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說,也就在這時候,那幾個穿小背心的小子剛往前湊,張軍猛地一迴頭,瞪著他們問:“你們幾個逼崽子幹啥?”


    那幾個小子有點發怵,結結巴巴地迴著:“大哥,哎……?”


    張軍根本沒搭理他們這話,一迴身,就從自己的挎兜裏,“哢嚓”一下掏出了一把五四手槍,“啪”的一聲就往吧台上一拽,那動靜可把周圍人嚇得不輕,張軍扯著嗓子喊道:“別吱聲了,都別他媽吱聲,再吱聲我弄死你們。”


    你就想,門口堵著個大奔,大哥氣勢洶洶地下來,進了門先是把吧台的擺件給拽地上摔碎了,這又掏出槍往吧台上一放,那場麵,換誰看了不得迷糊呀!?


    當時在場的人那心裏都“咯噔”一下,大氣都不敢出了,整個大廳瞬間就安靜下來了,都被張軍這架勢給鎮住了。


    咱就說在那時候,那真正的道上大哥出去辦事兒,頂多就帶個司機或者帶個保鏢啥的,哪有天天整那十多個、二十多個、三十多個小弟跟著出去的,那整好幾十個小弟跟著出去晃悠的,那都是些小流氓崽子。


    就說這張軍,段位現在老夠了。


    當時張軍“啪嚓”一下,把手裏的家夥往那台上一扔,把那服務員給嚇得夠嗆,那服務員趕忙喊著:“快快快,叫經理去,麻溜兒的呀!”


    裏頭有個服務員,撒丫子就往經理辦公室跑。


    那二樓辦公室,就是經理待的地兒。


    小經理才二十多歲,正擱那忙活呢,就聽著服務員喊:“經理,經理,出事了呀,樓下有人鬧事,你趕緊去瞅瞅去吧。”


    經理一聽,不耐煩地說:“咋的了呀?慌啥玩意兒,咱樓下不有兄弟在那看著嘛。”


    那服務員急得直跺腳,說:“小剛他們是在那呢,可對麵那些人都掏槍啦!!。”


    經理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子,尋思著:“我操!在咱這夜總會鬧事的,有的大哥沒準兒一急眼,真能把槍掏出來嚇唬人啥的,可咱這開業這三個月了,還真就沒碰著過誰掏槍呢。”


    張軍這時候都三十三了,絕對是炮子級別的了。


    經理屋裏頭當時有六七個看場子的兄弟,經理一聽這情況,趕緊招唿著他們,一夥人急急忙忙就跟著經理往樓下跑。


    等經理到了樓下,離老遠就瞅見張軍了。


    這張軍那架勢可太有樣了。


    張軍扯著嗓子一吆喝,旁邊那鄰居董飛董大哥一瞅,心裏暗想著:“哎呀媽呀,這張軍可太牛逼啦!。”


    董哥那幾個哥們也跟著起哄:“我操,我去你媽的,你瞅人家這張軍,這氣質,拿捏得死死的。”


    再看張軍呢,把那大黑星54手槍從吧台上拿下來了,大廳裏不有那些接待客人用的小沙發嘛,張軍大馬金刀地往沙發上一坐,沙發前麵有個小茶幾,張軍“哐當”一聲,就把手槍拍到那茶幾上了,然後慢悠悠地掏出煙,點上了,二郎腿那麽一翹,那皮鞋擦得鋥亮鋥亮的,還喊著:“董哥,來來來,你們都坐這兒,都坐都坐。”這派頭,那就是大哥的氣場。


    說句實在話,就那些個大學生,你們可別不愛聽,你給一個學政治、學曆史的,斯斯文文的大學生一把槍,讓他去鎮場子,去吆喝去,人家可未必害怕,你們信不?


