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逸琳當即就沉了臉色。雖然不知道她想說的到底是什麽,但費逸琳卻聽得出來她這是在罵自己,怎麽可能還會有好臉色!


    “你找死!”費逸琳目光一沉,完全不管還有陵越王在身邊,抬手就運起幻氣要向翁昕雲撲去。


    “帝尊大人!”


    就在此時,不知道是誰忽然大喊了一聲,費逸琳身上的戾氣瞬間就消失了,那速度快得讓翁昕雲都忍不住咋舌。


    所有人都不由向著某一處天空看去,隻見那個如天神一般踏風而來的男人自高處緩緩落下,安靜得沒有一絲聲音。


    翁昕雲看著那張在沒有一絲陽光下也散發著光輝的銀色麵具,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這家夥,什麽時候跑了的?剛才要不是感覺救下自己的“陵越王”不對勁,她都不知道這家夥半路找人頂替了自己了。


    “拜見帝尊大人!”


    整齊如一的聲音在整個比試場上空迴響著,那聲音充滿了激動,比聖殿出場的時候都還要熱烈。


    廢話!帝尊大人從來不會參加大陸的任何活動,這大比就算是北虯大陸規模最大的活動也請不來他老人家,誰知道人家現在就來了!


    這就是帝尊大人的威信!但翁昕雲知道,這一份榮譽背後,韓士州付出了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艱辛。


    在這偌大的比試場上,除了翁昕雲和“陵越王”還穩穩當當的站著,就連費逸琳都微微彎下膝蓋行了個禮。


    韓士州透過麵具打量了一番翁昕雲,見她沒事兒才鬆了口氣,接著看向費逸琳的目光更冷了一分。


    剛才他沒有出現,但暗中都將一切看在眼裏,這個女人竟然敢對他的陌下殺手,簡直是活膩了!


    “聖殿的人都如此沒教養嗎?”他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波瀾,但寒意卻十分明顯。


    費逸琳絲毫察覺到他的情緒,隻當他本就是這樣的性子,甚至還因為他多看了自己一眼,還主動向自己問話而高興,完全沒有覺得他這話裏的嘲諷。


    她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十分優雅得體:“迴帝尊大人,陵越王妃無故傷人,殺了我聖殿的一名弟子,菲兒隻是在向她討個說法而已。”


    說這話的時候,費逸琳整個人都是說不出的嬌柔,看得翁昕雲下意識一抖,隻覺得一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下來。


    韓士州也轉開了目光,卻是看向了翁昕雲:“你殺人了?”


    “當然沒有!”翁昕雲又不傻,才不會承認這種事情呢!


    韓士州沉默了一下,聲音依舊毫無波瀾:“唐天池,你看一下。”


    被點到名,原本打算在一旁看戲的唐天池明顯愣了一下,待所有人都看向自己的時候反應過來。


    “是。”帝尊大人都親自開口了,唐天池就算再不想插手也不得不插手了。


    所有人都屏息看著他,偌大的比試場上安靜得仿佛隻剩下唿吸聲。


    良久,唐天池皺著眉頭站了起來,又在擂台上轉了一圈,看了看那些破碎的冰刃。


    最終,他朝著韓士州恭敬的一拜:“迴帝尊大人,此人的死因是因為中毒。”


    “中毒?天哪!他怎麽會中毒?”


    “大比之上還有人敢用毒,是誰這麽大膽?”


    “……”


    眾人又議論開來,費逸琳當即就冷哼一聲看著翁昕雲:“堂堂陵越王妃,竟然敢用毒傷人,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翁昕雲白了她一眼,無所謂的聳聳肩:“本王妃倒沒什麽好說的,隻是唐穀主估計還有話說!”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唐天池,惹得他忍不住也跟著翻了個白眼。


    剛才他話都沒說完,底下的人就炸開了鍋,這個什麽費少主又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又不是他不想說。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唐天池緩緩開口:“這人身上雖有冰刃的傷口,但並不致命,最多隻是流些血而已,不會造成任何傷害。”


    頓了頓,他忽然踢了一腳地上快要融化的冰刃:“真正致命的是這上麵的毒,見血封喉。這裏所有的冰刃都帶有這種毒。”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畢竟剛才土牆爆裂的時候還是有不少冰刃掉下來的。


    費逸琳目光一眯,倒是第一次沒有直接找翁昕雲問罪了。


    但翁昕雲可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她,而是主動開了口:“怎麽費少主這一次不質問本王妃了?不知道費少主現在還有什麽話可說呢?”


