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韓偉平一瞅,“哎,我操!”他起身領著幾個兄弟就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正巧,服務生正在嗬斥:“你怎麽他媽動手呢?”


    這時韓老板來了,喊道:“哎哎,幹什麽幹什麽啊?”


    服務生一看,是個常來的客人,就是這位韓偉平,每次來這兒消費都不少,在九四年那時候,每次都得花個五七八千的,有時候甚至萬兒八千的,那絕對是場子裏的大客戶。


    服務生趕忙說道:“哎呀大哥,你們是一起的?


    是一起的!。


    保安也很快趕了過來,勸道:“大哥,別打仗啊,不然我們難做啊?”


    這邊,趙日萍起身嗬斥道:“你們幹什麽呀?一幫老爺們怎麽欺負女人呢?是不是男人呐?罵誰呢?誰是臭婊子?”


    韓偉平眼睛一瞪,“說你們說錯啦,那你們是啥呀?不就是一幫臭婊子嗎?我說你們錯了嗎?”


    他這是氣急敗壞,要是調戲成功了,恐怕就是甜言蜜語,現在沒成功,就開始惡語相向。


    趙日萍剛要反駁,旁邊有人拉了拉她,“大哥大哥,拉倒吧,這都是我的客人,我們在這兒也難做,老板也交代過,咱別鬧事了,咱不就是來花錢找樂子的嗎?咱別跟女人一般見識啊?”


    韓偉平罵罵咧咧地說道,“來!老弟,給我們找幾個年輕的娘們兒,要十八九的,別找那些他媽殘花敗柳的!!。”


    那服務生心裏明白,這夜總會雖不是專門有坐台小姐的演藝吧,但也有一些沒人管的小姑娘,十六七歲、十五六歲的都有,給個三頭五百的,就能陪客人走。


    他一招手,“來來來,小妹過來,快過來。”一幫小妹兒就過來了,“來來來,陪著大哥玩會兒,喝點酒啥的。”


    那些年輕女孩過來拉著韓偉平他們,“哥,別生氣了,我們陪你。”就這樣,把韓偉平他們拉走了。


    之後,服務生過來對趙日萍說道:“大姐不好意思啊,他們都喝多了,天天都能碰到這種事兒,你們沒男的在這兒,吃點虧,要不行,玩一會兒就走吧。”


    趙日萍瞅了瞅表,已經9點半了,焦元南讓她10點迴家。


    她便說道:“行了,老弟謝謝你啊。”然後,服務生就離開了。


    趙日萍雖然在裏麵受了氣,但也沒讓對方好受。


    可這幫家夥在那邊領著一幫小妞喝酒的時候,眼神還不斷挑釁,那眼神仿佛在說:“大爺我有的是妞,哼,花 200 塊錢就能隨便玩,還能摟著玩。”


    趙日萍心裏這個氣啊!旁邊的趙小婷勸道:“算了吧,一幫男的,咱們能怎麽樣啊?


    操!要是我爹和我老公在這兒,非打死他們不可!!


    趙小婷說,咱們還是別惹事了,萍姐還懷著孕呢!。”


    趙日萍還算冷靜,尋思尋思,說了句:“算了。”


    但是旁邊的小姐們卻不依了,“萍姐,那能行嗎?叫南哥來啊,這幫人就欠收拾,都是小流氓。真正的大哥來了,他們哪敢這樣?這是欺負咱們女人呢,讓南哥來教育教育他們。”


    其他幾個小姐妹也紛紛附和,“對,讓南哥來,咱們得出口氣啊!萍姐,這也不是你的性格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把趙日萍架在那兒了。就像當年趙三他媳婦王紅出去玩遇到事兒,讓人叫趙三來,趙三就去收拾那些人一樣。現在大家都知道焦元南厲害,這一說,趙日萍心想,要是不讓焦元南來,好像自己太不仗義了。


    於是說道:“行,我給我老公打電話,這幫家夥確實欠收拾。”


    再說焦元南,當時正和劉雙、老棒子、王福國,林漢強、蔣海濤還有啞巴、傻華子一幫人在董小利樓上呢。


    他們都抱著女的,玩得正嗨呢,音樂聲震耳欲聾。


    這時焦元南的電話響了,他一瞅,還以為是媳婦到家報平安呢。


    他把音樂關了,拿起電話,“喂?”


    電話那頭問:“你在哪呢?”


