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了玉界,卻是把吳炎給急壞了,找遍了整個滄溟學院都沒有找到她,連韓士州也跟著不見蹤跡。


    煉丹師分院的導師基本不會出現在學院裏,此次大比終於來了,卻是指名道姓要見翁昕雲。


    雖然同為滄溟學院的導師,但吳炎卻僅僅隻是導師而已,人家卻是還有其他身份的人。


    他倒是無所謂,可翁昕雲不一樣,這丫頭根基不穩剛站起來,還不易得罪別人。


    等到兩天之後第一輪比試徹底結束,翁昕雲這才不慌不忙的從玉界裏出來。


    出來之後她見到的第一個人自然是韓士州,而韓士州也跟她說起了這件事。


    翁昕雲一臉茫然:“煉丹師分院的導師找我幹什麽?”她記得當初欠哥哥條件的那些人裏麵沒有煉丹師分院的導師啊?


    韓士州淺笑:“是唐天池。”


    翁昕雲有片刻的呆愣,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唐天池是誰。


    “他不是丹穀穀主嗎?怎麽跑來滄溟學院當導師了?”恐怕沒幾個人知道煉丹師分院的導師會是丹穀的穀主,否則這滄溟學院可不會這麽平靜了。


    韓士州答道:“他不過是個掛名,從來沒來過滄溟學院。”這一點和他是一樣的。


    翁昕雲了然,但還是有些疑惑:“他找我幹什麽?”


    上次拿了她的天聖水之後就不見了蹤影,現在居然跑到學院裏來直接找上她又要幹什麽?


    這一點其實韓士州也不是很清翁。當初唐天池拿著天聖水離開之後他也沒在見過他了,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他。


    不過左右那家夥不會做什麽不好的事情,所以他也沒問。


    翁昕雲明了,便在第二輪比試的時候主動找上了唐天池。一見到她,原本還有些興致缺缺的的唐天池眼睛瞬間就亮了,他這樣子反倒是把翁昕雲給嚇了一跳。


    “丫頭,聽說你是個煉丹師?”唐天池問這話的時候似乎有些緊張。


    翁昕雲抬眸疑惑的看著他,倒沒有否認:“怎麽了?”


    見此,唐天池就知道這消息肯定是真的,當即又問道:“你現在是什麽時期了?”問這話的時候,他似乎更加的緊張。


    雖不知道他想幹嘛,但翁昕雲還是老老實實的迴答著:“高級藥皇。”


    這離她自己的要求還差一點,翁昕雲對於現在的情況並不是那麽滿意。


    但唐天池確實一臉震驚:“真的?你……你真的僅僅用了半年就達到了高級藥皇,還沒有任何人的指導?”


    翁昕雲一愣,但心思一轉就大概猜到了。恐怕是暗一告訴他的吧,畢竟知道這個的人就那麽幾個,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暗一了。


    “你有事兒嗎?”隱約間,翁昕雲覺得好像聽到了這老頭兒心裏的算盤聲。


    聽她這麽說,唐天池哪裏還不知道這消息的真實性,當下竟是激動的上前拉著她的手臂:“丫頭,你拜我為師吧!”


    翁昕雲一愣,詫異的看著他,心裏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她抽了抽嘴,把自己的手臂從唐天池手上解救出來:“沒興趣!”


    她有《丹方要訣》在手,還有紫煌這個不知道是什麽級別的老怪物,需要拜唐天池為師嗎?


    但唐天池並不知道這些,他隻知道這大陸上多的是人求著拜他為師,但他從來沒有一個看得上眼的,這一天竟然還敢拒絕他!


    見她要走,唐天池急忙開口:“丫頭,你真的想好了,要知道這北虯大陸可多的是人求我收他為徒的。”


    翁昕雲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啊!但那和我有什麽關係?”


    唐天池一噎,他難得遇上一個這麽有意思,天賦有如此高的丫頭,這才動了收徒的心思,誰知道人家根本就不在意!


    “好好好!”唐天池胡子都差點立來了,“那你到時說說看,為什麽不願意拜本穀主為師?”


    翁昕雲沉默了一下,忽然揚起了一張神秘的笑臉:“等第二輪比試你就知道了!”


