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樓下,焦元南就開口說道:“坤哥,這飯店行不行啊?咱們去吃點家常飯唄。


    快就行,沒毛病,走走,往裏進。”


    小三刀一抬頭,驚道:“哎,我去。”


    一瞅他媽招待所旁邊那飯店,寫著幾個字兒——快‘計’餐店!


    咱說這飯店看著就不像是正經飯店。


    但是焦元南向來不修邊幅,大步往屋裏一進,隻見那凳子、地上一層油煙子。


    那屋裏就老板跟一個服務員,屋子很小,說實在的,就跟現在那種做工地盒飯、蓋飯的小店兒差不多,環境差得很,感覺在這吃頓飯都得吃得咬牙切齒。


    小刀進屋一瞅,臉當時就拉下來了。


    焦元南進屋卻還挺樂嗬,問:“行嗎?坤哥,這屋挺安靜的,平常沒啥外人,有些等火車的在這吃,咱都認識,在這兒吃挺好。”


    楊坤瞅瞅,說道:“行。”


    人家楊坤是大哥,人家不計較這些。


    但小刀可不樂意了,小刀尋思:“你這他媽不是扯犢子呢嘛。這他媽的是瞧不起我大哥啊?我大哥啥排麵,你整個這小吃鋪子,就請我大哥吃飯?”


    焦元南一擺手,說:“哎,你家有沒有新鮮的羊肉?”


    老板迴答,有羊肉!!


    “啊,有羊肉,來份羊肉!完了我們一人來一份蓋飯,有鮮肉幹豆腐蓋飯,還有溜肉段蓋飯,坤哥,你吃啥蓋飯?”


    楊坤瞅瞅,說:“那個,我也來一份鮮肉幹豆腐蓋飯。”


    小刀瞅了一眼,對楊坤說:“坤哥,您能吃得進去嗎?這能比咱們平常吃的香?”楊坤示意他別說話了。


    接著,張軍他們又點了花生米和一些熟食,還拿了不少啤酒,喊道:“別愣著了,來來來來,咱把中午沒吃的補迴來。”


    這頭焦元南和坤哥聊著天…!


    楊坤說:“哎呀,弟妹生孩子啦!這一晃可真快啊!我必須應該表示表示。”


    焦元南連忙說:“哎,坤哥!沒那意思,別別別。”


    焦元南又說:“坤哥,你出來多久了?”


    楊坤迴答:“我昨天出來的,你是我今天見的第一個朋友,在冰城我就得意你,我就先來看看你。”


    焦元南忙道:“哎呀,坤哥,啥也別說了,那今天咱們得好好喝點!也算給坤哥接風啦!


    隨後焦元南也給大夥互相介紹一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楊坤其實沒咋吃菜,說實話,楊坤倒不是嫌棄,隻是沒啥食欲。嘮了會兒嗑,楊坤說道:“你看焦元南,今天我剛出來,沒別的事兒,明天呢,我想在糧貿大廈,請這幫社會哥們兒聚一下,樂嗬樂嗬,一是呢,讓大家高興高興,我也好長時間沒跟大夥兒見麵了,第二呢,也想去去晦氣,然後我希望啊,別人我不管,在冰城我拿你當哥們兒,我希望你能出席這個活動,這就相當於我的第二次洗塵。”


    焦元南一聽,忙道:“那還說啥啦?那我必須得去呀,坤哥。那必須的,明天幾點?”


    楊坤迴答:“呃,明天晚上六點鍾在糧貿大廈的頂樓餐廳,我擺個二三十桌,你過去捧個場。”


    焦元南應道:“好嘞,行行行!!