    真就不是啥人都適合在道上混的。你找個戴眼鏡,斯斯文文學物理的,你跟他說:“老弟,你去道上鎮鎮場子去,去吆喝吆喝他們。”


    他就算拿著個衝動鋒槍,人家也不一定就害怕,這就是氣場。


    張軍哪怕當時拿個玩具槍往那一拍,那也得有點氣勢不是,再把那小煙兒一叼,更有那味兒了。


    這時候經理也出來了,一瞅那場麵,我操!張軍旁邊圍著得有七八個、八九個服務生,可那些服務生沒一個敢靠前的。


    都擱那遠遠瞅著,心裏想著:“哎呀媽呀,這大哥一看就不好惹。”


    經理心裏也“咯噔”一下,為啥呀?就瞅張軍往那嘎達一坐,那氣質,經理心裏就明白,這大哥絕對是個道上的狠角色。再一瞅張軍身後站著的董飛。


    老董抱著膀子,那表情,就好像在說:“看見沒?我弟弟牛逼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咋的,有多牛逼。”老董就那麽抱著膀子在那瞅著。


    這經理當時心裏“咯噔”一下,心想著這下可他媽攤上事兒了,完犢子了。


    不過這經理也不傻,那也是個看人下菜碟的主兒,趕忙一路小跑著過去,嘴裏還念叨著:“哎呀,哎呀,大哥呀,這、這是咋的了呀?是咱店裏服務不好了還是咋迴事兒啊?大哥,您可別拿著那玩意兒呀。”說著還陪著笑臉。


    董飛抬頭瞅了瞅,說:“軍兒,就他剛才跟我裝逼,還罵我,賊牛逼!!”


    那經理趕忙陪著笑說:“哎呦,大哥,誤會啊,大哥,您消消氣兒。”


    這時候張軍一擺手,那意思是讓經理別吱聲。


    張軍叼著小煙兒,瞅了瞅這趕來的經理,開口說道:“老弟,我聽說咋迴事兒,我大哥來這兒消費,讓你給打個折兒,你倒好,給我大哥一頓臭罵,還說什麽玩不起就別玩,這話是你說的吧?我叫張軍!怎麽的,我聽說提我還不好使嗎?。”


    那經理一聽,趕忙說:“大哥呀,這…這就是個誤會呀,您大哥提您的時候,我……我那也是難辦呐,我……”


    張軍一聽就急眼了,說:“咋的,我聽說你還說不認識我!!?。”


    那經理嚇得直哆嗦,趕忙說:“軍……哥是吧?我…我確實之前跟您不認識啊,這……”


    張軍瞪著眼珠子說:“沒事!行!我他媽讓你好好認識認識。”


    那意思就是要動手收拾這經理了。


    旁邊的董飛一瞅,心裏想著自己這麵子可掙足了呀,還跟身邊朋友顯擺呢:“操,你看我這麵子夠大不,把他訓得服服帖帖的。”


    董飛還嘲諷著那經理說:“你不挺牛逼的嗎?剛才不還挺橫的嗎?”


    那經理嚇得趕忙求饒:“不是,不是,大哥,誤會,大哥,大哥,您高抬貴手!軍哥呀,您別跟我一般見識呀。”


    張軍抬頭瞅了瞅這經理,尋思著這就是個不咋混社會的小屁孩兒,便說:“操!欺負你我都沒名兒,我也不難為你,你把你家老板給我叫來,你告訴他南崗的張軍來了,讓他麻溜兒下來,要是沒在家呢,就讓他開車趕緊來。我可跟你說,半個小時之內要是不來,你家老板這買賣就別幹了,我把你家這店給你砸嘍,聽明白沒?”


    那經理一聽,趕忙說:“啊……這麽的,我…我這就去給老板打個電話,老板好像在家呢。”


    張軍這氣質,把那經理嚇得夠嗆,經理心裏想著拉倒,我趕緊找老板吧,我可壓不住這茬兒。


    當時張軍也就沒再為難這小經理,想著跟他一小孩兒犯不上。


    這時候,這經理就走到一邊,拿起電話就開始撥號碼,“叭叭叭”地按起來。


    說起來也挺巧的,他家這老板當時就在店裏呢,這店一二三層樓嘛,他家老板就在樓上,正跟一幫客人朋友在三樓的包房裏喝酒呢,喝得迷迷瞪瞪的。


    這老板姓楊,叫啥呢,叫楊佩平,四十來歲的樣子。


    這電話鈴一響,楊佩平就接起來了,問道:“啊,誰呀?”


    那經理趕忙說:“老板呐,你在家不?”


