕容凝雪沒有迴答。“你覺得呢?”


    卓別離迴答不出來,這種問題,也許世界上沒有人能夠說得明白。


    他又看了看那一輪落日,又一天將要落幕……


    黃昏,已黃昏。


    韓城城中心,韓閣學院。


    韓城,自古就是各個國度相互通行的要道,各個國度的咽喉。也是世上唯一盤踞五國邊境成五國簇擁、捧星之勢的地域。


    而享譽世界被譽為神話的韓閣學院當然就在韓城城中心。


    韓城地小而物博,人傑地靈。大陸上眾王國帝國裏重量級的人物似乎都是出自韓城甚至韓閣學院的,甚至還包括一些國王帝王。


    這也是韓城盤踞五國國境久遠卻從不遭受五國馬蹄踐踏,僅憑小小的地域永久長存的原因。


    韓城原名叫沙達岔,據傳是在神州大陸1089年而被重新命名的。


    沙達岔,韓雎的故鄉。


    韓雎,孤兒,韓城的創造者,坎坷不幸的命運裏走過的韓雎走上了崛起帝國之路的路途。憑著他高傲的血液,能屈能伸永不妥協的精神,經過多年的南征北戰,最後成立了神州大陸一個傳奇,一個神話的帝國——韓之國。


    可,從那之後韓雎就再也沒有迴到過沙達岔,因為那裏是他撕心裂肺的一道疤,那裏有著他不堪的記憶。


    人們是留意到了那個居住在廢墟裏那座搖搖欲倒的貧窮落魄舊屋裏,遭受他們白眼輿論的青年突然不見了。人們也不問為什麽,畢竟日子還是這樣過,隻不過是少了個飯後談論的話題,受氣後泄氣的人而已。


    在韓之國成為曆史後,曆史學家譜寫一代帝王韓雎的神話的傳紀後,才發現一代帝王的出生地就是沙達岔,為了紀念一代帝王的傳奇神話,才將沙達岔改名為韓城。


    韓城以四個相對的方向一次劃分為幾個區域,分別是東麵方向的東韓,西麵方向的西韓,南麵方向的南韓,北麵方向的北韓。


    韓閣學院,占地五多平方公裏,隻有真正看過韓閣學院的,才能明白為什麽韓閣學院會被成為神州大陸的另一個神奇。


    ——被天堂遺忘在大陸的夢幻城堡。


    大小相同的七彩晶石築徹而成高大而瑰麗的圍牆,驕陽撒下一縷縷耀眼曙光映照在七彩晶石上反射出世間上最夢幻的色彩,學院正門足有十米多高,近三十米寬,周邊鍍鑿首尾相接的祥雲的鑲金匾額上雕刻著韓閣學院四個大字,不過居中在韓閣和學院之間的那個草字韓卻分外顯眼,相比其他的四個字,草字韓稍微大一倍,剛勁有力,龍飛鳳舞的草字韓也是韓閣學院的精神標識,讓人在門外看一眼就自覺地卻步,雄偉的氣魄、古樸的威嚴,陣陣的剛正之氣破空籠罩而來。


    學院內的建築完全是依照某種自然靈氣的律動而起,零零星星各占一地,古韻濃鬱、別具一格的建築無不點綴著曆史的輝煌,從大門延伸進去的大道上全是漢白玉鋪砌而成,步進數百米後就分岔開一條條幽靜的小道,道路兩旁不遠處偌大廣場上的參天大樹的樹蔭覆蓋極廣,如一束殘雲遮天蔽日的。


    繁茂的枝葉曲曲折折延伸開來見證了韓閣學院的古風爭勝和久遠不敗的曆史。


    廣場上一座座足有三米高五米長銀白色的十二生肖坐像色澤光潔,內蘊精光,花崗石的基石雕刻著撲簌的古文,十二生肖坐像腳踩祥雲如騰飛虛空,翱翔世間。氣勢如傲。平視十二生肖坐像,各位其所,毫無神妙可尋,隻充當一處輝煌的觀物,可俯視之態方能一睹古人之神通。十二生肖坐像各占一地的布局更是星羅棋布包羅萬象,隱隱約約成一處奧秘的陣容。


    韓亦軒第一次來到韓閣學院也被這神奇奧妙的景象震撼住,他當時好像還發誓一定要輝煌的從這個學院走出去。


    現在,他仍記得,卻已沒有閑情去欣賞這些輝煌,他隻想盡快見到張小妤。


    大門進去,幽靜小道盡頭的有一棟樓房,張雨曦就住在那棟樓房的頂層。


    推門,門竟隻是虛掩著。


    難道她真的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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