    正好還有冰城的其他社會朋友啥的,我給你介紹介紹。”


    焦元南點頭:“行啊!,坤哥那咱喝酒。”


    楊坤又看了看,說:“那個,明天咱再好好喝,我今天呢,還有點兒別的事兒。”


    楊坤心裏想著實在吃不下去了,又接著說:“那行,那明天再好好聚。”


    走的時候,楊坤和小刀起身,小刀滿臉嫌棄,心裏想著:“恨不得這旁邊的髒東西別蹭我身上啊。”


    嘴上還說著:“這地兒真埋汰…!”就和楊坤兩人出去了。


    焦元南把他們送上車,說道:“放心吧,明天我早點去,坤哥慢點走啊。”


    等送走了楊坤,焦元南上樓了。


    小雙沒在家,就給小雙打電話。


    “雙啊。”


    咱說小雙在哪呢?原來小雙現在天天給史光大哥開車呢。


    自從上次焦元南惹事平息以後,人家史光說啦:“小雙啊,你別跟他們瞎幾吧混啦,少參與那些事兒,沒啥事兒給我開個車,那奔馳車沒啥事兒拉著我辦點事兒,我給你辦個通行證兒,我也把身邊一些資源你多接觸,你和焦元南張軍他們不一樣!。”


    所以小雙現在也算是挺風光,已經混入所謂的白道社會了,在給史光開車呢。


    小雙接起電話:“喂,哎,南哥。”


    焦元南說道:“雙啊,你明天晚上,你跟那個史光說一聲,明天晚上你就別接他了,我有事要用車,你穿得精神點開車接我一趟啊。”小雙問:“上哪呀?”


    焦元南迴答:“你就別管了,參加一個重要的宴席。對了,路上過來給我買套西裝。”


    小雙說:“我知道了南哥,買多少錢的啊!!照著幾千塊錢買,錢迴來我給你。”


    小雙說:“行,南哥,我給你整全套唄?


    對!領帶就不要了吧,我不喜歡那玩意兒,整套西裝,還有皮鞋。”


    咱說焦元南也不是那種沒眼力見兒、情商低的人,他看到楊坤的穿著打扮,還有那大奔馳,心裏就合計著,明天楊坤的朋友肯定都有檔次,自己可不能太寒磣了。


    所以他才讓小雙去買套西裝和皮鞋。


    第二天下午4點來鍾,小雙穿著一身西服,戴著個蛤蟆鏡,夾著個大皮包,還拎著一兜子衣服和鞋迴來了。


    “南哥。”


    屋裏一幫人,像張軍他們都在。


    小雙進屋,焦元南睡眼惺忪地問:“操,幾點了?”


    小雙說:“南哥,衣服,你換一下試試。”


    焦元南瞅了瞅,他也沒怎麽穿過西裝,就開始換,把西裝一穿,皮鞋一蹬。


    要不怎麽說人在衣服馬在鞍呢,焦元南穿上一瞅真不錯。


    這一打扮精精神神的一個小夥,一瞅大哥的氣質就出來了。


    焦元南一瞧,說道:“行啊,夠用了。”對著鏡子一照,感覺自己還挺精神。


    焦元南開口了:“飯局是6點的,一會兒咱倆5點鍾走,提前半小時到。”


    “就你倆去呀?”有人說話了,是唐立強,穿著小紅背心,上麵露著倆窟窿,就像大生產時期的破舊衣衫,底下穿著綠色褲子,鬆鬆垮垮的。


    “我也去。”


    焦元南瞅了他一眼:“你…?你去幹啥啊?你跟人家又不熟悉,你知道楊坤是誰嗎?你去?”


    張軍在旁看看,說:“那你倆去啊?那我……我也去,反正我也想去。”


    啞巴也瞅著,“阿巴阿巴阿巴!我他媽也得去。”


    傻華子也湊熱鬧說:“強哥都去,南哥我也去。”


    焦元南一看,這幫小子都要湊熱鬧,難得大家心這麽齊一迴:“也行!那正好,大夥兒一起都去吧,我坤哥不是一般人,到那一塊兒,領你們也見見世麵。”


    但是焦元南心裏犯嘀咕,平常沒太注意兄弟們的穿著打扮,可今天自己穿上西裝後,再看看這些兄弟,真是一個比一個“出彩”。


    唐立強那背心露著倆窟窿,啞巴那衣服也是髒兮兮、油光鋥亮的,傻華子更是邋遢,自從認識他,就沒見過換的別的衣服。


    焦元南皺眉道:“你們跟我去道是行,但是穿成這樣可不行啊。你們要真想去,就換身衣服,你看我穿得西裝革履的,你們在後麵這吊樣,像什麽話。”


    唐立強一聽,嚷嚷起來:“我操,焦元南,你這是開始嫌棄我們啦?”