    楊佩平說:“我在家呢,在樓上呢,正跟哥們兒喝酒呢,咋的啦?”


    經理帶著哭腔說:“老板呐,出事啦,我好像給你惹大麻煩了呀。”


    楊佩平不耐煩地說:“啥麻煩呀,你快說咋的了?”


    說著還衝包房裏的人喊著:“別吵,別吵,別唱歌了,別吵吵?”


    那經理接著說:“老板呀,有個老燈消費完非要打折,你看我給他抹了50塊錢,他就不幹,後來我也沒慣著他!他買完單之後,可能覺得挺沒麵子,就把社會大哥找來了,這大哥現在就在樓下呢,還把吧台的東西給砸了,您快來看看吧。”


    楊佩平一聽就急眼了,說:“咋的?把咱家吧台給砸了?誰呀?哪個社會人兒?”


    那經理趕忙說:“老板,是南崗叫張軍的,我不認識呀,老板,你知道不?”


    楊佩平一聽,說:“張軍?


    對,說是南崗的張軍!!


    我知道他是誰了!!


    一聽說他媽張軍,好像是焦元南的兄弟,在南崗那塊兒混的。


    老板楊佩平把電話一撂,心裏那叫一個鬧心呐,屋裏邊朋友們都喝得五迷三道的,還一個勁兒問呢:“哎呀,平哥啊,誰呀,咋迴事兒啊?”


    楊佩平氣唿唿地罵道:“操他媽的,來的客人要點麵子,咱沒給,這不,人家找了個社會大哥來了,一天天的,淨操心了。”


    朋友們就問:“誰呀,哥啊,咱下去瞅瞅,操,哪兒的啊?”


    還有朋友在那說:“沒事兒,哥,咱冰城這社會人兒都認識,誰能咋的。”


    楊佩平瞅了瞅他們,說:“那你們要是能認識,能說上話,那敢情好,是南崗的,叫張軍,跟焦元南一夥的,你們認識不?”


    那些朋友一聽,趕忙說:“焦元南的兄弟,叫張軍……?哎呀…!平哥啊,不好意思啊,我這可不認識,認識我就去了呀,我真不認識。”


    其他朋友也跟著附和:“平哥,那咱真不認識啊。”


    楊佩平一擺手說:“不認識拉倒吧,那你們擱這兒待著吧,我下樓瞅瞅去。”


    這不,楊佩平就出去了。


    等他一出去,那幾個哥們兒就在屋裏嘀咕上了:“你媽的,誰都敢惹呀,那他媽南崗的焦元南、張軍,那得多惡呀,你他媽精神病啊,下去不得讓人打死啊,誰他媽敢說認識他們,咱擱這兒接著喝點免費小酒得了。”


    這哥幾個都給嚇蒙了,之前吹牛逼說啥小流氓都認識,這碰著大流氓了,誰他媽也不敢嘚瑟,好幾個大哥一聽是張軍,都老老實實的了,就算認識也說不認識了,本來也確實不認識。


    就在這時候,老板楊佩平從樓上“噔噔噔”地就跑下來了。


    說起來,這老板也挺有膽兒的,畢竟開個場子,啥人都能碰著,要是碰見個社會人兒就熊了,那還幹個屁呀。


    楊佩平從小跑著下樓,到了樓下,有幾個保安,還有看場子的小孩兒,能有十來個人。一看老板過來了,立馬就跟著過去了,嘴裏還喊著:“平哥,你下來了呀。”


    有的小子腰間還揣著刀,都想著能幫老板撐撐場子啥的。


    楊佩平趕忙擺擺手說:“別過去,都別過去。”


    他心裏明鏡兒似的,知道今兒晚上搞不好得貪事兒。


    這時候,經理也過來了,哭喪著臉說:“平哥,我是不是惹事兒了,張軍在那邊呢。”


    楊佩平順著經理手指的方向就瞧見張軍了,張軍沒喝酒,很精神,小電話往桌子上一放,桌子上還擺著個大黑星手槍,那眼神老犀利了,看著挺唬人。


    楊佩平都四十多了,那也是老江湖,趕忙滿臉堆笑地湊過去,嘴裏喊著:“哎呀,哎呀呀呀呀,哪位是南崗的張軍軍哥呀,哎呀哎呀,認識一下,認識一下。”


    說著就特別客氣地伸手要握手,可張軍坐在那兒,瞅了瞅他,壓根兒沒吱聲,也沒伸手跟他握手,就那麽坐著。


    楊佩平愣了一下,趕忙說:“啊…我是楊佩平,是這個老板。


    你是老板呢?”


