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想到,這個問題讓餘瑤和溫梓良遲疑了。


    他們對視著,卻不敢看溫月,眼神閃躲。


    溫月心髒慢慢收緊,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怎麽了嗎?」


    溫梓良咬咬牙,終究還是一口氣道:「去世了,在你迴來前,他就走了。」


    短短一句,如同驚雷。


    耳邊轟的一聲,溫月大腦瞬間空白。


    去世了?


    在她迴來前?


    為什麽這麽巧合?


    溫月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卻什麽也沒說出來,頭暈目眩,眼前發黑,她閉眼朝下倒去……


    溫月做了個夢。


    夢裏,她一直在跑啊跑啊。


    有個比她高了好多的小哥哥緊緊抓著她的手,催她跑快點。


    可她跑不動了。


    她哭著說哥哥我跑不動了,我好累。


    小哥哥轉頭朝她看過來,她看清了他的臉,十幾歲的少年還沒徹底長開,卻的確是宮恆夜的模樣。


    他蹲下來,讓她爬到他身上背著她跑,一邊跑一邊哄她讓她別怕。


    可這麽一來速度也慢了很多,少年到底也才十四歲,體力就快要支撐不住,可身後追趕的人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少年氣喘籲籲,神色慌亂的四處看著,最後看到了一個雜亂的草叢,草很深,足以遮擋住才不到七歲的溫月。


    他絲毫也沒猶豫,把小溫月放下讓她躲到草叢裏去。


    少年著急卻神色堅定,「月月在這裏等哥哥,哥哥把壞人帶走,很快就迴來找月月。」


    「不管聽到什麽,都不能出來知道嗎?」


    「月月乖,不哭,乖乖等著哥哥知道嗎?」


    他快速說完,最後看了她一眼,用草將她遮掩起來,腳步聲更重的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小溫月躲在草叢裏,聽到好多腳步聲跟著小哥哥去的方向跑去了,離她越來越遠……


    她乖乖蜷縮著,聽話的一動也不敢動,等著她的小哥哥迴來。


    可是她等啊等啊,等到天徹底黑了下去,等到害怕到嗓子哭啞,等到月亮的光灑滿了整個山頭,等到爸爸媽媽帶著人找到她,把已經暈厥的她帶迴了家。


    她再也沒等到她的小哥哥……


    她忘了他。


    (關於月月的名字,兩個世界肯定不是一樣的,但是怕產生割裂感所以我還是用了溫月這個名字,過於較真的寶寶就不要計較這個問題哈,畢竟名字隻是符號,月月永遠是月月(*?▽?*))


    第83章 他生來,就為愛她


    車子停在墓園前,溫月透過車窗看出去,天氣陰沉,像是要下雨。


    她緊咬著唇,還是不想相信會是這樣。


    而且為什麽就在她迴來之前呢?


    她迴來前,他去世了。


    她醒來的第二天,他被下葬。


    從頭到尾,如果不是她無意間聽到那些對話,他們還會瞞著她,瞞她一輩子是嗎?


    溫月昏迷醒來後,問到他安葬的墓園,不讓誰陪她,自己就過來了。


    可到了這裏,她卻發現自己甚至連車都不敢下。


    就好像隻要走過去,一切就成定局再也看不到任何希望。


    然而如果看不到,她就還能欺騙自己他還在。


    遲疑了好久,溫月用力唿吸,終於推開車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進墓園的,渾身僵硬到麻木。


    按照餘瑤之前給她說的位置,一個個墓碑仔細看過去,直到一張黑白照片落入她眼簾。


    就像一道白光在腦海中炸開,耳邊轟然巨響,眼前再次模糊。


    照片上的人麵容消瘦,也因為太瘦了,所以骨骼更顯得突出分明。


    可不管他變成什麽模樣,溫月都能認得出來。


    這張臉和宮恆夜一模一樣。


    他的眼眸深深,從照片上凝望過來,淡漠中是隻有溫月可以察覺到的溫柔,他像是有好多好多話想對她說。


    溫月目光從他的照片移到墓碑上刻下的字跡,定在宮恆夜三個字上,便再也沒辦法移開。


    臉頰血色盡失,她緊緊咬住唇瓣,怕自己會哭出聲。


    他說過,不要哭。


    她哭了,他會心疼。


    快忍不住的時候,她就緊咬住自己的手指,咬出了血印。


    一道嘆息從她身旁傳來,「你能來看他,他應該很開心,所以你也不要太難過。」


    沉浸在痛苦中的溫月一驚,迴頭,看到的是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神色有幾分憔悴,眼神卻很溫和,看她時也沒有什麽不滿。


    溫月愣了幾秒,才認出來,「宮叔叔……」


    宮叔叔,爸爸的朋友,也是他們公司的董事長。


    還是宮恆夜的爸爸。


    可他其實和宮恆夜不太像,也許,宮恆夜更像他媽媽。


    溫月覺得自己真的很遲鈍。


    以前開會給宮恆夜定名字的時候,看到宮恆夜這個名字她還在想,一個遊戲主角,就這麽用了老闆的姓是不是有點大不敬。


    可同事們都說,這是公司的大項目,用老闆的姓很正常,雙贏啊。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


    原來他就叫宮恆夜,他不是用了這個姓,這就是他自己。


    保鏢守在遠處,宮攸海走到近前,把一束花放在墓碑前,這才又直起身看向溫月,像是聊天一樣緩聲同她道:「小夜是個很倔強的孩子,這麽多年,因為他身體的原因始終不肯見你。我曾經問過他,是不是怕你嫌棄他,他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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