    張軍也說:“咋的?飄啦南哥?換身他媽衣服成大老板啦?那些穿西裝、戴個金絲眼鏡的都是西裝敗類,你看元南剛穿上西裝,還沒戴金絲眼鏡呢,就開始嫌棄咱兄弟啦。我不管啊!我就跟著你,你上哪我就上哪,就穿著這背心,我就要讓他們都知道我是焦元南兄弟,咋的?”


    啞巴也“阿巴阿巴”地附和著,傻華子也看著焦元南,等著他點頭。


    焦元南感覺腦袋都大了,心想:“我操,這甩都甩不掉了,這幫玩應。


    你們就不能整身衣服啊?”


    兄弟們卻頂嘴:“穿這身咋的?咱就這身,就這身打出的天下,穿這身咋的呀?咱就走個與眾不同路線。”


    焦元南一看表,罵道:“操你媽,這都五點了,再不出發就晚了。


    咱說焦元南在冰城第一次社會人大聚會上,這一下就能揚名啦?其實跟打架都沒關係,就我這幫兄弟的造型,就能讓我火。”


    說著,焦元南一揮手:“你媽的,行了,現在買衣服也來不及了,走吧,走吧,走走走,下樓吧,下樓吧。”


    啞巴興奮地“阿巴阿巴”。


    於是眾人下樓了,都興高采烈的。


    那感覺就像過去七八十年代,農村人進城趕集似的,滿心期待。


    大夥下了樓就上了車,別說,小雙開著那輛車那也相當牛逼了,就是搶來的那輛奔馳,100多萬,副駕駛拉著焦元南,後麵坐著其他人。


    當時,唐立強、啞巴、傻華子、王福國、林漢強他們,總共八九個人,分坐兩輛車,朝著目的地駛去。


    此時,糧貿大廈頂樓的餐廳裏,一共擺了20桌酒席,已經來了十四五桌人了。


    楊坤在冰城的人脈極廣,那是絕對大哥級別的。


    有人可能會問,來的都有誰呢?給你說說,像冰城知名的大哥曹平江、曹福順,還有小黑,歪脖子,就連鬆北的大哥楊彪,拆遷大哥劉磊等等,隻要是道上有名有號的,基本都被楊坤請來了。


    這會兒,十五六桌都已滿座,還剩下幾桌空著。


    楊坤一直在那兒忙活,和小刀以及其他兄弟一起招待客人。


    有人來了,楊坤便迎上去:“哎呀,福順來啦?


    哎,坤哥。”那曹福順見了都得叫聲哥。


    福順說道:“坤哥,哎呀,恭喜恭喜,這次算你重獲新生啦。”


    楊坤忙說:“啥也別說了,進屋,進屋,坐那桌,那桌。”


    又對小黑等人說:“你們去小華那桌。”


    這也算一場盛大的黑道聚會,悠揚的音樂輕輕奏響,像是飯前的序曲。


    大家都知道,一會兒楊坤可能還要講兩句。


    就在晚上5點40分左右,焦元南他們這群“怪咖”到了。


    他們走進大廳,服務員一看,驚道:“哎呀我操!這都是些什麽人啊?這都什麽造型?”


    焦元南和小雙還算正常,小雙拿著包和手機,焦元南夾著煙。


    小雙迷糊地問服務員:“楊坤大哥辦的酒席在幾樓?”


    服務員瞅了瞅:“先生,在頂樓,坐電梯就行。”


    焦元南一迴頭:“我們一起的。”


    服務員有些詫異:“一起?沒搞錯吧,我還以為後麵那倆小子是拉泔水的呢。”


    再看啞巴和傻華子,那模樣就像街邊的小混混,邋遢得很,傻華子剛摳完的大鼻嘎,直接塞嘴裏去了。看的這個服務員,直接咽了一口唾沫…!我操…!