    “那個,你好啊,軍哥,我就是這兒的老板,我姓張,哦不,我姓楊,我叫楊佩平!那個不好意思啊軍哥,我這小經理歲數小,他也不咋混社會,我代表我這小老弟兒啊,先給軍哥你道個歉呀,軍哥呀,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這小老弟兒惹你生氣了啊。”


    說著就扭頭衝那經理喊:“趕緊的,給軍哥道歉。”


    小經理一看,趕忙湊上前去,陪著笑臉說:“軍哥,實在對不起呀!你看我……!


    當時張軍就在那兒坐著瞅著,這邊小經理又接著說:“軍哥,真不好意思啊,今天我是狗眼看人低了,我之前也不認識那位大哥,更不認識軍哥你呀,不過打今兒起,我可就牢牢記住軍哥你了,往後軍哥你要是再來這兒,那我絕對給足麵子。軍哥啊,這麽的吧,老弟我自己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子,軍哥你都不用動手,咋樣?”


    說完,“啪啪”兩聲,這小經理還真就狠狠扇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按現在這江湖規矩來說,那也算是挺到位的了。


    對麵張軍瞅了瞅他,又扭頭問楊佩平:“店是你開的?”


    楊佩平趕忙迴答:“對,對,我開的。”


    張軍又問:“開多長時間了?”


    楊佩平說:“開了3個月了,軍哥呀,到底咋迴事兒,其實我都還不是很清楚呢,軍哥,但不管咋說,以後你來這兒,那肯定有麵子。


    你家這小經理他媽不懂事兒,說他媽不認識我,還把我哥給罵了,你看這事咋整吧?”


    這老板一聽,趕忙吩咐道:“去,今兒個軍哥朋友來消費,把買單的錢給退迴去,退2000。”


    那小經理麻溜兒地就往吧台那兒跑過去了,到吧台拿了2000塊錢,攥在手裏,又跑迴來,把這2000塊錢就放在那茶幾上,陪著笑說:“軍哥,這錢給退迴去了啊,之前1800買單的,咱退2000。


    楊佩平也陪笑說,軍哥呀,該說不說的,早就聽說過你,一直都想跟你交個朋友,今晚正好樓上有幾個好哥們兒,咱們上樓上,一起再喝點兒唄,往後你來喝酒或者唱歌啥的,都不用花錢了,到時候留個電話,你要有事兒,給我打電話就行。”


    張軍一聽,瞪著眼罵道:“罵人呐?你他媽罵人呐,我是為這2000塊錢來的?我張軍差這2000塊錢,還是我哥差這2000塊錢。”


    楊佩平趕忙說:“不差,不差,咱這就是表示個心意呀,軍哥,你就拿著唄。”


    董飛在旁邊瞅著,還陰陽怪氣地衝那小經理說:“操,剛才不挺牛逼嗎?再蹦躂一個呀。”


    那小經理哪還敢吱聲啊,趕忙求饒:“大哥,我錯了,大哥,大哥,你高抬貴手啊。”


    張軍又說:“你家這開業三個月了,誰他媽罩場子?要是沒找好人照場子,明天我來給你罩場子吧,然後迴頭給我準備20萬,明天上午八點鍾我過來取來,我直接給你罩著就完事兒了,我操,你這開業也不跟誰說一聲,明天我過來,給我拿20萬,我罩場子,咱們以後就是哥們兒了,有什麽事提我張軍就好使。”


    那老板楊佩平一聽,心裏“咯噔”一下,心想著20萬呐,這可不是小數目。


    旁邊董飛一聽,心裏暗喜,尋思著:“我操,我這惹個禍,張軍一來,我兄弟一下子就能弄來20萬,挺牛逼呀,也算是我幫我張軍兄弟弄點錢了,這社會人兒就得會找事兒。”


    話說到這兒,張軍本來也沒想訛人啥的,可一尋思,自己出來擺這事兒,要是就拿迴2000塊錢,那不得讓人笑掉大牙呀,對不對?


