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昕雲微愣,卻見顏冰一臉冷漠,似乎剛才的話隻是幻覺一般。


    顏冰看了她一眼,絲毫沒有再說下去的欲望,直接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翁昕雲聳聳肩,接下來的日子似乎過得很順,就是傅慶過得不怎麽開心了。


    他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兒,翁昕雲有事兒沒事兒就會拉著他對練,說是什麽鍛煉熟悉程度。


    這丫頭的實力在自己之下,可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凝聚水屬性的速度幾乎可以和自己一模一樣。


    但這丫頭會化水為冰,這是他做不到的,所以這丫頭每次都會想辦法虐他。


    傅慶也不傻,在翁昕雲“無意”的說了幾句後就知道她是在報前些日子他沒有在流言最盛的時候站出來幫她的仇。


    所有導師當中,隻有他是得了這丫頭的好處,所以也隻能打破牙齒往肚子裏咽。


    到了後來他學聰明了,每次翁昕雲來找他的時候,他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過去,有時候甚至還會用尿遁這種蹩腳理由。


    翁昕雲倒是放過了他,也去了其他幾個導師那兒,倒是老老實實在學習。


    有了韓士州的方法,她對各個屬性的掌控雖不及幾位導師,但也足夠讓他們震驚了。


    一切似乎都已經變得很平靜,沒有了翁雨煙的攪和,滄溟學院的學生又因為那日的事情對她是各種刮目相看,她的日子倒是變得輕鬆起來。


    唯一不同的就是顧薇薇了,也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沒事兒就會跑來她麵前晃,每次翁昕雲看過去的時候,她又一臉糾結的跑開,弄得翁昕雲也是一臉茫然。


    她也沒去主動找顧薇薇,而是找上了趙平。


    自從迴學院之後,她就一直沒有看到過趙平,趙平也沒有主動找過她。


    哥哥說他寫信給趙平了,想來應該是早就知道消息了才對,便將趙平約到了龍炎拍賣行旁邊的那幾家店鋪裏。


    一見到翁昕雲,當初賣餛飩的那位老板就笑臉盈盈的打招唿:“陵越王妃,你來了!”


    他的態度並不諂媚,反倒是有些親切。這些日子翁昕雲的事情幾乎成了所有人的話談,他們自然也知道一些事情。


    翁昕雲笑了笑,抬手晃了晃自己的兩根手指:“老規矩哦!”平日來這兒她都喜歡吃這家的餛飩。


    老板笑嗬嗬的點頭,又指了指旁邊的店鋪:“趙平在周嬸鋪子裏!”


    翁昕雲道過謝之後就往旁邊走去。周嬸的鋪子是賣幹貨小吃的,平日裏人就多,翁昕雲進去的時候倒是不少人看到了她。


    “周嬸!”翁昕雲也不在意周圍打量的目光,甜甜的開口打過招唿。


    “來啦!”忙碌的周嬸抬頭看著她一臉驚喜,“快去裏屋坐坐吧!”


    翁昕雲點頭,帶著銀笙在一群人詫異的目光下直接進了裏屋。


    門還沒關上,翁昕雲就聽到身後的人炸開了鍋,七嘴八舌的詢問周嬸怎麽認識她的。


    周嬸隻是笑了笑:“王妃常來這附近,來得多了自然就認識了。”


    翁昕雲笑了,倒沒想到這周嬸挺會說話的,這時是將她做成招牌招攬生意了嗎?


    “這是我教周嬸的,妹子不會介意吧?”似乎是聽到了她的聲音,趙平從裏麵走了出來。


    翁昕雲笑了:“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趙平哥這麽有商業頭腦啊!”


    介意當然是不會介意的,畢竟這是她的鋪子,生意好賺錢的就是她。


    原本她隻是象征性的收一點租金的,但周嬸他們見生意好,死活不想占便宜,就找上了當初租鋪子給他們的人,想多交些租金。


    柳無風聯係不上她,就做主將交租的方式直接變成了入股,以後這些店鋪的租金就是收益的十分之二,無論多少。


    翁昕雲對於他的處理十分滿意,後來讓銀笙化妝成小六去聯係了柳無風,送上了一株珍貴草藥當新的拍賣品做迴報。


    趙平也忍不住笑了,目光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似乎微微鬆了口氣。


    翁昕雲自然知道他這是擔心自己,雖然哥已經傳信給他了,但到底還是親眼看到放心得多。


    “沒想到妹子竟然長得這麽好看!”他不太會用什麽華麗的詞誇人,但這絕對是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翁昕雲徑直找了個凳子坐下,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趙平哥找我不會隻是單純的來誇我吧?”


    趙平也走了過來在她對麵坐下:“有些事情想必雲修已經跟你說了吧!”


    聞言,翁昕雲笑了笑:“我哥要是不說,趙平哥是不是也打算不說呢?”


    好歹在學院一起待了一個月了,趙平竟然一句也沒有跟自己提起過。


    麵對她的目光,趙平嘿嘿一笑,撓了撓頭:“這不是你哥以前說不能把這些事告訴你,說什麽要等你迴來,我才一直忍著的嘛!”