    張軍倒是還算幹淨,穿著普普通通但整潔。唐立強外麵套著個小夾克,四月的天還有點冷,不能隻穿個背心,可他裏麵的紅背心露了出來,領口還咧著,明顯有兩個窟窿,上麵還有“大生產”幾個字。


    咱說這背心可是他的寶貝,估計是他爸留給他或者他母親買給他的,反正他非常喜歡。


    接著,眾人上樓。


    樓上,楊坤正在大廳裏接待客人,招唿著:“坐坐坐坐坐,那桌,那桌。”


    這時候,電梯門“哢”的一聲開了,小雙在前麵,夾著個包,手裏還拿著個大哥大,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焦元南在第二位,穿著西裝,蹬著皮鞋。


    焦元南心裏犯嘀咕:“怎麽有點不對勁呢?”小雙迴頭問:“南哥,咋了?”


    焦元南罵道:“他媽的,誰是大哥你不知道嗎?你在前麵走算怎麽迴事?”


    小雙一聽,趕忙退到焦元南身後。


    緊接著,焦元南後麵是張軍和小雙,他們就往裏麵走。


    焦元南和小雙都身著西裝革履,緊緊跟在焦元南身後的兄弟們,那啞巴、傻華、唐立強等人,也是各有特色。


    啞巴那衣服露著兩個窟窿,那袖口鋥亮,腳底下的鞋,還他媽是個棉的,也不全穿上,露個腳後跟在外頭,塌啦著走,眼睛還直勾勾的。


    傻華子也是那逼逼出,眼睛發直。


    “阿巴阿巴。”啞巴嘴裏嘟囔著,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周圍的人都看懵了,這都是些什麽人啊?大家麵麵相覷,這哪來這麽一幫獸啊??


    這時,他們看到楊坤在那兒,還忙活著呢!一看焦元南他們過來了,過來和焦元南就這麽一握手,哎呀,元南!你來啦!哎呀,兄弟們也都來了,來來來。


    “坤哥,坤哥,恭喜恭喜啊。”


    楊坤迴應著:“來來!找個地方,到這邊來,我特意讓小刀給咱們留了一桌,小刀!來領他們過去!雲南你們先做,我一會過來招待你們”


    焦元南也說,坤哥你先忙你的!


    小刀斜楞看著這幫人,心裏非常的不是滋味:“你媽的,你們這也太寒磣啦,我大哥今天來這的,可都是有頭有臉的,要麽是道上有名的,要麽是有點黑背景的。就你們這造型,特別是那傻瓜和啞巴,你們他媽這是來寒磣我大哥來了,真他媽丟人。”


    但是小刀也不能說啥!畢竟是坤哥邀請過來的人。


    焦元南他們這一夥人本來就是個另類的團夥,他們晃晃蕩蕩來到在後麵的桌子坐下。焦元南往這一坐,唐立強、張軍也跟著坐下。


    啞巴嚷嚷著:“阿巴阿巴,意思是沒開飯呐,這也沒菜啊??


    這桌子上放了一些糖塊瓜子啥的。


    啞巴就衝上去,抓了兩把,和傻華子一分,唐立強也跟著上去抓了些,邊嗑瓜子邊吃糖,整的那糖紙和瓜子皮扔了一地。


    就在這時,焦元南斜對麵一桌有個大哥起身朝他們走來。


    和旁邊同桌的兄弟說了一句,“我去打個招唿。”


    這大哥來到焦元南和張軍這桌,滿臉堆笑:“南哥來啦,哎…!軍哥。”


    張軍和焦元南迴頭一看,誰呢?老哥們還記得老高子吧?這人就是老高子大哥,平房區的劉誌磊。


    焦元南看著他,客氣道:“來啦,哥們。”


    劉誌磊說:“你看楠哥,我看你過來了,和你打個招唿,沒想到你也認識坤哥呀?


    焦元南迴了句:“對!坤哥是我好大哥,你挺好的呀?有啥事沒有,沒事兒你過去吧!以後有啥事打電話。”


    劉誌磊說道,那行元南,有事咱們常聯係,改天改天咱們聚聚。


    咱說劉誌磊為啥過來打招唿啊?