    費逸琳臉色一沉,隻是因為一貫的冷漠表情,沒多少人看出來而已。


    翁昕雲發聲了,“陵越王”自認不可能開口替費逸琳解圍,韓士州更加不可能了,其他人又都是看熱鬧的局外人,所以一時間竟是所有人都在等著費逸琳的迴答。


    費逸琳的臉色越來越僵硬,翁昕雲卻笑得越來越得意。


    想算計她?今天不讓這女人脫層皮她就不叫翁昕雲!


    良久,費逸琳卻是忽然朝著身邊的一個人發火:“孫川,參加大比的人都是你負責安排的,這是怎麽迴事兒!”


    她這意思顯然是想讓這個叫孫川的人做替罪羊,來轉移自己剛才武斷的事情。


    那個叫孫川的人也不傻,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但他不能反駁,隻能跪下:“請小姐恕罪!”


    翁昕雲並沒有急著拉迴她岔開的話題,就等著接下來的發展。


    這時候,她忽然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轉過頭來,正好和韓士州對上。


    因為帶著麵具,所以翁昕雲並不知道他的臉上是什麽表情,但她敏銳的看到韓士州的手動了動。


    默契的兩人瞬間就明白了彼此的心思。翁昕雲詭異一笑,忽然抬腳走向了地上的那個白袍男人,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隻見翁昕雲忽然彎腰從那個白袍男人的手腕上扒下一隻手環,抬頭一臉茫然的表情:“這是什麽?”


    一直充當這透明人的“陵越王”這個時候走上前來接過那個手環,冰冷的表情帶著駭人的殺意:“還請費少主解釋一下這又是怎麽迴事兒!”


    那是一個青黑色的鐵質手環,像蘇東雲這些實力高的人自然看得出來這是什麽,但其他人卻不懂。


    翁昕雲自然就是這“其他人”中的一員,當下便一臉茫然的模樣:“帝尊大人,這個是什麽東西?”


    本來她應該問“陵越王”的,但想了想,要是對著其他人叫“夫君”她也叫不出口,更何況她擔心這個替身後麵會被韓士州給派去“訓練”。


    那家夥表麵看著正經冷淡,實際上可是個十足的醋壇子。


    但她這樣子落在費逸琳眼裏卻有勾引帝尊大人的意思,當即心裏對她的恨意又深了幾分。


    韓士州聲音依舊淡漠,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這是隱藏換氣等級的靈器,這人本是黃階九級的巔峰。”


    此話一出,還有誰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麽。一個黃階九級的高手假裝黃階五級,還在大比上用毒,關鍵是這還是聖殿的人。


    一時間,所有人看向費逸琳一行人的目光都有些不一樣了。


    大比前檢測幻氣等級的是聖殿,大比時用毒的也是聖殿,不問青紅皂白就出手傷人的還是聖殿,這一切與聖殿一向給人的印象似乎不太相符。


    費逸琳臉色瞬間就變了,關係到聖殿的名譽她不可能馬虎,因為她比誰都清翁殿主的手段。


    當即費逸琳心裏就有了對策,毫不猶豫的將替罪羊丟了出去:“孫川,該當何罪!”


    孫川身子一顫,想開口辯解什麽,可一接觸到費逸琳的目光,所有的話語都咽了下去。


    想了想,孫川磕下了頭:“求小姐饒命!”認下罪名,小姐後麵一定會想辦法救他的。


    孫川想得十分的簡單,他正在想著自己這一次做出犧牲,以後會不會小姐更加提拔他。


    下一刻,他隻感覺頭頂傳來一陣劇痛,眼底的詫異都還沒有散去,一股甜腥就湧了上來。


    費逸琳收了手,一臉正義不可侵犯的表情開口道:“聖殿絕不允許這等小人的存在!”


    她出手太快,誰也沒有反應過來,就算是反應過來了也沒人阻止,聰明人都不會去趟這趟渾水。


    費逸琳這動作分明是要死無對證,讓那孫川擔下所有罪責,讓人找不到在追查下去的理由。


    費逸琳目光微沉,看著不遠處如神祗一般的男人有些慌了:“這人是孫川帶進來的,定然可以冒充是聖殿的人。”


    費逸琳有些緊張,倒不是怕了翁昕雲,而是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表現的太過差勁,帝尊大人都看著,她不知道自己的形象會不會下降。


    翁昕雲自然沒有錯過她的那個眼神,當下就高聲開口:“反正孫川已經死了,要怎麽說還不是費少主自己決定的。”


    她這話瞬間就引起了所有人的共鳴,雖然沒有人站出來說什麽同意她之類的話,但一個個心裏卻都是這麽想的。


    “你……”費逸琳剛想發火,卻又瞬間將怒火壓了下去。


    她轉身朝著韓士州盈盈一拜:“請帝尊大人為菲兒做主!”


    韓士州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說出的話卻是讓她差點兒吐血:“陵越王妃說得對。”


    費逸琳抬頭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卻見他的目光竟然是看著翁昕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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