    楊佩平趕忙說:“別別別,兄弟呀,其實我年紀比你大,我叫你聲兄弟吧,你這樣,不是說大哥我不想把這錢給你,咱這場子有人罩啊,不是說沒人罩啊。”


    張軍一聽就急眼了,罵道:“操,誰罩?你告訴他,張軍罩了,錢就交給我了,他愛他媽誰誰,從今天開始,南崗的張軍罩著這場子了,聽明白沒,來!你告訴我是誰!。”


    老板楊佩平趕忙說:“兄弟啊,是我一姑家弟弟,二猴子你不認識啊。按理說我這弟弟吧,他大哥跟你們都認識,咱們都有共同朋友啥的呢!我那兄弟吧,跟香坊的王俊英混的,王俊英大哥好像跟你們老大焦元南,那關係處得都挺不錯吧,跟你們肯定都認識呀。”


    咱簡單說一下這個二猴子,二猴子是香坊區大哥王俊英手下的兄弟,而且是王俊英身邊的左膀右臂之一。


    就跟張軍和焦元南的關係差不太多,不過二猴子混得沒張軍大。


    這二猴子當時管著王俊英不少買賣,97年那時候王俊英買賣做得也多,除了賭場,還有物流啥的,這小子就幫著俊英大哥擺弄物流那些事兒。


    這二猴子是楊佩平親姑家的弟弟,楊佩平這買賣雖說在南崗區開的業,可人家二猴子跟俊英大哥一說,俊英大哥兩句話的事兒。


    說沒事兒,我跟焦元南關係好,你就把買賣開在南崗能咋的,誰要來問,你就說王俊英罩著。


    這不就相當於俊英大哥罩著嘛。那俊英大哥跟焦元南的關係,咱們也都知道,就差磕頭拜把子了。


    楊佩平接著說,你看兄弟,要不咋說我就算有人罩著了,那都算王俊英罩著,俊英大哥跟我弟弟關係那是賊好,那是我弟弟的大哥呀。”


    張軍一聽,哦了一聲,說:“俊英啊……!?


    對對對,你們是不是都認識…??


    行!!這麽的,我給王俊英打電話。”


    說著,張軍就拿起電話,“叭叭叭叭”地撥給了王俊英。


    王俊英大哥當天晚上正跟朋友在外麵一個賓館裏喝酒打麻將呢,正吆喝著:“我操,這把咋樣,上聽啦!!!哎,誰呀?”


    張軍在電話裏說:“英哥,我張軍。”


    王俊英迴應道:“張軍啊,咋的啦,我打麻將呢,啥事兒呀?”


    張軍說:“有一個亞細亞的老板,你認識不英哥。”


    王俊英說:“啊…!那老板我認識,那是我一哥們兒開的呀,咋的了?”


    張軍接著說:“英哥,那這麽的,我到這正好來收保護費,我管他要20萬,這老板說認識你,那你看這咋整,那我也不能白來呀,英哥,讓他給拿2萬塊錢得了?”


    王俊英這時候正打著麻將呢,說實話,心思都在牌上,也沒太聽明白咋迴事兒,剛好胡牌了,興奮地喊著:“哎呦,我操,哎哎,胡啦!哈哈哈!行行行,沒事,2萬塊錢無所謂。”


    張軍這邊就把電話遞給老板了,說:“來,老板,接電話。”


    這老板楊佩平趕忙接過來,說:“喂,?”


    那邊王俊英說:“佩平啊,張軍是我一哥們兒,咋迴事兒我不問了,我這頭忙,你給拿2萬塊錢!!”


    楊佩平趕忙說:“那行,那英哥,那我知道了啊。”


    然後扭頭衝吧台喊:“吧台,那個拿2萬塊錢,有沒有現金?”


    吧台一瞅老板,說:“有…!


    拿拿拿。”


    這不,人家小經理又趕忙過去到吧台那兒,湊了2萬塊錢,拿過來遞給老板楊佩平,楊佩平又把這2萬塊錢遞給張軍,陪著笑說:“兄弟啊,那這2萬塊錢你就拿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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