    在當時的那個年代就是這麽迴事,因為焦元南和張軍他們現在在道上,名氣非常的大,我過來和他們打招唿,證明我和他們好像關係不錯,這樣別人也能高看我一眼。


    當時那個年代都是這樣的,現在來說,屬於叫蹭點流量。


    焦元南剛打發走劉誌磊,緊接著旁邊又有人來了,一拍焦元南的肩膀:“元南來了啊,過來給你打聲招唿,趁還沒開飯。”


    焦元南抬頭一瞅,原來是鬆北的楊彪。


    老哥們也知道,這楊彪和焦元南之前也有過交集,後來他讓焦元南收拾了。


    焦元南迴了一句:“來了,哥們。”


    楊彪說道:“坤哥找吃飯,我就過來溜達溜達,看到你給你打個招唿。”


    焦元南簡單應了句:“你也跟坤哥認識啊,行,你迴去吧!有事常聯係吧。”


    之後,你像杜海明大哥、俊英大哥等陸續有人過來和焦元南打招唿,焦元南都一一迴應。


    你像杜海明,俊英大哥關係好的,他們多寒暄幾句。


    有的關係一般的,說幾句都打發走了。


    這也能看得出來,這時候焦元南在冰城社會上的地位,是絕對有一號的了。


    就在這時,張軍一迴頭,哎喲,我操!


    他突然看到一個人:“操!他也來啦!我他媽得過去瞅瞅。”


    於是張軍起身朝著那桌走去。


    他奔著的那桌,是香坊區那一桌。


    這香坊區的一桌可是有不少人,其中就有小黑等當時頂級的一些大炮子。


    張軍經過的時候,嚷嚷著:“來來來,讓一讓,沒個他媽眼力見兒啊。”


    張軍一扒拉前麵的一個小子。


    那小子不滿地瞅了他一眼,不過張軍可沒在意,自顧自地找了個位置坐下。


    “操,這不是毛哥嗎?這麽巧啊?咋的,看見南哥和我,都不過來打個招唿啊?”


    咱說這人是誰呢?就是香坊區的大哥喬瑞平,大家都叫他毛子。


    老哥們都知道,這張君那絕對是毛子的克星,當時給毛子,那可是熊壞啦!


    還記得張軍開那輛奔馳車嗎?那個就是熊毛子的,毛子對此一直耿耿於懷。


    毛子一看張軍,心裏頭咯噔一下子,我操你媽的,怎麽今天碰到這個瘟神了呢!!


    心裏雖有怨氣,但也沒辦法。


    現在張軍在他麵前,還這麽張狂,讓他很是不爽。


    毛子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但嘴上說道:“操!軍哥,你啥時候來的?我沒看著啊,我要看著我能不過去嗎,你們在哪兒桌呐??。”


    張軍這頭嘿嘿的壞笑著,啊…!沒看著拉倒,在哪坐著也無所謂。


    說著張軍一摟毛子的肩膀,唉,我說大毛子,最近挺好的唄,你說這麽長時間不見你,我他媽都想你了,我那天還尋思找你去呢。


    咱說這些話對於旁邊的人來說,感覺張軍和毛子關係一定是好哥們好兄弟。


    但是毛子聽了張軍說的這些話,在心裏頭是越來越沒有底了,他太知道張軍是什麽玩意兒啦。


    張軍嬉皮笑臉的,摟著貓的肩膀:“哎,毛哥!帶錢沒?”


    毛子一聽心裏頭咯噔一下子,磕磕巴巴的說道:“帶……了,帶了點兒,不多。”


    張軍追問:“這個…點…是多少啊?借我點兒唄?”


    毛子心裏頭暗罵,操你媽的張軍,你這是他媽又要熊我呀?


    毛子無奈地說:“啊!就帶了兩千多塊錢,沒多帶,也沒打算玩點啥。”


    張軍嘿嘿笑著,就像和毛子鬧著玩兒似的,然後當著桌上人所有人的麵,開始翻毛子的兜。


    這毛子整的滿臉通紅,在這頭半推半就,你看軍哥啊!別鬧,別鬧!。


    但是張軍還嬉皮笑臉的,翻著毛子的兜。


    毛子心裏知道,張軍看似鬧著玩兒,這逼就是這麽來搶我來了。


    這張軍在毛子身上,是一頓劃拉…!最後在毛子身上搜出了大概,2000多塊錢,隨後把這錢我自己兜裏一揣。


    毛哥,最近我手頭有點緊,這錢算我借你的啊,咱哥們兒我就不多說啥了吧!!


    說完,張軍雖然臉上笑嗬嗬的,但是眼神一看就是在使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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