    他並不知道翁昕雲兩歲的時候被送往了異世,所以對於那個“迴來”一直都不太明白。


    他這樣子倒是把翁昕雲給樂到了。哥這些年建造的勢力肯定不簡單,而趙平看著又是憨厚型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打理的。


    趙平似乎想起什麽,臉色變得嚴肅起來:“妹子,你真的準備好要接手這些東西了嗎?”


    翁昕雲也正了臉色,目光堅定不移:“我一直都在準備著。”


    趙平沉默了一下,剛要說什麽,屋外卻響起了銀笙的聲音:“小姐,餛飩來了!”


    趙平一笑:“來得正好,把張叔也一並叫進來吧!”張叔就是餛飩攤的老板。


    翁昕雲微愣,就見銀笙開門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張叔端著一個長盤,上麵正好放著兩碗餛飩。


    張叔將兩碗餛飩放下之後就要離開,趙平卻叫住了他:“張叔,咱們的時機到了。”


    張叔一愣,詫異的看向了翁昕雲,聲音竟是帶著一絲絲的顫抖:“是……”


    趙平笑了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把東西都拿出來。”


    “誒?好……好好好,我馬上就去!”張叔有些激動,拿著方盤就跑了。


    翁昕雲眉目一挑,疑惑的看向了趙平,似乎是在詢問他。


    趙平微微歎了口氣:“張叔等這一天等了二十年了……”二十五年前,張叔還有一個妻女健在的家。


    翁昕雲等著他接著說下去,卻見他在一聲歎息之後卻沒了聲音。


    見她一臉茫然的看著自己,趙平尷尬的撓了撓頭:“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聽雲修說起過,張叔二十五年前被你爹救下後就一直跟著他了。”


    翁昕雲抿唇,看剛才張叔的反應,恐怕他身上也有很多的故事吧!


    兩人交談之際,張叔又走了進來,他的手上拿著一塊用布包著的東西。


    張叔麵色極其冷峻,說雙手捧著那東西,姿態間看上去十分的恭敬。


    張叔小心翼翼的將布打開,露出了一塊巴掌大的玉佩令牌。


    在露出玉牌的時候,趙平和張叔都跪了下去,將玉牌高高舉起:“恭迎主上迴歸!”


    翁昕雲一愣,目光不由被眼前的玉牌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塊晶瑩剔透的圓形玉牌,玉牌的周圍是一些似火非火的形狀,而玉牌中間則是一個很奇怪的圖案,翁昕雲一時間還真找不到語言來形容。


    她從張叔手上拿過玉牌看了看,心裏有一種連她自己也說不清的感覺。


    她將玉牌握在手上,一手扶起一人:“快起來吧!”剛才沒有拒絕是因為她知道這是屬於他們心中的信仰。


    兩人也沒客氣,站起來之後便隨她入了座。


    翁昕雲看了看手上的玉牌:“給我說說這是什麽吧!”


    趙平麵色凝重,聲音有些低:“張叔,你去外麵看著點兒。”


    張叔點點頭,朝著翁昕雲恭敬一拜,神色間的激動被他強壓著。


    待他離開之後,趙平才緩緩開口:“這是你爹當年留下的東西,名叫枯骨,可以號召他手下的全部勢力,包括這些年我和雲修私底下的勢力。”


    可以說,這枯骨放在大陸上幾乎可以與三族中的任何一族相對抗。


    當年翁蕭鄖為了美人差點兒放棄整個翁家的事情大陸人人皆知,也自然知道他脫離翁家靠自己建造的勢力。


    據說那股勢力在最鼎盛的時期,連翁家都不敢輕易發難,隻是後來翁蕭鄖迴了翁家,那股勢力就消失了,一點蹤跡也找不到。


    有人說那些人都被歸入了翁家的麾下,也有人說翁蕭鄖將人全都遣散了,還有人說那些人是陷入沉睡的獅子,隨時等著被喚醒。


    “那股勢力其實一直都在,你爹當年建造那股勢力其實就是為了你娘。”趙平歎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隻是聽張叔說打你娘主意的那些人不簡單,這股勢力主要是在暗處存在,所以當初你爹才沒將其納入翁家。”這些他都是聽張叔說的。


    翁昕雲自然知道,爹當年隻怕是就猜到大陸的那些人絕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才未雨綢繆。


    “張叔一直跟在你爹身邊,但很多事情他也不是很清翁。”趙平說,“當年你爹將枯骨交給張叔,告訴他真正的主人會自己找上來,讓他們什麽都不要做,隻需要等著。”


    原本張叔以為他說的主人指的是翁雲修,可後來翁雲修出現之後卻說他隻是暫時管理,他也在等真正的主上迴歸。


    二十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那股勢力一直在做一隻潛伏的狩獵者,隨時準備出擊。


    趙平說:“你爹當初走的時候留下了命令,所有人都必須無條件聽從枯骨的號令,但能使用枯骨的隻能是第一次拿著枯骨出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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