    說完,她直接丟下還是一臉憤懣的唐天池直接轉身離開了。


    這次大比也有聖殿的人參加,隻是人數不多,但偏偏每一個都晉級了。


    翁昕雲抬手拱了拱拳,這是擂台上的禮儀,每一個人都會做的。


    但對方卻是完全無視了她的動作,一甩衣擺就擺開了架勢,那態度完全是無視了她。


    翁昕雲一挑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心裏卻暗暗警惕起來。


    雖然沒有任何根據,但翁昕雲就是覺得剛才看自己的目光就來自眼前這個男人,這僅僅隻是忽如其來的感覺而已。


    翁昕雲甩了甩自己的手,隨時準備好出手了。她今天依舊是一身的紅衣,隻是比起以往的裝束要幹練一些。


    就在此時,她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異樣,是九寒裏傳來的,這是每次韓士州通過重陌傳東西過來時她都會有的感覺。


    九寒被她放在玉界裏,此刻也不方便拿出來。但她知道此刻韓士州就在高台上看著,這個時候傳信過來肯定有重要的事情。


    心思一動,她就將韓士州放九寒裏的東西拿到了玉界,直接扔到了此刻正泡在藥田的什刹身上。


    與此同時,對麵的白袍男人已經衝了過來,速度十分的快。


    兩人的距離不算近,但他不過瞬息就跨越了整個擂台,好在翁昕雲反應快,躲過了一擊。


    正是如此,她幾乎可以肯定這人就是衝她來的,因為身為黃階九級的實力,她在那一瞬間就感受到了這人的實力不在她之下,甚至會更高。


    這個擂台上的都是黃階五級的實力,可白袍男人卻能在這裏跟她對上,隻能證明他隱藏了自己真正的實力。


    翁昕雲麵色微沉,目光不由自主往高台上看去,眼底劃過一絲冷芒。


    對於她能躲過自己這一擊,白袍男人也感覺到了詫異,但也還是一瞬間之後,他再次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手上的水屬性瞬間凝聚而成。


    水克火,自始至終陵越王妃都是火屬性的,這人就肯定會克製到她。


    似乎是真的被克製了,翁昕雲接下來的反應全部是在防守與閃躲,絲毫沒有進攻的意思。


    其實她是在等什刹,畢竟外麵的時間與玉界不一樣,不過好在什刹沒有讓她多等,很快就傳來了消息:“阿陌,一定要小心。”


    什刹的聲音有些冷硬:“這人是黃階九級巔峰,他能參加這個擂台的比試也是被人安排好的,完全是衝你來的。”


    雖然這樣的答案和自己的猜測差不多,但翁昕雲眼裏卻不由又冷了幾分。


    黃階九級巔峰,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過。更何況人家有備而來,而她幾乎是空手上台的。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情緒,什刹連忙開口:“怎麽樣,要不要小爺出來削死他?”


    翁昕雲嘴角一抽,悶悶開口:“老實呆著,比賽有規定,不許使用武器和暗器。”


    不過真要是把她逼急了,那些規定她自然不會遵守,更何況她有那套銀針在手,有保障得多。


    “娘親別怕,實在不行你放契約獸!”這個時候,團子也跑來湊熱鬧了。


    翁昕雲失笑。比試對契約獸也是有規定,更不能出現的,這第二輪比試比的就是幻氣和屬性的掌握程度。


    說話期間,那白袍男人又衝了過來。翁昕雲不敢大意,急忙躲開了。


    她這態度顯然激怒了白袍男人,當即怒吼:“你根本不是黃階五級!”


    他的語氣十分肯定,但翁昕雲確實樂了:“大家同為黃階五級,你怎麽就覺得我不是了?”


    白袍男人一噎,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難道他要說自己也是黃階九級巔峰,可自己卻追不上她,所以肯定她不是黃階五級?


    事實上真要打起來,翁昕雲不一定會是他的對手,畢竟翁昕雲才到黃階九級不久。


    但她勝在對屬性的熟知,還有自身的靈敏,所以才能躲得過。


    白袍男人目光一寒:“隻知道躲閃,真是懦夫!”


    翁昕雲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我又不是男人,怎麽就懦夫了?”


    白袍男人:“……”


    見溝通不了,白袍男人直接運起幻氣,水屬性幾息之間就凝聚成了冰。


    翁昕雲麵不改色。這人雖能以水化冰,但速度卻完全比不上她。


    她依舊沒有任何的動作,臉上一直都是似笑非笑的表情,但暗中卻運起了幻氣。


    白袍男人身邊布滿冰刃,讓風也帶上了寒意。


    “冰魄天刃!”


    一聲厲吼之後,那些兵刃直接向著翁昕雲砸去,速度之快讓人根本就看不清。


    翁昕雲臉色一正,能感受到空氣中那令人窒息的寒意,還有白袍男人身上毫不掩飾的殺意。


    破空聲響起的瞬間,翁昕雲的身子也騰空而起,一身紅衣像生了火一樣,將自己包裹住了。


    她的速度很快,但那些冰刃的速度更快,幾乎在她躍起來的同時,那些冰刃就近了她的身。


    自古水火不相容,五行當中水克火,這人的實力在自己之上,如果翁昕雲想用火在瞬間化了冰刃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但她是全屬性,土克水,她將火控製得極好,直接掩蓋了自己的土屬性,自然能接下這一招。


    水火相碰的那一刻,“滋滋”的聲音響起,讓小半邊擂台都籠上了煙霧。


    白袍男人冷聲一笑,眼底的得意還有沒有散去,卻忽然被眼前的景象給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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