    焦元南迴答:“啊!跟董哥在辦公室聊天呢。”


    這時電話裏傳來趙日萍的聲音:“老公,我出事了。”


    焦元南一驚,“出事了?出啥事了?”


    趙日萍說:“我們還在那個演藝廣場呢,剛才我們在這兒看節目,來了一幫醉鬼,上前非要拉我們去喝酒,我們沒去,他們就動手了,還把小華打了。”


    焦元南急了,“啥?打你們了?都打誰了?”趙日萍趕忙說:“沒打我,給小華一個大嘴巴子,關鍵是這幫人太不要臉啦!這嘴裏頭還不幹淨,罵罵滋滋的。”


    這時,小華接過電話,“南哥,我是小華啊,南哥,一幫老流氓,歲數挺大還不要臉打女人,南哥你過來給我們出口氣唄。”


    焦元南本來沒想去,可聽到小華這麽一說,馬上又來了,英雄氣概,便道:“行,你們在道裏那個演藝廣場是吧?我一會兒去看看。你們保證安全,別再惹他們了。”


    小華迴答:“沒事,南哥,他們都被拉開了,有服務生呢,我們沒敢動手。”


    焦元南掛了電話。


    他身邊媳婦的那些小姐妹,個頂個都漂亮,像小華,後來是被焦元南第一個拿下的。


    不過這次焦元南可沒心思管這些,他決定要好好收拾那些敢欺負自己女人的家夥,絕不能慣著他們,這幫人必須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敢惹我焦元南的女人,這不找死嗎。


    張軍他們都喝得迷迷糊糊的了,焦元南喊道:“別喝了,媽的,你嫂子她們在道裏區那個演藝吧看節目,讓人給調戲了,好像還動手了。”


    張軍兒一下清醒了幾分,“什麽?動嫂子了?動我南哥的小寶貝啦?”


    焦元南眼睛一瞪,“別他媽廢話啦,收拾收拾,過去看看。”


    唐立強問道:“對麵人多不?”


    焦元南迴答:“不知道沒問,咱帶家夥事兒沒?”


    唐立強一摸腰間,“我帶了。”


    焦元南也摸了一下,自己帶著呢,張軍兒也帶著。啞巴伸手一掏,“哢巴”一聲,抽出一把菜刀,在啞巴旁邊的傻華子也掏出一把匕首,他倆沒帶槍,畢竟在歌廳玩帶槍太招眼,就帶了小卡簧。


    焦元南一看,三把槍、兩把刀,夠了,“其他人沒帶家夥也沒事,走吧,這就夠了。”


    說著,焦元南就領著兄弟們往演藝吧趕去。


    而此時,惹禍的大哥韓偉平還渾然不知大難將至。


    他在那兒已經喝懵了,找了幾個小妹在旁邊伺候著,被小妹們左擁右抱,被小弟奉承著:“大哥,以後我們這幫哥們兒掙錢可就靠你啦。你看今年這土方的活兒,能不能給我啊?包工程嘛,把土方的活兒給我唄。”


    韓偉平大手一揮,“沒事兒,隻要你平哥能吃上幹的,你們都能喝著稀的。”


    有個哥們兒一聽樂了,“平哥,那太好啦,那房子蓋下來,防水我做了行不?”


    韓偉平豪爽地說:“操!都是自家兄弟,啥時候都有你們的份兒。我要是一年掙 500 萬,不得讓你們掙個百八十萬呐。”


    旁邊的小服務員們一聽,暗自咋舌:“哎呦我操,這老板這麽有錢呐!!


    94 年呐,真他媽牛逼。


    焦元南、張軍、啞巴、唐立強他們,包括小雙打算一起來了,畢竟是焦元南媳婦趙日萍被調戲了。


    可下樓的時候,小雙心裏合計著,覺得不對勁,“南哥,我尋思尋思,我就不去了,我剛想起個事兒。”


    焦元南問:“操!啥事兒啊?”


    小雙撓撓頭,“我跟董小利有點生意上的事兒,著急著呢。你先去吧,少我一個也沒啥。”其實他是怕焦元南去了會鬧出大事兒,找了個借口又開溜了。


    他們開了兩輛吉普車,還有一輛奔馳。


    這奔馳是張軍搶的喬瑞平的車。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道裏區的演藝吧,車子在演藝吧門口一停。


    這三台車可真夠拉風的,兩輛吉普車,還有一輛大奔馳,這在 94 年的年末那可不得了。


    車在演藝吧門口一停,服務生和保安就迎了上來,“大哥,大哥,幾位大哥。”


    焦元南一下車,眉頭一皺,問道:“你們這兒有後門沒?”


