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也不敢怠慢,老老實實交代,順便替他九哥賣了個慘,「九哥的右肩中了槍,可昨天做完手術醒了就趕迴帝都,就休息了兩個多小時,今天又是一整天的董事會,開完會又趕著過來接您。」


    「中槍?」


    溫月臉色發白,重新看向宮恆夜,「怎麽會中槍的?」


    宮恆夜無奈彎唇,隻是淡淡道:「宮家可不是那麽容易接手的。」


    溫月緊咬唇沉默。


    她知道他想接手宮家沒有那麽容易,就好像十八歲的車禍。


    所以,在她以前不知道的時候,他受過多少傷?


    她眼睛瞬間就紅了,輕輕摸了摸他手臂,都不敢碰他的肩,「既然受傷了,就好好休息,你不用來接我我可以自己迴去的呀。」


    宮恆夜無奈,「我答應過會來接你的。」


    頓了頓,又說:「而且,我不來,你準備怎麽應付那些狗仔?」


    「我會報警的。」


    溫月不覺得自己這點事兒都解決不了,宮恆夜卻輕笑,「手機都差點被人搶走,說什麽報警?」


    指腹蹭了蹭她臉頰,「而且,到時候不還得我去警局接人?」


    溫月沉默兩秒,「我看看你的傷。」


    她去拉他的西裝,他握住她手,低聲,「迴去再看。」


    溫月頓住,看了眼前麵的馮陽,慢吞吞「哦」了聲。


    她不再說話,隻一路都控製不住的朝他肩上瞟,像是能隔著西裝襯衣看到他的傷一樣。


    到了海庭,一進門連鞋都來不及換,她立刻就要扒他的西裝。


    宮恆夜無奈按住她,「猴急什麽?」


    這話說得有些曖昧,溫月還沒反駁,他鬆開她,「去幫我倒杯水,有點渴。」


    溫月看他幾眼,還是乖乖聽話,換鞋進屋,去廚房幫他倒水。


    出來時他已經坐在沙發上了,西裝外套脫下隨意丟在旁邊,領帶也解開。


    襯衣扣子之前就解開了兩顆,露出好看的鎖骨,隱隱還能看到白色的紗布邊緣。


    她目光定住,他聞聲偏頭看過來,對她招招手,「來看吧。」


    溫月,「……」


    她頓了頓,還是走過去,把水杯遞給他。


    宮恆夜沒接,而是抬眸望著她,拍拍自己的腿。


    什麽也沒說,眼底的曖昧暗示卻明顯得很。


    溫月輕咬著唇,睫毛不斷閃動,卻也沒矜持,慢吞吞在他腿上側坐下來,把水杯遞到他唇邊,嘟囔,「你到底要不要喝?」


    宮恆夜彎唇,倒是張嘴把她餵到嘴邊的水喝了幾口。


    然後才從她手裏拿過杯子放到旁邊。


    而溫月已經輕輕勾住他襯衣邊緣,拉起一些,目光朝裏探。


    宮恆夜適時按住她手,在她不滿的看向他時,他另一隻手在她腿上輕拍了下,「分開坐。」


    溫月:「?」


    她感覺到了,今天的宮恆夜其實有點兒不對勁。


    之前,他可矜持得很。


    不過她的確擔心他的傷,所以也沒多糾結,雙腿分開跪坐他腿上。


    然後才微紅臉嗔他,「還要怎麽樣你一次性說完。」


    宮恆夜輕笑,單手扶住她後腰,將她朝他懷裏按緊。


    薄唇貼上她耳垂,輕輕摩挲著,嗓音低啞,「就想再問問,想不想我?」


    耳朵上酥酥癢癢的,溫月輕咬唇瓣,雙手從他身側繞過抱緊他腰身,「當然想了。」


    說完又強調一句,「好想的。」


    見不到麵就算了,連發消息打電話都不行,她怎麽可能不想他。


    想得都後悔參加節目了。


    反正她能做的事很多,也不一定要去跟那些女孩兒們搶那點資源。


    而宮恆夜因為她的話,心髒柔軟。


    在她耳朵上親了親,唇瓣又順著她臉頰摩挲到她嘴角,親了下,「真乖。」


    他的溫柔讓溫月很貪戀,可她卻沒有被他迷惑,「我這麽乖,你呢?」


    他挑眉,溫月目光低垂又看向他肩膀,「你是不想讓我看你的傷,所以一直在拖延時間嗎?」


    宮恆夜笑了下,鬆開她,懶散的靠上沙發,「那你看吧。」


    既然她已經發現了,也沒什麽好再隱瞞的。


    溫月皺眉,「你先把襯衣解開我才能看呀。」


    宮恆夜眉梢輕挑,「你自己要看,不該你自己解嗎?」


    他今天真的是格外不正經。


    然而溫月隻遲疑了兩秒,指尖就落在了他襯衣扣子上。


    不就是脫衣服嗎,又不是沒脫過。


    隻是現在和以前到底還是不一樣的,現在他們連正兒八經的親吻都還沒有過。


    手指控製不住的就有些顫,還是有些害羞。


    宮恆夜的眼神也越來越沉,眼看她顫著手指解開了他第三顆襯衣扣子,他輕搭在她後腰的手不由收緊兩分。


    卻沒說什麽,也沒阻止她。


    而溫月這時候也顧不得害羞了,因為襯衣扣子解開,她就看到了從肩膀纏到胸口的白色紗布。


    溫月什麽也不顧忌了,加快動作,把他襯衣扣子全部解開,朝後一推。


    他上半身幾乎一半都被紗布裹著,一看就知道傷得是很重的。


    而且根本不是馮陽說的隻傷在肩膀,心口處明顯也有血跡。


    溫月睫毛狠狠顫抖,心口這一槍應該是打歪了,不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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