    服務生忙迴答:“大哥,我們這兒沒後門啊。大哥,您有什麽事兒嗎?”


    焦元南沒理他,招唿張軍準備進入去。


    這時保安喊道:“大哥,大哥,幾位,把胳膊抬起來。”


    張軍火了,“你幹啥呢?”


    要知道,焦元南在董小利場子裏,董小麗手下的保安誰敢搜他呀,可到了這兒,人家有規矩。


    這演藝吧也好,其他娛樂場所也罷,為了防止有人打架鬧事,老板都要求保安對進去的人進行檢查,別讓大棒子、大砍刀之類的東西帶進去,連槍支也得搜。


    保安賠著笑說:“大哥,我們這是例行公事,搜一搜,這裏麵不讓帶家夥事兒,怕出事,這畢竟是個表演節目的地方,得保證演員和大家的安全。”


    張軍大罵:“你們知道我是幹啥的不?知道我是誰不?”


    焦元南一擺手,“行了,張軍,別為難他們了,咱不拿家夥事兒了。”


    又對保安說:“那我們不拿家夥事兒了。有小刀啥的,我們就放這兒,出來的時候你得還給我們。”


    從這也能看出焦元南他們是有江湖氣的,要是來兩個看著文質彬彬的男女,保安未必會搜身。


    焦元南想了想,對兄弟們說:“這麽的,你們都別進去,我跟立強進去。”


    說著,他從後腰把槍拿出來,遞給張軍,“收起來,別礙事。”


    他們是真有槍,這陣仗把保安嚇得不輕。


    唐立強也彎下腰,從後腰掏出一把槍,比東風三還厲害點的東風五。


    他把槍遞給王福國、海濤他們。


    這保安嘟囔著:“這都什麽人啊,隨便來倆人,身上一人一把家夥事兒。”


    旁邊有的保安心裏想,這要是平常人,我肯定不能讓進,但是這幫人一看就不是善類,不把家夥事兒掏出來的時候,我都不敢攔。現在既然他們主動交了,也就趕緊放行,“大哥,您二位請進。”


    焦元南和唐立強就進去了,讓剩下的兄弟在門口等著。


    張軍帶著剩下的人在外麵守著,他在外麵那也是相當有氣勢。


    等焦元南和唐立強一進去,保安低聲罵了句:“去你媽的。”


    然後對另一個保安說:“你倆看著點兒,我去找咱們亮哥去,可別他媽出事,這來的像是大手子,瞅著不像有好事兒。”


    這保安還挺機靈,撒腿就往裏麵跑。


    在這演藝吧裏麵,二樓和一樓中間,也就是一樓半的位置有個小屋,那是保安室和看場子的人待的地方。


    屋子不大,也就二三十平,屋裏有個老板桌,旁邊放著一台電視機,還有張小破桌子,上麵放著盒飯、煙灰缸,角落裏放著兩箱啤酒和幾個果盤,這就是看場子的人吃喝的地兒。


    屋裏當時有八九個人,其中有個小子,就是剛才出去處理打架那事兒的二亮子,他在道裏區看場子,是個混社會的,也算有點膿水,要是沒點本事可看不了場子,畢竟這裏時不時就得處理打架鬥毆的事兒。


    這亮子在屋裏正和兄弟們待著呢,就聽到有人喊:“亮哥,亮哥,亮哥!”


    亮子不耐煩地問:“咋的了?”


    那兄弟急忙說道:“亮哥,門口來了一幫像是混黑道的,瞅那樣都是大炮子,看著來頭不小。我剛才按例檢查搜身,他們說要找人,我一摸,好家夥,這倆大哥掏出兩把槍,是東風三還是啥的,不過他們主動把家夥事兒扔外頭了,我沒敢攔,就讓他倆進去找人了。”


    亮子一聽,“啥?來了一幫炮子?有多少人?”


    那兄弟迴答:“加起來得有十多號,不過我沒讓全進去,就進去倆人,剩下的都在外麵呢。但我看這幫人可都不是善茬兒啊,一個個殺氣騰騰的,我估計要出事兒。”


    亮子罵道:“操,走,出去看看,誰他媽敢在我看的場子鬧事。”


    這亮子是女老板小薇找來在這兒看場子的。


    很快,亮子就領著十多個人出來了。


    到了門口,他往那兒一站。


    當時,王福國,林漢強他們在外麵抽煙呢,啞巴、傻華子也在。


    亮子到了門口,他都得有四十歲了,在這一片也算有些資曆。


    他瞅了瞅外麵這些人,除了海濤歲數大點兒,三十多,剩下的基本都是二十多歲,像張軍二十九,算是大的了,那傻華子才十七八。


    亮子心裏尋思,這些人看著眼生啊,不像是道裏區的,這道裏區的社會人他基本都認識,這片兒就這麽大,經常來玩的人他都有印象,可這幫人他沒見過。


    那保安指著張軍他們說:“亮哥,就是他們。”


    亮子走上前,“哎,哥們,你們哪的呀?啥意思啊?到這兒來唿啦啦一群人,在門口幹啥呢?是找人還是要鬧事啊?你們混哪的?我瞅你們不像道裏區的人呢?。”


    張軍向前一步,“我不知道啥道裏區,我們來辦事兒的,咋的?你啥意思!?”


    亮子又問:“沒啥意思,你們是哪兒的?跟誰混的?瞅你們眼生呐?”


    張軍斜了眼睛瞅了一眼亮子說:“兄弟!你誰啊你?!


    我是二亮子,這個廠子是我罩的,你們可別在這兒鬧事,鬧事對你們沒好處,哥們兒你們平常在哪玩?跟哪個大哥的,報個號!?”張軍哼了一聲,“我誰也不跟,我南崗的,在南崗火車站那邊玩。”


    亮子又問:“兄弟,方便問你叫啥名兒不?”張軍迴答:“我叫張軍。”


    亮子繼續問:“你大哥是誰?”


    張軍不耐煩了,“我大哥叫焦元南,咋的?有啥意思?酒吧門口還不讓待啦,你他媽找茬是不?”


    亮子一聽,這腦袋嗡的一下子!心裏也是一驚,我操,焦元南他們來啦!!


    這個亮子,就是王長建以前的兄弟。


    不知大家還記不記得,道裏區有一次維多利亞的老板丟錢包,和焦元南幹仗,找的那個社會人就是王長建,最後王長建被焦元南他們給收拾得很慘。這王長建,就是被焦元南他們幹掉的。


    這邊,有人認出張軍了,“啊,是軍兒哥呀?是火車站南崗的軍哥嗎?軍哥,你這是幹啥呢?”


    又問:“哪位是南哥呀?哎呀!一直聽說你們的名兒,也沒見著人,這迴終於見著啦!哪位是南哥呀?”


    張軍說:“我南哥進去辦事兒去了,怎麽,你認識我?”


    這時候,便能看出焦元南他們團夥的威名了,在道上那是相當好使。


    一個道裏區看場子的,一聽是焦元南和張軍,立馬滿臉堆笑,“軍哥,軍哥,快去整點果盤來,快點,再整點茶水,快快,去搬幾個凳子來,讓軍哥他們在那兒坐著。”


    服務生和保安都懵了,心想大哥二亮平時挺威風的啊,在道裏區看場子,向來沒對人這麽客氣過,這幫人到底是幹啥的?


    不過服務生也不敢多問,趕忙去搬凳子、搬椅子,還有人去拿水果、拿茶葉,準備茶水,甚至在門口擺上了桌子。


    張軍有些詫異,“不是,啥意思?”


    亮子忙說:“軍哥,一直都聽說你們的大名,兄弟我非常的仰慕,南哥幹啥去啦?”


    張軍迴答:“南哥媳婦在這兒玩兒,讓人給調戲了,南哥進去找人了,和你們演藝廣場沒關係,我們不是來鬧事的,就是來找人。”


    亮子一聽,拍了拍胸口,心想,“哎呀媽呀,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來收拾我們的呢。那張軍、焦元南他們可都是狠角色,我那哥們兒王長建都被他們給收拾了,聽說那趙福勝也老厲害了,如果惹上他們那可不得了。”


    一聽和自己沒關係,他這才放下心來。


    講這段就是為了讓大家知道,焦元南在 1994 年年底的江湖地位。


    他在南崗區混,這道裏區娛樂場所的看場子的亮子一聽焦元南和張軍來了,嚇得不輕,以為是來鬧事的。


    而且這亮子的朋友王長建,就是被趙福勝和焦元南團夥幹掉的,能不害怕嘛。現在知道不是衝他們來的,就趕緊討好,又是抬桌子又是搬椅子的。


    再說焦元南和唐立強兩人進了屋,屋裏桌子很多,離老遠焦元南也看不見他媳婦在哪桌,就拿出電話打給媳婦趙日萍。


    “媳婦兒,你在哪桌呢?我咋看不見你呐?”趙日萍在電話那頭喊:“這兒呢,這兒呢!”她還擺了擺手。


    趙日萍的小姐妹們也看見了,“哎呀,南哥,南哥!”紛紛招手。


    焦元南和唐立強便朝著那邊走去,很快就到了趙日萍這桌。


    這桌旁邊的四個女小姐妹也興奮地喊:“哎呀,南哥來啦,南哥!”


    焦元南看了看,“來了,小華,媳婦兒,咋迴事兒啊?”


    焦元南他們來之前也喝了酒,唐立強沒吱聲,就站在旁邊。


    趙日萍指了指,“就是那桌,剛才他們過來,非要拉我們喝酒,我們不喝,他們就動手把小華給打了。”


    焦元南眉頭一皺,“是嗎?那桌啊…!。”


    咱說焦元南和唐立強一過去,那邊韓偉平那桌的人就瞧見了。


    韓偉平的一個兄弟說道:“平哥,看見沒?那邊那桌來了倆男的。”


    韓偉平一抬頭,他們這桌可有不少人,他滿不在乎地哼道:“我操,咋的?老爺們來了啊?還真是有夫之婦,男人來了咋的,操,沒幾吧事兒!!”


    韓偉平在道裏區混得挺牛逼,而且他弟弟也不是吃素的。


    再說了,他這兒有七八個人,難道還怕這倆小子?焦元南看著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他沒放在眼裏,繼續吆喝著:“喝酒喝酒,咱喝咱的。”


    焦元南對媳婦說:“媳婦,你們先迴家,我過去一趟,把這事兒處理了就完事了。”


    趙日萍剛要說行,那個挨揍的小華不樂意了,“南哥,我們不走,我們要跟著去看看,他們都把我們打了,我們得跟著看你怎麽教訓他們。”


    焦元南皺眉道:“不是,你跟著幹啥呀?一會兒要是打起來,你在這兒也不安全!而且就我們倆人來的。”


    那小華卻不管,“南哥,我們知道你厲害啊,你打仗不喜歡帶人多!我們就想看著你揍他們,我們才解恨呢。你不知道,你要是揍了他們,我這心裏才舒坦呢,南哥。”


    焦元南瞅了她一眼,“你這娘們兒,真是……!。”


    趙日萍也不好多說啥,畢竟自己的閨蜜挨打了,隻能迎合的說:“行,那我們也看看。”


    趙日萍太知道焦元南什麽樣了,你別看焦元南隻是兩個人來的,但是趙誌平的心裏是非常有底的。


    焦元南無奈道:“行了,行行行,你們先在這兒坐著吧。”


    說著,他領著那挨揍的小華,還有唐立強,就朝韓偉平那桌走去。


    韓偉平的兄弟見狀說:“平哥,他們過來了。”


    韓偉平不屑道:“操!過來能咋地?怕他幹啥呀?沒事,啥事沒有。”正說著呢,焦元南就到了。


    焦元南往前一站,那氣勢十足,他盯著韓偉平問道:“剛才你們打人了,對吧?”


    韓偉平看了看唐立強,又瞅了瞅焦元南,硬氣道:“對呀,打人啦,咋的?”


    焦元南眉頭一皺,“兄弟!你挺硬啊,打人了還他媽這麽橫?啥意思?”


    韓偉平反問:“沒啥意思,你想咋地,哥們兒?”


    焦元南平靜的說道:“那邊那桌是我媳婦,你們剛才調戲我媳婦不說,還把我媳婦閨蜜給打了,這事兒咱們是不是得有個說法?”


    韓偉平打量了一下他們倆,輕蔑地說:“就你們倆?還他媽要說法?你想咋地?”


    焦元南還是非常平靜地說:“你這麽的,咱出去到外麵解決吧,別在這屋裏,屋裏人多,還有客人,鬧起來不好,咱上門口嘮嘮,敢不。”


    焦元南當時沒報自己名號,一是怕把對方嚇得不敢出去,再一個在屋裏動手確實不方便,“走,咱出去解決。”


    韓偉平罵道:“我操,我特麽怕你呀!上哪能咋的?走,出去,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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